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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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乘風跟人吃完午飯回到公司就聽說穆非來了,心裏想著“到底還是沒忍住啊”,穆乘風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穆非站在窗戶邊,從瑞禾大樓的頂層俯視這個城市的感覺很不錯,有一種指點河山的豪雲壯誌。
“二弟,來了。”穆乘風笑著招呼,似乎與穆非從未出現隔閡。
穆非手裏還端著一杯咖啡,已經快涼了,他沒打算喝。
“你想幹什麽?”穆非開門見山,他知道跟這個大哥繞彎子沒用,他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穆乘風卻想趁機緩和一下兄弟感情,穆非難得給他機會,總要抓住嘛。
“坐坐坐,站著幹什麽?”穆乘風按了內線,叫秘書再送兩杯咖啡過來。
穆非無動於衷,等著穆乘風的答案。
穆乘風自己坐了,兄弟兩一個站著一個作者,氣氛瞬間尷尬。
咖啡很快就送來了,在外人麵前,穆非不得不給穆乘風麵子,隻能坐到他大哥對麵。
穆乘風笑了:“你呀,你自己說說多久沒來我這了?別忘了你還是瑞禾的股東呢。”
穆非靠在沙發上,再一次直言道:“說吧,你想幹什麽?你知道,我不喜歡說廢話。”
穆乘風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沒掛住,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二弟啊,我怎麽聽說,你跟祁然似乎走的很近啊。”
穆非直直的看著穆乘風:“不是聽說,是事實。”
“你知道大哥跟祁然……當初他搞那麽一手可是讓大哥手忙腳亂了大半年啊。”
穆非目光冷冷的:“你是要讓我翻翻你們之間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恩怨嗎?我沒興趣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總之,祁然我護定了。”
“你當真?”穆乘風見穆非軟硬不吃,心中湧起陣陣恨意,當初他還顧忌雲帆,不敢對祁然動手,果然是手軟就留了禍害,誰能想到穆非居然突然又對祁然死心塌地了呢?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穆非話鋒一轉,語氣堅決:“大哥,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願意無償轉讓。”
穆乘風愣住了,瑞禾百分之十的股份,天大的一塊肥肉,就這麽砸下來了,穆乘風被這個巨大的驚喜成功驚嚇到。
穆非一字一句都直指重心:“林逸塵是你弄來的吧?你們想幹什麽?老實說,我不想去查,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怕我一不小心查出來的東西你兜不住,所以,大哥,我請你直說,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從此我們還是一家人,相互扶持。”
穆乘風目瞪口呆。
肉不是那麽好吃的,穆非的意思很明顯,想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好,一,從此跟祁然握手言和;二,停止一切勾當,林逸塵哪來的你給我弄回哪去。
穆乘風內心一陣天人交割,最後哈哈一笑:“二弟,你看你來的也不是時候,這午飯也吃了,要不,大哥晚上訂一桌,咱們兄弟兩好好喝一杯?”
穆非果斷起身:“大哥,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在我的人沒有把手伸進去之前,希望你盡快做出決斷,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外人。”
這尼瑪……穆乘風吞了吞口水,他雖然是大哥,但是在穆非麵前,向來都戰戰兢兢的,特別是穆非的軍銜越升越高之後。
本以為這小子脫下軍裝自己就能壓一頭了,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穆乘風就是在穆老爺子麵前都沒這麽拘謹過,在穆非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他總是後背發涼,有一種被看透的狼狽感。
瑞禾百分之十的股份啊,可是……
如果穆非早兩個月這樣提議,不說跟祁然握手言和,就是跟祁然稱兄道弟都成,可是現在……他不敢要。
所以,穆乘風隻能眼睜睜看著穆非走出他的辦公室,這一次,是輪到他的心在滴血了。
。。。
林逸塵的腳傷好後一直沒有提要搬出去的話,穆家二少三少也不提。
穆可凡趴在床上跟他的經紀人聊騷。
三少:【他真當他是雲帆呢?我越看越不像,剛才他去我哥的房間了,端著一杯咖啡。】
葉修:【關我屁事,還有,你哥那些破事別他媽扯到我家美人頭上。】
三少:【是呢,我哥現在已經拜倒在祁然的西裝褲下了,你家美人已經成過去式了,放心。】
葉修:【雲帆昨天還說祁氏要投資新戲,祁然把合同搞定了沒。】
三少:【沒呢,還在跟我哥冷戰,兩個傻帽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嗎,搞不懂。】
葉修:【所以你哥活該光棍這麽多年,已經不是一個蠢字能概括的了了。】
三少:【你二大爺的,再說我哥本少跟你急啊。】
正聊的歡,隔壁房間似乎傳來什麽動靜,穆可凡放下電腦就鬼鬼祟祟的偷聽去了。
輕輕推開一條門縫,穆可凡看見他哥跟林逸塵麵對麵站著,林逸塵背朝著他,所以穆可凡隻能看見他哥的臉。
穆非被潑了一臉的咖啡,麵無表情。
穆可凡嚇一跳,我操,林逸塵竟然敢潑我哥?
這可是個大新聞啊,看來這兩人之間恐怕不隻我愛你你愛他這麽簡單了。
穆非見門口的小腦袋不見了,這才拿紙擦了臉,神情冷漠的問:“夠了嗎?”
林逸塵背脊挺的筆直,身子隱隱發抖,似乎隻要“嘎嘣”一聲,他那筆直的背脊骨就會斷掉一樣。
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堪稱柔和,隻是語速很慢的道:“所以說,先有雲帆,現在有祁然,我無論怎麽樣都晚了一步?”
穆非的冷漠有了一絲裂縫,想起在軍校的那兩年,好吧,他也有錯。
“對不起。”穆非沉聲說,他也隻能說這三個字。
“你確實對不起我。”林逸塵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狠意:“可是我要的不是這三個字,穆非,你欠我的。”
等林逸塵回屋了,穆可凡立刻鑽進他哥屋,就跟搞地下工作一樣,可惜他哥在洗澡。
穆非洗澡特快,穆可凡還沒把一個相冊翻完穆非就出來了。
三兒一顆心都快好奇死了。
“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林逸塵的事啊?”
穆非一愣:“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穆可凡已經對他哥跟林逸塵的前情舊愛進行了神展開:“你說,你是不是對人始亂終棄了?是不是在軍校的時候看人家長的像雲帆就把人家……你二大爺的,天啦,你不會把林逸塵那,那啥了吧?”
穆三少被他自己的猜測嚇到了,瞪大了眼睛。隻是,那雙大眼中明晃晃的幸災樂禍是怎麽回事?
穆非頗想拎著他弟直接從窗戶順出去。
見穆非隻是翻了個白眼,並沒有搖頭或者解釋,穆可凡反倒著急了:“你倒是說話啊,究竟怎麽回事?你不說我就去問林逸塵哦。”
怎麽回事?穆非想,應該是他那個時候太想念雲帆的原因,有一點穆可凡猜對了,當初跟林逸塵走的近,確實是因為林逸塵的背影像雲帆。
林逸塵個子不高,二十出頭就跟雲帆十五歲的個子差不多,一米七多一點,人又生的單薄,剛進軍校那會兒,那背影確實像極了雲帆。
穆非那會兒跟雲帆被迫分開不到兩年,正是思念如骨的時候,穆非現在想起在部隊的那些年還是覺得呼吸受阻,盡管他現在一心想跟祁然發展,以後勢必也會拚盡全力去守護祁然,但是前麵的十來年,他的生命裏確實隻有一個雲帆。
這是個事實,穆非沒有逃避這個事實。
當時的他確實是因為雲帆才主動跟林逸塵走的近,一直都很照顧他,兩人一起學習一起訓練,他的照顧在林逸塵眼裏就變了質。
這個故事相當狗血,但卻是真的。
林逸塵表白遭拒簡直是晴天霹靂,他知道了雲帆的存在,但是卻沒有放棄。
因為他清楚像穆非和他那樣的家庭,他們勢必會在部隊發展一輩子的,雲帆沒有那個機會進部隊,兩個男人的感情能經受住時間的考驗?並且穆非那個時候跟雲帆相當於完蛋的狀態。
林逸塵一顆心全撲在穆非身上,軍校畢業後兩人分到不同的軍區。
分開的那段時間林逸塵幾乎每天都要給穆非打電話,但穆非要麽不在服務區,要麽就不接,態度相當決絕,林逸塵那麽要強的一個人,因此差點抑鬱了。
林逸塵拚死拚活的找關係,最後終於可以調到穆非所在的軍區了,這個時候,穆非卻毅然決然的脫下了軍裝……
穆非歎了一口氣:“林逸塵不是自己要脫下軍裝的,他是生病了,他們家讓他退伍。”
穆可凡傻眼:“他二大爺的,真的抑鬱了?”
穆非點頭:“輕微的,畢竟是從部隊出來的……”
穆可凡張大了嘴:“我就說呢,感覺他神經兮兮的,不過哥,你是不是太有魅力了?”
三兒啊,這個點誇你哥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呢?
三兒點點頭:“是,林逸塵那個人,表麵上笑的和氣,可我總是被他笑出一身雞皮疙瘩。”三兒腦子好使,立刻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哎呀哥,他怎麽會從祁然下手呢?他認識祁然的時候,你跟祁然好像還半生不熟啊。”
半生不熟這個詞用得好,穆非想,他跟祁然可不就是半生不熟嗎?就算他成功把人壓了兩次,就算摸上了祁然的床,他跟祁然還是不怎麽熟,坐在一起說話三句就能吵起來。
這樣的人生,很有趣。
穆非揉揉他弟的腦袋:“這裏麵的事你就別問了,不早了,趕緊睡覺去。”
“靠,又是這樣。”
“滾蛋!”
穆可凡站在走廊,盡頭那間陽光充足的客房就住著林逸塵。
穆可凡脫掉拖鞋,踩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
這貨還知道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天,沒動靜,這才輕輕轉開門把,跟個賊似的,用一隻眼往屋裏掃了掃,居然沒人。
穆三少膽子稍微大了一些,探進腦袋又看了一遍,確定沒人,於是偷偷摸摸的潛了進去。
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林逸塵正在洗澡,浴室卻沒有水聲。
浴室的門沒有關,穆可凡趴門縫趴出經驗了。
林逸塵正坐在浴缸裏,舉著左臂,在穆可凡驚駭的表情中,隻見他右手裏那枚薄薄的刀片在燈光中泛著寒光,然後在他左臂上落下,手起刀落,劃了一刀又一刀。
他不是在割腕,就是在手臂上玩兒似的一刀一刀的劃,總共劃了八刀,間隔特別密,長短統一,那一片肉很快就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進浴缸,浴缸裏的水漸漸被染紅。
穆可凡捂著嘴趕緊撤了,嚇得不輕。
尼瑪,這是輕微的抑鬱?這明顯是瘋了,還特麽自虐啊,是堂堂一個老爺們兒能幹的事麽?
穆可凡覺得,林逸塵腦子一定有病。
可是,要不要告訴咱哥呢?
擦,不要。穆可凡搖搖頭,這人說不定就等著咱哥心軟安撫,艾瑪,這種招數怎麽這麽讓人惡心呢。
穆可凡抹了一把腦門上被嚇出的冷汗,心說,這林逸塵也太狠了,對自己都那麽狠……
哎喲你二大爺的,穆可凡趕緊回屋,也不管現在幾點了,抄了手機就給祁然打電話。
祁然剛睡著就被吵醒了,總裁的火氣不小:“誰,給你三秒說正事。”
穆可凡在那邊神秘兮兮的:“嫂子,我給你說個事兒。”
嫂子?
祁然閉著眼睛低吼:“你打、錯、了。”
穆可凡:“別掛,我是穆可凡。”
祁然醒了,接著就暴怒:“三少,你腦子有病吧,叫誰嫂子?”
穆可凡:“你不是跟我哥都……嗯嗯那啥了嗎?喊你嫂子沒錯啊,放心,咱們隻是私底下這麽喊,顯得親密嘛。”
祁然簡直要瘋了,穆可凡“嗯嗯”那兩聲實在太嚇人,瞌睡都嚇沒了。
“三少,你這形象對得起你的影迷粉絲嗎?我的手機可是有錄音功能的,要不要我試試她們的反應?”
穆可凡一拍額頭,尼瑪,忘記祁然是個陰險小人了。“然哥,我是真有事跟你匯報,你要不要聽?”
祁然簡單幹脆:“說!”
於是穆可凡就嘰嘰喳喳的充分利用咱們博大精深的詞匯庫,把林逸塵自虐的畫麵誇張n倍的再現了一遍,直聽得祁然心驚肉跳,如同看了驚悚片。
自虐?
林逸塵?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都是穆非那個混蛋惹的禍。
穆可凡心有餘悸的提醒他嫂子:“然哥,你可別往他跟前湊了,那人估計對我哥已經著魔了,小心他對付你。對了,剛才他還潑我哥一臉咖啡,你說他是不是被我哥刺激的犯病了?”
“他潑你哥了?”祁然突然笑起來:“哈哈,我早就這麽做了,你哥怎麽就那麽招人恨呢?到處遭潑,哈哈,潑的好。”
穆三少……
哥啊,你確定這位就是你要拿下的內人?
第二天,祁然接到了林逸塵的電話,約他一起看房。
祁然想到穆可凡跟他說的事兒,說真的,再見林逸塵就覺得毛骨悚然,視線有意無意往對方手臂上瞟。
到了樓下,祁然剛要輸密碼開單元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林逸塵突然一把拽住祁然死命一拉:“小心!”
祁然心中一驚,人被林逸塵拉開的同時,單元門開了,一個不明物“唰”的一聲飛出來,接著一個男人從裏麵滾出來。
是真的滾,估計是跑的急了,一咕嚕就滾出來了。
遠處“哐當”一聲,一把菜|刀落了地,祁然這次是真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林逸塵不拽他那一下,他的腦袋肯定就喂菜|刀了。
裏麵接二連三又傳來怒罵和腳步聲,什麽“搞我老婆”“弄死你”等等,祁然驚嚇還沒過去,就見一個男人追出來按住先出來的就往死裏打。
這戲精彩,又一出捉奸與綠帽子的戲碼,祁然覺得這場麵挺熟悉的,隻是他覺得這個男人未免太大題小做了,不就綠帽子嗎,祁總曾經頭上的綠帽子數都數不清了,能怎麽著?照這麽個揍法,這人不僅得戴綠帽子,最後肯定還得進局子下大牢,傻不傻?
祁然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跟他“同病相憐”的哥們,還沒想好措辭,林逸塵卻先出手了。
這是祁然第二次見林逸塵出手,同樣快,同樣狠,你簡直都不敢相信他那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力量,特嚇人。
被戴帽子那哥們五大三粗的,又高又壯,都快冬天了還穿一短袖,也不怕冷,一拳一拳把地上那個男人揍得哭爹喊娘,後邊追出來的女人隻管哭,根本就不敢上前。
林逸塵過去,三兩下把挨揍的男人從那鐵拳下救出來,一手捏著揍人那哥們的拳頭,就跟電視裏演的那樣,也沒看怎麽使勁,那哥們的拳頭居然就拔不出來,仿佛粘在林逸塵的掌心上了一樣。
“操|你大爺,你敢管老子的閑事?”
林逸塵淡淡的說:“再揍下去,他不一定會死,但你肯定會坐牢,你想在監獄裏看著你的老婆和這個男人雙宿雙飛?”說著鬆開了那人的拳頭。
那哥們轉身,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女人的臉上,差點把人扇飛:“兩個賤人,髒了老子的手,都他媽給老子滾。”
當天,林逸塵買下了這小區的房子。
這個時候祁然有點後悔,當初應該在離他家遠一點的地方給林逸塵看房子的。
這個小插曲不值一提,隻是祁然對林逸塵的心思倒是淡了不少。
他一直以為林逸塵是軟乎軟乎的小兔子,但明顯不是啊,果然是從部隊出來的,果然是當過參謀長的,雖然這人的大腿很誘人,但是他不敢抱。
林逸塵就跟穆非一樣,祁然自認惹不起,所以還是不惹了吧,麻煩本來就夠多了。
從那天起,祁然開始專心管理公司,不再每天給林逸塵打電話,也不敢太放肆,每天下班就回家,約會應酬統統減少,總覺得外麵藏了牛鬼蛇神,張牙舞爪的想要他的命。
穆非給他的合約他也沒簽,就擱在家裏,不予理會。
穆非也沒來騷擾他,從表麵上看天下太平,但祁然有種感覺,如果真的太平,穆非肯定早來找他了。
時針已經指向一點,穆非卻還沒睡。
他穿著睡袍,雙眼注視著電腦,旁大軍和大兵就站在他身後,神情嚴肅。
等穆非的鼠標滑到了末頁,大軍終於忍不住了:“大少在京都真被人抓到把柄了?這事兒老爺子都沒提過啊。”這個大少就是穆乘風,為了與穆非區分,大軍他們都叫穆乘風大少。
大兵道:“老爺子知道穆總的性子,估計在背後使勁呢,我們都查不到,哼,肯定是防著我們。”說到這大兵下意識的壓低聲音:“穆總,林先生那邊……”
穆非抬手製止:“林逸塵先別管,你們叫人給我盯緊謝家明。”
大軍大兵對視一眼:“謝家明?”他們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大軍大兵下去後,穆非點燃了一根煙。
太寂寞了,根本就沒有睡意……
。。。
祁然正睡的安逸,身邊的床墊突然一沉,一股不怎麽陌生的氣息夾雜著冷氣隨之壓上來。
祁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誰?”嘴上說著,手腳已經調動起來。
穆非“啪”一聲開了燈:“是我。”
祁然就臥槽了:“你他媽……你怎麽進來的?”
穆非攤開掌心,雙眸帶笑:“我有鑰匙。”
張媽……
祁然恨得想吃人:“這是我家,我家是超市嗎你說來就來?”
穆非挑挑眉:“我不去超市。”
祁然……
穆非發現,他就這麽輕而易舉被祁然取悅了,看見祁然發怒發飆,他的心情就特別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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