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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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乘風正準備告辭,見穆非又下來了,硬著頭皮攔住了穆非:“二弟,咱們談談。”

    這人很少叫穆非二弟,一般這個時候那就是真想談談。

    可穆非不想跟談,也沒時間跟他談。

    “我有急事,以後再說。”不等穆乘風開口,穆非連外套都沒穿就跑了。

    穆老爺子鶴發童顏的,看著像個老小孩,一雙眼睛卻賊亮。

    他瞅著穆乘風,極其和藹可親的道:“乘風啊,你跟非兒我怎麽覺得越來越生疏了呢?你要記住,在我們穆家,你是大哥,當年我跟你爸爸,可從來沒有這樣生疏過,一政一商,穆家才有現在的輝煌。非兒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你盡管說,咱們是一家人。”

    老爺子愛憐的摸摸小風的頭,視線卻落在穆乘風臉上,話裏有話的敲打穆乘風。

    雖然自家兩個小子實在氣人,好歹是自己的種,老爺子可以揮拐杖揍人,但是旁人別想把兄弟兩欺負了去。

    老爺子眼睛毒著呢。

    穆乘風趕緊賠笑:“小叔,你說的對,是我這個當大哥的沒做好,惹了二弟不痛快,我這不正想辦法彌補嗎?小叔,你也幫我說說好話,你說的對,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是吧?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害了二弟的,小叔,你要相信我啊!”

    “找個機會咱們兩家聚聚吧!”老爺子這算是答應管了,穆乘風目的達成。

    壹號公館。

    祁然的確是喝醉了,他本來是跟客戶約了在酒吧喝酒的,因為心裏不痛快,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出了酒吧又遇到了陳棟。

    這個陳棟是祁然一個合作夥伴的兒子,也是個富二代,熟人。

    陳棟帶著四五個人在酒吧喝完覺得不過癮,又吆喝著去壹號公館,祁然既然遇上了,又不好拒絕,就跟著去了。

    這些人鬧的特厲害,男男女女一大群,不僅叫了小姐,竟然還幫祁然叫了小兔子。

    祁然雖然有幾分醉了,但離迷糊還遠呢,見陳棟要把九兒塞給他,他喝的那些酒就變成冷汗從毛孔裏滲出來了。

    這個陳棟,什麽意思?

    九兒是個漂亮的男孩子,皮膚白皙,畫著眼線和淺淺的眼影,帶著娘氣,不愧是壹號公館的當家兔子,隻看臉還真是雌雄難辨。

    可惜,他不是祁然的菜,就算是祁然的菜,祁然也不可能碰。

    不等九兒靠過來,祁然淡淡的、醉眼惺忪的掃了陳棟一眼:“陳少,什麽意思啊?明知道我有未婚妻,你塞我一帥哥,這……”

    陳棟自己也摟了一隻小兔子,正把手伸進人衣服裏亂摸呢。

    這些家夥葷素不忌,玩起來忒不要臉,有些甚至男女一起,純粹隻是玩兒,愛玩兒,會玩兒。

    祁然不玩兒,沒那個美國時間,更沒那個心情,現在還有一個原因,沒那個膽。

    “祁帥,你看你,我能有什麽意思?”陳棟在小兔子臉上親了一口:“就是因為知道你有未婚妻,所以才送你九兒,我可不敢送你女人。”

    “對不起,我不好這口,無福消受啊,你自己用吧!”祁然端起一杯蘇打水,腦子有點暈,他不敢再喝了,再喝就要出事。

    九兒是個見慣了場麵的,被人拒絕也不惱,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在祁然身邊坐下了,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抽了一根煙,笑著道:“沒關係,祁總,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今天好不容易見著了,你就讓我陪你說說話,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察覺出了祁然對他的冷漠,也不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換做以前他肯定是偎上去把煙直接喂人嘴裏,這會兒他沒有,隻是把煙遞給了祁然,也沒有拋媚眼兒,微笑著注視祁然,正正經經的。

    這樣祁然反而不好拒絕了,隻能伸手接過來,九兒又適時拿了打火機,幫他點著了。

    這時陳棟拉開了褲鏈,把他那猩紅的玩意兒掏出來,小兔子乖巧的俯身含住,閉上眼睛享受之前,陳棟朝九兒使了個眼色。

    陳棟那些玩伴也都興奮了,有兩個甚至帶人直接去開房,一拖二那種,另外兩個也在沙發上滾作一團,總之,場麵很勁爆。

    這屋裏也就祁然和九兒像個人了。

    九兒十指纖纖的幫祁然倒了酒,似是厭惡的掃了那些人一眼,紅著臉:“祁總,咱們喝酒。”

    祁然捏了捏眼窩,滿臉疲憊:“不喝了,剛才已經喝了不少。”

    九兒放下酒杯:“祁總,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要不去我那裏坐坐吧,這裏就留給他們鬧去。”

    祁然掃了掃陳棟他們,確實不堪入目,就點了點頭:“也行。”

    九兒作為壹號公館的頭牌,在這裏有單獨的休息室。

    房間不大,布置的很幹淨素淨,跟他那張臉有點格格不入。

    祁然進屋後就在沙發上坐了,看樣子有點不舒服。

    “祁總,喝茶嗎?”

    “不了,我借你這裏靜一會兒就走,陳少走的時候你記得叫我。”指了指九兒:“你去幫我結賬,都記我名上。”

    九兒有點猶豫:“你一個人行嗎,我看你有點不舒服。”

    “沒關係,你去吧,快去快回。”

    等九兒關上門,過了兩分鍾,祁然站起身。

    他的眼睛確實不對勁,布滿了紅血絲,心慌的厲害。

    盡管這種情況跟醉酒很相似,但這不是他醉酒的狀態,祁然知道,那煙有問題。

    他搖搖晃晃站起來,走到床對麵的桌子上,那上麵擺了很多小說,玩具,還有一盆長勢茂盛的不知名的草。

    祁然在桌上翻了一遍,什麽都沒找到,然後直接把手伸進了那盆草裏……

    不到十分鍾,九兒回來了,見祁然仰麵靠在沙發上,臉上布滿潮紅,聽見動靜,那長長的睫毛扇了一下,雙眼迷亂的看了看九兒。

    “我好像有點醉了,你們店的酒……後勁……太大!”祁然說著,右手無意識的揮了一下。

    九兒關門進來,在祁然身前蹲下,有些失神的看著祁然,笑著道:“你是祁總,我們給你準備的酒當然都是最好的。”

    祁然冷笑一聲:“祁總很了不起嗎?”

    “對,他很了不起!”九兒握住祁然的手,有點動情:“他年輕帥氣,他用情專一,他是我們心中最完美的男人。”

    祁然就好像聽了最好笑的笑話,嗬嗬直樂:“用情專一?”

    九兒另一隻手順著膝蓋摸上祁然的大腿:“祁總,你不知道我們有多討厭王雪柔,她占著這麽好一個男人卻不懂珍惜,有幾個姐妹甚至想幫你教訓她。”

    九兒不到二十歲,說話很孩子氣,很是動人。

    祁然眯著眼睛笑:“是嗎?你們打算幫我怎麽教訓她呢?”

    “給她潑狗血,抓花她的臉,看她怎麽勾男人!”九兒確實愛慕祁然,他們那幫小兔子在背地裏把王雪柔罵的體無完膚,*,咱們要找個好男人難如登天,你他媽還敢一人占幾個“樁”,什麽玩意兒?

    祁然被九兒逗樂了,連連擺手:“不行,我有點醉了,你幫我叫車,我先走了。”

    九兒當然不讓,眼巴巴的瞅著祁然:“祁總,要不今晚就不走了吧,好嗎?你放心,我這裏很幹淨,我平時都是帶人去……酒店,不帶人來這裏的。”

    祁然搖搖晃晃站起來,舌頭都大了:“那,那就更不行了,我,我走。”

    “你走什麽啊?”九兒一把拉住祁然的手,誰知祁然下盤不穩,居然被他扯一跟頭,直接朝九兒撲過去了。

    九兒身後就是床,兩人一起倒上麵。

    九兒很興奮,胳膊跟條蛇似的纏上祁然的脖子,吐氣如蘭:“祁總,就在這裏休息,好麽?”

    好,怎麽不好呢?

    這會兒祁然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腿跟麵條似的。這藥很神奇,不是春|藥,就是讓人覺得醉了,想睡覺。

    祁然很少醉酒,因為他酒品不好,不好到什麽程度,先前給穆非打電話罵人隻是其一,耍賴撒潑也是常態,興趣來了脫了衣服跳舞有過一次。

    以前在國外上學他丟過人,後來就輕易不敢喝醉了。

    所以,祁然醉了怎麽都可以,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想睡覺。

    可他此刻真想睡覺,隻是如果睡著了被一隻兔子上了,也太惡心人了。

    當然,兔子不會是上麵的,祁然不擔心自己的屁股,隻是覺得這樣沒意思,並且,九兒到底是個什麽鬼?咱祁總的身子能給人隨便碰麽?

    祁然不說話,舌頭不聽腦子指揮,硬的。

    他壓在九兒身上,眼看著這小子唇紅齒白的,好像很激動,就閉了閉眼睛,抬手拍了拍九兒的胳膊,示意他放開。

    九兒不放,他知道祁然這會身上沒力氣,腰身一扭,就把祁然壓在了下麵,紅潤的嘴唇湊近了祁然:“祁總,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祁然眉頭忍無可忍的擰了一下,沒有把心裏那句話問出來,隻是不耐煩的推了推,手上沒力,沒推動。

    九兒的手已經開始解他的衣服,祁然心中昏頭昏腦的煩悶,心想今晚這是在劫難逃了,可是這藥又不給力,不能讓他徹底“醉”過去,眼前九兒一排腦袋直晃悠,徹底暈乎。

    襯衣剛被解開,外麵有人敲門。

    九兒一驚,打算不理會,可敲門的人很執著。

    “誰啊!”

    外麵的人還是敲,也不說是誰。祁然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知道有人來了,但是不知道來的是誰,他有一種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到底是誰要整他?陳棟……

    好事被人破壞,九兒很惱火,隻能去開門。

    打開,一條長腿立刻別進來,來人淩厲的眸子直接落在床上衣衫不整、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了的祁然身上,滿身冷氣。

    九兒嚇得差點咬到舌頭:“你是,穆……二少?”

    噢天!九兒一顆春心立刻蕩漾了。

    二少啊,這人神龍似的,還從未光顧過壹號公館呢,今兒可算見著活人了,並且,還是一見就見兩極品男,九兒自己先醉了。

    穆非看也不看九兒:“我找祁總有點急事,他怎麽了?醉了?”

    九兒連忙點頭,這才想起自己任務還沒完成:“那個,祁總醉的厲害,說在我這裏留宿一晚。”

    穆非擰了擰眉頭,眼中是明明白白的懷疑和厭惡:“在你這裏留宿?他什麽時候好這一口了?”不等九兒說話,穆非大手一揮:“祁總我要帶走。”

    九兒敢攔穆非麽?不敢,所以他眼睜睜看著穆非把祁然架走了。

    祁然眼前天旋地轉的,覺得特別神奇,因為他看見了五六張穆非那張討厭的臉。

    這兩人離開後,九兒從那盆草裏拿出了一隻微型攝像機,心想剛才他和祁然雖然沒有做,但有好幾個動作還是很曖昧的,做成照片效果應該不錯。

    可等他拿起一看,傻眼了,攝像機的開關根本就沒開。

    “難道我忘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確定攝像機開了才……”九兒掏出手機,給陳棟去了電話:“祁總穆二少帶走了,什麽都沒拍下。”

    得,還以為人財兩得呢,結果啥都沒撈著。

    穆非把祁然塞進後座,累出一身大汗。

    現在已經秋天了,晚上還是挺涼的,祁然那胸膛敞開著,穆非黑著一張俊臉幫他扣上扣子,最後拍了拍祁然的臉:“醒醒!”

    接連拍了好幾下,祁然沒醒,顯然是藥效發作了。

    穆非看他隻是睡著了,一副醉酒的狀態,於是鬆了口氣,直接把祁然送回家。

    第二天,穆非在自己床上醒來。

    穆老爺子正吃早飯,突然看見這麽一大兒子活生生站在眼前,嚇一跳:“你昨晚不是走了嗎?”

    穆非跟他親爹向來沒好臉色,今天不知道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兒出來了,他居然回話了:“處理完事就回來了,太晚,就沒吵醒你。”

    穆老爺子見兒子回話,居然有點受寵若驚,趕緊叫人給穆非準備早餐。

    穆非吃著皮薄餡足的大肉包,也難得有點心滿意足的意思。從部隊出來,他也是回了老爺子這裏才能吃到這種家常的大包子,跟部隊的感覺很像,平時吃的比較西化,怎麽簡單怎麽來。

    吃完兩個大包子,喝了一碗香濃的豆漿,穆非控製著沒有打嗝。

    “怎麽才兩個,老子都能幹掉四個。”穆老爺子橫眉豎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發火,其實這老頭就這樣,一輩子暴脾氣,高興的時候能把人當沙袋丟著玩,穆非和穆可凡就是這麽被丟大的,對此深惡痛絕。

    穆非擦了嘴:“吃不下了。”

    老爺子叫來老警衛員:“老羅,把今兒剩下的包子給他裝上,帶回去吃,早飯還是要吃包子才頂餓,麵包揉吧揉吧能有雞蛋的分量多麽?”

    穆非對此沒意見,吃完飯也沒著急走,坐到客廳看報紙去了。

    現在看報紙的人越來越少,老爺子不愛搞電腦,就愛看報紙看書,覺得隻有紙質的東西摸在手裏,這才叫學問。

    老爺子見穆非今天出奇的乖,心情相當好,趁機把昨天跟穆乘風的話題提了起來。

    “三兒周末要回來吧,正好,老羅他老家過兩天要送大閘蟹過來,咱們把乘風也叫來,兩家人聚一聚。”

    穆非本來打定主意今天老爺子不管說什麽他都不反對的,聽到這還是沒忍住擰了眉頭:“他找你當說客?”

    老爺子氣得伸手一指:“你這什麽屁話?乘風好歹是你大哥,你們兩有多大的仇恨?你倒是給我說說?”

    穆非把祁然屁股捅漏這件事老爺子不知道,瞞著呢,沒讓他查出來。並且那件事除了兩個當事人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就連穆乘風都懷疑祁然到底有沒有被穆非給幹了。

    穆非跟祁然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的,如果祁然真被穆非給幹了,按照祁然的性子,不可能相安無事,甚至都沒有來找穆乘風這個王八蛋的麻煩,實在想不通。

    穆非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子,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到時候再說吧,對了,廖師長的兒子被人揍了,你知道嗎?”

    話題轉的有點快,老爺子很不滿:“知道,誰他媽吃了豹子膽敢動軍兒那小子?”

    穆非暗中翻個白眼,實在不怎麽想跟他爹繼續這個話題,老爺子護短,廖師長以前是他手下的兵。

    “廖軍自己幹了齷齪事兒,別人隻不過是教訓了他一頓,你也跟廖師長打個招呼,得理不饒人的後果,讓他自己想想。”

    老爺子聽他話裏有話的:“怎麽,揍人的小子你認識?請了你出麵調停?”

    穆非心說,張大同那兒子是死是活管我什麽事?咱昨兒不是把某人陰了麽,這恩恩怨怨的跟滾雪球似的,實在不是個事兒。

    “那事我也聽說了,歸根究底就是廖軍的錯,張大同也不是個吃素的,人家一個獨兒子,如果廖家真要告,哼,恐怕也得脫層皮。”穆非說完就起身,一邊穿外套一邊又說:“廖叔好歹跟過你,你的話他肯定聽,這種事還是不要去爭那一口氣,人家既然找到我這兒,看的還不是你的麵子?好了,我去上班了,空了再回來。”

    穆老爺子眼睛瞪得溜圓:“我就說你小子怎麽有空陪我吃早飯,原來跟這等著?混蛋兔崽子,你老子就是你用來做人情的……”

    還沒罵完,穆非已經甩著長腿出門了。

    祁然這一覺睡的真好,醒過來正好中午,沒有任何不適,頭腦相當清明。

    不過……

    “我怎麽在家裏?”記憶還停留在九兒解他衣服呢,後來好像有人來了,誰?

    洗漱過後下樓,祁然從傭人嘴裏知道了答案。

    居然是穆非?

    一拍腦門,祁然想起來了,他打了電話罵穆非呢,那個時候他其實隻有幾分醉意,借酒裝瘋而已,平時幹不了這種事。

    想起穆非,祁然頭疼了。

    本來他是準備要找這人麻煩的,得,現在可好,麻煩沒找成,人情倒是先欠下了。

    祁然不怕欠人情,就是不想欠穆非的人情,想跟這人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呢,但想到張大同手裏的錢……祁然給穆非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吃飯。

    吃飯的地點是穆非選的,很安靜的地兒,人很少,菜卻不錯。

    兩人從坐下後就一直沒彼此說過話,菜還是穆非點的,祁然隻做了個“你來”的手勢,扯了扯嘴皮子。 -寶貝,原來你是攻

    服務員下去後,兩人就剩下相顧無言,穆非有心問問昨晚怎麽回事,但看祁然一臉的冷若冰霜,他就把這個話頭咽了下去,心想這頓飯吃了肯定消化不良。

    兩人本來就互看不順眼,這會兒無事可做也不能大眼瞪小眼,穆非還保持著紳士風度,祁然破罐子破摔,反正在這人麵前早就沒風度了,也懶得客氣,掏出手機看八卦。

    他看八卦,穆非當然不可能看他,隻是視線偶爾從他臉上掃一下。

    祁然長的確實挺好的,不像雲帆那麽漂亮,另有一股子味道,是一個帥氣的男人。

    穆非沒有細看,就覺得這人兩排睫毛挺長的,看手機的時候垂下來,密密匝匝的兩排,擋住了那雙總是充滿算計的眼睛,這模樣倒是挺順眼的。

    上菜了,尷尬的氣氛總算得到緩解,兩人開始吃飯,是真的吃飯,不說話,因為這店裏太安靜了,都能聽見輕微的咀嚼聲。

    祁然憋著勁兒,穆非也憋著勁兒,吃到半道同時納悶……這他媽到底是在幹什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