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如果他們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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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飛撲而來的影子我本能的要躲,剛轉身要往直升機上爬就被他一把拽進懷中,低頭就凶殘的吻了過來。

    熟悉的薰衣草味道,熟悉的霸道。令我靜若止水的心像忽然間被丟了進了一顆高爆手雷,炸得我雲裏霧裏的。

    我承認,我該死的還在迷戀默琛的一切。在他要娶別的女人時我竟然還會因為他的吻而心悸。我他媽就是這樣沒用。

    他肆無忌憚地在我唇?流連忘返,緊緊抱著我讓我無法掙紮。或者我壓根就沒掙紮,象征性的掙紮都沒有。

    我眼底餘光瞧見阿飛和那兩個男人曖昧互望一眼走開了,留下我們倆在這寬廣無人的小機場裏。

    這大概是個軍用機場,四周都是軍綠色的直升機。但這回機場裏沒人,一盞白熾的探照燈似得東西來回的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仿佛故意的。

    我不知道他禽獸般的吻了我多久,反正我暈頭轉向的差點忍不住把手伸進他那個地方的時候他才住嘴。

    他喘著粗氣,抱著我就那麽怔怔的看著,黝黑的眼眸中流轉著炙熱的光芒,我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因為他那地方已經支起了帳篷。

    我隻有兩個字送個他:禽獸!

    他看了我很久,忽然又低頭含住了我的唇瓣,狂風驟雨般又侵略我一次。我就要無法呼吸了,不得已推開了他,他還曖昧的彈了一下我紅腫才唇瓣。

    “晨,兩個多月不見。你怎麽變得又黑又醜了?”

    這是他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語音未落我就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關你屁事!”

    “你是我女人,你有義務為我保持光鮮亮麗。”

    他莞爾一笑,牽著我的手大步流星的朝著機場大廳走。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裏真的是軍用機場,裏麵來往的都是穿著迷彩的軍人。個個英姿颯爽,看得我目不轉睛,熱血沸騰。

    “你能收回你那赤果果的眼神嗎?不要褻瀆軍人的神聖好麽?”

    默琛在我耳邊不悅的控訴,我仿佛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酸意。我回頭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冷呲了一聲。

    “怎麽,準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啊?”他都挽著別的女人出現在媒體了,還好意思說我,切!

    “當了幾天無證老師。倒是伶牙俐?了很多,你沒有帶壞那些學生吧?”他意味深長的盯著我邪笑,我看到了他眼中淡淡的得意。

    “神經病!”

    我嘀咕一聲不想再理他,因為他要咄咄逼人的時候我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他拉著我來到了機場外的停車場,阿飛正在跟那兩個人說著什麽,瞧見我們來,他就衝他們揮揮手走向了停在一旁的轎車。

    我有點狐疑,這地方難道是阿飛的革命根據地?

    “阿飛以前是特種兵,因為受傷了才退伍。”薛默琛像是知道我的疑惑,很好心的為我解惑。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給我的感覺非常沉穩,處事不驚的。於是我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滔滔不絕的敬仰,令默琛很是不悅。

    “晨,你最近是不是很饑渴?”他靠近我耳語。

    “……”

    你丫才饑渴呢,你們全家都饑渴!

    我鄙視的瞪他一眼,瞅著他的腹間不屑的冷呲了一聲。“你腦子裏天天蕩漾著這些事,你能搞好工作嗎?”

    “據調查,男人每三分鍾都會有這麽個念頭冒出來,這不足為奇。”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你把我弄回來做什麽?我教書教的好好的,全校的孩子們都很喜歡我。”我有點得瑟。

    “是因為你買東西賄賂他們了吧?”

    “……”

    我想起自己的確是給每個人都買了點吃的,我底氣不足就不反駁他了,靠著椅背冷冷的盯著窗外發愣。

    我又回來了,被他一吻就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我當初離開的初衷是什麽。我該死的就是這麽沒用,我忘不了他,我眷戀他的所有。

    並且,現在我的腹中還有他的孩子,我此刻多麽想把這事告訴他,看看他的反應。是悲?是喜?或者是悲喜交加。

    但我沒有!

    我沒有勇氣麵對接下來的事情,他就要跟別人結婚了,我不過是個路人,一個當了他三年情婦的路人。

    所以這個孩子興許留不住。

    “先生,回酒店還是回別墅?”

    車到世紀商貿路口的時候,阿飛停了下來,回頭瞅著默琛問道。

    他扳過我挑了挑眉,“回酒店還是別墅?”

    “我爸媽呢?”

    “他們在酒店,我已經安排好了,等我婚禮結束過後就送他們回去。”他淡然道,完全就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心一酸,冷冷笑了笑,“那我肯定去酒店了,你把我綁架來參加你的婚禮,真是有心啊。”

    “是麽?我也是這麽覺得,用心良苦啊。”他意味深長的笑笑,瞥向了阿飛,“回別墅吧,那邊的花應該開了。”

    “是!”

    阿飛點點頭,油門一轟車子就轉向了通往別墅區的馬路。我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沉甸甸的像上墳一樣。

    默琛一直拉著我的手,掌心暖暖的。我悄然轉過頭用眼底餘光打量他,發現他竟然又瘦了好多,兩腮的顴骨都能清晰看到了。

    這是怎麽回事?

    按理說他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麽會瘦這麽多呢?他的頭發也剪短了,比阿飛的板寸都要短一點。

    唉……說實在的,這發型一點也不帥氣!

    “看夠了沒有?你這樣偷窺我累不累?眼珠子要爆掉了吧?”

    涼薄的聲音透著揶揄,我頓然就窘迫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這家夥幹嘛非得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拆我台?有沒有點公德心啊?

    “薛默琛,這麽些日子不見我發現你越來越討厭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偷窺我是因為喜歡呢。”

    他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臉,輕挑極了。我不悅的拍開他的手,心頭油然而生一股厭惡。他是跟秦菲那貨色太久被潛移默化成垃圾了吧?

    “你這樣興師動眾把我和我爸媽弄過來觀看你的婚禮,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我逃不過你的手掌心,我爸媽也逃不過?任憑你搓扁揉圓?”

    “你在說什麽?”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恢複了他一貫的冷冽。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好不容易才安靜一點,我以為從此以後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又給你弄到這裏來了。你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啊?”

    我心頭那股無名之火騰的一下燃起來了,我這些日子的不甘和怨念也一股腦的宣泄了出來。他就那麽冷冷的盯著我,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我咆哮了好一會才發現我們已經回到別墅裏了,阿飛停下車都好久了,就是不好意思打亂我嗬斥的節奏。

    我轉過頭時看到了李嫂在衝我訕笑,我忽然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無形的打了幾個耳光。

    我這他媽的是在不平什麽呢?我像個怨婦似的埋怨,活像別人欠我十萬八萬似的。

    我在半個小時前不還醉倒在他的激吻之下麽?

    嗬嗬!

    他肯定是像看傻瓜似的看我,看我咆哮埋怨,心裏樂開花了吧?我還如此在乎他,可他早已經把我拋棄了。

    我憤然推開車門下車,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衝李嫂甜甜一笑,“李嫂,好久不見你了。”

    “是啊小姐,你看你都瘦了。”

    “那有,我媽都說我胖了呢。”

    我和李嫂寒暄的時候,默琛徑直下車上樓了,阿飛把車開進了車庫,也獨自回房了。

    於是我又尷尬了,雖然這房子是我自己的,可我知道這拿著燙手,我已經沒有當家做主的勇氣了。

    “小姐,過來!”

    李嫂衝我神秘的招招手,朝著花圃走了過去。我狐疑的跟過去,才發現裏麵的花草已經開花了,爭奇鬥豔的,漂亮極了。

    “你走了過後,先生就來了一次別墅,就是為了把這些花帶過來。”她悄悄跟我說道,音量放很低。

    “嗬嗬。”

    我幹笑一聲,很不以為意。所謂人走茶涼,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我跟他偷情的地方,我走了他不來也是正常。

    “小姐,你餓不餓?先生讓我給你準備了甜點,你去吃一點吧。”

    李嫂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這一個月我總是吃什麽吐什麽,也難怪她說我瘦了。我跟著她來到餐廳,她燉的銀耳湯濃香撲鼻,我一下子胃口大開,從櫥櫃裏拿了一個大碗準備著。

    “這是你最愛喝的,我加了幾顆紅棗,這顏色好看吧?”她把整鍋都端過來,給我盛了慢慢一碗,“快吃吧小姐。”

    “謝謝你李嫂。”

    “看你說得,我先去外麵整理東西,你慢慢吃。”

    “恩!”

    我目送了李嫂走後才端著大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可能是餓急了,我喝光後又盛了半碗,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

    “我從來沒發現你如此愛好喝銀耳湯。”

    默琛的話語音未落,我那不爭氣的胃就忽然一陣翻湧,我飛衝著奔向了衛生間,把剛吃下去的銀耳湯吐得一幹二淨,把我膽汁都吐出來了。

    我吐得癱軟在地上,瞧著馬桶裏的銀耳湯,我忽的鼻子一酸就眼淚嘩嘩的了。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好不容易吃下去一點又吐了,我這是要死的節奏嗎?

    默琛狐疑的跟過來瞧著我抱著馬桶哭得傷心,也跟著蹲了下來,無言的抹了抹我臉上的淚花。

    “討厭,走開,誰讓你來的!”我拍開他的手哽咽道,哭得更傷心了。可能是委屈,心裏強烈的委屈。

    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他竟然要跟別人結婚了,還硬把我拖來觀禮。他就從沒心疼一下我嗎?

    “你胃不好還是怎麽?”他端了杯水給我漱口,很納悶,“以前沒見你胃不好啊?”

    “管你什麽事啊?”

    我氣急的衝他吼了一聲,推開他就離開了餐廳,回到了樓上臥室。這地方還是什麽都沒變,我在時候的格局。

    我把臥室反鎖了,才無助的縮進衛生間裏,蹲在馬桶邊繼續吐,我不知道這種狀況要持續多久,反正我又怕又惶恐。

    默琛在外麵敲了很久的門,我沒去給他開。打算在衛生間裏泡個澡,不知道能不能讓我那沸騰的胃好受一點。

    可能我真的累了,我躺在浴缸裏就那麽睡著了,還夢見我去醫院打孩子,那血淋淋的場麵一下子把我嚇醒了。

    我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了,身邊還躺著默琛,正在若有所思的看我。我摸了一下身上,竟是光溜的,於是我一下子惶恐了。

    他應該沒有發現我懷孕了吧?他剛才也沒把我怎麽樣吧?否則我肯定會醒的。

    “晨,睡吧!”

    他忽然呢喃一聲攬過了我,就這樣抱著我睡了。長臂還環在我的腰間,順勢還滑到我的小腹摸幾下。

    我很緊張,躺在他懷中一動也不動的。我奇怪他今天怎麽沒獸性的占有我,這麽安靜的就睡覺了。

    我一直沒睡著,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時,才偷偷探頭打量他。

    燈光很暗,但我能清楚的看清他的容貌,即便瘦成這樣了,還是會讓我怦然心動。

    唉……

    我苦澀的歎了一聲,也枕著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

    早間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但我發現枕頭上有一滴血跡,我愣了一下坐起來,抹了抹鼻子,好像沒有流血。

    “這家夥,是不是帶別的女人回來睡覺了啊?還激情的弄出血來了?”盡何剛亡。

    我狐疑的想到,裹了件浴袍走到了衛生間,卻發現洗漱台上也有幾滴血跡,可能是來不及收拾幹淨的。

    是默琛嗎?他流鼻血了?

    我好納悶,於是趿拉著拖鞋下樓了。“李嫂,李嫂。”

    “哎,小姐什麽事?”

    “默琛呢?”

    “先生一大早去公司了,阿飛送他去的。”

    “噢,他……早上有沒有流鼻血啊?”

    “沒有吧,我沒注意呢,怎麽了小姐?”李嫂拿著個抹布狐疑的走過來,很是莫名的看我。

    “沒什麽,就是洗漱台上有幾滴血,我在想是不是默琛流鼻血了,他最近好像瘦了很多哈,你有沒有發現?”

    “發現啦,先生上次來別墅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隻是問他說是因為工作忙。不過也可能是啦,聽說現在兩個公司都是他要管,他肯定是有些累。”

    “噢,大概是吧。”

    我沒有再打破砂鍋問到底,可能就像李嫂說的,他太累了。

    於是我又回到了臥室,換了身衣服。我發現櫥櫃裏的衣服又多了一批新衣,是春裝,可能是默琛為我置辦的。

    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總是會在一些小細節上打動我,我此刻又有種被嗬護的錯覺。

    我下樓的時候李嫂已經給我準備了早餐,但我沒敢吃,我怕又吐。我現在一吐就會難受很久,我想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拿點什麽控製嘔吐的藥。

    我開著李嫂的車離開了別墅,跑到西區的醫院去看醫生,我怕在東區的醫院遇到熟人,不管是誰我都會尷尬。

    醫院裏婦產科的人很少,我掛了一個有經驗的老醫生,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很慈祥。她聽我說起這一兩個月的經曆,眉峰越擰越緊,令我沒來由的害怕起來。

    “你過來躺下,我幫你看看!”

    她擰著眉走向了裏間,我心一沉,也跟著走了進去,躺在了裏麵一張小床上。她用兩根指頭在我腹部摁了幾下,臉色很凝重。

    “好了,出來吧。”她歎了一聲又走了出去,於是我又忐忑不安的跟了出來。

    “姑娘啊,你這個胎……怕是不能留啊。”

    “轟!”

    她這話頓如巨雷似得劈在我頭上,我被炸懵了。什麽叫不能留?我的孩子是死了還是即將死了?是不是我太沒用老是吐他扛不住了?

    我一下子驚呆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湧了出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你這個體質太虛了,不適合懷孕,還有就是你盆骨錯位,孩子越大你會越痛苦,到時候站都站都站不起來,我建議你盡早把這孩子做掉,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當媽媽。”

    “……老醫生,你……你確定嗎?我很健康的啊,你能不能再給我看看?”

    我從來沒這樣無助過,流著淚祈求老醫生再給我看一下身子。我懷上孩子的時候傲嬌的說還要考慮要不要留,天知道我有多愛這孩子,我怎麽能接受打掉他呢?

    “姑娘,我做這一行已經三十多年了,不會誤診的。你這孩子必須拿掉啊,不然你自己都有性命危險。”

    “醫生,你再給我看看,我求求你了,我身體真的很好,我隻是吃不下飯。我可能過些天就好了,你在給我看看好不好?我不要拿掉這個孩子。”

    我就差沒給老醫生跪下了,她被我纏得沒有辦法,親自開綠燈令我去做了一張ct圖。拿著圖紙才跟我說。

    “你看這裏,你的盆骨不正,孩子坐床不好。這邊是坐骨神經,他越大的話這邊就越壓迫神經。所以你……咦。”

    她忽然愣住了,盯著ct圖仔細的看了起來,“哎呀,真是作孽啊。”

    “怎麽了醫生?”

    “你這看起來還是個雙胞胎呢,就是不太明顯。”

    “……”

    雙胞胎?

    也就是說,按照醫生的話,我這兩個孩子都不能留了?我他媽的要殺死自己兩個孩子了?

    怎麽可能!

    我就是死也要生下他們的。

    “醫生,有沒有什麽辦法留下他們?你能不能幫我相信辦法?”

    “姑娘,不是我誑你啊,你留不住啊。你這樣的病例我還沒有遇見過,很不幸啊。”她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所以啊,叫你們準備懷孕的時候要做檢查你們就是不相信。不好的身體懷孕也不好,苦了自己又苦了孩子,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知道嗎?”

    我無言的聽著老醫生苦口婆心的教育我,瞳孔的淚嘩嘩的沒有聽過。她的話我隻記住了一點:我的孩子留不住。

    我絕望的拉著她的衣服,求她幫我想辦法。我從來沒有如此下作的跪過一個人,可我給她跪下了。

    但她隻是扶起我同情的搖了搖頭,揉了揉我頭發歎了一聲。

    “你還是盡早做手術吧,今天做也可以,不然越拖你可能越受不了,到時候神經壓迫下你下肢癱瘓怎麽辦?孩子,聽我的沒錯,我是醫生,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如果能留,我不會這樣說的。”

    我悲痛萬分的從醫院出來,坐在車裏淚如雨下。我恨我之前為什麽要有打孩子的想法,如果我不想他們可能就會乖乖的在我肚子裏發育成長。我恨自己,明明是那麽喜歡孩子卻要萌生那樣可怕的念頭。

    我從沒有過如此撕心裂肺的感覺,就算是當初從巴厘島離開默琛時也沒有那麽痛苦。我無法接受我自己的骨肉會這樣離我而去,我不能接受。

    我開著車失魂落魄的回東區,滿腦子都是昨天在浴缸裏睡著時做的夢。我夢見我去打小孩了,他們都血淋淋的衝我哭喊,喊著“媽媽不要拋棄我!”

    我一路開車一路痛哭,心像是被人活生生扯拉成碎片一樣。

    我就不應該回來a市,這地方不光是我的地獄,也是我孩子的地獄!

    我恨透那殺千刀的薛默琛。如果他不綁我回來我就不會去醫院,也不會知道這麽殘忍的真相。

    於是我殺氣騰騰的開著車朝他的公司而去,我滿腹的恨意,瞬間就轉嫁在了默琛的身上。我恨他,恨透了他。

    中天集團和中邦實業離得並不遠,我殺氣騰騰的來到中邦實業總部時,沒有瞧見默琛,助理說他來中天集團裏麵。

    於是我又朝著中天集團而去,我好像瘋了似得,覺得我之所以會這樣都是默琛造成的。如果不是他,我興許不會活生生要扼殺我兩個孩子。

    我順著電梯徑直而上的時候,心頭悲涼至極。我在想,如果我的孩子真的沒有了,我和薛默琛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任他再怎麽折磨我,我情願死也不會妥協。

    董事長辦公室在五十二樓,電梯裏麵標的很清楚。我望著電梯頂部那一個個不斷變換的數字,心裏早已經萬念俱灰。

    我像是尋仇似得,在電梯打開的瞬間衝了出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