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來嗎？”獨自走在街道上的雪千夜自言自語著。

    自從那天已經過去三天了，淺上藤乃也按照雪千夜的吩咐來到了他的住所，兩人之間也算認識了彼此。經過他的全麵檢查，他對淺上藤乃的無痛症經有了了解。這種無痛症甚至讓他一度有了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那種用藥物抑製人體的觸覺，從而創造出對於疼痛忍耐力更高的超級殺人機器。明白症狀之後，他讓淺上藤乃在放學之後再來，隻要那些時間用來治療足夠了。雖然想過她一個人也許不怎麽安全，但考慮到人在被狗咬過一口之後應該會學乖一點，他也讓默認了她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出現再次錯誤。

    但從他現在看到的情況來看，也許他推測錯了。因為他通過帝具觀測荒耶宗蓮是否會出現在她周圍時，他看到了第一次見到淺上藤乃的那一幕。在這個特別的城市中，放任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獨自來到這裏可能真的不是個好的選擇。

    飛速的來後現場後，雪千夜已經撥出了自己手中的八房。但通過觀察後，他發現這次淺上藤乃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毫無反抗，相反，她在後退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慌亂了表情。見到這一幕後，他收回了自己的刀，選擇了隱藏在陰影的角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會發生什麽，看著淺上藤乃會有什麽樣的選擇。

    “請不要這樣！我還有事，所以請讓開。”一支手捂住胸前，一支手提著包，被逼入絕境的淺上藤乃這樣說著。雖然她的理由很充分，但在擋住她的人眼中卻過於的無力。

    那兩位明顯不會就此止步不前，相反，這樣外表柔弱的少女更能夠激發他們心中令人作嘔的欲望。

    “有事？沒關係，等和我們完事後可以再去做嗎？”兩位人渣其中的一位這樣說著，配合著他臉上的笑容，很容易就可以讓人想到他可中的事一定不好。

    “對呀！對呀！這麽漂亮的小妞可不是那麽簡單遇到的，而且看上去還是個大小姐。”另一位也開口說道。

    他們快速的向前移動著，把少女逼得不停的後退。

    “不要過來，我要叫...唔唔！”已經退到牆角的淺上藤乃正準備再說點什麽，她的嘴就已經被人捂上，雙手也被按在牆壁上，身體動彈不得。

    衣服被小刀劃破的聲音伴隨視覺襲來，讓她一瞬間回到了她與雪千夜相遇的那天。她的腦海中也快速的浮現起了那天的對話，那些話語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重複著，如同回聲的催眠。

    ‘我可以讓你成為普通人。’...

    ‘作為交換，你需要在我這裏來幾天。’...

    ‘最後，給你忠告吧！不要再被任何人像剛剛那樣對待了，如果你再被人那樣，你就永遠不可能成為普通人了。’...

    ‘你就永遠不可能成為普通人了。’，‘你就永遠不可能成為普通人了。’，‘你就永遠不可能成為普通人了。’這句話如同回音一樣回蕩在她的腦海深處，反複循環。她的大腦中她大聲的叫喊著。

    不要！不要！不要！好不容易可以成為普通人，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我不要它在這裏被毀掉。

    此時她的衣服隻剩下少數的部份還有些相應的功能，在暗處觀察的雪千夜正準備撥刀時，他看到兩位人渣其中一位的上部份身體突然發生了扭曲，那是把人如同扭衣服一樣扭曲成螺旋狀，血液從螺旋的縫隙中湧出，如同藝術噴泉一樣，帶著一種殘忍的美。

    另一位已經看呆了，驚恐布滿了他的全臉。他的大腦無法理解剛才發生的一幕，不到幾秒前還是一直在自己身邊有說有笑的同伴，轉眼間已經失去了生命，而且甚至連人形都不是。雖然不理解，但看到少女那不正常的雙眼，他多少也明白引發這件事情的原凶就是麵前的這位少女。

    大腦傳來的恐懼，迅速的傳遞到了他的雙腳，讓他幾乎不能移動自己的雙腳，自然也沒有辦法逃跑，隻能在這裏看著眼前的少女。此時的她，已經不能用少女來形容了。也許用另外一個詞更適合形容她，那就是。

    “怪物！”存活的人趴在地上失聲的吼叫著，如同被妖怪盯上的獵物，隻能無助的後移。突然，他的手指觸碰到了牆角，此時，他已經無路可退。

    “好不容易可以成為正常人，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我不想成為殺人犯呢，所以隻有殺了你。”此時，淺上藤乃的眼中顯現著魔性的螺旋，並非那種虛影，而是真實存在於她眼中的螺旋。對於這樣的眼睛，魔術師對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稱號-----魔眼。她絲毫不在意自己身體風光的外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此時由布條組成的衣服在她身上顯現著另類的風景。

    “啊！”隨著最後一聲叫聲在這裏響起，這裏也終於恢複了平靜。如果不在意地上的那些碎肉，這裏和之前沒有區別。

    淺上藤乃看著身上紅色的血液，沾血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愉悅的表情。那是一種小孩子發現了玩具一般的喜悅。如果有一般人在這裏，可能會認為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異靈事件。

    “很愉悅吧！剛剛恢複觸覺感到的第一種感覺，炙熱的血液接觸到皮膚的瞬間，你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裏麵蘊含的跳動。那，就是生命的感覺。”雪千夜聲音出現在了這個狹小的走道中，而他本人也慢慢的靠近了麵前的魔女。

    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長期以來的壓抑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嗎？一直身處於平常的世界，那個與異常的自己格格不入的平常的世界，在拚命壓製自己本性的同時，又能非常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異常，自己是與他們不同的存在。正常的自己，異常的自己，平凡的生活，怪異的渴望，在這個矛盾的旋渦中不斷的掙紮，卻得不到解脫，最後明白自己必需做出一個選擇。在品嚐到鮮血的味道之後，你選擇了本性嗎？果然，當野獸長期困於籠中，它們失去往日的凶猛變得異常的溫順，一旦一滴鮮血濺入口中，沉睡的野性和暴烈瞬間就會被喚醒。看來，我喚醒了一個不得了的怪物。

    “是你啊，醫生！”淺上藤乃仍舊是那個樣子，沒有仔細去看，她就說出了來者的名字。

    “是我，短暫得到的觸覺怎麽樣？”雪千夜停了下來，停在了距離淺上藤乃隻有幾步的地方。

    “短暫？”

    “是的，短暫。雖然你暫時覺醒了自己的能力，所以你體內魔性之血的沸騰讓人現在可以擁有感覺。”他注視著眼前之人那雙異常美麗的眼睛，仿佛絲毫感覺不到它的危險。

    還真是美麗啊，這雙眸子。不過，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了。

    “也就是說我還是會失去嗎？”淺上藤乃對著他笑了笑，沾血的臉龐看上去格外的妖豔。

    “嗯！不過，你露出這樣的表情真的好嗎？你的願望不是成為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嗎？”雪千夜小小的提醒了一下她，雖然他本人也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了一點用處。野獸一旦掙脫鎖鏈，想要再次給他們帶上項圈，那幾乎不可能。

    “成為正常的普通人？啊，我以前的願望的確是那樣吧！但是現在，嚐試過這樣生活的我已經回不去了。人可以輕易的成為怪物，怪物卻不可能成為人。”淺上藤乃並沒有被打動的表現，她用自己的手接觸著未幹涸的血液，隨意的表達著自己現在的思想。是的，因為這個巧合，她的心中已經作出了選擇。

    “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個怪物的事實嗎？”

    “就是這樣，而且，我突然覺得怪物也沒什麽不好的。人類會因為這樣的事而恐懼、惡心，產生負罪感...，但怪物卻不會。這樣的感覺，我還想多試試呢。”在雪千夜看來，此時笑著說出這些話的淺上藤乃遠比地上的碎肉更加的扭曲。如果不是如此扭曲的魔人，也創造不出這樣扭曲的場景。

    “這麽明顯的犯罪的宣言真的好嗎？我可是還在這裏，我會舉報你的。”雪千夜笑了笑，語氣中滿足輕鬆。

    “你會嗎，醫生？現在的我們可是共犯哦！”

    “看來已經沒什麽好擔心的了。這樣的話，之後的醫治也沒有必要了吧！”比起身體上的不適，心靈的變化才是人成為怪物後需要麵對的天險，不過麵前的這位好像在短時間內適應得非常好。

    “還真是盡責啊，醫生！不單單是身體，連心理也負責治療嗎？不過，醫治還是有必要的。畢竟有了感覺之後，做很多事都很方便的。”聽完雪千夜的話後，淺上藤乃沒有再去看地上的血液。而是對著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即使已經曾經的目的消失了，她仍想找回自己的感覺。

    “比如說，偽裝成之前的優雅大小姐？”反問。這個問題已經確定了答案。

    “你說的沒錯！果然，共犯先生，我們還真是有默契，不是嗎？”越發的感到雪千夜和自己有默契的淺上藤乃更加的高興了。

    在這條嶄新的路，她很高興自己在剛剛上路時就有了一位同行者。這樣以後也不會孤單吧！

    “好吧！共犯小姐，今後請多多指教。”說著，雪千夜打了一個響指，地上的屍體也隨之開始燃燒了起來。

    “嗯！多多指教。”她如同一位完美的大小姐一樣，微微降身，那是她所學習過的優雅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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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天之後，名為淺上藤乃的大小姐一有時間便會去雪千夜那裏。用她的話說就是，共犯當然要盡量住在一起，更何況自己還有病症需要治療。雖然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是各行其是，但兩人之間的特殊友誼也漫漫形成了。

    十幾天後的夜晚，他所等的目標終於主動找上了他。

    站在雪千夜麵前的人，有著不同於一般魔術師的壯碩身軀，如同岩石一樣的臉龐上刻著一雙隱藏於陰影中的雙眼，一身黑色的風衣整齊在外。他給人的感覺既像是意誌堅定戰士，又像是朝聖途中的苦行者。

    “你為何來，魔術師？”他開口了，聲音很沉重。配合著他的身軀和氣勢，給人以巨大的壓迫力。他不明白麵前之人為何而來，是抑製力？還是魔術協會？此時殺死他會不會讓抑製力發現？

    “為自身而來。”雪千夜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影響，他向前了一步，繼續用平靜的語氣說著。“佛說：今生決定著來世。如果說此世由前生所決定，那麽前生的前生，一直向進，直到初始，又是什麽影響現在的我們呢？”

    “這就是你所求的意義？”荒耶宗蓮明白了眼前之人所求為何，與抑製力無關，與魔術協會無關，那是他也曾有過的迷茫。

    “不是意義，隻是想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如同機械一般劃出一個準則，然後嚴格執行，沒有渴求，也不分你我，直到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執行的東西都不過是別人強加的。我們沒有任何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們所謂自己的東西都不過是人為的。”在這位活過了200多年的僧侶前麵，雪千夜沒有自信自己的偽裝可以起到下麵的作用。所以，這是他在來到這裏後，第一次丟掉了自己的麵具，也是第一次叩問著自己。

    “自己所追尋的便是自己的。”這就是荒耶宗蓮的答案。

    “荒耶宗蓮，汝所求為何？”

    “真正的智慧”

    “荒耶宗蓮，何處求之？”

    “僅於自身之內。”

    “真是美麗啊！可以從始至終的遵從著一個目的，並讓之升華成為超越自身的存在。經曆百般挫折，千般困境，即使自己的最初目的早已忘記，肉體被毀滅，那股意誌卻始終堅定。我，以前也有一個目標，我想要完成它，既非渴望，也非宏願，隻是單純的想要完成它。但不知何時，我開始明白那並不是我真正所追尋的東西，也許是手段，並決非目的。那麽我一直以來所尋真正所尋找的東西又東西又是什麽？我不明白。”雪千夜歎了口氣同時閉上了雙眼，此時的他已經明白，此次得到答案的希望已經不大。

    “為何尋求於自身？”荒耶宗蓮繼續問了。

    “隻為一個答案。”

    “明白了。”荒耶宗蓮來到了雪千夜麵前，他那高大的身形與雪千夜的弱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雪千夜的肩膀上，片刻之後。“你的起源是【確定】和【完成】。你，得到那個答案了嗎？”

    起源覺醒，那是如同千百世之前的輪回一瞬間降臨於自己身上，信息衝擊大腦的瞬間，那是一種會讓人打破自己大腦的痛楚。如果沒有在這樣的激流中堅持下來，那麽也許會讓人變得不再是自己。

    “也許有，也許沒有。再見了，殉道者！”雪千夜低下了自己的頭部，讓人看不到自己的眼睛。說完，自己便選擇了轉身離開。他需要時間去消化剛剛得到的東西，以平複自己大腦中的思緒。

    我也當作使兩儀式覺醒的棋子嗎！這也沒有關係，沒有人有義務幫助其他人，他幫助我覺醒了起源，那麽這就當作是報酬好了。

    “再見，同行者。”荒耶宗蓮看著已經遠行的雪千夜，他發現自己也許意外的有了一個更好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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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住所，雪千夜剛關上自己的門，聽到了來自這裏的住客的話。

    “嗯！千夜你也終於放棄作為人類了嗎？”趴在客廳沙發上的淺上藤乃看到來者的眼睛之後，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在這一刻，她終於感到他們共犯的身份是名副其實了。

    “你說呢？”此時雪千夜的眼中顯現著特別的圖案。一個金色的圓環的內部，五個大小不一的金色小圓形浮現其中，它們彼此之間或是相離，或是相交，或是相切。隨著雪千夜的話音落下，他眼中的小圓形和圓環都開始了各自的運動。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同類了。這下說我們是共犯更貼切了。”

    “我們本來就是默契的共犯啊，藤乃！這一點不需要再次說明。”

    “可是之前還是有些隔閡的。”已經坐了起來的淺上藤乃對他說著。是的，雖然她在心中明白雪千夜的心應該早就不是人類了，但他仍是以正常人類的身體存在著，她無法忍受，也害怕分離，她所在的世界隻有雪千夜這一個同類。

    “想在不是沒有了。”閉上。當雪千夜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眼中特別圖形的運動更加明顯了。

    “這麽說，你是為了我而選擇成為非人的存在嗎？我真是感動啊！”淺上藤乃歪著自己的頭，注視著麵前的人。

    “我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因為我自己，所以不要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說著，走到一邊的雪千夜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瓶白水，打開了瓶蓋。

    “我知道，我知道。這就是千夜你的風格。”她仍沒有改變自己最初存在於大腦之中的幻想

    “算了隨你怎麽想。不過，我不是給了你毀屍滅跡的道具嗎？怎麽還會出現這樣的報道。”聽到電視中報到的有關迷之殺人方式後，雪千夜就明白這是淺上藤乃做的，所以，他果斷的選擇了轉移話題。

    “因為道具用完了。”而淺上藤乃也沒有在意。不，應該說正是因為在意才沒有追問。

    “這麽快就用完了？接著。”雪千夜向她拋出了一個木質的小瓶子，隨後，他又問了一句。“不過，你還沒有厭倦這個種事嗎？”

    “還要等一段時間吧！畢竟現在才十幾天。”她知道對方所說的是什麽。我們無法長時間習慣單調而簡單的事。對異類來說，殺人也一樣。除了稀少的殺人魔之外，大多數的異類都會很快厭倦殺人這種事情，因為人類已經算不上他們的同類了，所以對他們而言，殺人和殺雞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你開心就好。”雪千夜搖了搖頭，開口提醒道。“不過，如果看到的人越多，魔術的威力就會越低。所以有普通人看到就直接殺掉吧！”

    “那，不是普通人呢？”

    “不是普通人，像我們這樣的異類，看到了也沒什麽。”

    “異類嗎？”淺上藤乃說到這個詞語時，雪千夜可以感受到她話語中的興奮。那種興奮就像是她第一次殺人時一樣。

    “不要想太多了。你的能力是不錯，但是，就像平常的魔術一樣，如果被人知道了它隱藏於黑幕之下的真實，那它就不過是拙劣的戲法罷了。”所以，雪千夜用嚴肅的語氣提醒了她，不，應該說是警告。

    這麽快就開始對異類感興趣了嗎？可惜還是太早了。

    “戲法。”淺上藤乃說到這個詞時，她那螺旋一般的眼睛開始閃動。

    “確定！”雪千夜眼睛也同時動了，他伸出左手，在麵前的空氣中快速揮動一下之後，空氣仿佛產生了扭曲，之後又停了下來。“想要贏我，你要學的還很多。”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隻有避開吧？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切！還不是你這個做師父的私藏。”見到自己對對方身邊杯子的攻擊被他輕易化解，淺上藤乃默認了他所說的事實。

    “我應該說過吧，我也不過是個學徒。隻學習了半年的學徒。”雪千夜說出了一個他以前就對她說過的事實。雖然在淺上藤乃看來，這個事實完全不可信。

    “學徒！你是這樣說過，但你同時也說過，半年足以讓我們在一個方麵成為大師。”

    “那你就早點學會怎麽在半年內超過我吧！現在我要去洗澡。”雪千夜直到了浴室門前，打開了麵前的門。

    “要我幫忙嗎？”她用著非常魔性的聲音說道。

    “如果你想再一次被倒掛在天花板上，可以進來。”浴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這個報道不錯。”話題再次被轉移了。

    深夜，這棟小公寓已經陷入了寂靜。雪千夜房間周圍的一切也顯得非常的安靜，遠遠看去，躺在床上雪千夜已經走入了睡夢之中。

    突然，他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在黑夜中如同光源一樣顯眼。同時，他手上的刀飛速的從刀鞘中抽出，如風一般的劃向了自己的胸前。他有自信，可以有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解決對方。

    正坐在他胸前的身影似乎也是失去了反應的能力，隻能看著刀刃逼近自己的脖子，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許一秒後，她就是一具屍體了。

    刀刃在距離她脖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她的能力，而是因為雪千夜看清了麵前的人。

    淺上藤乃，正坐在他的腰間，雖然說她坐在了雪千夜的腰間，但雪千夜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人坐在他身上的感覺，就像那裏沒有人一樣。這也是【接觸適應】的效果，在與人接觸的那麵產生適應，讓對方不會產生接觸的感覺，簡直是如同幽靈一樣的技巧。

    “氣息隱匿、音響消除、身形融入、接觸適應。做的不錯。但下次不要把我交給你的東西用在我身上。現在，從我身上下去。”沉默片刻後，雪千夜開口了，上連說出了幾個特定的魔術術式的名字，語氣中包含著讚賞，之後轉為平靜。

    氣息隱匿、音響消除、身形融入、接觸適應。這些是由我之手，從以前所學暗殺和魔術的結合中改良出來的東西。沒想到她學得還是真快啊！那麽她的目的是什麽？對我有興趣了嗎！想殺死我？不，不對。那麽就是...

    “哎！還是被發現了。”淺上藤乃下來後，表情中盡是虛假的驚訝，讓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想法。

    “我去你的房間，不要再跟過來了。”雪千夜也起身了。他話中的潛台詞就是‘既然你喜歡，你就睡在這裏。’

    “這次不用被倒掛了嗎？”

    “這次你的表現很好，所以不用了。”說著，他拿著自己的東西快速的走到了房門之前。

    在他就要離開時，他又聽到了淺上藤乃的話。

    “還是沒有信任我嗎？”即使看不到淺上藤乃的臉，他也可以從她的語氣中聽出那種由內心散發的悲傷。

    “我不是單單不信任你，我從未相信過任何人啊！”隨著這句話說完，房門已經被關上了。

    聽完這近乎於漠視的話語後，淺上藤乃反而笑了，笑得很開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