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自個敞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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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酌是在一身酸痛難當的情形下睜眼的。
從頭到腳,沒一處是安生的,且一長臂橫在她腰身,後背的灼熱直叫人憋悶的難受。
她幾乎是一瞬間腦子就清醒了過來。錦被下還光裸著的身子,已經身上鮮明的紅痕,還有身下的異狀,無一不在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事。
最是可惡,那欺師滅祖的孽徒一晚上都在折騰,她絕不承認後半夜被欺負到哭出來的人是自己。
她默默捂臉,本就是羞恥難當的事,且這會她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昨晚孽徒是如何擺弄的,那等羞臊人的姿勢,還有孽徒以下犯上的狂浪言語,都叫她覺得沒臉見人。
“師父。再睡會?”頭頂喑啞低沉還帶初初清醒慵懶的嗓音響起。
緊接著,鳳酌就感覺到錦被下,有條大長腿夾住了她幼細的腿彎,並那手還很不安份地上下輕撫她的後背。
鳳酌暗自咬牙,她從錦被中探出手來,很是用力將那手打了回去,後抓著錦被坐起身來,怒瞪邊上的徒弟。
樓逆輕歎一聲,單手撐起身,順滑的長發從他肌理分明的肩滑落下來,掩住胸口的光景。
他伸手繞著鳳酌耳鬢的一撮發,很好心的建議道,“師父確定不休息了?弟子覺得師父還是在睡會的好。”
說到這,他瞥見鳳酌身上顯而易見的紅痕,目光有瞬間的飄忽。
昨個晚上。他不是不曉得師父初經人事,理應不該多折騰,可那雙素來純澈的琉璃淺瞳泛起水光情動的時候,他哪裏忍不住。
他想她,幾乎都快魔障了。
鳳酌一見他的神色,就曉得這人定是又在想那等下流的心思,她氣憤不過。雙腿掙脫出來,想也不想,朝他肚子就踹了下去。
哪知,鳳酌高估了自個的身體,那一腳過去,綿軟無力不說,根本就和奶貓撓癢一般,反倒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嬌一般。
且那動作牽扯到腿間,她頓時就感到輕微的扯疼。
她一臉像被雷劈了般的表情,眸子睜的大大的。眉目間終於泄露出本該有的稚嫩。
本來這樣的夫妻之事,都該由閨中母親教導。即便出嫁從夫,為人母親的,作為過來人,都會慎之又慎的告誡,魚水之事,切不可由著夫君貪歡,會壞了爺們精氣神不說,再好的珍饈吃了也是會膩的,特別是女兒家,還應多注意嬌養。
可鳳酌哪裏曉得這些,她隻是覺得難以麵對孽徒,心裏又覺難受,就是受再重的傷,她都沒覺得有多痛,可這點子的微疼,卻是讓她有些受不住。
樓逆將鳳酌的神色盡收眼底,他也料不準鳳酌會如何行事,不過自個昨晚也確實過分了,讓驕傲如斯的師父竟開口討饒不說,還將人給弄哭了。
不過,一想到此處,心裏頭又有隱秘的興奮之感,那等綺念竟有覆蘇之勢。
“師父,多休息。”他伸手進錦被,安撫地摸了摸鳳酌的小腳,強硬的將人又按回床榻間,蓋好被子,攬著人當真準備休息。
鳳酌眼下不想看到樓逆,可奈何身子骨不爭氣,她即便有心想做什麽,也是沒法的,故而一個側身朝裏,背對著閉眼。
這一閉眼,她還當真就又睡了過去,樓逆卻是從頭至尾都睡不著,就那麽睜著眼,靜靜地看著鳳酌,嘴角含笑,眼梢上挑,滿心滿眼都是溫情脈脈得春意。
鳳酌再醒來之際,已經是晌午時分,樓逆輕言細語的將她喚起來,眼見她不清醒,一應穿衣都是他伺候的。
便是連膳食,他都讓人擺進房間來,在床榻間擱了個小案幾,親自動手投喂。
鳳酌並不吭聲,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徒弟的伺候,一語不發將飯食用完,就又縮進床褥裏,繼續休息。
對這樣沉默的鳳酌,樓逆心頭自是不安的,可他是半點都不後悔。
終於在未時末,鳳酌怎麽也睡不著,她緩緩下床,一身的酸痛退了下去,已不甚有大礙。
她隨手取了架子上的衣裳穿好,就聽見外間依稀傳來樓逆的聲音,好似在吩咐著什麽。
鳳酌輕手輕腳,並未有驚動,她到妝奩邊,隨手挑了支碧玉花蝶紋靈蛇簪,草草將頭發像個男子一般束在腦後,後從暗匣中摸出些金銀之物放身上,後想了想,多穿了件輕便的外衫。
最後,拿上雌劍羽長。
這當樓逆轉到裏間來,就見鳳酌挑開了羽長,朝他冷冷地看過來。
他心頭一跳,想也不想,轉身就往外跑。
哪知,鳳酌的速度更快,羽長鏗鏘出鞘,在她手中劃過眼花繚亂的劍光,樓逆堪堪站在門口,身上的衣衫瞬間成片片爛布,有風一吹,他瞬間渾身光裸。
好在他反應快,嘭的撒手關上房門,沒讓外麵的下仆瞧出笑話來。
“師父,”他轉身眨眼,神色無辜地看著她,衣衫落在腳邊,他根本不敢遮掩,隻得裝可憐博取同情,“這是何意?”
鳳酌冷笑一聲,這還不算完,她特意挑了又長又結實的腰帶,伸手一揮,即便沒用內力僅憑腕力,也輕而易舉的將好不反抗的孽徒給綁的結結實實。
樓逆這才大驚失色,“師父,弟子知錯了。”
鳳酌不為所動,昨晚上她可不是也求過情,可哪裏見他放過她了?
那腰帶的一頭,鳳酌一擲就繞過橫梁,她並無傷的右手再一用力,就將孽徒吊了起來,末了她將腰帶拴在床柱上,這才拍手算完事。
樓逆腦門一抽,這一身"chi luo",下麵還涼颼颼的,就這麽被吊起來,還當真是讓他哭笑不得的懲罰。
“三天之內,你敢下來試試?”鳳酌係的是活結,若樓逆有心想下來,那也是困不住他的。
可鳳酌一放話,他還真不敢了。
他曉得讓師父受了委屈,先不說沒有拜堂成親就失節,且他昨晚不知節製,將人欺負的狠了。
原本他是想過克製來著,可轉念再一想,總歸事後是要被師父清算的,還不如多撈點甜頭,反正這懲戒是逃脫不得。
不得不說,他也是真真的小人。
鳳酌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他一眼,冷笑一聲,“不是喜歡輕浮之言,孟浪之語麽?還喜歡脫人衣裳,就自個敞個夠!”狀盡以血。
說完這話,她打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還記得隨手輕掩上門。
“師父,弟子會改的。”樓逆在房間裏喊道。
鳳酌充耳不聞,她拿著羽長,從府中挑了匹馬,徑直出了綏陽城。
而被留在房裏的樓逆,晃了晃兩條長腿,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倒不是不能下來,可鳳酌撂下話來,他哪裏敢忤逆。
原本他還以為會挨上那麽一頓,可瞧著眼下的形勢,他寧可被吊起來,畢竟他挨上一頓倒沒什麽,可師父的傷根本就還沒徹底痊愈。
他閑著無事,瞥到那床榻上淩亂的錦被,以及早被換過的床褥,他似想到什麽,竟勾唇就笑了起來。
昨晚上的師父,不管是雙眸水光含情亦或嬌嬌滴滴的討饒,那等姿態,果然是隻他一人得見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