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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這事,比賽也進行不下去了,好在本來就是最後兩天,提前結束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校長一邊派人趕去陳軒那邊,一邊聯係各個區域的負責老師,讓他們通知學生們比賽提前結束。
被派去有琴繞梁那邊的老師們才出艇門,林奇就跟了上去。眾人見了也不以為意,隻覺得林奇眼光好,盯上了五仁小隊的那幾個好苗子而已。說起來,除了陳軒,五仁小隊剩下的那幾個都挺出色,他們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這份實力。被林奇少校看上也是理所當然。
於是頂著為軍部招收好苗子提前做準備的名頭,林奇迥於平常的行為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再正常不過地跟著那兩位老師到了bc區域。
早在有琴繞梁等人和陳軒才剛打起來的時候,林奇他們就到了,隻不過見占上風的是他們,也就沒出手,躲在暗處把幾人的水平都看了個真。
嗯,沒偷懶。
再次得出這個結論後,又見陳軒已經被抓,林奇這才率先走出去。
得知比賽已經提前結束,發生什麽事學校也都知道了,教官是來帶他們走的,眾人自然無不順從,跟著就出了密林。
於是等陳軒醒來時,麵對的就是全校師生。
就這麽一會兒時間,根據監控,老師們已經把事情查了個七七八八,陳軒的所作所為再無不清,唯一還沒查明白的,也隻是沒證據說明幕後使者是誰而已。然而這點也不重要,陳軒不是還在麽,讓他指認就好。
一醒來看到這麽多人,陳軒還有點沒緩過來。他身上都是傷,但除了營養液,再沒人管他,因為被綁著,連從空間鈕裏拿出治療儀自己進行治療都不行。
好在給灌了營養液,生命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這讓陳軒稍稍安心。
不過還沒安心多久,一看周圍的環境,想到昏倒前他做的事,以及此時自己鎖鏈加身的處境,陳軒意識到事情不妙,心念飛轉,正要狡辯,找個借口蒙混過關時,卻沒人聽他的。
在場這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搭理他。所有人看的他眼神都又厭惡又驚訝,似乎都知道他做了什麽事。沒人為他這一身傷,以及狼狽萬分的樣子感到心疼,包括他的朋友們。
陳軒目光一一掃過熟識的麵孔,所有人都是一臉我怎麽認識這樣的人,我居然認識這樣的人的臥槽,唯獨有琴獨幽,視線相交之時,對方眼裏閃過了一絲警告。
這些種種,無一不讓陳軒清晰清楚地明白,他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東窗事發!
陳軒腦海裏乍然浮現這四個字,然而他卻不敢相信。怎麽會這樣?
除了剛剛對有琴繞梁出手以外,別的再沒破綻。平常做事的時候,他都特意摘下了徽章以防萬一,按理說學校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經過,更枉論因此給他定罪,光憑他對有琴繞梁出手這一點,可說不過去。畢竟他沒能對有琴繞梁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完全可以說是鬧著玩或者有私怨一時頭腦發熱想岔了,認錯道歉後最多也就記個大過,怎麽可能直到現在還被綁著,這不是對學生的態度。
陳軒越想越慌,又細細地把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回想了一遍,還是沒發現有什麽大的紕漏。那一些小的不合理處都無傷大雅,不可能造成現在這樣嚴重的後果。
眼見著陳軒一臉迷茫,臉上絲毫沒有愧意和悔過,離他最近的老師把查出來的結果往他麵前一甩,讓他自己去看。
這上麵的樁樁條條,剛剛都一一用投影儀放大給學生們看過了,當事人自然也該看一看。
陳軒還沒看完,才剛剛看了兩三條,冷汗就下來了。
確實,除了今天,他之前是沒什麽大的紕漏,然而小處的,卻有不少,一次兩次的還好,可以說是巧合,但這樣巧合的次數多了,也就成了最大的紕漏。
別的不說,就徽章問題。每次徽章離奇地被擋住後不久,小隊就會出現險情。平常也不見這樣,可見這其中有問題。
陳軒動了動嘴,想說他能解釋。然而他在心裏編了好幾個借口,卻都有些站不住腳。連他自己都這樣覺得,何況其他人?說出來也隻是證明他心虛而已。
最終,陳軒還是什麽都沒說,先不說說了沒有用,就算有,其他的他也解釋不了。
怎麽證明他求救是真的打不過那隻變異動物,而不是故意叫走老師,置誤入蟾王地盤的有琴繞梁孤立無援於死地?
怎麽證明分頭找有琴繞梁時,他走的那個方向明明是朝著蟾王的地盤去,在沒有警示牌的情況下,有琴繞梁誤入了,他卻正確地避開了危險地段,並且還跑到了反方向,遇上了另一隻實力隻比他高一點點的變異動物以求救?
怎麽證明在附近都沒其他人的情況下,警示牌消失無蹤和他沒關係。總不能說是有琴繞梁自己把牌子拿走了。千算萬算,卻沒想到他的徽章摘是摘下了,但其他人的卻沒有。當時附近如果有別人,監控上是能查到的。然而事實上,那片地方從頭到尾監控上就隻有有琴繞梁一個徽章出現的痕跡。除此之外,就隻有他往那個方向走去過。
怎麽證明……
這些他都全沒辦法證明,自以為計劃得天衣無縫,就算小有瑕疵也是無傷大雅,卻沒想到這些小漏洞加起來,反而是最致命的。
陳軒垂下腦袋,他明白,事已至此,他的未來已經沒有了,什麽都毀了。哪怕有琴繞梁沒事,受傷的是他,校方也不可能看在這份上,就輕輕地放過他。現在看來,以前覺得最嚴重的懲罰開除學籍,現在對自己來說,說不定已經變成了最輕的那一項。
就在陳軒心灰意冷的時候,突然聽見老師問他主使。
反正都這樣了,再壞能壞到哪裏去?陳軒聞言,心一橫,也不再看有琴獨幽。就把人供了出來。憑什麽他落到這個下場,有琴獨幽卻還能沒事人一樣地當他的大少爺?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前途沒了,以後他估計也就這樣了,說不定日子過得比普通人還不如,有琴獨幽就算想報複,也沒什麽好報複的,無非就是沒命而已。
他的一條命可沒大少爺的貴重,這樣換一換還賺了。
這麽想著,不等老師再追問,陳軒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眾人聞言嘩然。不可置信的同時又覺得尚在情理之中。當初新生測試時的那一次鬧劇,他們可都還記著呢,有琴獨幽會做出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甚至還可以說是很有可能。
“信口雌黃!”
唯一反駁的,自然是有琴獨幽本人。他臉上帶著怒氣,一臉被冤枉了的憤慨:“老師們都知道,我當初情緒不穩是因為尚誌澤動了手腳的原因,現在藥效散了,我也找醫生修複好了被破壞的神經,不可能再情緒不穩定。”
當初尚誌澤這事挺秘密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又是夜晚,知道的人不多,特別少,因此有琴獨幽這麽一說,眾人都挺驚訝,驚訝後第一時間就是確定真假,眼見著老師們都沒出聲反駁後,這才竊竊私語。
看來,對方說的是真的?
那有琴獨幽也是受害人,當初做出那些蠢事也就都能理解了。許多高年級的還在感歎,難怪有琴獨幽一年級的時候,也沒見他犯蠢成這樣。
不過才這麽說著,很快就又有人想起這也是有琴獨幽自己自作自受。他算什麽受害者?當初要是他沒想不開去搶人男朋友做第三者,不就沒這事了麽。惡人自有惡人磨而已。
這麽一想也是,眼看著自作自受的聲音越來越大,有琴獨幽連忙繼續往下說。
“何況繞梁再怎麽說都是我堂弟,血緣是斬不斷的,我又怎麽可能會去害他?陳軒這明顯是誣蔑,為了保護真正的幕後使者,也為了推脫罪責,這才把事推到和繞梁有過過節的我頭上,幸好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否則我真的是難以自辯。”
這一番話,有人信了,也有人嗤之以鼻。搶人男朋友的時候也沒見你想起過他是你堂弟。
有些和有琴家走得近些的,更是知道當初的□□,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有琴繞梁當初可是連病危通知書都下了,上一回沒把人弄死,這次再來一次也不無可能。
眾人議論紛紛,然而不管當初怎麽樣,現在沒證據,單憑陳軒的一麵之詞,確實不能就這樣給有琴獨幽定罪。
見狀,陳軒反而冷靜了,他既然已經處於黑暗,同樣是犯錯的,另一個人就更不能呆在光明裏。
“老師,能提前把我的光腦還給我嗎?”
當初比賽的時候為了防止作弊,避免和外界人聯係讓他們送結晶過來等等,所有人的光腦都是被沒收起來的。這也是為什麽之前有琴繞梁迷路後不是第一時間打開光腦上星網查地圖,或者和隊友聯係,而是自己找路的原因。
光腦本來就是陳軒的,這會兒比賽也已經結束了,還他也不過是早點晚點的事,老師們聞言,當即就還給了對方。
陳軒帶上光腦,看著有琴獨幽,冷笑一聲,在對方暗藏警告的目光裏,把光腦打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