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小旗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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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泥轉頭看了一眼,又回頭看著邵祖山笑了:“啊……就他們幾個嗎……邵老先生難道沒有事先調查過我?”
邵祖山的眉毛動了動,沒有說話。
他自然是調查過,隻是……饒是邵祖山如今的地位,竟然也沒有查到關於她的消息,全部從三年前就變成了機密,需要相應的職位密令才有資格查看。
要不是因為什麽都查不到,他怎麽可能拖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行動?
邵祖山多年來,一直對自己的小女兒有愧疚,當年逼迫著她不嫁到賀家去,沒想到遭到她的激烈反抗,甚至以死相逼。
自那之後,父女間的關係就有了破裂,這麽多年了,賀沉旗的母親也再沒有踏入過邵家老宅一步。
最多就是過年間,賀沉旗會作為代表去吃一頓晚飯,但也絕對是吃完就走,絕對不會多留一步。
邵祖山一直以來都試圖讓賀沉旗融入邵家,但總歸是當年他自己的錯,這麽多年了也沒有辦法。
賀沉旗結婚的事情從來沒有通知過邵家,於是邵家的人都是在新聞上看到關於莫賀兩家強強聯手的消息。
邵祖山到了這個年齡,除了當年的事情,這是第二次感覺被忤逆了。
思來想去,卻是完全沒有辦法,邵祖山知道自己這個外孫性子倔,一旦惹到了他,以後估計連過年那一次的邵家都不願意回來。
但是讓他就那樣接受那個外孫媳婦,邵祖山又覺得那家配不上他這個外孫,於是才搞出了這麽一出。
命他過去的老部下借賀沉旗私自調動衛星的事情帶走他,邵祖山才趁機看看,莫家那姑娘到底是哪裏值得賀沉旗喜歡了。
“邵老先生信不信,就他們幾個,很快就被我撂倒了。”
莫青泥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生動,笑意非常感染人,但是邵祖山卻在這個外孫媳婦身上感受到了有些逼人的氣勢。
哈,有點兒意思。
邵祖山拂著自己的白胡子,點頭:“那你把他們撂倒給我看看?要是撂倒了,我就放你回去。”
“放我回去?”莫青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麵,“可是老先生還沒有解決我的問題,我才不想這麽簡單就回去呢。”
“你想我解決你什麽問題?”
“老先生準備什麽把沉旗放回來?”莫青泥可還沒忘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您設了這麽多計,也不是這麽簡單的就讓我走吧?”
邵祖山拂著胡子的手頓了下來,麵容上的滄桑忽然就加深了。
“你配得上沉旗。”邵祖山突然就認可的說,“莫家有你,也算有出息了。”
“老先生不用這樣誇我,我大概受不起。”
邵祖山很開心的大笑起來,中氣十足:“哈哈,你這姑娘,猜到我找你來的真正目的了?”
莫青泥微微笑了:“也許不止我,沉旗也猜到您的真正目的。”
邵祖山設了那麽多計把莫青泥叫到這裏來,其實除了看她是否有資格嫁到賀家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她來當和事老。
邵祖山希望賀沉旗願意接受邵家後輩的資格,真正變成邵家的一份子,以後才有資格繼承屬於他的那一份邵家資產。
“如果你能夠讓沉旗進邵家祠堂去祭拜祖先,那以後邵家的資產也會有一份。”
邵祖山輕飄飄的把這個交換籌碼放出來。
莫青泥頗為不屑的勾唇:“邵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外孫現在有多能幹?他賺的錢,未必不會比你以後能夠留給他的多。”
邵祖山輕哼了一聲:“小姑娘你真是低估我們邵家了。”
邵家的產業遍布能源、金融、傳媒、新型技術等等,涉獵之廣利潤之高,每年的進賬,放在過去來說,算得上是富可敵國了。
“就算是我低估邵家的資產了又怎麽樣?沉旗在商業上的表現,您也看得到,他不會在乎您許諾的那些的。同樣,我也不會在乎。”莫青泥繞著耳邊的發絲,“雖然我莫家不像邵家那樣傳承幾百年,但是我從小也沒有缺過什麽,不是那種會見錢眼開的人。”
邵祖山聽了莫青泥的話,反而更滿意了那般:“好,好,不錯,不愧是我的外孫。”
……您想要誇我就誇我唄,幹嘛還非得先誇誇賀沉旗?
莫青泥心想邵祖山還真是疼愛這個外孫,邵家的那些分支們,一定會有人感到不公平吧?
“所以邵老先生這麽著急的想要見到我,又希望我做中間的說客,難道是因為邵家出什麽問題了?”
邵祖山露出個有著些許震驚的表情,然後無奈一笑:“真是個不錯的姑娘。”
邵家盛行百年,但盛極必衰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到了現在,邵家因為旗下分支太多,家族成員太過於龐大,而導致了管理上的諸多弊端。雖然當年邵家家史上寫,叛族者,必將遭到其他成員群起而攻之,但時間太過於久遠,加上這麽多年來也很少發生有家族成員企圖叛族的事情,管理也就逐漸鬆懈了。於是導致現在,邵家的諸多分支開始蠢蠢欲動,企圖一擁而上取而代之。
尤其是現在正處於京城乃至全國的敏感時期,邵祖山極其擔心那些分支頻繁的小動作會讓邵家受到威脅。
“沉旗隨時我的外孫,但他是他們這一輩裏最有潛力和能力的,隻有他肯真正承認邵家,憑他的手腕,邵家必定會再安穩幾十年。”
“您為什麽不親自告訴他?”
邵祖山說:“沉旗這麽多年來,也不願意多跟我說一句話,在他看來,邵家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即便我告訴他這些,他也不會因此有所改變的。”
“其實……”莫青泥嚐試著與邵祖山溝通,“您沒有發現問題和矛盾並不出在他的身上嗎?”
隻有賀沉旗的母親邵琳景願意拋卻過去的恩怨,肯答應與自己的父親和解,賀沉旗才會肯承認邵家吧。
歸根到底,邵祖山需要解決的,還是與自己女兒的關係。
這麽多年了,邵琳景自從當年自殺被救回之後,便再也沒有回過邵家,她與賀沉旗的父親賀彥一道致力於醫學事業的研究,一直奔波在實驗室與手術室裏,除了忽視對賀沉旗的教育之外,也更加沒有時間同自己的父親和解。
“邵老先生,您想過沒有,或許就是因為邵伯母始終不肯再踏進邵家一步,沉旗才不願與邵家扯上關係的?”
邵祖山的臉上多了絲愧疚:“當年……是我對不起景兒。”
“這些話,您應該親口對邵伯母說才對。這些年邵伯母一直不肯回邵家,可能是因為您一直不肯承認當年您做的有錯?”
莫青泥其實是猜的,之前賀沉旗帶她回賀家老宅的時候,她見過一次賀沉旗的母親,有著江南水鄉長大的女子獨有的溫婉氣質,即便人到中年也依然氣質出眾,一舉一動都是良好家庭氛圍下烘托出來的優雅,她並不像是一個會很記仇的人。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當年她自殺被救回來之後,雖然邵祖山不再管她與賀彥的婚事,但也沒有說過一句軟話,不肯承認自己的做法有錯。
也許隻要邵祖山肯對自己的女兒說一句當年的事情,是他的不對,一切事情也就化解了。
當然,這些都是莫青泥的猜測,她一直都有看透人心的天賦,但是具體怎麽樣,還是要當事人才知道。
她現在隻能試著給出自己的建議,畢竟如果賀沉旗願意承認邵家,隻會對他的事業更加有利。
不過莫青泥最多也就做到這個地步了,剩下的關於邵家的事情,她一概不會再管,邵祖山能不能說動賀沉旗走進邵家祠堂,那可跟她沒有關係。
因為她還生著賀沉旗的氣呢好嗎!
賀沉旗沒有告訴她關於邵家的一切,雖然道理上來說,賀沉旗也沒有錯,他本就不把邵家當回事兒,自然不用特意去提。莫青泥當然想得通這個道理,但是偏偏她就是覺得心裏膈應的慌,總覺得和賀沉旗之間還有很遙遠遙遠的距離。
她以為自己可以看透賀沉旗了,但其實她隻看到了冰山一角,甚至還沒有賀沉旗的盟友們看到得多。
對,其實莫青泥不隻是生氣,她還有些小小的吃醋。
難道最了解賀沉旗的那個人不應該是她嗎……
“邵老先生。”莫青泥剛剛開口就被邵祖山打斷。
“丫頭,你就不能也叫我一聲外公?”
莫青泥噎了一下,轉念一想叫就叫唄,她又不吃虧,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莫青泥立即甜甜的喊了一聲:“外公。”
邵祖山立即哈哈大笑:“乖孫媳婦。”
“……”現在的老爺子們怎麽一個比一個老頑童了?
“外公。”喊了第一句,莫青泥接的順暢無比,“我已經把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您看著是時候就把他放出來唄。”
“哦,對了。”莫青泥又加了一句,“您要是願意多關他幾天,我也是不介意的。”正好替她泄泄憤!
邵祖山正想再說些什麽,外麵忽然有人來報:“老爺,外邊來人了。”
邵祖山看著他:“什麽人?”
那人剛剛想回答,外邊就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莫青泥心裏一愣,她可是知道十分這腳步聲,但是他怎麽會來?他這個時候……不是還應該被關起來的嗎?
“外公,我記得我說過,您不要找莫家的麻煩。”低沉的聲線,賀沉旗的聲音。
邵祖山驚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怎麽出來的?”
賀沉旗踏進屋內,身姿依舊挺拔,他第一時間將眼神放到莫青泥身上,眼裏的擔心一閃而過,嘴角升起不易察覺的笑容。
但很快他又沉著一張臉,走到了邵祖山麵前:“外公,我總有我的辦法。”
邵祖山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我可沒把我的外孫媳婦怎麽樣,不信你問她。”
賀沉旗轉頭看向莫青泥,用目光詢問。
這個老爺子真是狡猾……莫青泥擠出一抹笑容:“對,外公隻是請我來喝口茶——”
外公?
賀總裁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沉旗你要不要也坐下來跟外公聊聊天?外公真是很慈祥的一個人誒——”對,莫青泥就是存心的。
賀沉旗皺了皺眉,目光不善的看一眼邵祖山:“外公,我們還有事情,先離開了。”
他說完,就上去拉了莫青泥的手臂拖著人走,莫青泥在出門口的時候還故意揮了揮手:“外公,我有空會再來看你的喲~”
賀沉旗的臉色更黑了。
走出府邸,莫青泥在胡同裏甩開了賀沉旗的手,冷了目光問他:“你怎麽出來的?”
賀沉旗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腦袋,但是被她退後一步閃開了。
“你怎麽了?”
“你應該多在裏麵呆幾天的。”莫青泥笑了笑,越過賀沉旗朝胡同外麵走。
賀沉旗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你到底怎麽了?”
莫青泥歪著腦袋看著他:“我沒怎麽啊,就是跟外公聯絡聯絡了感情,很開心而已。”
莫青泥特意在很開心三個字上麵加了重音。
賀總裁後知後覺的說:“你在生我的氣?為什麽?”
“我有嗎?”
“有。”
莫青泥挑眉:“賀沉旗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
賀總裁快要暴走了,他就隻是被自己的外公設計關在禁閉室裏一下午而已,自家小女人怎麽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我真是輸給你了。”莫青泥一看賀沉旗的表情就知道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
“你從一開始就猜到是你外公做的吧?”莫青泥手指點向賀沉旗的胸膛,啊,肌肉緊實,手感不錯……等等,是不是哪裏出錯了?對,她現在還應該在生氣。
賀沉旗點頭。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莫青泥直接換成了輕錘賀沉旗的胸口,語速加快了“我他媽都要急死了你丫的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看我著急好玩呢是吧?”
“不準罵粗話。”賀沉旗抓住莫青泥不安分的手,“我知道是我外公做的,但是我那種情況下我不能說,隻能跟他們走,畢竟那是軍令,不能違抗。”
“好,這個我理解。”莫青泥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生氣的,是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關於邵家的事情。”
“今天關於邵家的所有訊息都是從別人那裏聽到的,我連你是邵家的後輩都一點不知道,賀沉旗,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告訴我?”
賀沉旗黢黑的眸子裏隱藏著太多的情緒,莫青泥看不真切,也覺得不太想去看了。
“賀沉旗,是你說的讓我不要顧及什麽合約什麽不正常的開始,你要我相信你,可是你竟然不肯與我分享你的過去。白淩然知道,程衛知道,連段冉都知道,好像整個圈子裏我離你最遠一樣,難道最清楚知道這些的,不應該是我嗎?”
賀沉旗輕輕撫上莫青泥的臉,手指在她精致的五官上緩緩描摹過,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莫青泥,你真會推卸責任。明明是你從來不願意跟我講你的事情,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對你的了解,都是從調查裏麵得出來?”
“除了有關邵家的,其他所有我覺得重要的過去都告訴你了,可是你一向不提起你自己。我不提邵家隻是因為,我覺得邵家不重要。”
怎麽感覺到頭來是自己錯了?莫青泥深吸了一口氣:“我的過去能有什麽?你不是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我還有什麽可以告訴你的?”
“調查的和你親口說出來的,不一樣。”
莫青泥覺得自己真是栽在賀沉旗身上了:“行行行,那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唄。”
“等你以後主動告訴我。”賀沉旗說著,偷吻了莫青泥的嘴唇一下。
天呐以後誰敢再說賀沉旗從來沒有談戀愛的經驗她就跟誰急!一場危機就這樣被他輕輕鬆鬆的化解了好嗎!
“但是!作為你這次讓我生氣的懲罰,一個星期都不準上我的床。”莫青泥一板一眼,義正言辭的說著。
她知道她其實不是個好的戀人,有很多的缺點,大概很多時候賀沉旗都處在包容她的狀態裏。
但是兩個人相處在一起,便是要互相磨合和理解,相互成長。
莫青泥想,她應該會慢慢學會的。
賀沉旗有些危險的眯起眼:“一個星期?”
莫青泥點頭:“一個星期,沒得商量。”
“好。”賀沉旗嘴角的笑容怎麽看怎麽別有深意。
莫青泥正準備提高了警惕,就被賀沉旗攬著腰扛到了肩上。
“喂——!賀沉旗你幹嘛!”
賀沉旗另一隻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反了你了。”
然後賀沉旗就那樣扛著莫青泥走出了胡同,把她扔進了等在外麵的車子裏,但其實看似粗魯,動作是很輕柔的,也細心的用手掌擋在車門頂部防止莫青泥的頭撞到。
莫青泥的心一瞬間就軟了下來,所有的不愉快都仿佛煙消雲散,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去努力學習怎樣愛賀沉旗吧。
“你想要幹什麽!”莫青泥雙手交叉在胸前比了個十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
賀沉旗眼裏瀉出笑意:“我搶都搶了,誰敢說句什麽?”
“好吧,那民女就是大爺你的了。”說完,莫青泥就撲在賀沉旗身上,將他壓到了身後的車窗上。
賀沉旗靠在車窗上,背後是夕陽灑進來的餘暉,柔和的光芒包裹著他的五官,依舊完美到令人不敢相信。
莫青泥輕輕的在賀沉旗唇上印上一吻,毫不加以掩飾的目光裏盛著癡迷、愛意。
“你以後不許再瞞著我了,你知道我會擔心的。”
“好。”回答完,賀沉旗伸手扣住莫青泥的後頸,霸氣的吻住她,撬開她的牙關,輾轉勾纏,深情到讓莫青泥忽略了自己的存在,不斷的沉淪。
漫長的一吻過後,賀沉旗抵著莫青泥的額頭,非常滿意她現在的模樣。
潮紅的臉頰,水潤的唇瓣,亮晶晶的雙眸,格外的誘人,而這一切都是由他創造的,讓賀總裁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真想現在就吃了你。”賀沉旗在她耳邊充滿誘惑的低語。
莫青泥斜昵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吐氣如蘭,有些風情萬種的挑逗:“如果你不怕司機先生看到的話,我不介意的喲。”
賀沉旗眼眶都有些泛紅,心裏的邪火一股一股的撩撥他的理智。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賀沉旗拚了命才忍住不失去理智,咬牙切齒的威脅:“你要是再勾引我,我就把司機趕下去!”
莫青泥這下才老老實實的坐直身子,但還不忘貧嘴:“皇上,臣妾錯了。”
“怎麽最近越來越貧了?”
莫青泥無辜的眨眼:“有嗎?沒覺得呀。”
“你啊……”賀沉旗無奈的歎氣。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出來的?我還以為你還要在裏麵多呆幾天呢,出來以後就胡子拉碴的,臉也沒洗一頭亂發,衣服也皺著。我就守在外麵,等你一出來就給你拍一張照片,發給a市的雜誌社,讓他們做一期專題,論a市商業闊少如何淪為中年老男人!”莫青泥為自己的想法默默點讚,非常開心的嘲笑賀沉旗。
“中年?老男人?”賀沉旗敏銳的抓到莫青泥話裏的重點,眼角狠狠抽了一下,雙眸越發的幽深了,“你覺得我老了?嗯?”
莫青泥頓時覺著後背發涼:“有嗎?”
“你剛才說……論a市闊少如何淪為中年、老男人……?”
“明明是你自己的重點放錯了好嗎!”莫青泥欲哭無淚。
“你覺得我老?”
“絕對沒有!你要是不跟我結婚,絕對是a排名首位的鑽石王老五!”莫青泥就差對天發誓了。
賀沉旗仍然有些不滿的說:“我隻比你大六歲。”哦,賀總裁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是是是,我知道,六歲正好,我最喜歡了。”
“真的?”
“真的真的。”莫青泥小雞啄米般不斷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賀總裁才滿血複活了:“乖。”
“誒,繞過這個話題,你快告訴我你怎麽出來的,我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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