130藺高峰滾回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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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高峰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空手套白狼的有二十萬的資金了,所以他就在我和王少波麵前紮起了勢,他開始在我們這邊可以很隨意的翻我們的東西,還把我們桌子上的小零碎偷偷的給他拿過去,後來幹脆就把自己的腳踏在我們吃飯的飯桌子上刷鞋子,我和王少波實在是看不下去,就和他吵了起來,但是他不是直接去告狀,而是說了一些不吉利的話,氣的我和王少波把門上的梭子換了,然後吃飯的東西和做飯的東西全部都辦到宿舍裏去了,我們還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廠長,但是廠長就是敷衍我們,隻是說不要理他,他就是個腦膜炎!起初我們兩個都不知道腦膜炎是什麽意思,後來就問了一下廠裏的工人,工人告訴我腦膜炎是小孩子容易得的一種病,他們罵別人腦膜炎就是說對方是白癡,傻瓜的意思,從此以後我才發現他們嘴裏經常說腦膜炎這個詞,原來我以前一直沒有聽懂他們罵人的話,他們說話也說得快,加上地方口音不一樣,所以我一直都沒能聽清楚腦膜炎這個詞語。
陳總沒有兩三天就告訴藺高峰,說公司的資金還是周轉不開,叫藺高峰趕緊再想辦法給公司申請一點資金,說是要購買包裝箱子,還有酒瓶上的花紙也快沒有了必須趕緊訂貨!不然就要給工人們放長假啦。
藺高峰這個時候查了一下庫房,卻是沒有多少包裝的箱子和花紙了,於是就給總部打申請,說公司這邊沒有資金了,需要定製包裝箱和花紙,請公司匯十萬塊錢過來,財務上就給薛總提交了一張申請資金表,薛總一看是正常的資金開銷,還有藺高峰的簽字,就直接把字簽了。
藺高峰要了十萬,沒有給陳總,這是公司正常的周轉資金,不能給陳總的旆。
其實千年紅在景德鎮隻是個有出無進的地方,所有的錢都是往出送,沒有什麽錢是進賬的,進賬的錢都是進到了西安總部的賬上,和景德鎮一點關係都沒有,景德鎮這邊隻是製造酒瓶,隻做好以後就被總部用車拉走了,所以從來不會存在資金回籠的現象。
陳總告訴藺高峰,我自己的那邊的訂單要求高,他還需要一部分錢更換設備上的缺陷,能不能先把千年紅的資金借給他用用,就周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第一批活交了以後就有回籠資金了,就可以給藺高峰分一萬元的紅利。借錢的事隻要藺高峰不說他不說是沒有人能知道的。所以藺高峰就覺得自己的路子是越來越寬了,越來越明亮了,所以他就很慷慨的把公司的錢取出來給了陳總,一下子就給了陳總七萬,剩下的錢買了花紙和紙箱子。
陳總那就請藺高峰吃了一頓飯,還帶他去酒吧玩了玩,然後藺高峰就不是自己了,他回來就把董琳當丫鬟一樣的吆喝,對我和王少波也是很不友好,對工人們也是狗眼看人低,反正他在廠裏一下子就人五人六的不像是個出納,而是個老板!
藺高峰把我們兩個洗的衣服從晾衣繩上偷偷的拿走,給他做了拖把,讓我和王少波都快氣炸了,少波就在房東家外麵的圍牆下麵罵髒話,他用的是陝西罵人呢,所以很明顯就是在罵藺高峰呢,藺高峰聽見了但是他不敢出來和王少波對峙,因為他也不是王少波的對手,王少波的個子比藺高峰高出一頭,而且當過兵的他一身的腱子肉,藺高峰還是有點害怕王少波的,藺高峰就在第二天給廠長說讓我們晚上加班,廠長不知道加班幹什麽,藺高峰就說他來安排,早上快下班的時候,藺高峰就讓窯爐上的一個裝窯工回去了,原因是他看不慣那個工人的長相,就把工資給他算好,讓工人連午飯都沒有吃就趕走了。到了下午他就給廠長說讓我們兩個頂替那個工人裝窯,晚上的那個兩工人他也給打電話了,說廠裏今天檢修設備不用上班來了,我兩個就這樣被藺高峰安排了個加班窠。
到了晚上的八點,有個裝窯工人來了,他問我們怎麽在這裏忙呢?我們說這是廠長安排的,廠長說你們今天家裏有事不能來啦,就讓我們兩個今天頂替你們上個班。
那個工人師傅說廠長沒有給他說今晚不上班啊!
於是他就給自己媳婦打電話,可能是他白天休息的時候電話是他老婆接的,他老婆估計忘了告訴他了。
通完電話,工人師傅就說是廠長不讓他來的,說今天檢修設備,所以不用來上夜班啦。
媽的,這一定是藺高峰幹的,他這兩天和我們正鬧矛盾呢,所以才會用這種手段。廠長是不會這麽小心眼的。後來我們就讓裝窯師傅回去了。
我們裝到晚上一兩點的時候就感覺瞌睡的不行了,王少波給了發了一根煙,說一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成了農民工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變性質了。
我們就一邊罵藺高峰一邊想辦法讓他離開景德鎮,後來我和王少波商量了一下,一定要讓藺高峰徹底的離開景德鎮,要不然我們兩個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於是我們就抓住了他在外麵鬼混的把柄,演了一場戲。
在一個漆黑的晚上,我給廠長打了個電話,說我和王少波在外麵乘涼回來,就碰見幾個高個子男人把我們兩個圍住了。其中一個用普通話說告訴藺高峰一段警告。
如果你們看見了那個黑黑的光頭,叫他不要在糾纏我老婆,要是我再看見他和我老婆在街上,我就打斷他的腿,還有如果你們不告訴那個光頭的話,我也饒不了你們兩個,閑的沒事了跑景德鎮來破壞人家家庭,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要是這樣的話滾回你們陝西去!
廠長聽了以後,唏噓了一口氣,然後問我有沒有看清楚那幾個人長什麽樣子,我說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廠長說晚上不要出去的太晚,現在外麵壞人多,這件事他會處理的。
其實廠長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隻是他沒有個合理的理由把這件事情告訴陳總,他也怕陳總覺得他是個是非人,“不是是非人不說是非話”。但是這下廠長就有理由直接告訴陳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王少波在車間睡覺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廠長就來了,他知道我們兩個肯定在這裏睡覺,因為今天沒有人告訴我們不用上班,所以我們兩個還不能隨隨便便的就下班。廠長就問我昨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就把一副生氣的樣子把昨晚的話就又給廠長重複了一邊,廠長就走了,估計是找藺高峰去了,但是一個早上都沒有什麽異常情況,直到下午,藺高峰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啦,說他媽的小人告狀,把自己往陰溝裏推。車間裏人很多,但是沒有人問他,大家都巴不得他趕緊消失。
廠長早上從上釉車間出來以後,就到外麵給陳總打電話去了,然後陳總就腦筋一轉,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薛總,當然他給薛總也說的很厲害,說人家老公都來廠裏鬧事了,幸好他在廠裏,要是他不在的話,還不知道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薛總一聽,藺高峰原來還不是個省油的燈,就給藺高峰打電話叫他趕緊回去,回來有事情給他交代。藺高峰知道自己回去以後就沒有好事,所以他知道是有人在他背後給他埋了個坑,輕輕一推就掉下去了,還摔的很疼。
藺高峰連夜晚就坐飛機回陝西去了,回去以後薛總肯定把他在景德鎮這邊發生事情給他統統的暴露在了他麵前,他無話可說。
高峰,你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單單派往景德鎮嗎?因為我知道你是農村出來的娃,我和你一樣都是從苦日子裏長大的人,我們這個千年紅是在貼錢經營,但是後期掙的那個錢就不是現在的樣子,那是要和茅台酒比高下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這個酒已經列入到是“陝西十大傑出青年企業”的行列了,你要是肯好好幹,今年後半年還有。好多訂單呢,前兩天台灣的一個一百萬的單子我已經都接到手裏了,你害怕沒有錢花?你走的時候我都告訴你了,年底我給你二十萬的年終獎,你就是不聽,不好好在那邊呆著,非要找個沒有離婚的婦女,你好賴找個沒有結婚的也沒有人說你什麽,那邊的關係確實也緊張我知道,陳總他們巴不得你早早離開景德鎮,因為他們管錢的話,就不知道公司要損失多少了。
薛總,哎,都是我控製不住自己,那你說現在咋辦?
你是這樣,先回去休息幾天,我也給你媳婦放幾天假,你們好好過幾天日子,過幾天我給你電話,你做好隨時去景德鎮準備就行了。
謝謝陳總,我下次再也不這樣啦。
行,那你先到財務上去,我讓會計給你發點補貼。
藺高峰就退出來薛總的辦公室,然後去了財務部,財務部就把準備好的信封給了藺高峰,裏麵估計有五年塊錢,藺高峰給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回家了。
坐在西安的公交車上,聽著熟悉的家鄉話,是那樣的親切,閉上眼睛,自己是那麽的懊悔,自己可能要失去這份工作了,而且還是和小娥同時失去工作,所以這個時候藺高峰那個懊悔的心裏在流血,他真的不敢看外麵,外麵的生活和環境是那樣的熟悉,西安的工資待遇讓他都不敢想,他覺得自己還是在景德鎮的好,西安他就掙不到現在的高工資。想到工資,藺高峰就想起來自己在景德鎮還和陳總投資了一筆生意,但是自己這個時候怎麽可能回去呢?現在自己過去估計已經不會認他了,這個錢就被陳總私吞了,想到這裏他就更後悔的厲害。
他媽的個屁!
小夥子,你罵誰呢?
咋啦?
你說咋啦?
我在你前頭坐的你說你罵誰呢?
這個時候藺高峰才知道他竟然在車上罵出口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睡覺做夢呢,實在對不起啊。
神經病! 百度@半(.*浮)生 —藺高峰風光的四個月
那個二流子罵了一句藺高峰就下車了。
藺高峰一看都到徐家莊了,然後自己也下車了,他家就在這裏,其實這個家是他和他媳婦在這邊租的房子,孩子在家裏和父母在一塊住,錢每個月他媳婦都會捎回去。
他一進門,看見熟悉的環境,自己就不知道怎麽了,鼻子酸酸的好像自己不爭氣的眼淚也流下來了,自己家裏的布置還沒有他和董琳在景德鎮的布置高檔,所以他覺得他現在真的是對不起自己的媳婦了。
於是他就給小娥打電話,說他回來了。
小娥在外麵逛呢,他一聽藺高峰回來了,怎麽回來的這麽突然呢?怎麽提前沒有給自己找個招呼就回來了呢?她心裏先是一緊張,然後她又覺得找個死鬼是不是也要給自己一份驚喜呢?哈哈哈,她又偷偷的笑了,不管咋樣,他回來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他回來了。
小娥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藺高峰覺得小娥一會就回來了,自己趕緊去水龍頭上把自己的臉洗了洗,洗完以後發現自己都沒有給媳婦買個禮物什麽的,他一下子恨不得用拳頭把自己擁一圈,他拍拍腦袋,覺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