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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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許清在顧宅窩了兩天,第三天一早留了張紙條離開了。

    帶著了直播用的電容麥和攝像頭,許清打的回了學校。

    這兩天來,許清故意躲著顧家姐妹,不吭一聲,顧家姐妹也似乎是因為尷尬還是別的什麽,也一直沉默著。

    回了宿舍,宿舍裏寂靜一片,雖然平時也是這樣,各自在各自的房間的時間居多,除了吃飯也很少坐在一起,隻是現在許清莫名覺得確實是太冷清了。

    裝好麥克和攝像頭後行李包空了下來,將空了的包放進櫃子裏,然後坐在床上發呆。

    目光掃過櫃子,猶豫了一下,然後起身,將一個畫板取了出來。

    帶好工具,許清到了音樂教室窗戶外。

    這個地方就是上次看到yolanda的地方,轉了一個彎到了教室門口,發現門被鎖緊,想必需要鑰匙,她沒有。

    又回到窗戶的地方,試著推了推窗戶,發現窗戶居然沒有鎖。許清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心裏糾結了一分鍾後,她還是打開窗戶,靈活的爬了進去,窗戶的門不算高,所以她才能爬的上去,否則她這一米六三的身高實在不夠看。

    進了教室才有了一個對教室的清楚認知,地方很寬敞,但卻很空蕩,隻有一把躺椅,一架鋼琴,兩把椅子一個凳子,再沒有了其它。

    難道這不是音樂教室?

    許清沒有心思猜測這些事情,先是將窗簾打開了一半,讓光透了進來,坐在椅子上,然後將畫板打開放在腿上。

    她不喜歡畫畫,因為那很浪費時間,很需要耐心,而她對事唯一有耐心的就是溫柔的事。但是恰好,溫柔很喜歡畫畫,她以前經常看著,看著,看那一幅幅仿佛要從紙麵透出來的畫,她突然就覺得,或許畫畫也不會那麽讓人討厭了。

    之後她在溫柔作畫的時候也會在一旁畫,畫完後給溫柔點評,在溫柔一點點的教導下,她的畫技在業餘水平已經不錯了。

    有人說,想一個人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她,但她不知道溫柔的練習方式。有人說,想一個人可以唱情歌,但是她覺得會越唱越寂寞,所以她找到了她的方式——畫畫。

    她喜歡油畫,色彩的碰撞讓人心醉,但是溫柔離開後,她隻畫素描了。

    或許是心太空虛,所以再承受不住那些明豔的色彩了。

    鉛筆在紙麵掃出或長或短或粗或細或深或淺的線條,微風吹動窗簾,倒影在地麵斑斕晃動,教室裏清涼的溫度,通暢的空氣,靜謐的氛圍,都讓許清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此時,手機來電鈴聲響起,在此時顯得非常的刺耳。

    皺著眉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許清,我是餘筱漁。”

    手上鉛筆掉在了地上,發出清晰的落地聲,在地上滾動了幾圈。

    “你找我有什麽事?”許清冷冷的問道,“沒事我就掛了。”

    看來這個號碼該換了。

    “別,我是想說,對不起。”

    許清一頓,“你什麽意思?”

    “向你道歉的意思。”

    “我不接受。”

    電話那頭有一瞬間的沉默,就在許清想掛了電話的時候,對麵的聲音又說話了,“求你!”

    “你直說吧,你的目的。”

    餘筱漁高傲的像什麽樣的一個人,猶記得初中時在她麵前趾高氣昂的模樣,如今怎麽又這麽輕易說出了這種祈求的話語?

    “我現在在s大校門口,你出來吧。”

    餘筱漁成績好,但是她的上麵總有一個許清,餘筱漁的朋友多,但最喜歡的一個卻更喜歡陪著許清。

    對餘筱漁來說,許清的存在就是她眼中的一根刺。

    溫柔在的時候她沒少和許清爭過,溫柔走後,她更是散播是許清逼走了溫柔,還有她是自閉症的言論,本就透明的她更是被人無視的徹底,甚至不乏有對許清踩上兩腳的人。而始作俑者的餘筱漁,更是盡她可能的羞辱許清,例如把許清的筆記撕爛,把手機偷偷放到許清書包汙蔑是許清偷的,一群人將許清圍起來扒她的衣服,等等。

    可以說,許清最厭惡的人就是餘筱漁。那時的她心灰意冷,被欺負了也一聲不吭,但是如今她不管餘筱漁是什麽心思來找她,她都不會再給對方欺負過來的機會。

    將畫板有意無意的留在了教室,許清獨自出了學校去見餘筱漁。

    學校門口是有保安值勤的,諒餘筱漁也不能做出類似綁架這種事情來,所以許清才這麽放心的一個人在學校門口見餘筱漁。

    餘筱漁就是一個瘋子,膽子又大又狠,以前沒少做將人打進醫院,綁架啊之類的事情,明麵上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暗地裏卻是一個學校裏的混混頭子。對待許清,她那樣頂多是為了羞辱許清而已,給她精神上的打擊,倒是很少對許清動手。

    許清一出校門就看到了餘筱漁,一身黑色的皮衣包裹著火辣的身材,她倒是疑惑對方為什麽沒有穿一貫穿的淑女裙,白襯衫,反而穿成了這樣。

    “你來啦?”聲音懶懶的帶著點沙啞,帶有一種墮落的誘惑。

    “你找我有什麽目的?”

    在高中時,許清依舊低調透明,餘筱漁除了讓她沒有朋友之外什麽也沒做,兩人已經幾乎沒有了牽扯,她猜不到餘筱漁找她的目的。

    餘筱漁打量著許清,然後扯開了一個嘲諷的弧度,“真做作,你是有多美才怕被人看見你的容貌?這麽遮遮掩掩的,真是矯情透了。”

    “這和你無關。”許清冷冷的不為所動,並不將她的話放在心裏。

    “嗬,”餘筱漁輕笑,繼而換了一副語氣,褪去了嘲諷,變成了充滿疲憊的祈求,“許清,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讓你難堪的是事情,但是那隻是我不甘心而已,我哪裏都比你好,可是你卻總是能輕易搶走我最在乎的東西。所以我嫉妒你。”

    許清語氣冰冷,“我不需要為你的嫉妒買單。”

    “我知道,我向你道歉,你可以提任何要求,求你讓………”

    餘筱漁的話沒有說還沒說完,就被款款走來的yolanda打斷了。

    “許清,餘筱漁。”

    yolnada一身紫色長裙,高雅逼人。

    “……yolanda。”餘筱漁見是yolanda,嘴巴閉緊,再不提剛才的事。

    許清看向yolanda,“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送了你兩次進醫務室,用了你的磁卡,病例表上會顯示你的名字。”

    “哦。”許清低頭不語。

    yolanda微笑的看向餘筱漁,“走吧,不是說好去吃飯。”

    然後對許清道,“我叫你清兒好嗎?”

    以前的溫柔就是這麽叫她的,這是一個有些親昵得肉麻的稱呼,卻也是溫柔的專屬。

    許清看著yolanda沉默了片刻,最後說道,“不可以!”

    說完許清就走了,甚至沒有和餘筱漁打一聲招呼。

    既然餘筱漁是和yolanda去吃飯的,那她這又是被這個人耍了吧?什麽道歉求原諒,不過是耍著她玩。

    yolanda看著許清離開的背影,眼底一片溫柔與無奈,再看向餘筱漁時卻化成了一片冰寒。

    “我記得我交代過不準來打擾她。”yolanda淡淡的到,比餘筱漁還要高一些的身高散發著一股壓迫感。

    餘筱漁嗤了一聲,不說話。

    “耍手段是沒有用的,這隻能加速你的滅亡知道嗎?”yolanda聲音突然壓低在餘筱漁耳邊說道。

    “那你要怎樣才會放過我弟弟?”

    “那是你弟弟自食惡果,可不是我揪著他不放。”yolanda嘴角弧度無懈可擊,“做了錯事的人,總要受到懲罰的,你說對嗎?”

    餘筱漁煩躁的點起一根煙,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燃,“溫柔,你真的就這麽狠心要逼死我?我也沒有對許清做什麽,她可是一巴掌都沒有挨過!”

    “我知道,否則你此時就不能站在這裏了。”她會直接將這人拆了泄憤,“還有,記得我叫yolanda,希望你不要再叫錯了。”

    餘筱漁張了張嘴,最後說道,“這些事都是我做的,珠珠她們都是我強迫她們做的,你不要傷害她們。”

    “不,我說過,做錯事的人,一定得得到懲罰。”

    yolanda沒有真的和餘筱漁吃飯,原本也不是真的約好,二手有人給她報信餘筱漁來了s大,所以她就出現了,組織了餘筱漁說出一些東西。

    yolanda來到平時休息的琴室,窗戶大開,地上散落了一堆紙和一張畫板。

    皺眉打了一個電話給易楊,“你走時沒有鎖住窗戶嗎?”

    “啊啊啊啊,我忘了!好像窗戶沒有關來著……不過也沒有關係吧?那些人都知道這教室是你的地盤,裏麵值錢的就那架非常重的鋼琴,兩個人都抬不動,想來小偷都是不屑光顧這間教室的。”

    yolanda掛了電話,從地上撿起一張畫了素描的紙,那未完成的畫作似曾相識。

    落款是“wing”,華麗的哥特體,用鉛筆寫出來也別有一番韻味。

    她想她知道這隻“小賊”是誰了。

    素描紙上畫了一架鋼琴,黑白琴鍵上有一雙漂亮的手,尾指上戴著一隻戒指。

    yolanda抱著這幅還未正式完工的作品,靠在躺椅上,伸手遮住了眼睛,遮住了其中的洶湧情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