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美男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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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關鍵時刻,她的神仙哥哥是不會拋棄她的。原來即使她走了這麽遠的距離,還是不能割斷他對她的關心。
“皇……滄海!”心中千言萬語訴不盡,是親親熱熱的凝成一句呼喚,“滄海,你來了!”
納蘭滄海邁著沉穩的腳步踏進門,他身著一襲水藍的精簡衣袍,身後是一片汪洋的白色花海,映的他純淨如洗。
他每朝她邁近一步,她的眼睛裏就濕潤一分。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神色裏有無奈,有疼惜,還有激憤。然而,走到床邊,他第一時間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腕,為她把脈。一探到她虛弱的氣血,他眉頭凝更緊,眼中的責備更深,但卻來不及說上一句話,隻快速的坐下來,為她輸內力。
“不,滄海……”茜女不想讓他再為她輸內力,他是個皇上,身體尤其珍惜,一定得隨時保持良好的狀態,以免身陷危難。
“別說話,不然我們都會走火入魔。”納蘭滄海見她不走心,連忙提醒她,於是,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的靜坐輸起內力來。
真的旁若無人嗎?
當旁邊的古典美男琉璃仙是死的嗎?!
美男很不爽,很不爽。
但是,看他們如膠似漆的分不開,又是在幫助茜女恢複體力,他也就忍了。於是這個空當,他就默默的站在一旁,仔細的打量起這個突然闖入他世界的男子。
此人長相雖然秀逸,但龍眉鳳眼,清貴無瑕,舉手投足更是優雅大氣,隱隱的,他還覺得此人略有些熟悉。能讓他熟悉的麵容,其人身份必定不會簡單。看來,這次他沒有看走眼,這個身份奇異的女子,果然非普通人。
大約一株香的時間,納蘭滄海才漸漸收了內力,停止了為茜女輸真氣。然而,茜女因為身體太虛弱,一時都不能消化他的內力,隻待他一鬆手,她便身體一軟,倒在了他懷裏。
“蘭兒!”納蘭滄海驚慌的抱住她,心疼的輕喚,“蘭兒?你沒事吧?”
茜女感覺身體裏充滿了力量,好像欠缺的地方都一一補全了,可是又因為不是她自己的,所以不怎麽受她控製,她努力的平息自己,暗暗壓製內力,讓它慢慢與自己的身體融合。“沒,沒事……好多了。”
納蘭滄海這才稍稍鬆了眉心,眼中滿是著急心疼,“為何總是不聽我的話,一個人冒這麽大的危險,若是出了什麽事,你讓我如何是好?”
“對不起,滄海……”茜女抱歉的伸出手,輕撫他臉頰。“就讓我任性這一次,以後不會了,不會再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哦,別生氣。”
納蘭滄海在茜女麵前就是沒個脾氣,來時想了很多質問責備的話,現在,一句也說不出了。他也早就投降,在他和茜女之間,雖然是她先示好,可他卻一步步深陷,他先牢牢的愛上了,就隻能一生受她牽引。
見他滅火,茜女甜甜的笑,一轉頭,看到了在角落畫圈的琉璃仙,不由的想起,“啊,對了,是這位琉璃公子救了我。滄海,你快謝謝人家。”她故意這樣說,站在他夫人的立場說話,能消除納蘭滄海的疑心。
納蘭滄海這時候不得不麵對這個單獨與茜女相處過幾日的男子了,其實以他銳利的眼神,在他未出聲前,就將屋內的人打量了一遍,尤其是這個琉璃仙,看年紀還是個毛頭小子,稚嫩了些,但身上和眼神中卻透著落難王子般的尊貴氣質。而且,此人的身份十分可疑。他甚至也能在他眉宇之間,看到一些似曾相識。
於是站起身,大方得體的朝琉璃仙淺點了下頭,就算是感謝。“多謝琉璃公子搶救內人,滄海他日一定重謝公子。”他是皇上,能跟對方點個頭已經因為他是茜女的救命恩人。
從他這端著架子的道謝方式,琉璃仙已對心裏的猜測有所認定。於是也是漫不經心的回禮,“不用客氣,雖然萍水相逢,但小爺不是見死不救的人。”說著,他又回味了下納蘭滄海口中的“內人”,不由又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他們是夫妻?哪有這樣的妻子,撇下丈夫獨自出遠門,還這麽危險,果然是個野性的女人。
納蘭滄海打心眼裏不想讓茜女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的關聯,於是,索性從錢袋裏拿出金元寶,放到桌麵上,道:“我也是遠道而來,別的不曾帶,但是公子搶救之情,不可不報。這些隻是心意,還望公子莫嫌庸俗。”
琉璃仙的眼波在那金元寶上一掃,嘴角提起,笑的涼涼的,他抬起手臂,向著門外一展,反問:“公子看看我處在這深山之中,方圓數百裏無有人煙,要你這金元寶有何用處?”
納蘭滄海微顰眉心,他就知道,這人一看就難纏。
茜女卻覺得這太好不過了,趕緊拿起金元寶往他懷裏塞,“琉璃仙,你武功那麽好,一株香的時間就能到山下的集市裏了。這是我相公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錢是個好東西,有鐵能使鬼推磨。”
琉璃仙望著茜女的眼睛,眼神冰冷,他掂了掂金元寶,往桌上一丟,“如果你們真有誠意,就應該投其所好。”
納蘭滄海抬起眼簾,問:“不知公子想要什麽?”
茜女嚇了一跳,怕是他又要提什麽跟他作伴什麽的了,這不是純屬為了激怒納蘭滄海麽?於是趕緊下床,著急的阻攔,“哎哎,等一下,琉璃仙,我知道你呢,一個人在這兒很寂寞,其實我可以有個提議,一,我送你兩個奴婢服侍你。二,你跟我們下山,我答應送你一片宅子。”
對茜女這突然沒頭沒尾的提議,琉璃仙顯然吃了一驚,怎麽會有這麽奇怪,送女子給他,還自作主張讓他跟他們下山?真夠自以為是的!“我若想下山,還用你帶領麽?我若隻是需要個奴婢,你以為我買不起嗎?難道,你覺得你在這兒,就隻是個奴婢的作用?”
“呃……”茜女一時語塞。
納蘭滄海卻聽出了其中的玄妙,他站起身,冷冷的盯著琉璃仙,“怎麽,琉璃公子投其所好的‘好’,是讓蘭兒留在這裏?”小小年紀,口氣還真大。
茜女扶額,終於還是沒攔住,給這二人透出來了。
琉璃仙一臉的坦然,說的大言不慚,“我救了她兩次,她不想陪我,也在我這兒住了幾日,多住幾日,又有何分別?”
“琉璃公子是長年隱世,已然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禮俗了吧。”納蘭滄海難有這麽陰森森的聲音和表情,看的茜女連抽了幾口冷氣。“我夫人因受傷在你處療傷,是合情合理,滄海也不甚感激。但是,若是無有因由,你卻想扣她在此,那即是小人行徑。現知道她是有夫之婦,還不肯收斂,更可算得上是不知廉恥!”
救了人還被罵,琉璃仙的臉色一下就不好了。“你……我沒有強留她在此,你們想走,就走好了。就當我沒有救過她。”琉璃仙顯得很委屈,一轉身,負氣的往外走去。
他為什麽走呢?這是他的家啊,他該趕這對囂張的客人才是!唉,真是被他們給氣糊塗了!
然而,就在他一時猶豫的定在門口時,突然,就看到院子裏在一片花白中飄飄而來的個男子,他白衣勝雪,白發清瑩,眸光略紫,神態從容,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好在他確定對方是個男子,不然,他真懷疑自己看到了他的茉莉花精。
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奇異的讓人不能置信。他以為自己美的已是人神共憤,卻不想,今天他這萬年不進生人的院子裏,會來了兩個這麽……美的人,還都是男人,還一個比一個更美,而且,現在這個……簡直就不像人!
好吧,這絕對是褒義。
不過,男子並沒有他對他那樣對他表示好奇,他冰冷的眼睛裏像是沒有一絲溫度,甚至,不請來還沒有一絲的客氣,他就這麽大大方方像逛自家後院一樣走上台階,然後走過他的身旁,完全當他不存在一樣目不斜視的走了進門。
“喂……”琉璃仙不甘的喊了一句,卻不料,人家那邊已經從容不迫的走進了內室。
他覺得自己平時夠囂張了,不想,今天來的都不是善茬!
不過,這也正中他心思。
旦凡越是慵懶隨意漫不經心的人,越是因著自身的高貴,是受盡了萬千寵愛的自信。
他不自覺的追隨著來者的腳步也走向內室,結果,他看到的情景又讓他小小吃驚。
沒想到,茜女一見到他,竟是比見到自己的相公還驚喜還激動,高叫著撲過去,“師父!師父你怎麽也來了!師父……師父!”喊著,已經親昵的一把抱住了他。
琉璃仙的下巴快掉到地上,她相公來的時候,也沒見她撲過去抱住啊,這師父……她跟師父居然這麽親密無間?!勝過相公?看麽,讓她能如此不畏艱苦勇往直前的人,應該就是她這位師父了!
不知處於什麽心理,他有點好事兒的看向她相公,果然,他相公的臉色拉的老長老長。這麽一看,他心裏解氣多了。
“師父,你知道嗎?我終於做到了,我幫你找到了水晶蘭,你看,你看!你就可以養好傷了,蘭兒終於為師父做一件事了是嗎?!”茜女還在激動的展示著水晶蘭,望著師父一臉的期盼。
張勝豐一直臉上保持著冰冷,真到茜女對他又拉又抱他無奈才顰了下眉,有了一絲的情緒,末了,他拉開茜女,輕歎口氣道:“下不為例。”雖然說的聲音很輕,但,十分嚴厲。
茜女一下子就沒了動作,緊張的望著師父,“……對不起。”
“不聽師父的話,獨自涉險,這是師父的大忌。”張勝豐依然很嚴肅地說,雖沒表情卻顯示出他十分生氣。
茜女緊抿著嘴角,突然後退一步跪在地上,“徒兒急於求成,請師父責罰。”
張勝豐很少有這麽嚴厲的時候,就算茜女跪在地上,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憐惜,沒有原諒的意思,隻用冷冷的目光看著她,“你自踏入師門,師父從未對你有任何束縛,但是你這次違抗師命,自作主張,險些遇難,如此不聽師令,任性妄為,師父必定會罰你,以懲為戒!”
“徒兒願意受罰。”茜女老實的應。
見茜女這麽委屈,一旁的納蘭滄海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也正在生氣,可是他一見茜女就消了氣,不想她師父卻不依不饒的,於是,上前說道:“師父,蘭兒雖然違抗了師令,但是,她是好意,為了不讓你勞累,而自己承擔。這途中她已受盡苦難,幸有琉璃公子相救,才得已生還,且現在已經體力不支,虛弱不堪,還望師父念她一片孝心上,從輕發落。”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璩國難道就如此鬆散嗎?”張勝豐絲毫不給納蘭滄海情麵,直接嘲諷的反駁。
納蘭滄海被他說的臉色一陣兒白,一陣兒紅,十分尷尬,又很氣憤。若他不是茜女的師父,他才不會如此禮讓。
“滄海,你放心,師父不會重罰我的。”茜女趕緊對納蘭滄海說,讓他下台階。她也知道滄海是心疼她,才急於辯解。不過她知道師父是絕對不舍得傷她一分的。
“你現在跟師父回去。”張勝豐淡漠地對茜女說。
茜女一下有些懵了,她現在……跟師父回去好嗎?按理說,她將水晶蘭交給師父後,她就得回宮裏了。她現在是皇後啊,她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是師父的身體……她又擔心。
“好啊,蘭兒跟師父回去受罰,我正好也想去,不如一起走吧。”誰知,納蘭滄海突然積極的提議。
張勝豐這時才有一絲情緒的看了看納蘭滄海,冷聲問:“你去幹什麽?”
納蘭滄海心裏想,茜女之前不是跟他說過,她師父嫌他結盟沒誠意嗎?現在,他正好趁此機會,跟她師父交流交流。
茜女也一下子反應過來,趕緊讚同,“是啊,師父,滄海是我相公,我這次受這麽大的傷,他不放心我,就讓他先陪我幾天嘛,好不好?”
張勝豐卻不買帳,傲然的收回視線,道:“這就是他的誠意嗎?”
茜女一頓,師父是懷疑納蘭滄海的動機不純?說的也是,師父的府邸是世外桃源,也不能被一個外國的皇帝隨便住進去的。雖然她自己相信滄海,可是師父並不會信他。師父一定是擔心滄海探到什麽,他也不想被誰打破了安寧。
“師父息怒,滄海他隻是想幫我。”茜女一邊說,一邊朝滄海遞眼色,讓他別再說話。鈷他才對滄海說:“師父不喜歡吵,這事兒咱們回去後再商量。”
納蘭滄海一向也是高高在上,很少對人謹小慎微。他這次並不是求著跟贏國結盟,隻是想為民減少戰爭的苦難。若不成,他大不了不提就是,也不會再求著跟贏國人降低身份。說到底,他一切都是為了茜女,隻因著對方是她的師父。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不再說話。
“蘭兒,我們走。”張勝豐極少有對茜女這麽嚴厲的時候,看來這次,是真的觸到他的逆鱗了。茜女嚇的不敢吱聲,抱著水晶蘭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納蘭滄海也顰蹙起眉,不滿的跟了出去。
幾人越過琉璃仙身邊,都把他這個主人不當一回事的自顧自往外走,不過茜女好歹看著了他,“哎,琉璃仙!”
琉璃仙正在萬分苦悶,這是什麽事兒,幾個外人把他這裏當成了會客廳?就這麽大咧咧的談起事兒,客大欺主是不是?他很不高興!
於是蓮步一挪,擋在了他們麵前,“各位,遠道而來,喝杯茶再走可好?”
張勝豐仿佛這時候才看到還有琉璃仙這個人,他沒說話,隻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
納蘭滄海算是跟琉璃仙打過交道了,於是便說:“不必了,感謝你救了蘭兒,此情記下,日後一定會還的。再會。”
“是啊琉璃仙,你看我們現在正有事兒忙,我師父很生氣,我得趕緊回去受罰了,你好好在家呆著,以後我有時間了,一定會來還你的大恩大德。”茜女快速地說著,一邊悄悄的看了看師父的臉色。
“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說,打破了我這裏的寧靜,不太禮貌吧。”就這麽被忽略,任誰也不爽,何況,他琉璃仙也不是那麽容易被忽略的人兒。
“那麽主人家想怎麽樣?”張勝豐沉著聲音,淡淡地問。
“我剛才就說了,我這裏實在是清冷了太多年,小爺我也難得見個活人,今天因為救了茜女姑娘,讓我一下子見到了各位。”琉璃仙笑了笑,因著少年的青春,笑的極為柔美,他指了指麵前的兩個男人,然後指向自己,道:“如今我們能在此相遇,都是因著一個女子。她。”
納蘭滄海在聽到琉璃仙說“茜女姑娘”的時候,心尖顫動了一下。雖然他早就確定她是茜女,可是,當別人叫她茜女的時候,他還是激動了一下。但是他卻強裝忽略,麵無表情。
茜女也聽出了這句,但她知道看破不說破,才是好朋友。她就裝作沒聽見。
琉璃仙還在喋喋不休,“這位公子是她的相公,你是她的師父,而我,是她的恩公,我們因著她的關係,也算是有了關係。可對?不如,大家就做個朋友吧,你們來到這個地方也不容易,何必急著走呢?”
茜女看著琉璃仙,心裏想著這孩子是寂寞傻了吧,一個勁兒的留她不說,現在連她的相公師父都要留,看來真是饑不擇食的模樣。
但是納蘭滄海可不這麽想,沒有人,會無端的糾纏他們。這人,看似純潔無邪,陰柔的沒有抵抗力,可是他能隻身在荒山裏生活數年,而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定然非普通人。再回想鐵雲說他是在冰裂縫裏將茜女救起,隻這一項,就能知道他武功的深厚和身份的複雜。
不過吧,張勝豐他不是用腦子去想這些問題的,他是直接用算的。
他在琉璃仙臉上看了數秒,便已知道此人來曆……結合他的相貌他的言行,他基本已推算出此人的身份和目的。
琉璃仙對張勝豐犀利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他皺起眉心,冷笑一聲,道:“我還以為我救人是多麽讓人感激的事,卻沒想到她的親人這麽不友善。”
“好。”張勝豐突然單吐了個好字。
讓茜女都摸不著頭腦,驚詫的看向他。師父這是願意陪琉璃仙瘋了?怎麽會呢?師父可是從來都是目中無人,別看他平時溫溫和和,他是比江璞玉更加目中無人間的存在!既然能這麽輕易的答應琉璃仙,看來,琉璃仙是值得師父答理的人嘍?那麽,這個琉璃仙到底是什麽人呢。心中抱著疑問,她不禁上下仔細的打量起琉璃仙。 相門醜妻:
琉璃仙被看的渾身起皮,狠瞪了茜女一眼,你師父你相公都這麽好看,還看我幹什麽?
張勝豐已經收了走的勢頭,轉回身,朝客廳中央的椅子前走去,而且不用主人讓座就自發的坐了下去,仿佛他才是主人。其傲慢和雄霸之氣簡直迷翻天了。
納蘭滄海也不著痕跡的跟著轉身,在張勝豐答應的那一刻,他也覺察出了異樣,他沒什麽著急的,跟著坐下來,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他今天來到此,絕對不是白來一趟。
納蘭滄海也坐到了椅子上,姿態和張勝豐一樣的不可一世。兩個人就像兩尊大神一樣,氣勢逼人,差點兒琉璃仙的小屋都要裝不下。
然而琉璃仙臉上卻未有任何的壓力,自己的家嘛,還能讓別人的氣勢壓下去,於是彈了彈衣裳,也閑庭信步的走到一個椅子前,坐下。
於是現場隻有茜女還站在原地,回頭,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擺著天下唯我獨尊的poss。
然後她就這麽輕輕地笑開了,那是與男人的勾心鬥角截然不同的畫風,因為在她眼裏,她現在看到的沒有緊張的氣氛,隻有一副空前絕後美男圖,他們坐在一起,就好像百花齊放,姹紫嫣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