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惱人的草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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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明看著那一行字跡,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寫,不過從字跡來看,寫字的應該是一名女子,可是誰會到這裏來提醒他呢?而且又來無影去無蹤,可以躲過張三李四的巡查,梅姑嗎?她身為匪首,又會武功,隻有她可以在華府如入無人之地,可是她為何來這裏?華府為何又成了是非之地?荊明始終想不明白,便借著酒勁緩緩地睡了過去。

    剛睡片刻,便覺肚子一陣咕嚕,一種強烈的想上廁所的感覺猛的襲來,荊明忙扯了一把草紙跑了出去。

    大越的房間哪裏有衝水馬桶?所有的茅廁都在偏僻處,荊明來到住所邊的茅廁,正要進去,卻見張三把手在門口,詭異笑道:“荊先生,上茅廁啊?”

    “是的,張三哥,煩請你讓一下!”荊明緊夾著雙腿,苦著臉說道。

    張三捂嘴的笑了笑,道:“荊先生莫不是鬧肚子麽?真不湊巧,這裏的茅廁正在檢修,還請荊先生去前方茅廁方便!”

    荊明也不細想,忙弓著腰往前走去。那是南房的一處茅廁,荊明見了茅廁,猶如久旱逢甘霖,拔腿便要進去,誰知從茅廁裏冒出一顆人頭對著他傻笑著,“荊先生,上茅廁呢?”

    荊明見是李四,忙道:“正是正是,還請李四哥讓一下。”

    李四捂嘴笑道:“真不湊巧,這個茅廁檢修停用,還請荊先生去北屋下人的茅廁方便吧!”

    老天爺啊!你莫不是在耍我吧?兩個土坑茅廁半夜三更檢什麽修啊!荊明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隻得又提起褲子往北屋走去,剛到茅廁蹲下,肚子裏便像打槍一樣飆出些汙穢之物。

    “爽!”

    荊明長舒了一口氣,慢慢的站立起來。

    回到房中,蓋上被子躺下,剛要入夢,便覺得肚子又是一陣翻湧,不好,真的拉肚子了,荊明又扯了一把草紙,往茅廁疾馳而去……

    一路上,隻看見張三和李四分別把著兩個茅廁門口,隻得又跑了一百多米來到最遠的茅廁裏。

    解決了兩次,荊明又回到房間,不到一刻鍾,便是又來了,這樣往返跑了五次,已至子夜,荊明已是頭昏眼花腳打軟,就連屁股也是被草紙刮得疼痛難忍,大越朝沒有他前世的細軟衛生紙,上茅廁都是那種堅硬的草紙,這種草紙在屁股上刮了五六次,不痛才怪。

    想起晚餐時,華xiao jie為自己主動斟酒時那詭異的表情,不禁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著了她的道了,想必定是那華xiao jie在自己的酒裏放了瀉藥,這歹毒的女人,難怪她無緣無故對自己微笑了,果真是笑裏藏刀啊!虧老子還以為她的發春呢!

    正想著,肚子又是一陣緊縮,荊明罵道:“歹毒的婦人,總有一天老子也會讓你雙腿打軟的!”

    罵歸罵,肚子問題還是要解決,荊明便抱起一捆草紙,披上大衣,直奔北房茅廁而去,沿途竟然看到張三李四仍守在茅廁門口大笑,想道:你個華玉夠歹毒的,這麽大冷的天,你放瀉藥也就算了,竟然要兩個家丁把守茅廁,要老子跑一百多米才能解決。

    荊先生懶得來回奔波,竟然抱著一大捆草紙在茅廁裏坐了下來,這一坐又是拉了五六次,把前幾日吃進的東西都拉了出來,便像被洗了腸一樣,那種感覺才慢慢緩解,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喲,這不是上賓荊先生麽?怎麽睡在茅廁裏?快去餐廳用早餐了,夫人正在餐廳等著你呢!”

    荊明正蜷縮在茅廁裏迷糊了一下,被一個調侃的聲音叫醒,抬頭細看,卻是張三李四那兩個王八蛋。

    “先生住在南房,怎麽跑到北房來搶茅廁了?為何不用那兩個就近的茅廁呢?”李四詭笑道。

    荊明扶著門框慢慢站立起來,推開門,對著張三李四道:“告訴你們的主子,今日之仇,我荊明一定要報。”

    “哈哈哈哈,荊先生,你別忘了,這華府是xiao jie當家,你得罪了xiao jie,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她有一百種方法叫你生不如死!”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荊明眼圈烏黑,雙腿打軟,直打噴嚏,鼻涕眼淚直流,捂著疼痛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往餐廳走去。

    “荊先生,怎麽這麽早就起床了?我到你房裏喊你,一大早就不見了你的人影。”華旭東問道。

    “嗬嗬,鍛煉,我有早起鍛煉的好習慣。”荊明有氣無力的回道,便在華xiao jie麵前緩緩坐了下來。

    華xiao jie早得到了張三李四的匯報,看著荊明虛弱無力的樣子,直捂著嘴偷笑,見荊明坐下,便關切的問道:“荊先生這是怎麽了?眼圈發黑,四肢無力,身體疲軟,聲音嘶啞,身上還散發著陣陣惡臭,莫不是昨夜一直睡了茅廁裏麽?快來幾杯溫熱的米酒補一補,小女子已為你斟滿了酒呢!”

    荊明聽她又提喝酒,忙將椅子往外拖了拖,又把自己的碗筷移了一下,遠離著華xiao jie,說道:“多謝xiao jie關愛,先生我今日不宜喝酒。”

    華xiao jie笑道:“怎麽了,荊先生如此遠離著我,還怕我給你下毒不成?你昨日不是一直想靠著我坐嗎?”

    “男女授受不親,請xiao jie自重!”荊明已沒有精力跟她爭吵,嘶啞著嗓子說道。

    華xiao jie又是一笑,將一杯溫酒遞到他麵前,道:“這可不好了,你要是沒有酒喝,那寧大xiao jie怪罪下來,小女子可承擔不起哦!”

    “荊先生,昨夜是否染了風寒?那鋪蓋可還暖和?如有不妥之處,還請先生明言。”華夫人看著荊明眼淚鼻涕直流,關切的問道。

    “謝夫人關心,一切都好,隻是我昨夜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個母夜叉拿著毒酒想害死在下,一時驚恐踢了被子,便再也無法睡,導致精神欠佳。”荊明冷笑道,盯了一眼華xiao jie。

    “嗬嗬。”華夫人從他倆話語神情中猜到了幾分,淡淡笑了一聲,道:“那母夜叉給你的看似是毒酒,或許還是一杯美酒,你若喝了,說不定母夜叉會變成仙女……”

    “娘親,快吃飯了,等下那些叔伯就要來了。”華玉紅著臉馬上打斷了華夫人的話。

    早餐桌上,荊明便不敢再喝那酒,吃了一些稀飯微微補充了一些能量。

    “東兒,吃過早餐跟荊先生去書房學習,娘親和姐姐今日與各位叔伯有要事商量。”華夫人吩咐完東兒,便與華xiao jie起身走了。

    荊明看著華玉婀娜多姿的身影,高聳的胸前並沒配掛榮良才送的那塊懷表,見四下無人,便湊近華旭東,輕道:“東兒,你想不想做一架可以飛起來的飛機?”

    華旭東當即大喜,叫道:“當然想了,那是學生的夢想,還請先生教導。”

    荊明奸詐的一笑,附在他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

    華旭東大驚,忙道:“先生,這個我可不敢,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荊明冷笑,道:“沒有其他途徑,為師在書房裏等你,成不成功便在你的一念之差,切莫誤了機會。”說罷揚長而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