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來自於同行前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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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羅阿死後的第二天,這個城市中的流傳已久的吸血事件也隨之終止,人們也終於回到了那個平靜而又祥和的生活,這也意味著為此而來到裏的人失去了留下的理由。所以。

    “要走了嗎?”雪千夜這樣的說著。

    這裏是他們一天之前還到來過的公園,那時,他們還在商量著羅阿的事情。

    站在他麵前的是希耶爾,希耶爾的腳邊還放著一個皮箱,意圖明顯,他在向她道別。

    “嗯!”她這樣回應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離別時的傷感,她的臉上找不到。他們因為羅阿相遇,因為羅阿相識,因為羅阿相知,最後又因為羅阿相離。別離在即,要說完全沒有傷感是可能的,隻不過,人們在漫長的時間中學會了隱藏,隱藏自己的麵容,隱藏自己的身份,當然也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為了不讓對方擔心,這也是為了對方好,人們總喜歡這樣想著。

    “新的任務?”雪千夜漸漸感到,氣氛開始進入不對勁的方向,所以他放棄了繼續的問題,轉向了另一個話題。

    “嗯!在英國的腑海林?阿納修再次在現世活動了,教會的命令也下來了,這次的行動集結了很多的主要戰鬥力,這次是來辭行的。”希耶爾也明白了雪千夜意圖,不如說她也樂意看到這個話語的方向,這次的行動並非什麽特別的機密,所以告訴他也沒有什麽關係。此時,她話中的道別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在聽到這個任務後,雪千夜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腑海林?阿納修!傳說中的第七祖?”他的語氣中也夾雜一絲驚訝。

    他的驚訝被她看在了眼中。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無論是誰,在聽到有人會去麵對那位死祖時,都會出現異常的表情吧!更何況,那個要麵對的人還是自己的親密的友人。為了不讓他擔心。

    “你應該在一些資料上見到過吧!就是那個持有思考的意誌,能夠自行移動,幾近幻想種的嗜血之森。”她平靜的回答了他的話。

    “腑海林?阿納修,在死徒27祖中排行第七,森林的範圍之內是能與固有結界相媲美的封閉異界。它以五十年為一個周期現於常世進行攝食,踏入森林的任何動物都會成為被獵食的對象,而攝入的血液會在森林中心的大樹上凝結為一顆真紅的果實,傳說吃下這果實之人即能成為不老不死。腑海林的由來是因為八百年前愛爾奎特處決了初代阿納修以後,其血液被一棵吸血植物所吸收,於是便產生了這超乎常理的生物。你確定你們要對付這樣異常的怪物?”雪千夜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麵前之人。他開口,緩緩的述說著那位第七祖的資料,冷靜到極點的態度卻意外的透露著讓人不安的情緒。

    文字的述說有時候非常的蒼白,而且無力。無論真實存在的它是多麽讓人望而生畏的怪物,人們隻是聽到它的描述,卻無法判斷它的真實,也無法做出過多的準備。如果隻是這樣也還好,因為這樣,人們至少會在心中提防它的危險;可惜,大多數時候,人們隻會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東西,對於那些語言的述說,人們隻會當作一個笑話,而這也是人類要是在同一個地方付出更大代價的原因。

    “你的情報真詳細。”沒有否認,即使是希耶爾本人也許也得不到比這更加詳細的資料了。

    “魔術協會有對它的記載,在那個森林中,魔術的力量會受到非常大的削弱,這也是為什麽魔術協會對它的興趣遠比其他的祖要少的原因。那可謂是天敵一般的存在。”雖然雪千夜口中說著資料來自於魔術協會,但事實是怎麽樣,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不過,這些或許不是那麽重要,因為希耶爾相信了。她也願意相信著。

    “沒錯,這樣可怕的怪物,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她笑了笑,像是感慨,像是勝券在握...,但,或許都不是。

    “埋葬機關會全體出動嗎?”在雪千夜的心中,如果埋葬機關全體都參與,不應該說那個機關裏幾個特定的人物參與,那麽姑且不論勝算,至少她活下去的可能會增加。

    可惜,事實是。

    “這個,還不太清楚。”希耶爾搖了搖頭。

    “不清楚?”

    “雖然可能很不好意思,但這就是我目前知道的。”

    “可是,你真的確定要去嗎?”雪千夜用著鄭重的語氣再次問了希耶爾一次,那話語中包含的意誌,可以讓人清楚的感覺到。

    “這可是上麵的命令啊!而且,那個東西,不能讓它再繼續下去了。”

    “但。”欲言又止,他沒有理由阻止,也無法說出‘你們可能是在送死’這樣的話。

    “嗯!”此時,希耶爾的聲調明顯提高了。

    “但,你的不死之身之所以會存在,是因為羅阿那個時候還活著,世界的矛盾性讓你擁有了不會死去的能力,換而言之,在羅阿已經死去的現在,你的不死之身也已經消失了。”說到這裏,他沒有再繼續下去了,他們之間也彌漫著負麵的‘氣味’。

    沒有了不死之身,你死亡的機率非常大。這樣的話,他雖然沒有付之於口,但,他相信她能夠聽得出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這一刻,希耶爾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名為喜悅的笑容。

    “沒錯,我是在擔心你。”肯定。

    “這可不適合你哦!比起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我,那位公主才更值得你關注吧!”為了不讓對方擔心,也為了驅散那些‘陰雲’,她強行轉移了話題的方向。

    “愛爾奎特!”

    “那位公主雖然已經拿回了自己的力量,但是,你早已明白的吧!她那種吸血的衝動並沒有得到治愈。”雖然下麵還有著許多話語,但希耶爾停下了。她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也是因為她相信雪千夜一定會明白之後的話語。

    “所以,遲早有一天,身為真祖的她還是會順從自己心中嗜血的欲望,最後墮落得如同那些充滿欲望的死徒一樣。你是想這麽說吧!”就如同她所預料的一樣,雪千夜說出了她沒有說出了的下文。

    表麵上,他隻是在陳述著事實;可是,不久之前,他也說過同樣的話語,在希耶爾的耳中,這樣的話語就等同於一個答案。

    “你這麽說的話!看來你的答案還是像以前一樣,對嗎?”

    “也許在你們眼中,墮入那個深淵是愛爾奎特的唯一的結果,區別隻是在於時間的多少。”

    “難道不是嗎?”不等他繼續下去,希耶爾就打斷了他。這不是懷疑,從她口中流露出的這句話更像是一個確切的肯定。

    “不是,那個在你眼中如同笨蛋一樣的愛爾奎特,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軟弱。相反,她可是非常堅強的。”說到這裏,雪千夜的臉上浮現出了名為溫馨的微笑。那種微笑所傳達的不單單是溫馨,更是一種信任。

    “也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堅強!可是,這種堅強改變不了什麽。”

    “心靈的意誌戰勝不了肉體的本能,這就是大多數的想法吧!”雪千夜搖了搖頭,似乎並不認可她的說法。

    人們在漫長的生活中學會否定,學會了開脫,因為看不到奇跡,所以否定了心靈的力量。因為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急於為自己開脫。但,正是這種一直被人忽視的力量,才讓人走得更遠。

    “難道不是嗎?那是幾百年前就寫下的結局。幾百年前,愛爾奎特因為被羅阿欺騙,而出現力量上的破綻,那個結果就已經被寫下。即使,現在她在你的幫助下拿回了自己的力量,但那個傷口卻沒有恢複。那可不是隻憑意誌就能夠恢複的異常。”不同於雪千夜認知,希耶爾在這一點上,從一開始就擁有了強烈的主觀意識,除非親眼所見,否則,她不會改變這一點。

    所以。

    “。。。”雪千夜沉默了,並非無話可說,隻是無能為力,也沒有說服眼前之人的理由。

    “看!公主來了,那麽我也告辭了,再見!”在看到遠方漸漸接近的公主後,希耶爾向雪千夜說出了道別之語。隨後,她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再見!”雪千夜一直揮手,目視著希耶爾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那裏,他才放下了自己揮動的手臂。

    隨後,愛爾奎特來到了他的身邊,到底她是故意等到希耶爾離開後才到來,還是她的到來引起了希耶爾的離開,這一點誰也說不清楚。她還沒有說明惡意,但雪千夜已經有了推測:她也是來道別的。

    “走了嗎!”愛爾奎特並沒有一開始就說出雪千夜意料之中的離別之語,反而關注著希耶爾的離開。

    “嗯!你也是來道別的嗎?”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愛爾奎特。

    “你已經猜到了嗎?也是,你猜不到才會讓人覺得奇怪吧!沒錯哦!我也是來向你道別的,這段時間以來,你已經幫助我很多了,不但有尼祿?卡奧斯,連羅阿也在這麽快的時間裏就找到了,最後還讓他失去了輪回的可能。”愛爾奎特的話像是感慨,但更多的也許是一種回憶。與其說是他幫助了她,不如說是她主動打擾了他,用任性的方式讓他做著不屬於他的事。她才是應該感到愧疚的一方。

    “真的要走嗎?”明明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在他的心中他已經十分確定對方隻可能是來向他道別,但雪千夜又問出了這個如同廢話一樣的問題。這顯明不是他的風格。

    為什麽我會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蠢啊!

    “嗯!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留下呢,可是沒有辦法,我雖然拿回的自己的力量,但那種衝動並沒有隨之安靜了,到不如說,因為力量的回歸,它變得更加暴躁了。我不知道以自己的能力還可以壓製它多久,如果再不回到千年城,我也無法預料自己會做出什麽?”愛爾奎特用著平靜的話語述說著一個悲傷的事實。正是因為平靜,所以才更加的讓人感到心痛。她拿回了很久以前失去的力量,可是這份失而複得的力量卻已經不在是她原來的那份力量,也沒有給她帶來想要的結果,在漫長時光的醞釀中,它慢慢變成了一種噬主的詛咒,在另一個方麵更快的腐蝕著她的生命。

    “既然如此,自私一點不就好了嗎?”他沒有留下愛爾奎特的理由,隻能找出了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這一刻,也許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種感覺,想要留下她,不想她這麽快離開。

    “自私?不在意人類的死活,也不在間自己會帶來的破壞,如果是以前,那樣也不錯吧!但,現在不行,至少近百年之內不行。”身為真祖公主的愛爾奎特是這個星球頂尖的存在,她屬於真祖,也不是悲天憫人的聖母。當然,也就不會在意大多數人類的死活。不過,她的心中卻有著自己的堅持。

    她停下了,沒有再說什麽。雪千夜也聽出了她那隱藏在話語中的一絲特別。

    “是嗎?”他說出了這兩個字後,熱烈的氣氛開始走向末路。

    這一刻,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卻久久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們都明白,如果無法改變那矛盾的一點,那麽,與其去說什麽不可能達到的話語,還不如選擇沉默,至少這樣雙方都好過一點,也不會讓彼此陷入那種破碎的境地。

    “當然,要是你有什麽辦法能再幫助我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仿佛是為了打破這樣的氛圍,她說話了。雖然她說得非常的輕鬆,但在她的心中這樣的話語,更多的隻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因為無法實現,所以才不切實際;因為抱有虛假的期待,所以才被稱為幻想。

    她自認為是幻想的話語傳入了雪千夜的耳中,卻讓雪千夜微微一笑。因為這代表著他有了希望,有了可以讓她留下的希望。

    “你把我當成是什麽了?”此時,他的語氣意外的放鬆。

    “嗯!要說的話,應該是,聖誕老人!”愛爾奎特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下巴,做出了認真思考的樣子。片刻之後,她給出了一個讓人為之絕倒的答案,這個答案也讓人哭笑不得。

    “聖誕老人?”似乎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雪千夜疑問著再確定了一次。

    “在人類的認知中,聖誕老人不是可以實現所有的願望嗎?你看,你不是和聖誕老人非常像嗎!所以,聖誕老人,你有什麽辦法嗎?”滿以為自己說出了一個非常正確的答案,她此時表現得非常的自豪,那種希望得到讚揚的情緒已經溢於言表。

    通常,相信聖誕老人可以說是孩子獨有的憧憬,現在,已經渡過漫長時光的公主卻如此的說道,這讓人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在雪千夜的眼中,她這樣的行為也不是讓人討厭就是。

    “既然你都這麽說的話!那麽我又怎麽能讓你失望呢!”雪千夜笑得非常溫和,也讓人非常容易相信。

    他所說的辦法並非是謊言,在與希耶爾的交談中,因為談到了第七祖,所以他才下意識的用自己的【確定】尋找了第七祖的記錄。那個時候,他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告訴希耶爾,那就是有關於那顆心髒的能力。在他【確定】的那一刻,他就得到了那個東西可能治愈愛爾奎特吸血衝動的情報,但因為這與希耶爾關係不大,所以他沒有付之於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明白這個情報的作用。

    “你是說!”難以置信。

    “有哦!”十足肯定。

    “真的嗎!”即使她的潛意識中深深的相信著名為雪千夜的人類,但她仍在繼續確定。這個時候的確定,與其說是對再次發問,不如說是對於自己心中那個不安的確定。

    “我怎麽可能騙你呢!”這一刻,雪千夜的笑容非常的耀眼,那是他迄今為止的人生中,表露得最為真實也最為生動的笑容。“答案就是第七祖---腑海林?阿納修。”

    對於親手處決了先代第七祖的愛爾奎特而言,雪千夜的給她帶來的不是明亮,而是昏暗,不是清晰,而是困惑。所以,她選擇了。

    “...”沉默。

    “現在的腑海林?阿納修之所以出現,是因為上代第七祖的死亡後,他的血液被一株植物吸收。而已經過悠久的時間積累,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怪物。傳說中,生長在它心髒的深紅果實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當然,這種長生不老對你們而言沒有什麽用,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不,應該說有人故意隱藏了那顆心髒的真正用途,它可以讓你抑製自己的吸血的衝動。”雪千夜自信的對愛爾奎特述說著他之前隱瞞的信息,同時他的心中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有關心髒(能抑製公主吸血衝動)的情報傳出,那位第七祖已經誕生了幾百年,對於人類而言,要說完全沒有人探測出那個果實的功能,這種情況不怎麽可能。那麽就隻能是另一種可能,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了它的能力,但他們選擇了故意隱藏它,為的就是讓愛爾奎特墮落,不讓她成為曾經的那個完美的真祖。如果再繼續等下去,也許他們的想法真的會實現也說不定。但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這個可能。

    “...”

    麵對著愛爾奎特的沉默。

    “無法接受?還是認為我在說謊?又或者說,你在想我隻是單純安慰你?”雪千夜依舊自信的笑著。

    公主仿佛要把這個笑容深深映入自己的腦海,她長久的注視著麵前這們從認識要現在不過幾天的人類。心中不但的思考他的話語是對是錯,是真實還是安慰著她的虛言。最後,仿佛被他的那種笑容感染了一樣,愛爾奎特也露出了動人的笑容。

    “不,都不是,我相信你哦!”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麽,要去嗎?”現在,雪千夜的這個問題也許連提議都算不上了,因為這個問題在它被問出之前,在他們的心中,它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確定答案。

    “嗯!反正羅阿已經死了,我也不用再去找他了。這就當作是我最後一次出來好了,即使那個東西沒有那麽大的作用,也沒有關係。”這就是她所說的答案。即使沒有作用也沒有關係,隻要最後她能夠回到千年城。

    “一定會有用的,我保證!”此時的雪千夜沒有發現,他在這個時候的語氣,他話語中包含的意誌,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他之前麵對的另一位魔術師---荒耶宗蓮,如此的想像,在荒耶宗蓮追求著根源時,他也曾用著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意誌說著,隻是那時他說的內容不同。

    那個時候,橙子曾經驚訝於荒耶宗蓮會說出那樣的話。她曾經在荒耶宗蓮的麵前說過,荒耶宗蓮真正的追求是相當於以一個人意誌與六十億人的意誌為敵。那個時候,那位臉上一直展現著苦惱的僧侶如同此時的雪千夜一樣,他堅定的說著:‘我會贏!’。

    “不要用這麽肯定的語氣做出這樣的保證哦!很多時候,那隻會讓彼此受傷。”她有些憂慮的說道。正是聽到了雪千夜言語中包含的意誌,她才會這樣的說著。

    如果一開始對未來的事情就不確定,那麽就不要輕易許下承諾,這樣的話,當最壞的結果來到時,人們也不會因此感到更多的絕望,也就不會讓雙方受傷。

    “我會完成它。這樣相互就不會痛苦了。”他的意誌依舊如此的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仿佛沒有聽到愛爾奎特說過的那些話。

    “那,我是不是應該說:接下來請多多關照!”愛爾奎特又回到了之前和雪千夜一起生活的那個愛爾奎特。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雪千夜說出了接下的話語。“請多多關照!”

    “嗯!要現在動身嗎?”

    “你不會是想多玩幾天吧!”麵對這個狀態的愛爾奎特,雪千夜一眼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

    “那個..那個..怎麽會?”愛爾奎特的笑容停滯了,連口中的話也開始不斷斷續續。

    她不知道,這樣反而加深了她的不可信度。

    “...”雪千夜的這種沉默的注視,給了愛爾奎特非常大的壓力。那種感覺仿佛是被直麵獅子的小兔子,壓力非常,自己卻無路可逃。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的笨蛋都是那麽好對付。所以

    “我之所以沒有回去,都是因為你哦!你不是應該好好付起責任嗎?”愛爾奎特說出了對於目前的雪千夜而言相當於必殺的話語。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隻有兩天,我也可以做一下準備。”雪千夜開始感到自己的頭部有些微微疼痛的趨勢。

    我該不會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吧!

    “果然,就知道你會同意的。那現在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話畢,愛爾奎特已經接著雪千夜的手臂開始向前麵跑去。

    “知道!知道!”

    看著愛爾奎特那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雪千夜的緊固的心也不自覺的放鬆了,雖然他的心中還不怎麽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明白自己將要麵對的對手---幾乎所有的大勢力(魔術協會、聖堂教會、各種獵人)。但,有一點他可以清楚的感到,也可以認識到,那就是:他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無論發生什麽。

    在走上這條不歸路之前,他就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意誌,不論這條道路上等待他的是什麽,他都會自己跨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