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六十八章 活著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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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硯回了劇組,隨手發了自己照片,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微博上很快一片歡騰,還夾雜著這樣的評論:小硯你沒死太好了tat!!
他才知道自己在謠言裏又死了一次,還有小粉絲鬧著要追隨他而去的。
齊硯嚇一跳,急忙找張烤牛排的照片,厚牛排烤得鮮嫩多汁,淋著一層閃亮的黑胡椒醬,還配著烤得焦香微黃的白蘑菇和清脆爽口的翠綠西蘭花,看起來鮮美可口,然後加了一句:不要輕生,活著才有肉吃。
結果引來大群人吐槽:吃貨的人生真是簡單啊。
齊硯看大家玩得熱鬧,於是安心收了手機。
劇組耽誤了一周時間,木元趕進度,所有人忙得像陀螺一樣轉,幾乎沒時間閑聊。
齊硯剩下的戲份用了兩周半拍完了。電視劇最後的結局,重點都放在了男女主角身上。賀千明跟田田各自大飆演技,齊硯也迎頭趕上。
宋致文纏綿病塌時,和黎華初見了最後一麵。
宋致文眼神空茫,手指蒼老得像枯樹——這一點必須要誇讚化妝師的功力。
他緊緊抓住黎華初的手掌,嗓音虛弱隻剩氣音,可其中蘊含的情意卻重逾泰山。“阿初,”他像小時候那樣喚他,“這些年謝謝你了。”
黎華初開始沉痛,繼而惱怒,冷笑問他:“謝我什麽?謝我替你照顧思潔?謝我五十年為人作嫁?還是謝我一直這麽蠢?”
宋致文已經無力和他辯解,隻是苦笑著,喘息得像風箱一樣,支起上半身,就這麽軟弱無力地倒在黎華初肩頭,“阿初,阿初,命數全由天定,我早就認命了。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能有你這個朋友。”
黎華初不說話,隻是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宋致文又緩緩笑了,側頭在他耳邊低語,“阿初,我先走一步啦,你別急,玩夠了再來。”
這句話跟兩人少年時遙相呼應,那時兩人不過十二歲,下學堂以後相約回家玩。黎華初看路邊雜耍入了迷,宋致文卻沒興趣,就對他說了一模一樣的話:“阿初,我先走一步啦,你別急,玩夠了再來。”
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黎華初的惱怒漸漸消失了,眼神柔和,輕輕握住宋致文的手,柔聲回道:“阿文,你路上小心,我看完熱鬧就去尋你。”
宋致文安詳柔和笑著,低聲說:“好。”然後慢慢閉上雙眼,陷入昏睡。
黎華初就這麽坐在床邊,靜靜看著他入睡。
齊硯的戲到此全部殺青了,導演說可以了以後,攝影棚裏卻依舊安靜異常,一則是拍到淩晨三點,大部分人都累得說不出話來,二則卻是因為被那兩個人的情緒感染。
賀千明即使睡在那裏,也依然顯出眉宇間早就養成習慣般的鬱結皺紋,齊硯安靜坐著,周身都散發著悲傷和沉重。他在攝像機的鏡頭前,一直維持著這樣的最佳情緒狀態,直到導演喊停。
實際上木元之前起了好奇心,故意拖著觀察,齊硯居然能夠在鏡頭前將最佳狀態一直保持下去。
對演員來說,靜態戲比動態戲難拍,長鏡頭比移動鏡頭難拍,在蔡司光學鏡跟前,點滴錯誤和疏忽都會被無限放大,一分的生硬會變成十分的僵直,一分的假扮會變成百分的虛偽。連田田這樣的天才演員都隻能一次堅持不到十秒最佳狀態,齊硯卻輕易打破界限。不能不說是個奇才。
這導致收拾道具,關閉燈光的工作人員都跟著輕手輕腳,生怕打擾了那兩人的情緒。
齊硯從深沉的悲傷裏回過神來,他入戲太深,幾乎落淚,現在尷尬地揉揉鼻子,“明哥你可千萬別死在我前麵。”
賀千明睜開一半眼睛,近乎驕縱地瞟他一眼,接著冷哼,“瞎想什麽呢,老子是禍害遺千年。”
齊硯笑了,伸手把他從病床上拉起來,兩個人離開片場。
齊硯特意多留了一天,見識了田田火山爆發一樣的演技,這才心滿意足地跟大家道別,帶著助理和保鏢們回了臥龍豪庭。
回去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又被畢文寧抓去給新唱片做宣傳,同時還要給電視劇唱主題曲,作為前期宣傳,還要拍mv。再加上參加節目、演出,他還抽空做了幾個能獎勵能量點的隨機任務,各種工作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齊硯認命,開始忙得腳不沾地。
賀千秋也正好參加一個討論會,整天早出晚歸,兩個人竟然難得見上一麵。齊硯見縫插針,艱難地填補著能量點的空缺。
賽門恢複了生龍活虎,等著指認他的綁架犯,有事沒事也追著齊硯跑。齊硯問他:“你老來找我,不怕你那寶貝如哥生氣?”
小少年幹笑著揉揉腦袋,不敢回話,隻是行動依然如故。反正沒被騷擾,有個小跟班跑腿,做任務也方便,齊硯就隨他跟著。
等到齊硯補完了係統的虧空時,冬天差不多結束了。
他的唱片賣得十分火爆,電視劇也過審了,很快在幾個衛視播放得如火如荼。
《長相思》的主題歌,木元最後選了古琴曲,唱腔文雅,古意悠長。
齊硯扮演的角色,從宋朝文臣,到魏晉名士,再到民國才子,某些東西一脈相承,在觀眾的印象裏逐漸定型。
總的說來,是好的趨勢。齊硯還年輕,演藝事業在上升期,不怕改變不怕突破,機會還很多。
他忙完廣告和mv,又被召回了公司。
這次畢文寧笑容滿麵告訴他:“我們來開演唱會吧。”
齊硯精神一振,跟軍訓一樣昂首挺胸,大聲說:“好!”
因為是首次開演唱會,公司很謹慎,嚴格說來,星輝無限之前培養的都是影星,這還是第一次給歌手開演唱會。慎重起見,由楊眉批準,還是請來了唱片公司的好朋友、好搭檔應天涯同誌。
齊硯為了答謝應天涯,還折回去客串了幾次那部古風歌劇的表演。反正白色城堡的合約快到期了,負責作怪的那位老兄現在自身難保,沒人追究。
不過齊硯經曆了這麽久沉澱,經驗更豐富,對於他以前的表演就有些不堪回首。
所以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個動不動就痛不欲生的、歇斯底裏的秦檜真是太浮誇了……跪地。
嚴格說來,應天涯的這部古風音樂劇也算是常青樹了,上演了三百多場,觀眾超過十萬人次。如今上演也依然有著超過一半的上座率,由於齊硯參演,上座率立馬提升到80%。
為這事齊硯的粉絲們相當地得意,炫耀說我們家小硯的收視率就是高啊。齊硯表麵倒是一片謙虛,說大家都是因為懷念音樂劇最初的時候而已,和我個人沒多少關係。私下裏自然喜孜孜跟賀千秋炫耀,賀千秋隻是捏捏他下巴,配合吹捧:“是啊,我們家的大明星真是了不起,票房保證,金牌影帝。”
他吹捧得太過分,連齊硯都不好意思起來,“賀老師你也太不謙虛了,雖然我知道你是"qing ren"眼裏出西施。”
賀千秋:“沒有,捧著玩。”
齊硯:“……”
在觀眾們麵前,新版的秦檜顯得內斂了許多,大多數激越的唱段都改了風格。
尤其那段膾炙人口的開場獨唱,原本齊硯唱得沉重異常,感情濃烈,像一隻手從地下深處來,拽住人心髒往下扯。現在卻唱得平靜低緩,委婉動人。
直到“靖康恥,不敢望臨安”這一句時,帶出壓抑的顫音,讓人猝不及防,猛被戳一下似的,連靈魂深處都疼痛起來。
那種悲痛至深處反趨於平淡的情緒,被齊硯把握得很好。
最後反響自然是毀譽參半,有人喜歡有人不滿,雙方又展開三百輪舌戰,反倒順帶提升了唱片銷量。
應天涯寫了齊硯演唱會的策劃書,列了預算,第一次演唱會隻在本地開,連開三場。
場地可以借應天涯工作室名下的白玉蘭劇場,應天涯表示免費提供,也順帶給劇場拉拉人氣,雙贏。
白玉蘭劇場隻有一千六百個座位,這麽看這場演唱會算是小型的,有點投石問路的性質。
齊硯覺得公司太過小心了,不過楊眉說如果反響好就立刻擴大規模,齊硯這才乖乖配合,挑歌,排練,編舞,努力訓練。
快過年的時候,他結束了訓練回家,剛坐上車時,負責開車的李四突然說:“有人跟蹤。”
齊硯愣了愣,這種異常狀況真是很久沒出現了,竟然讓人有些激動。激動完立刻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他尷尬摸摸鼻子,“哪兒?”
李四掏出麵小圓鏡,調轉角度讓他看。齊硯湊過去看鏡子,發現某根水泥柱子後麵站著個大叔,時不時畏畏縮縮地探出頭來張望。
齊硯看一眼,再看一眼,李四要收鏡子,他急忙拉住,“等等。”
兩個保鏢跟助理都察覺了異常,不過都很知趣,沒有追問。
齊硯又仔細盯著鏡子裏看了一會兒,這才鬆開手,“行了,別管他,開車吧。”
他整個人情緒都有些消沉,羅一平問時,他隻說是排練累了。
然後閉上眼睛靠著車座,召喚久違的客服。
客服依舊是冷冰冰的金屬音,當初讓齊硯怦然心動的那種嗓音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什麽事?”
他想那是幻覺吧,然後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呃……上次謝謝你幫忙。”
“職責所在罷了。”客服說,“我們不應該閑聊,說吧什麽事?”
齊硯就是想閑聊而已,被客服這麽問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散漫了,不禁有些慚愧。“就是、就是想謝謝你,客服先生。沒事了。”
客服很果斷地切斷了通訊,齊硯幾乎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這種被拒絕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又掃了下任務欄,看見孤零零的一個留在麵板上。
主線任務(十一):進程
內容描述:取得資格證明,在相關領域獲得最高獎獎杯。
娛樂圈的獎項說多不多,具有含金量的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個。說少卻也不少,隻要花錢各種名目的獎杯都能得到。不過這個任務看起來,要求的自然是含金量最高的那幾個獎項。
齊硯已經破壞了一個潘多拉盒,剩餘的一個據說進化出了自己會發射小探測器的能力,那麽現在就是一場時間競賽。
是他先搞定任務呢,還是那玩意先儲滿能量,招來天災?
得到最高獎這種事真心不是那麽容易的。
齊硯又歎口氣,憂愁得差點把剛才的跟蹤事件都忘記了。
回去以後他照例跑樓上待著,賀千秋難得回來得早,進屋就看見黑暗裏一條人影陰森森蹲在落地窗跟前,失落得像隻失去了骨頭的流浪狗。
賀千秋脫下外衣掛衣帽間裏,就聽見齊硯撥了下琴弦,憂憂傷傷地唱魯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眼睛眨呀眨,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賀千秋手停了停,接著鬆開領帶,換下襯衣。好吧這是想媽媽了?戀人心思太單純了稍微缺少點挑戰性啊。
齊硯有一搭沒一搭地唱著,直到後背落入一個溫暖懷抱裏,被戀人環繞腰身,沉沉的、悅耳的醇厚嗓音在頭頂響起,“想媽媽了?”
齊硯放下吉他動了動,發現腿蹲得發麻,隻好慢悠悠傾斜身體靠著賀千秋,一邊抽氣一邊努力伸腿,然後把腦袋埋在賀千秋懷裏,“我今天看見爸爸了。”
這麽開口的時候,眼淚突然湧了出來。
齊硯被自己的反應弄得有些怔然,原本的長篇大論刹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賀千秋輕輕撫摸他後背,陪他一起看窗外夜空稀疏的星子和一彎月牙,等他繼續開口。
後背的和暖撫摸太過舒適,像熱流滲透後背,填補內心傷痕,齊硯終於吸了吸鼻子,繼續說:“他老了……”
其實對那個男人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長什麽樣,有多高,胖還是瘦,性格怎麽樣?全都不記得了。
可是那個大叔站在水泥柱後頭,那麽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穿著半舊不新的夾克,花白的頭發跟胡子毫無光澤,亂糟糟一片。腰身佝僂,像是不堪生活重負。
齊硯就突然認出了他,百分百地確認。
這個男人有什麽資格,在拋棄妻子兒子十多年以後,再重新出現在他麵前?
“你原諒他了嗎?”
賀千秋問完,就看見戀人毛茸茸腦袋在自己懷裏拱來拱去,應該是在搖頭。
“他不是個好爸爸。我很小的時候,不記得幾歲了,就記得跟爸爸上街,在街邊的一家商店裏看見賣玩具小汽車。我玩具很少,就特別想要,爸爸說錢沒帶夠,帶我回去拿,他以前就用這招騙過我,要是走了我就找不到這家店了。所以我堅定站在人家店門口不走。然後他讓我等著,他回去拿錢。我就一個人等著。”齊硯覺得委屈死了,眼淚嘩嘩地流,全染在賀千秋換上的polo衫衣襟上,“我等啊等啊等啊,站累了就坐地上,等了很久很久,又餓又渴,但是想到可以用有第一輛玩具小車了,就努力堅持等著。一直等到商店關門了他才出現,說來不及了,人家關門了,兩手空空地帶我回家。”
賀千秋輕輕撫摸他的腦袋,“嗯”了一聲,“你爸爸離家很早,那時候你應該不超過五歲。”
齊硯吸吸鼻子,突然笑了,“是啊,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躲在街對麵看著我,等我自己自己放棄。你說他那麽大一個男人,費這麽大勁騙個小孩子有出息嗎!”
賀千秋又嗯了一聲,“那時候你哭了沒?”
“沒有……現在回頭想想,那時候是難過得哭不出來了吧。”齊硯歎口氣,默默擦掉眼睛周圍的水,擦完了才發現賀千秋的衣服被他揉得皺巴巴的,不好意思地幫他抻了抻衣襟,象牙白的布料上布滿了水跡。
賀千秋幹脆脫了上衣,給他擦臉。
齊硯很不好意思,低著腦袋讓他擦,“抱歉,我……”
“我很高興,小硯,”賀千秋說,吻了吻他散發洗發水橄欖香氣的頭發,“原來你撒嬌是這個樣子。”
齊硯:“……老子沒撒嬌。”
“好,好,沒有。”賀千秋寵溺撫摸他腦袋,把他按在自己懷裏,□□的胸膛緩慢起伏,心跳聲沉穩寧靜,齊硯聽著聽著,打了個哈欠,“好想做……”
“嗯?”賀千秋輕輕撫摸他後背,隔著單薄柔軟的t恤,一截一截撫摸脊椎骨,一直摸到尾椎,細細的呼吸聲傳來,賀千秋低頭看,這小子趴他胸口睡著了。
齊硯睡前想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決定不原諒那個男人。
所以當李四再次提醒他那個跟蹤者時,齊硯麵無表情地說:“不用管他。”
沒過兩天,那個跟蹤者就沒再繼續跟下去,齊硯如釋重負,卻覺得心裏空得要命。
血濃於水這句話在他身上完全就是胡扯,他可是半點沒感受到。沒有血緣關係的賀千秋把他養大,照顧他關心他;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對他不聞不問,連出來相認都不敢。
誰要是現在跟他說父親的生恩,他肯定一話筒砸上去。
這之後的幾天,他繼續排練,回了訓練基地,獨自用舞蹈室,獨自用練聲室,羅一平跟兩個保鏢忠實地守在門口。
蔣曜跟幾個學員想見見他,被羅一平攔住。蔣曜還笑著跟他插科打諢,半真半假地開玩笑,“喲,不是吧,一平哥,去年我們還跟小硯哥鬥舞呢,現在連門也不讓進了?”
羅一平歎氣,隻好說:“小硯最近工作量太大,壓力也太大了,等他輕鬆點再說吧,啊?”
蔣曜跟幾個同伴彼此交換了一下視線,笑得更熱情了,將羅一平朝外擠,“那就更應該讓小硯哥跟我們輕鬆一下了。”
羅一平被擠得一歪,隻好任他們往門口去。結果兩位保鏢同誌安靜無聲,並肩而立,將練聲室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蔣曜看著是進不去了,皺了皺眉,旁邊一個少年就拉了拉他袖子,“走吧曜哥,人是大明星,忙得很。”
幾個學員很快走了,蔣曜留在最後,拿了個優盤給羅一平,“一平哥,能不能幫個忙,把這個拿給小硯哥。這是我們第三屆學員的原創歌,想聽聽小硯哥的意見。”
羅一平接手裏,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我會轉交的,不過小硯最近真的忙,年底了,又是演唱會又是廣告又是節目……”
蔣曜僵硬地笑笑,突然從羅一平手裏拿回了優盤,“那,還是算了。”
羅一平覺得不太好,又從他手裏搶回優盤,“沒事沒事,我盡量催他。”
“真不用了……”
兩個人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居然客客氣氣地搶起來。
齊硯練完唱,自己都覺得每首歌都透著憂鬱,反省了一下決定求助係統,找找有沒有讓心情變好的道具。結果一翻還真翻到了,叫快樂的巧克力,原料是巧克力,耗費能量點隻要1點,唯一的效果就是:變快樂。
羅一平放在房間裏的行李包裏什麽東西都有,幾乎等同多拉a夢的次元袋,齊硯跑去一翻,果然翻出了一包好時黑巧克力來,於是抓了一把扔合成爐裏。
合成過程很快,總共不過三十秒。
出爐的巧克力變成金幣形狀,齊硯看得有點怔,怎麽看怎麽覺得這跟他五歲時大發善心分給賀千秋半塊的金幣巧克力長得一模一樣。
這就是……變快樂的秘訣嗎?
彌賽亞3.0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窺啊?
齊硯剝了一顆扔嘴裏,苦澀甘甜而絲滑的口感融化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真的高興起來了。他神態輕鬆地打開門,就看見羅一平跟蔣曜在你爭我奪什麽東西,於是說著:“別搶別搶,人人有份。”然後一人發了塊金幣巧克力。
在場的四個人,李四馮七,羅一平蔣曜,人人有份不落空。
蔣曜拿著巧克力有點呆,羅一平已經順勢把優盤交給了齊硯,把蔣曜剛才的話也轉述了一遍。
齊硯笑笑,“沒問題,我一定抽時間。”
蔣曜隻好笑笑,說:“那麻煩小硯哥了。”
齊硯點點頭,帶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訓練基地回家去了。
羅一平叮囑他:“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還是花十幾分鍾聽一次給點建議,知道嗎?”
齊硯心不在焉哦了一聲,羅一平繼續苦口婆心,“我好不容易給你搶回來的,你現在名氣大了,做事更要小心,他剛才要是把優盤拿回去,指不定去說你架子大了不關心後輩了什麽的。”
齊硯愣了愣,鄭重地拍了拍羅一平的肩膀,“我知道了,謝謝。”
羅一平哼一聲:“真要謝就給我包個大點的紅包。”
齊硯終於發自心底地笑了,“沒問題!”
他說到做到,過年時果然給羅一平包了個大紅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