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字數:12016   加入書籤

A+A-




    聖誕節是個快樂的節日,街上的行人成群結隊,商店裏燈光煜煜,到處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氛,但祁然不快樂。

    別人的歡樂總是倒映著他的寂寞,在這個冬季的夜晚,他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閑晃。

    不知怎麽的,祁然突然想到了祈雨。

    雲帆說,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其實在祁然心裏,他也覺得他姐可憐。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姐就跟童話中的公主一樣,漂亮,善良,純潔,人見人愛。

    但是她愛上了穆乘風,那個時候的穆乘風也是相當意氣風發,具備讓所有少女懷|春的潛質,他們是那麽的登對,金童玉女一般……

    祁然掏出手機給祈雨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祈雨醉醺醺的“喂”了一聲,裏麵充斥著不堪入耳的音樂和吵雜聲。

    祁然冷漠的掛了電話!

    手機還沒放下又響了,是權樹打來的。

    祁然勾了勾唇,這個世界不止他一個孤魂野鬼。

    權樹在喝酒,祁然到的時候他左右摟著兩妞喝的正高興。

    祁然脫掉外套,離權樹遠遠的。

    權樹色眯眯的在一妞的胸前捏了一把,逗得那妞哼哼直叫,指著祁然說:“這有小兔子麽,給我哥們來兩個。”

    祁然一聽,皺了一下眉:“不要!”

    “喲,還真清心寡欲啊!”

    祁然見不得他浪蕩的模樣,煩躁的揮手:“讓她們給我出去。”

    權樹撇撇嘴,果真把人攆了出去,順手關了音樂,包廂裏一下子就安靜了。

    祁然單手捏了捏額頭,說:“祈雨早晚得喝死,你……抽空去看看她吧。”

    權樹嗬嗬冷笑兩聲,笑得分外淒涼。

    祁然也覺得他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了,於是打住了這個話題,兩人相顧無言。

    好一會兒,祁然才低低的開口:“這一次,我是徹底欠下雲帆了。”

    權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這麽難聽幹什麽?你就算是告訴他實情,他也會陪你走一趟的。不管那個消息是真是假,反正這一趟你必須去,隻有把穆乘風的視線引開,我和張總才好動手。”

    祁然當然知道權樹說的對,但是把雲帆當擋箭牌……

    “我說……”權樹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嘴角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難不成,你還真愛上雲帆了?”

    祁然麵色驟冷:“我不能愛嗎?”

    權樹事不關己的撇撇嘴:“那你就想辦法把他變成你的人啊,光在我麵前說愛有什麽用?”

    “我也想!”祁然無力的說,做夢都想。

    權樹收起戲謔的表情:“你還記得王夫人嗎?我聽說,她在四處打探你,你最近跟雲帆低調一點兒,說不定……”

    “哪個王夫人?”

    權樹翻個白眼:“xx銀行的行長夫人,你還請人家的女兒跳過舞。”

    “哦,想起來了。”祁然無所謂的說。

    “算了,我也不廢話,一切等你從香港回來再說。”

    祁然想了又想,最終沒忍住:“你真的不再見她?”

    權樹沒有回答,開了酒,兩人沉默的喝起來。

    。。。

    葉修和林成從圖書館回來在宿舍樓下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站在路燈下,影子被燈光拉得又細又長。

    “操,雲帆怎麽來了?”林成驚喜的叫起來。

    葉修早就認出了,他做賊心虛,不敢在林成麵前表現出什麽,於是淡淡的說:“他明天要去香港,可能是有事交代我吧!”其實心裏高興的不得了,雲帆這是舍不得自己麽,是麽?

    雲帆聽見腳步聲,轉身就看見四道灼灼的視線。

    他知道林成一直跟葉修黏在一起,但是,他還是來了。

    葉修極力控製著自己衝過去的*,吊兒郎當的說:“怎麽不在寢室等著?那兩孫子不在嗎?”

    雲帆笑著說:“他們在打遊戲,我等的無聊就下來了。”

    “那你給我們打電話啊,這麽冷!”林成招呼著:“趕緊上去吧!”

    林成走在前麵,上樓的時候,趁沒人,葉修閃電般在雲帆的臉上親了一口,雲帆又偷偷捏了捏葉修的手,兩人同時想,真跟偷情一樣刺激。

    洗澡的時候,葉修拉著雲帆找了一個離林成比較遠的隔間,關上門他就亟不可待的撲上去把雲帆壓在隔板上,兩人默契極了,激烈的親吻。

    雲帆的眼鏡都沒來得及取,葉修揪住他的唇狠狠的廝磨,雲帆主動伸出舌頭,兩條炙熱的舌頭蛇一般緊緊糾纏,他們忘我的交換著呼吸和口水,仿佛怎麽也親不夠似的。

    葉修急躁的把雲帆的襯衣從褲子裏拉出來,這個時候他真是恨死了這襯衣,扣子仿佛永遠也解不完。

    “媽的!”葉修低咒一聲,手忙腳亂之下,那扣子硬是跟他作對,急得他頭上冒汗。

    “小混蛋!”雲帆笑罵,幫著把襯衣解開了,葉修喵嗚一聲撲上去,趴在雲帆的脖子上舔舐起來。

    雲帆的呼吸立刻就亂了,下麵也高高聳起,葉修的吻一路往下,滑過精致的鎖骨和胸膛,越過緊致的小腹和密林,最後一口含住了那根火熱的物什。

    雲帆常常吐出一口氣,一顆心髒肆無忌憚的狂跳著,最後射在了葉修的嘴裏。

    當葉修帶著腥味的吻重新覆上來的時候,雲帆已經徹底醉倒在狼崽子的柔情裏。

    再一次,狼崽子在美人表叔身上蹭射了,射得淋淋盡致。

    雲帆靠在隔板上懶洋洋的問他:“痛快嗎?”

    “痛快!”狼崽子在表叔紅豔豔的唇上狠狠親一口,那個心滿意足。

    雲帆笑了:“真是容易滿足。”

    “哼,我忍的住,你別總是勾|引我!”

    兩人都壓低了聲音說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特有趣。快活完了才打開水,痛痛快快的洗澡。

    葉修剛把頭上打出泡沫,林成就在外麵踢門了:“你們兩在裏麵生孩子嗎?怎麽還沒洗完?”

    雲帆跟葉修相視一笑,像兩隻偷腥得逞的貓,葉修心說,可不是在幹生孩子幹的事兒嗎,他的子子孫孫那是弄了雲帆一身。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成的意思是他和葉修擠一下,讓雲帆睡他的床。

    葉修直接拽了雲帆上床,同時嫌棄的呸了林成一聲:“你丫又粗又壯的,誰他媽要跟你擠?”

    林成在雲帆看不見的地方惡狠狠的朝葉修豎了中指。

    關燈後林成和另外兩人開始吹牛,葉修時不時湊趣逗一句悶子,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看著雲帆。

    好在是冬天,兩人緊緊挨著,雲帆側睡在裏麵,腰被葉修死命的摟著,四條腿互相糾纏,兩人就像盤根錯節的樹,纏纏綿綿的恨不能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林成跟那兩逼談起了班裏的女生,一個個笑得淫|蕩又下流。

    昏暗中,雲帆也在笑。

    此情此景相當熟悉,葉修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來找雲帆,本來打定主意耍賴的,沒想到雲帆輕而易舉就回到了他的身邊。

    現在兩人調了位置,再一起躺在c大這狹窄的床上,那時的不安和糾結沒有了,有的隻是悄悄流淌的曖昧。

    雲帆緩緩湊上去,輕輕含住葉修的唇瓣,柔柔的吮|吸。

    他們不敢太放肆,連呼吸都不敢太粗重。為了不釀成難以收拾的局麵,兩人都極力壓抑著,因此這個吻就顯得格外的溫柔纏綿。

    在林成和室友的扯淡聲中,兩人食指緊緊相扣,沉沉睡去。

    雲帆是第二天下午的飛機,跟葉修和林成在學校的食堂去吃了早飯才回家。

    臨走之前照例是給葉修準備了半熟的菜,收拾了屋子,留了字條交代了葉修該注意的事,覺得差不多了,他才去浴室洗澡。

    雲帆知道這次香港之行很重要,他和祁然跟穆乘風請假的借口是出去旅行,還專門定了飛泰國的機票,當然是作廢了。

    他們剛上飛機,瑞禾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穆乘風眼中滑過一絲狠厲,聲音低得仿佛從地底鑽出來的一般:“就他跟雲帆兩個人?”

    電話那頭的人簡單幹脆的回答:“是!”

    穆乘風眉峰擰了擰:“沒有發現其餘的可疑人員?”

    “沒有!”

    得到肯定的答複,穆乘風的臉色稍微緩和:“記住,千萬不要動雲帆。”想到自家老|二對雲帆的在乎程度,穆乘風實在不敢輕易去試。

    穆非那個人太狠了,雲帆就跟他的命|根子似的,不,是比他的命|根子還要重要,連前程都不要了,這種人得多瘋狂?

    穆乘風本來想連著雲帆一起收拾了,但是想了又想,最後還是不敢去觸碰穆非的逆鱗。

    雲帆隻是以為祁然這次是要跟穆乘風真正決裂,至於這次較量中誰是真正的黃雀,他猜錯了,穆乘風也猜錯了。

    在香港的投資內|幕是穆乘風故意透漏給祁然的,但是穆乘風死活都想不到,他在等著祁然鑽圈套,而祁然也在等著他鑽圈套,究竟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唯一被蒙在鼓裏的,隻有雲帆。

    到了香港後,祁然馬不停蹄的就帶著雲帆去見了一個熟人,那人叫王銳,三人密談了兩個多小時才吃晚飯,回到訂的酒店都差不多兩點了。

    雲帆有點睡不著,他直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穆乘風雖然不至於把瑞禾大小事宜全部瞞著祁然,但是從穆乘風對祁然的態度來說,他絕對是在防著祁然的。

    祁然家以前的產業早已經被穆乘風經營的麵目全非,裏麵安插的全部是穆乘風的心腹,由此就可以看出穆乘風是個戒心相當重的家夥。

    所以,這次香港這個上億的項目……據雲帆所知,穆乘風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並且為了打通各環節的關係,已經注入了相當可觀的一筆資金,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差池,那麽穆乘風就相當於血本無歸。

    雲帆不知道祁然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他擔心這是穆乘風在故意試探他們。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準的。

    隻是,穆乘風比他想象的要狠的多,他要的是祁然從此無顏再回瑞禾,徹徹底底的把他趕出去,如果能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就更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祁然的舉動讓雲帆越來越不解。

    祁然想盡辦法要讓穆乘風出血這個雲帆能夠理解,但是他不理解的是,他們的出行是不是太高調了?

    似乎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似的。

    雲帆提醒了好幾次,都被祁然一笑置之。雲帆就此打住,卻敏感的察覺到祁然對他是有所保留了。

    這個意識也沒讓雲帆難過,畢竟他是打工的,祁然跟他說什麽,不跟他說什麽,他管不著,他隻要做好他該做的就行。

    其他的,他相信祁然心裏有數。

    想通了,接下來的一天,雲帆就不再多嘴,安安靜靜的站在祁然的身後,踏踏實實的當他的小助理。

    隻是,他又再一次發現,不管祁然說什麽做什麽,對方的反應都非常寡淡。雲帆冷眼旁觀,祁然在人前表現的誠懇又焦急,但是人後,他比雲帆還要平靜。

    祁然自己是沒有本事從穆乘風手裏搶走上億的項目的,就算這個項目將來會暴利,他現在也根本就沒有那個條件把這塊肥肉吞下去,所以,他要做的是破壞。

    可他似乎又不在乎能不能給穆乘風造成重創,他隻管跟人請客吃飯,把瑞禾一些弊端和醜聞悉數擺上台麵,甚至穆乘風有多少"qing ren"都被他當成笑談擺到了飯桌上。

    但是下了飯桌,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結果。

    於是雲帆察覺到,這一趟香港之行絕對不像表麵上這麽簡單。

    兩天之後,該見的人見完了,該喝的酒也喝完了,祁然卻沒有打算回去。

    “雲帆,我們出海去玩怎麽樣?”祁然的心情似乎很好。

    雲帆試探的問:“家裏……”這個家裏指的是權樹和張明恩那邊。

    “家裏沒事,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總得給我一個機會吧?”

    既然他這麽說,雲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語氣淡淡的說:“既然祁總有這個雅興,我當然不會掃你的興。”

    祁然優雅的笑了一下:“你非得這麽見外嗎?現在是私人時間,你這個人就是無趣,祁總祁總不離口,雖然不指望你叫我的名字,叫一聲哥總行吧?”

    雲帆幹脆閉了嘴。

    祁然也不生氣,如果雲帆上趕著沒臉沒皮的跟他膩歪,他還不見得對雲帆念念不忘,反正人就是賤的,吃不到的總覺得格外美味。

    這天晚上,祁然端著酒敲開了雲帆的門。

    兩人的酒量都不錯,雲帆更是有意克製,所以沒什麽感覺。

    祁然有點放縱了,一雙帶著桃花的眼睛一直落在雲帆臉上,雲帆也不怕被人看,幹脆就隨他看。

    祁然是真心喜歡雲帆,但是他有太多顧慮,所以一直虛虛實實的,就算是喜歡也變得漫不經心。如果雲帆是個生活的浪蕩子,那麽他們肯定早就滾到一起了。

    可偏偏雲帆不是,他看得出來,雲帆熱愛生活,更是向往健康穩定的生活,雲帆不是他以前接觸的那些人,雲帆不玩。

    雲帆不玩,他就沒戲!

    但是美人就在眼前,就算一向自詡為正人君子的祁然也把持不住,並且,還有個穆非,他自己呢,說不定回去後就會對多一個未婚妻……

    想到這裏,祁然的目光就帶了狠……生活對他太不公,太不公……

    “祁總,有點晚了!”雲帆看了看窗外。

    祁然的視線變得有點渙散,不管真醉還是假醉,反正他是有點醉了。

    “雲帆,再陪我一會兒吧!”

    雲帆:“……”

    “你對我太無情了,我很難過!”祁然說。

    雲帆的語氣公事公辦:“從一開始,咱們就心知肚明。”

    祁然知道雲帆說的對,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笑得淒淒慘慘:“你對我就是太無情,太狠。”剛跨出一步,他的身體就猛地晃了一下。

    雲帆趕緊起身,胳膊剛扶住祁然的腰,腰上就是一緊,祁然的胳膊纏了上來,雲帆頭一偏,躲過了祁然湊過的嘴唇,同時手上用力,想要扯開腰上的大手。

    祁然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雲帆是真沒想到他的勁居然這麽大,不僅大,而且手上腿上的功夫也不差。

    近身格鬥雲帆是強項,但他卻拿祁然沒有辦法,兩人從喝酒變成打架,也不算打架,祁然就是豁出命想要一親芳澤。

    記憶中雲帆的嘴唇就跟花瓣一天甜美,他想的心都疼了。

    可是不管他如何進攻,雲帆總是能避開。

    兩人都穿著浴袍,衣服被拉扯得不像話,雲帆的眼鏡也掉了,一雙迷人的眸子就算此時盛滿了怒氣,也照樣狠狠地抓住了祁然的眼球。

    “雲帆,你的眼睛真美。”他們互相抓著對方的手腕,動彈不得,祁然癡迷的看著雲帆的眼睛,隻覺他的靈魂已經離他而去,像一縷輕風似的,鑽進了雲帆那雙眼睛裏。

    雲帆冷著一張俊臉,呼吸有點亂:“謝謝,很多人都這麽說。”

    “所以你才戴眼鏡?”

    雲帆:“……”

    祁然突然道:“穆非也說過嗎?”

    雲帆趁他分身,突然發力掙脫了他的手,同時抬腿就是一腳踢在祁然的肚子上,奮力一蹬,兩人終於分開,齊齊摔倒在酒店的地毯上。

    祁然捂著肚子,疼得笑起來:“你下手……可真狠!”

    “祁總,你練過吧?”

    祁然揉著肚子,笑眯眯的看著雲帆,顯擺似的說:“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咱們兩是不是正兒八經的來幹一架?”

    雲帆起身:“沒興趣,我累了。”

    剛才這一架打的很憋屈,除了搞一身汗,實在沒啥意思,雲帆想洗澡睡覺。

    他走到床邊,剛拿起浴巾,本來是要出門的祁然突然轉身撲了過來,雲帆感覺到不對勁已經晚了,結果被祁然結結實實壓在身|下。

    “祁總,你今天的玩笑實在過了。”雲帆冷冷的說。

    “雲帆,我是真的喜歡你。”

    雲帆冷笑:“是嗎?你不是已經準備當王夫人的女婿了嗎?”

    “你知道了?”祁然暗恨,肯定是權樹那個混蛋。

    “跟我沒關係。”雲帆事不關己的說:“隻是有點看不起你這種行為。”

    祁然是gay,跟女人結婚算怎麽回事?

    祁然卻覺得沒什麽,圈子裏的怪像他已經見太多了,大家各取所需,如果可以,找個女人結婚,生個孩子也挺好,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使命,大家各玩各的。

    隻是祁然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比不上穆非那個混蛋。

    穆非早在八年前就跟穆老爺子放下狠話,這輩子不結婚,不生子,除了雲帆,他誰也不要。

    當然,他的這些豪言壯語雲帆是沒有聽到的。

    “雲帆,你不懂……”祁然雙腿絞住雲帆的腿,雙手抓住了雲帆的手,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壓在雲帆身上,如此親密的接觸,他的下|身幾乎是立刻就硬了。

    雲帆瞪大眼睛,他已經感覺到了,從心底感覺到厭惡:“祁總,如果明天不想看見我的辭職報告,就馬上從我身上滾下去。”

    祁然充耳未聞:“雲帆,我們明明是最好的夥伴,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明明那麽和諧,你為什麽就願意守著一個小兔崽子也不看我一眼?”

    雲帆笑了:“祁總,你的感情是什麽?閑暇之餘的調劑還是身體上的發泄?”

    雲帆不應該笑的,因為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太誘人。 /~半♣浮*生:.*?@++

    話音剛落,他就聽見祁然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眼看著他的唇就要壓下來,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接著就是一陣繚亂的閃光燈,雲帆和祁然曖昧的姿勢被定格住……

    變故來的實在太快,兩人當時都懵了兩秒。

    不過也隻是兩秒,兩人很快回過神,眼眸同時一寒,雲帆和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拍照的人動作比他們還快,拔腿就跑,兩人趕緊追了上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酒店就大堂有前台的工作人員和門口的保安還在值班,保安質問的聲音都還沒發出來,那人一陣風似的跑了。

    祁然和雲帆也沒有聲張,隻顧追,,三人很快就跑進一條黑乎乎的巷子。

    雲帆直覺不對,剛要喊住祁然,從巷子裏突然躥出一個黑影,那人照著祁然的後背就是一棍子,動作相當迅速,顯然是有所準備的。

    “小心……”話音剛落,雲帆頭上也挨了一悶棍,然後就陷入無邊的黑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