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二八佳人體似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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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何故癡狂?”柳如是見荊明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手臂和胸脯直看,攤開那外套微微的遮擋了一下,嬌羞萬狀,玉頸變得赤紅,鼻息亦有些沉重,低聲道:“如是見公子衣裳濕透,渾身顫抖,不忍心讓公子再受委屈,這才先穿了內衣nei ku,要公子先來烘烤,公子若是再拿那chi ren的眼光盯著如是,便請公子再轉過身去。”

    娘的,老子怎麽會對一個女人的手臂如此著迷?荊明有些疑惑,在前世見過那麽多比基尼,他都沒有什麽反應,今夜卻是被柳如是一對粉藕般的玉臂給出賣了。慌忙尷尬一笑:“柳姑娘這身軀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在下失態了,不好意思。”那眼神又停留了片刻,才十分不舍的離去。

    柳如是咯咯一笑,狐媚雙眼微微眯起,俏臉兒更是迷人。

    荊明迅速褪去身上的濕衣服,動作非常之快,實屬罕見,片刻間便隻剩下一個背心和褲衩,正欲再脫,那柳如是顫聲道:“公子等等,你便是當小女子不存在麽?待如是背過身去。”說罷將手中外套往竹竿上一掛,便背對著他。

    荊明嬉笑,道:“柳姑娘不必轉身,我不在乎你看啊!小生這雄壯的身姿,生下來便是讓美人兒看的,你就不想欣賞欣賞?”

    “公子盡是胡言亂語,竟撩得人心兒慌慌,你且烘幹了內衣nei ku穿上,我倆再對麵坐著聊到天亮!”柳如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卻是言語中都押了韻,不愧是一代才女子。

    荊明看著她嬌俏的背影,斜肩細腰,長腿豐臀,一襲半幹半濕的秀發如瀑布般披在背上,玉臂自然垂下,交接處形成一個小小的褶皺,絲繡短衫緊緊貼在腰肢上,端的是一個背影更讓人迷醉。便是猛的褪去身上最後的遮羞布,一任那巨龍血脈賁張,高高的抬頭傲視著她的背影,那貼身衣物在火上烘烤,荊明的內心也在烘烤,覺得今夜也被折磨到了極致,仿似心魂都被她煎熬得幹枯了。

    不禁有感而發,緩緩吟道:

    “二八佳人體似酥,

    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

    暗裏教我骨髓枯。”

    柳如是怎會不明了他的意思,風塵女子見這般曖昧的詩詞多得去了,隻是今夜仿似並不反感他那詞兒,反而覺得有一股難言的溫馨,便輕哼一聲,道:

    “公子看那,

    春意的嫩芽,生長在東風下。

    不揪不采葉兒楂,但看著些許兒大。

    絕品清奇,難描難畫。

    口裏兒時常呷,醉了時想他,醒來時愛他,睡夢中要他。

    原來奴心兒也這般意亂如麻!”

    荊明聽罷,訝異不已,這清純似水的柳如是也會寫豔詞,竟然還如此豪放露骨,聽這意思,豈不是在歌頌我身上的某種物件兒?還口裏兒時常呷,莫非她是此中高手?荊明如此一想,更是被她撩得心慌意亂,低頭瞥了一眼,不禁被嚇了一跳,竟然比那燒火的柴棍子還要粗壯,便xie e的問道:“柳姑娘這是寫的我身上的莫種物件麽?”

    “哈哈哈哈……”柳如是一改往常溫婉可人的樣子,放聲大笑起來,竟是笑得彎下了腰,那碩大的豐臀遙遙對著他,猶如初生的磨盤,一晃一晃,亮瞎了他的眼。

    荊明xie e的看著那磨盤,忍著心中欲念,問道:“姑娘笑甚?在下說錯了麽?”

    柳如是停了狂笑,得意的哼了一聲,道:“公子真是天下第一壞人,無恥到了極致,小女子寫的是春天裏的新茶!竟被你理解成這個樣子?羞也不羞!”

    汗,這回糗大了!這女子雖清純無比,卻也是沾染了些許風塵氣息,曖昧起來竟是無人能比,竟然可以將新茶詩寫得如此齷鹺,真真的少見,老子不理解錯才怪了!

    “公子勿怪,小女子也是與公子熟悉了,才不顧顏麵附和你寫了這一曲豔詞,雖不傷大雅,卻也是羞死人了!公子是否覺得小女子是一個銀蕩xie e之人?”柳如是咯咯笑著問道。

    荊明愕然,這女子平日骨骼驚奇,清高無比,誰都不放在眼裏,想不到骨子裏竟然如此狐媚,富有情趣,今夜看來自己是徹底失敗了,向來隻有我荊明調戲女子,何曾被女子如此調戲過?便覺得這種感覺別有一番滋味,輕道:“柳姑娘是高人,不但擅長陽春白雪,這下裏巴人也是如此精通,在下豈敢取笑?詩裏就是要這煙火味、風塵味,風月無邊的詩才會有靈魂。”

    “休要再胡說了,如是今夜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愜意與快樂,才破例與你鬧一鬧,想不到你還真來了神了?”柳如是輕笑道,臉上桃花依舊。

    汗啊!又著了她的道了!荊明的自尊心倍受打擊。此時感覺衣服已幹得差不多了,趕忙套在身上,又往下望了一眼,長吸一口氣,讓它緩緩的恢複了原狀,這才對柳如是道:“柳姑娘,在下已經披上了人皮,你可以轉過來了!”

    柳如是又是咯咯一笑,緩緩扭轉身子,瞥了他一眼,見他基本已覆蓋了衣物,羞澀的坐了過去,道:“沒有了這一身人皮,公子難道願意做野獸麽?”

    “野獸有何不好?至少沒有那麽多顧慮!”荊明話中有話。

    “公子就是想當那匹狼,今夜就將小女子作為你的獵物,對麽?”柳如是似是**他道,媚眼輕抬。

    這女子果真能洞穿人心,荊明見她坐在對麵如此嫵媚,渾身似是散發著少女的芬芳,便嬉笑著站了起來,移動腳步走過去,挨著她重又坐了下去,有意無意中,便是輕輕觸碰到了她的粉臂,渾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子,這細膩柔滑的粉臂,似是覆著一層奶油,更比上好的絲綢還要細嫩幾分。

    柳如是瞪了他一眼,微微斜了一下身子,道:“公子體內有一團烈火,莫非還冷麽?還是想繼續占小女子的便宜?”

    “哪裏哪裏?在下是擔心姑娘冷,坐在一起,想充當一次護花使者!”荊明道。

    柳如是想了想,起身撩起竹竿上的衣服,將一頭遞給荊明,自己拿起另外一頭,道:“如此也好,我們便一起將這衣裳烤幹。”

    荊明欣喜,又往她身邊擠了擠,似乎已挨在了一起,柳如是也不再回避,自然的與他坐著,靜靜的烤著衣裳。

    兩人聊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分別穿上上衣服,柳如是撿到地上一根樹枝,撥弄著篝火,柔情似水的輕輕哼道:“光陰迅速如飛電,好良宵,可惜慚闌,猶記歡娛歌聲喧,怎耐它斷壁殘垣,又怎知奴情意翩然,好也罷歹也罷,拚卻今生便是要想他……”

    她聲音很輕很柔,荊明沒聽明白,問道:“柳姑娘在唱些什麽?”

    柳如是緩緩站立起來,看著晨曦投進了破廟,緩緩往門口走去,輕道:“公子,如果說,如是心裏也有一團如公子心裏那般的火,公子信嗎?”

    荊明跟著她站立起來,行到她身邊與她並排而立,驚歎道:“柳姑娘又在戲弄在下了?真是那般,為何不告訴我?”

    柳如是長歎一聲,轉過頭,雙目含情的望著荊明,道:“我若是早告訴你,我怕那兩團夥碰在一起,會將這破廟點燃!”

    “那麽說,是我錯失了良宵?”荊明覺得自己有些冤,這樣的美色在側,竟然無緣無故的做了一夜君子,此刻天亮,她竟然又來you huo我。

    柳如是睜著狐媚雙眼,緊緊對視著荊明的眼眸,道:“何謂良宵?公子也是那般淺薄之人麽?真的良宵,並非要行那苟且之事,小女子偶遇公子,得一宵懇談,便是最好的良宵!”

    這女子竟然是一個精神戀愛狂?那個en ge si不是說過,一切不建立在交合目的上的戀愛都是不道德的嗎!荊明苦笑了一聲,盯著她柔情似水的眼眸,情不自禁的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柳如是微微一抖,轉頭幽怨的望著他。

    正是眉目傳情時,便聽見廟門外傳來一陣淒厲的怒喊:“荊明……”

    聲音傳來,荊明慌忙收回手臂,卻是一隊官兵,領頭的一人正是昨日為梅遠年撐畫舫那船公,還有渾身濕透,衣衫破碎粘滿了泥土,臉色疲憊不堪、神情緊張且又憤怒無比的華xiao jie,剛才那聲叫喊便是她看到荊明與柳如是貼在一起而發出來的。

    “你倒是挺快活的,我在湖畔尋了你一夜,你卻與她在這裏逍遙,你對得住我嗎?”

    華玉的眼淚簌簌而落,轉身就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