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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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圈,鬧也鬧過了,可這個男人就是說什麽都不出現,瞧那態度,是非要解除婚約不可。
許莘仔細想了想,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但仍然沒有絲毫泠於晨的消息。她不得不將泠於晨的失蹤與另一件事聯係在一起,如此一想,她便驅車向著某一個方向而去。
剛開始,她也是抱著嚐試的心態,心裏大半是不願在那個地方找到她要找的人的。可沒想到,當她的車子停在了蘇涼的工作室門口,還當真發現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儼。
她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悄然地攥成了拳頭,側目看著泠於晨站在那工作室的門口。他的衣衫略顯淩亂,下巴的胡須也許久沒有清理,大概是這幾天以來,他都是呆在這裏吧?
許莘覺得滿腔的憤怒,她為了不解除這段婚約,求也求過,賴也賴過,可他偏偏說什麽都不把話收回來。前不久,蘇涼與裴家獨子裴聿結婚的事傳至大街小巷,她以為自己終於能獨占他了,想不到,那婚禮竟然取消了。
是不是代表著說,泠於晨還覺得自己有希望?
她銀牙一咬,壓抑住想要下車去質問她的***,強行讓自己繼續坐在車廂內,隻遠遠地看著。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為什麽泠於晨就非那個蘇涼不可呢?她許莘有什麽不好?他怎麽就不能跟她在一起?
她越是往下想,心裏便越是覺得憋屈極了。她自認每方麵都比那個蘇涼優秀,可這男人的眼裏卻從來都隻有蘇涼而沒有她稔。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還想如此挽留那個女人。
她等了大概大半個鍾頭,便見一台白色的轎車駛進了視線範圍內。她本是沒有多留意,卻見他突然站起來衝過去,這才知道來的便是蘇涼。
許莘緊眯著雙眸,不發一言地看著那個男人臉上喜悅的神色,眼底快速地閃過了一抹狠戾。
蘇涼怎麽都料不到自己剛回到工作室,就看見了那抹她極不願意見到的身影。而且瞧他的狼狽,似乎已在這守侯多時。她下車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想到自己不管怎樣都是要麵對的,便深呼吸一下熄火下車。
泠於晨就站在車邊,看見她下車臉上凝聚著滿滿的笑意,輕聲地喚了她一句:“蘇小涼。”
她反手關上門,這才對上他的眼。
“你來這裏做什麽?”
他心急地想要去拉她的手,卻想不到她竟然避開了,他舉至半空中的手不自覺地一頓,而後才慢慢地收了回來。
“蘇小涼,我聽說你婚禮取消了……”
“那又怎樣?”
她蹙緊了眉頭,麵無表情地瞅著他。
“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默了一下,望著她的眼神專注。
“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些什麽。蘇小涼,你再等等我,隻要幾天,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就能跟許莘解除婚約了。”
她又怎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她抬眸,臉色難得的嚴峻。
“你跟許莘解不解除婚約,與我有什麽關係?泠於晨,雖說我和裴聿的婚禮取消了,可並不代表我跟他之間就什麽都沒有。早在之前回來x市,我們就去民政局扯證了,你明白了嗎?”
他一愣,怎麽都料不到自己竟會得到這樣的答複。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她與裴聿是先領證再舉動婚禮的。他以為,按照x市的傳統,她與裴聿會是先舉行婚禮再領證。
也是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在得知他們婚禮取消的那一刻雀躍得二話不說就跑來了這裏。然而,他等了幾天,卻等來了這麽的一番話。
泠於晨向後蹌踉了幾步,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怎麽會……你們怎麽會……”
她看著他,菱唇微抿。
“泠於晨,你我之間的事早就在那天後就已經斷得徹底。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就算我沒跟裴聿結婚,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他的臉色蒼白,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涼最後瞥了他一眼,在臨進門前丟下一句話。
“許莘是你的選擇,你就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至於我們的事,你就忘了吧!以後……還能當朋友。”
她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踏進了工作室,徒留他一人杵在門口,雙瞳失去了焦距,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隨時都會倒地一樣。
“怎麽能忘……我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他低聲地喃著這句話,表情痛苦不堪。
遠處,許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泠於晨與蘇涼之間的那些話仍然清晰地回蕩在她的耳邊,每一個字,都是對她的諷刺。
她那麽愛他,這個男人,卻深愛著另一個人。
蘇涼憑什麽說那一番話?什麽負責,她有什麽資格讓泠於晨對她負責?若不是她,她和泠於晨之間會好好的。她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插足在她和泠於晨之間?
許莘看著那個男人猶如遊魂般走回自己的車旁,不久後,車子啟動,駛離了工作室。
她想了想,便決定驅車跟過去。
她不可能放開泠於晨的,這個男人,本就應該是她的。
許莘看著泠於晨的車子駛了大半個城市,在夜幕降臨後,竟駛進了酒吧街。
她望著前頭的車子,一臉的若有所思。
她親眼看著泠於晨在那間酒吧前下了車,渾渾噩噩地走了進去。她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
她並不敢跟得太貼,見他在吧台前坐下,她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看著他拚命地灌酒,似乎是想要徹底將自己灌醉一般。許莘拿著杯子,看著他的背影,一個主意快速地閃過了腦海。
許莘暗暗告訴自己,這是泠於晨逼她的。她這麽愛他,他卻連瞧一眼都不瞧她,而她,為了留住他,自是什麽法子都會用上,也顧不上到底卑不卑鄙。
她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說了幾句,便重新將目光落在那抹身影上。
等到夜深人靜,她見他喝得差不多了,她才起身走了過去,扶著醉得糊裏糊塗的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她並沒有將他送回家,而是直接就往旁邊的時鍾酒店走了過去。
開了間房,她便扶著他走進房間,隨後將他丟在大床上。泠於晨醉得厲害,此時是幾乎一點神智都沒有,可就算如此,嘴裏竟然還念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她眯著眼,上/床將他身上的全部衣服卸下,也同時,將自己的衣服也卸下。
她雖沒有經驗,但為了留住麵前這個男人,她是強逼著自己去做。而他再醉,也經受不住這般誘惑,反過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蘇小涼……”
在他堵上她的嘴之前,這個名字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許莘不由得覺得自己可悲極了,就連上/床,這個男人也仍然隻是將她當作別的女人!
對於泠於晨的出現,蘇涼並沒有放在心上。在工作室將工作處理好,正準備要回去,沒想,裴聿的電/話突然而至。
按照裴聿的意思,就是想要先到蘇家去走一走,再回一趟裴家。婚禮上的事,他們還欠著交代,這事是萬萬耽擱不得的。 [ban^fusheng]. 首發
她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答應了。
早在回來市區時,她就曾告訴過自己,不能再繼續逃避了。她欠兩家一個交代,而裴母,也欠她一個交代。
這樣一想,她便趕緊將東西收一收,在裴聿過來時,與他一起先去一趟蘇家。
蘇宅內,蘇穆弈和簡嘉都不在,蘇涼本來以為,父親蘇天釗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公司上班才對,想不到,他們過去後才知道,自婚禮後,蘇天釗的身體就一落千丈,說不清到底是因為婚禮的事被氣病的,還是因為年邁的原因。
這還是蘇涼第一次瞧見這樣的父親,記憶中,蘇天釗總是以打不敗的姿態為公司而忙碌。但此時,蘇天釗卻是躺在床上,鬢間的白發明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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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菁:表示我已經病得快要死了……發燒燒到快三十九度,頭昏昏的,補更什麽的就等我退燒以後再補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