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結局】因為你,我願意讓愛奮不顧身(精彩,大高潮,必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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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穆弈大概也隻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

    回到歐陽家,孫雯見她足踝受傷,連忙給家庭醫生打了通電/話讓他過來察看。經過仔細檢查,蘇涼除了輕微扭傷,並沒有大礙,而腳上的傷,估摸過半個月左右就能痊愈了。

    蘇涼想起了自己差點滾下樓梯時,肚子曾經好像痙/攣似地抽搐下,考慮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讓醫生給她再檢查一番。

    事後,醫生斷言她動了胎氣,但影響並不大,要求她靜躺幾天休息。

    聽見醫生的話,蘇涼不禁鬆了一口氣。

    有關於她和尹澤銘談話的內容,她始終都沒有告訴許墨笙蹂。

    接下來的日子,她都宅在家裏,除了產檢會外出以外,其他時間都是在屋裏屋外走動。

    蘇穆弈那邊,她曾經打過一通電/話。

    電/話裏,蘇穆弈向她道歉,因為他的固執,讓她受了這麽多的委屈,甚至如今也是因為他的原因,而連累了她受到曾經的那樣的“意外”。

    蘇涼顯得無所謂。

    她與蘇穆弈是兩兄妹,都是一家人,自然不存在什麽連累不連累的。

    如此又過了幾個月,她的肚子活脫脫就如同一顆大球,圓渾渾的,連帶著,她整個人都懶了很多,經常坐著也懶得走動,而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近來,胎動的頻率有增加的趨勢,很多時候,在大半夜裏,她不是被肚子裏的孩子鬧騰醒,就是因為突然的抽筋。

    從她七個月開始,容月就陪著她一起睡,半夜總會起來幾次,幫她揉揉抽筋的雙腿。

    挺著一個大肚子,蘇涼真的覺得,即便她生產了,身上這幾個月多出來的贅肉也不可能立刻消去,幸好,她的贅肉並不多,吃下去的東西大部分都給了孩子。導使從後麵看的話,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預產期逐漸逼近,蘇涼的心情就愈發地緊張了起來。

    雖說她以前曾經懷過孩子,但生產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容月在這方麵也沒有經驗,因此,很多事情,都是由孫雯來安排。

    九個月的肚子,每次站起身來,她都得雙手捧著大肚子才能勉強往前走,沒走幾步,腰就酸到不行。蘇涼當真覺得,當一個母親真不容易,但是這種幸福,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睿睿被勒令不許纏著蘇涼,為此,睿睿抗議過好幾次,卻被許墨笙無情地駁回。

    而在她懷孕的這幾個月裏,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自裴同勳重返noya後,noya的情況並不見絲毫的好轉,反倒是依然在走下坡。之前堆積的工程尾款久久沒有付清,拖了一個月後又再拖了一個月。

    終於,在她臨盤在即的時候,noya正式對外宣布破產。

    這是她怎麽都想不到的結果,曾經是x市少之有少的龍頭企業,竟也會有宣布破產的一天。

    但她心裏也明白,這其中,定有裴聿在暗箱操作。

    這是一場裴聿與裴同勳父子之間的對抗,而戰場,便是noya。

    聽許墨笙說,noya其實還有幾筆流動資金,但那幾筆流動資金,並不夠支付全部的未支付的款項。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可以先支付一部分的款項,裴同勳卻愣是沒有拿出來,反倒是直接對外宣布破產。

    noya宣布破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不久後,債主紛紛上/門討要欠款,noya所在的大樓幾乎每天都有許多人守著,就連裴家大宅亦是。

    就在這個節骨眼裏,裴同勳如同人間蒸發般從眾人的視線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人知道裴同勳到底去了哪裏。

    裴同勳是在一夜間不見人影的,就連裴家大宅也在一夜之間被清空毫無一物。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緊接著,noya被爆出,noya僅有的幾筆流動資金盡數不見,細查之下才知道,那些錢全都被裴同勳給帶走了。

    裴同勳卷款潛逃,逃得幹脆利落。

    眾債主無處討債,隻好將裴聿給告上了法庭。

    不多時,警察在noya大廈的頂樓正式將裴聿逮捕,關進了看守所裏。

    蘇涼得知這些事情時,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她知道裴同勳是一個心狠的人,卻怎麽都沒想到,裴同勳竟然會狠到這樣的地步。

    把所有的錢都帶走,隻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裴聿,明明,裴聿是他的親生兒子,然而,大難臨頭時,視若無用的棋子般沒有半點的遲疑便徹底舍棄。

    像裴同勳這種人,當真是連所謂的親情都絲毫不放在眼裏。

    就算裴聿是他的兒子,身上流著他的血液,到底,還是能說舍就舍。

    在得知裴同勳卷款潛逃的當年,許墨笙帶著她去了一趟許家。

    許家大宅裏,他們還沒走進去,就聽見了許老夫人傳出來的撕心裂肺的

    哭聲。

    偌大的客廳內,許老夫人坐在沙發上,哭成了一個淚人。蘇涼遠遠看著她,並沒有上前出言安慰,隻是靜默地站在了一邊。

    在他們過來之前,就已經從許靖的口中得知,幾乎是在裴同勳失蹤的同時,尹澤銘也失蹤了。

    沒有一點的預兆,在許老夫人將許氏交給尹澤銘最初,尹澤銘就在暗地裏謀算著許家的家產。在別人所不知道的情況下,每天以公司資金為名義對外轉出大大小小無數筆的款項。許老夫人向來不管許氏的事,而許靖和許墨笙,早在醫院那次,就已經被許老夫人勒令交權。因此,到尹澤銘失蹤之前,許氏都是由尹澤銘一個人管理的。

    因為是一個人管理,在很多事情上,都變成了極為方便。當然,偷偷將錢轉走,也是如此。

    在尹澤銘失蹤的前一天,尹澤銘已經成功將許家最後的一筆資產轉到了自己的名下,直到眾人發現尹澤銘不見了,這才知道,連帶著不見了的,還有許家的所有家產。

    尹澤銘當真是連一分錢都沒有留下,把許家所有的資金全部都給帶走了。

    許老夫人從小就特別寵愛尹澤銘,幾乎把自己的心血通通都投駐在了尹澤銘的身上,也是因為過分的溺愛,她不顧其他人的阻攔,把許墨笙趕出許氏,命令許靖把公司全權交給尹澤銘。沒想,卻釀成了這樣的一個悲劇。

    這是許老夫人怎麽都接受不了的事。

    她是怎麽都想不到,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人,最後卻成了一匹狼。而她,竟在尹澤銘故意的裝模作樣下被蒙蔽了多年,直到最後,把整間許氏都給了尹澤銘,再到如今的一無所有。

    她是悔得連腸子都清了,奈何,那些失去了的東西,卻無法再回來了。

    許老夫人哭得差點昏眩過去,許家的氣氛沉至了穀底。

    許墨笙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他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接近崩潰邊緣的許老夫人,那雙眼睛裏,如同一汪幽潭。

    早在最初,他就處處防著尹澤銘,卻沒想,許家還是沒了。

    或許,這一切的錯都是出自許老夫人的過分寵溺,也是那種偏心,才導致許家在一夜間被打進了地獄裏。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天啊!我竟然養了一隻白眼狼!是我!是我毀了許家……”

    許老夫人不停地哀嚎出聲,那哭聲接近尖銳。

    蘇涼看著許老夫人的臉,隨後,看向了許墨笙。

    對於現在這番光景,其實,是他們早就料到的,因此,他們才並沒有過多的驚訝。

    隨之,裴家noya的破產,以及許家的事情,沒消多久,就在x市傳開了。

    後不久,許墨笙接手許氏,每天在公司與歐陽家來回地趕,蘇涼經常會看見他累得連飯都沒空吃,就直接睡倒在沙發上,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

    幾天之後,孫雯給她收拾住院生產要帶的衣物。

    蘇涼早就決定了要順產,為了以防萬一,她需要提前住到醫院裏。臨去醫院,她拉著容月出去了一趟。

    當她說出要去看守所時,容月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車子平穩地在車道行駛,她轉過臉,看著窗外的風景,麵靨波瀾不驚。

    裴聿被關進看守所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據說,再過不久,就要開庭審理。由於是涉及經濟案件,要走的程序估摸得複雜一些,這才會到過了這麽久才開庭。

    然而,她怎麽都想不到,當她和容月到達看守所提出見裴聿的申請,卻遭到了裴聿的拒絕。

    裴聿拒絕要見她,甚至就連一句原因都沒有。

    蘇涼站在那裏,又拜托看守的警察幾次,但得到的結果仍然一樣,她便知道,不管她再逗留多久,那個男人,依然不會見她。

    她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過去,她恨著裴聿,一直期待著想要看看裴聿會落到怎樣的一個田地。然而,今天她終於看到了,她看到noya宣布破產,裴聿被逮入獄,可是為什麽,她卻是連一丁點的高興都沒有?

    明明,她是那麽地恨著他。

    這一切,都是裴聿給自己設的局,他把自己給毀了,甚至把所有的後路都給斷了,目的,隻是為了讓她體會報複後的快感。

    她要報複他,他便首先自毀。

    就如同他曾經跟她說過的,她既然恨著他,那麽,他也會恨著自己;她想要報複他,他也會親手報複自己。

    容月拉了拉她的手,蘇涼朝她扯起了一笑,隨後,與她一起離開了看守所。

    裴聿不想見她,她不會勉強。

    隻是,在出了看守所後,她回過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地方,摸著自己的肚子,在心裏告訴孩子,那是它的爸爸。

    雖然,她恨著裴聿,但從未想過要否認他是孩子父親的這件事。

    “蘇小涼?”

    容月在旁催促,她收回了目光,轉身與容月一起離開。

    另一邊,noya出事,裴同勳卷款潛逃,裴聿被逮入獄,最為緊張的莫過於羅頤柳了。

    裴聿是她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如今卻被當成了罪犯被關進了看守所,這是羅頤柳怎麽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她到處求助無門,便想要去把裴同勳給找出來。

    她在想,隻要她把裴同勳給找出來,那麽,她的兒子指不定就能得救了。

    裴聿是裴同勳親生兒子,不管再怎麽說,裴同勳也不可能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置之不理的,即便是要犧牲自己的這條命,她也要把裴聿給救出來。

    如此想著,她便開始到處去找裴同勳可能會藏身的地方。

    她找了很多的地方,可最後的結果都是讓人失望了,突然,她記起了一個地方,在靠近郊外的一個山頂上,裴同勳有一棟別墅,由於地處的位置比較偏僻,羅頤柳從來都沒有去過,記得以前,她也曾經想不通,為什麽裴同勳要在那麽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頂買下一棟別墅,此時想來,那棟別墅,倒是藏人的好地方。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隻身就前往了。

    而她並不知道,在她的後頭,其實一直都跟著人。

    下午時分,羅頤柳憑著記憶找到了那棟別墅,本來她並沒有多大的自信會在這裏找著裴同勳,但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隻要僅存一點,她就不想要放棄救裴聿的機會。

    遠遠地看去,別墅似是沒什麽異樣,可當她走近了以後,意外地看見了那扇門竟突然由內往外地開啟。

    隨即,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羅頤柳的眼裏禁不住的驚訝之色,從別墅裏頭出來的人,是尹澤銘。

    尹澤銘好像是在搬著什麽東西,正一件一件地放到了車後箱,之後,裴同勳的身影也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羅頤柳驚得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怎麽都料不到,同時失蹤的兩人,竟然會在一起。

    明明,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才對。

    羅頤柳想起了自己前來的目的,忙不迭衝了過去。

    “裴同勳!”

    聽到聲音,裴同勳立即便抬起頭望了過去,他的神情警惕,在瞧見羅頤柳的一瞬間,臉容繃得緊緊的,眉頭聚攏了絲絲的陰鷙。

    尹澤銘見到她,神經也繃得死緊。

    羅頤柳沒有顧慮得太多,她會費盡心思想要把裴同勳找出來,為的,就是將她的兒子裴聿給救出看守所。除此之外,她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

    她直接就衝到了裴的麵前,雙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裴同勳!阿聿因為你的事被逮入獄了,你知道嗎?!他是你的兒子啊!就算你再怎麽不喜歡我,可他的身上始終流著你的血液啊!你怎麽能在這種時候把他丟下一個人?他還那麽年輕,倘若真的被判刑了,他的將來就毀了啊!你快跟我回去吧!算我求求你了!去把我們的兒子救出來,無論你要我付出什麽代價,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沒想,裴同勳竟然直接就甩開了她的手。

    “滾開!這是那個孽子自己討來的下場!如果不是他毀了noya,我至於落得這樣的地步麽?!想我裴同勳曾在這圈子裏風光無限,卻偏偏被自己的兒子絆了一腳!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她急得不行,“他是你的兒子啊!就算他做得再錯,你也不能這麽對他啊!你走得幹淨,那他該怎麽辦?我就隻有他這麽一個兒子,他是我唯一的念想啊!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想活了!”

    “那你就給我趕緊去死!”

    裴同勳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就連看著她的眼神,也是寒得磣人。

    羅頤柳仍然不死心,緊緊地拉住了他。

    “你不能這樣啊!他是你唯一的兒子啊!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你們裴家曆代祖先想一想啊……”

    豈料,聽到這話,裴同勳仰起頭來大笑。

    “誰說我隻有裴聿這麽一個兒子的?裴聿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枚棋子!我最看重的,是尹澤銘!”

    羅頤柳一愣,裴同勳看向了旁邊的尹澤銘,聲音異常的清晰。

    “你大概不知道吧?尹澤銘其實是我和靜兒的孩子!當年,靜兒從日本歸來,我背著你就跟她好上了!之後,她跟了許靖,卻暗地裏仍然與我有關聯,我們聯手謀取許家的家產,不久,雖然靜兒意外去世了,但我和靜兒的兒子,以許靖私生子的身份走進了許家,在許家一呆就呆了那麽多年!即便中間發生了那麽多的的意外,但到底,我們還是如願以償了!尹澤銘成功帶走了許家所有的資金,也重新回來我的身邊了!”

    他看著尹澤銘的目光充滿了得意。

    “隻有尹澤銘才是跟我最像的!裴聿即便也是我的兒子,但他到底不夠狠!做不到像我這般絕情絕義,那麽,他

    也別怪我會舍了他而將尹澤銘留在我的身邊!”

    這樣的一件事,是羅頤柳料想不到的。

    她驚得連連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地看著他。

    “早在那麽多年前,你就背著我跟尹靜好上了?甚至生了一個兒子?裴同勳,你竟然如此待我!在你的心裏,我到底算是什麽?!”

    裴同勳的眼底滿是不屑。

    “你還真把自己給當作一回事了?羅頤柳,我告訴你,我從未愛過你!你對我來說就跟你那個笨兒子一樣,都是我手裏的一枚棋子!等到我用完了,自然也不會留下來!我對你們算好的了,這過去的三十多年來,一直都留你們在裴家,若我再無情些,早早就把你們給趕出裴家!”

    在他的眼裏,他所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沒有錯的。

    要怪,就隻能怪裴聿太過不爭氣,反觀尹澤銘,在許家那麽久,卻是連半點的感情都沒有投進去,有的,隻是算計。這樣的狠,才算是他裴同勳的兒子。

    所以然,他才會隻留下尹澤銘一人。

    尹澤銘是他和尹靜的親生兒子,怎麽都比羅頤柳生的裴聿要好得多,不是麽?

    羅頤柳失神地站在那裏,似是沒能消化掉裴同勳的話。

    裴同勳冷笑出聲,向旁邊的尹澤銘示意了一下,兩人分別坐上了車子。

    開車的是裴同勳,他無視羅頤柳的存在,直接就駕著車駛了出去。

    他們訂的,是今晚八點的班機,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繼續留在x市,隻等完成一切以後,就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這個地方。

    羅頤柳回過神來,看見車子駛了出去,她猛地一激靈,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

    她一邊追,一邊大聲地喊話。

    “裴同勳!我能什麽都不計較,不計較你娶我而不愛我,不計較你跟我離婚,不計較你瞞著我把伊可韻帶進裴家,也不計較你早在多年前就背著我與尹靜好上甚至生下了一個兒子,算我求求你了!救救裴聿吧!我什麽都失去了,現在就隻剩下他了!裴同勳……”

    她不停地呼喊,隻希望車子能夠停下來,可是,那台車子卻一直向前行駛,連半刻都沒有停下來。

    羅頤柳一咬牙,不願讓這唯一的希望破滅,想起來的路上,有一條小徑比大路要快上很多,便想也沒想就選擇了那條小徑。

    她隻想盡快追上裴同勳,哀求他出手把裴聿給救出來,除此之外,她真的什麽都不計較了,她能失去所有,惟獨不能失去裴聿這個兒子。

    她跑得很快,就連休息都沒有,隻一個勁地往前跑。

    跑出小徑以後,她往後一看,幸好,她先車子一步,她的心裏不禁一番欣喜,揮舞著雙手就朝車子跑了過去。

    “裴同勳!裴同勳!我求求你!救救裴聿啊!不管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就算是要我下跪也可以!隻要你能出手把裴聿救出來,即便是要我犧牲這條命我也是甘願的啊……”

    她不停地呼喊,企圖讓車子停下來。

    車廂內,負責開車的裴同勳見到她不要命地追了上來,眼底溢出了一抹陰狠。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阻擋他的路,即使,是這個曾經與他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女人也是一樣。

    擋他者,下場便隻有死。  banfu-(.*)sheng. com 前夫,後會無妻

    因此,他連一刻的遲疑都沒有,反倒是踩下油門,用更快的速度往前。

    羅頤柳本來就是想要正麵擋下裴同勳的車子,她以為,裴同勳見到她,會踩下刹車,卻怎麽都想不到,車子的速度半點都沒有減下來。

    眼看著車子越靠越近,隨即,“嘭”的一聲巨響,她被車子撞上,身體猶如一個掉了線的木偶,在一瞬間撞飛以後,拋物線般從車尾摔至了地上。

    鮮紅的血頃刻間流了一地,她的身體輕微抖動,雙眼有些渙散,平躺在那裏,血液從五官滲了出來,看著她的舉動,似乎,是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車子在撞上羅頤柳後,於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

    裴同勳打開車門下車,快步地走了過來察看羅頤柳的情況,見到她竟然沒死,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重新走回駕駛座。

    之後,他堂而皇之地倒車,車子的輪胎輾過了羅頤柳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身體,來回幾次,輪胎在水泥地上劃出了長長的帶血的輪胎印,等到他下車確定羅頤柳已經斷了氣,這才重新啟動車子繼續往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