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 處理掉時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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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泥掛了電話,朝站在門口的那個人走去。
那是薑老爺子的秘書,就是莫青泥打電話給他詢問薑老爺子在哪兒的那個秘書。
他抱著一摞文件,像是要離開那樣,看到莫青泥走過去,吩咐門衛:“司令讓她進去。”
他又轉過頭對莫青泥說:“司令在二樓辦公室,你進去吧。”
聳了聳肩,莫青泥在兩個衛兵的注目下走進了樓裏,找到薑老爺子的辦公室,莫青泥敲門進去。老爺子在沙發上喝茶,看到莫青泥進來,往對麵的沙發一指:“莫家丫頭,坐。”
莫青泥不客氣的過去坐下,對薑老爺子笑了笑:“薑爺爺,近來身體可好?”
老爺子把茶放下:“身體倒是沒有問題,就是怕被你們這些小輩起出病來。”
莫青泥恍若未聽見老爺子的言外之意,直接了當的說:“薑爺爺,您知道我今天來是做什麽。”
老爺子明知故問:“哦?你來做什麽?”
莫青泥笑了:“薑爺爺您也算看著我長大的,真的要跟我也擺官場的那一套?”
老爺子收起了表情,往桌子上放了幾張照片:“這是怎麽回事?”
“所以時可樂果然來這裏找了您?薑爺爺,這幾張照片能夠說明什麽?你不會也以為我和薑穆有什麽?”
老爺子瞪著眼:“你們要真有什麽我還高興!”
莫青泥失笑,感情這老爺子還曾經想過要撮合她和薑穆?老爺子盯著莫青泥看了一會兒,突然用非常奇怪的語氣問:“丫頭,我問你一件事,你必須得如實告訴我。”
莫青泥愣了一下:“……薑爺爺您說。”
老爺子手掌蓋在茶杯上,仿佛用盡了力氣一樣的問:“你老實告訴我,薑穆,和連恩,是什麽關係?”
莫青泥像被一道閃電劈過,渾身寒毛炸起,密密麻麻的痛感布滿全身。
薑老爺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在懷疑薑穆和連恩之間的關係?他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句話?他是怎麽知道的?
一連串的疑問擁進莫青泥的腦袋,她忍住了表情的變化,保持著淡定的回答:“爺爺您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
“哼,聽不懂?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薑穆和連恩,到底是什麽情況?”
“薑爺爺,您怎麽會這樣問?您知道些什麽?如果您都知道了的話何必還來問我?”莫青泥與老爺子周旋著,“我知道的事情也許還沒有您知道的多。”
老爺子重重的把茶杯拿起又放下:“你也想瞞著我!你們這些小輩真把我們這些老東西看成是沒用的人了?真當我們不中用了?!”
莫青泥從來沒有見老爺子發過這麽大的火,即使小時候薑穆把隔壁小孩兒腦袋打的開瓢了,老爺子也沒這麽生氣過。他臉上滿是怒氣,渾身都在發抖:“薑穆和連恩!他們倆的事情你們到底瞞了我多久!”
完了,聽老爺子的這個口氣,老爺子是真的知道了。老爺子到底是怎麽發現的?以他對連恩的放心,絕對不會想到去調查連恩的,那是為什麽?
“如果不是可樂告訴我,我還不知道要被騙多久!孽子,簡直就是孽子!”老爺子胸口劇烈的浮動,“他們怎麽能夠,怎麽能夠……”
莫青泥看老爺子狀態不好,趕緊過去安撫他:“薑爺爺您先別氣,咱們好好說,好好說。”
原來是時可樂告的秘,她居然會發現薑穆和連恩的感情,該死……莫青泥在心裏默默的給時可樂的頭上又畫了一個紅色的叉。
老爺子順了下氣,無力的仰倒在沙發上,平日裏統領千軍一呼百應的將軍,這時候就隻是個衰老的老人,因為孫子的不孝而感到痛心疾首。
“他們兩個人怎麽可以在一起?太混賬了……”老爺子眼裏泛著怒意,“太混賬了!”
老爺子並非迂腐之人,對那樣非正常的感情也見過,隻是那些年代人人保守,談之色變,有人一旦露出那種異於常人的感情,就會被當成神經病來對待,人人都將那種感情當成是違背人倫的,所以老爺子這時候又怒又急的表現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換作別家的小輩有這樣的感情,老爺子聽說之後可能也就說一句:“太孟浪了。”
隻是發生在自己最重視最抱以厚望的孫子身上,老爺子簡直氣的不行。
而且尤為關鍵的是,薑穆禁忌感情的另一方,竟然是友好世家的後輩,這讓他以後哪裏還有臉麵去見連家的人?
“薑爺爺……其實,您應該也知道,這種感情是天生的,薑穆也不想,但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一切都是天意啊……”
莫青泥隻能搬出天意這一套來糊弄老爺子了,他現在是冷靜了下來,一會兒見了薑穆又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火。
老爺子眼睛一瞪:“哼,我們薑家人都是正常的!唯獨就有薑穆這一個大逆不道的!”
“薑爺爺,這個也真說不好,其實這種感情雖然不是主流,不被接受,但其實他沒錯啊,薑穆隻是遵從自己的內心而已,薑爺爺,您也希望薑穆可以幸福的吧?不管薑穆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不管?不管他就要給我們薑家絕後了!”
知道一時半會不可能讓老爺子鬆口,莫青泥隻能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她今天來這裏還有其他的事情,怎麽就曉得老爺子居然會發現薑穆和連恩的事情?她離開之後得立馬告訴薑穆,讓他和連恩好好想想對策了……
莫青泥問老爺子:“薑爺爺,我今天來這裏,其實是問您要一個人,時可樂在這裏吧?您把她叫出來怎麽樣?”
老爺子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可能。”莫青泥驚訝的說:“薑爺爺!為什麽!”
老爺子目光深深:“你以為我不知道,可樂告訴了我你們瞞著我的事情,你們會放過她?”
莫青泥幽幽的說:“薑爺爺,不止是這樣……”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打定主意要把時可樂留下,不交給莫青泥。
“薑爺爺,你到底為什麽要護著時可樂?”
為什麽要護著她?老爺子在心裏想,道理不是顯而易見了嘛,時可樂說了,她很喜歡薑穆,隻是她也沒有想到薑穆會跟連恩在一起,時可樂大度又周到的分析,這種感情是不會長久的,薑穆遲早還是要與人結婚,她願意等著薑穆回頭的那一天,然後與薑穆在一起。老爺子一考慮,他是絕對要棒打鴛鴦,萬萬不可能讓薑穆和連恩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到時候讓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放?
所以不管怎麽樣,薑穆都必須與一個女人結婚。剛好現在有一個時可樂知道了薑穆的秘密還願意嫁給他,老爺子高興還來不及呢,這樣就不用費盡心思去給薑穆尋找新的對象了。
於是老爺子就豪氣的告訴時可樂,不要怕,以後看誰敢欺負他的孫媳婦!
當時時可樂就甜甜的喊了薑老爺子一聲爺爺,喊的他心花怒放,果然還是要有孫媳婦才行,他一定得想辦法把薑穆扳到正路上來不可!
薑老爺子有了自己的想法,自然就不會把時可樂交給莫青泥了。
“丫頭,就當你給我老頭子一個麵子,不準跟時可樂計較了。”
薑老爺子都這樣說了,莫青泥要是再強烈的表示要帶走時可樂,就顯得有些不尊老,容易被人詬病。
行吧,反正老爺子您保得了時可樂一時,也保不了她一世,總會被她抓住機會解決她的。
想到這裏,莫青泥便說:“好吧,那麽薑爺爺您保重,我走了。”
本來就已經夠罪孽深重了,如今時可樂還導致薑穆在老爺子那裏被迫出櫃,更是罪加一等。
莫青泥不會輕易放過時可樂的,千萬別等她找到機會,不然……離開這棟守衛森嚴小樓,莫青泥在心裏嘲諷一下時可樂還真是懂得怎麽抱大腿,不過她要是真以為攀上薑老爺子,得到他的庇護就能安全,高枕無憂,就真的是太天真了。
莫青泥出來之後就給薑穆打了個電話,薑穆一接電話就著急的說:“小泥巴你真不準備管一下網上對你不利的信息啊?”
現在網絡上一片罵聲,莫青泥簡直被塑造成了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大家都在批判她婚內出軌,很多人都在為賀沉旗感到不值。甚至還有人建起了什麽賀沉旗後援會,堅決支持他與莫青泥離婚。
“我管他們罵呢,對我又沒影響,一會兒就找人把消息壓下去。”莫青泥不甚在意的說了自己,然後很同情的告訴他:“薑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你要完蛋了。”
薑穆不解的問:“關我什麽事兒?”
莫青泥歎口氣:“薑老爺子已經知道你和連恩的事情了。”
“what?!為什麽?!爺爺怎麽會知道!”薑穆緊張的哀嚎,“我們明明那麽低調!怎麽會被發現!”
“時可樂告的秘,她不知道從哪裏發現了你和連恩的關係,今兒告訴老爺子了……”莫青泥把她和老爺子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了薑穆,保證沒有一點添油加醋。
“臥槽!”薑穆這回真的怒了,罵罵咧咧的,“簡直不能忍!你抓到她人了嗎!絕對要好好折磨她啊啊啊啊!”
莫青泥無奈的攤手:“沒有。”
“什麽?!居然沒有抓到她?!”
“她現在被薑爺爺護著呢,老爺子怎麽都不願意把時可樂交給我,居然還讓我看在他的份上饒了時可樂……我看啊,老爺子是想把時可樂嫁給你,估計時可樂又說了什麽話,老爺子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和連恩在一起。現在在他眼裏,時可樂就是他的孫媳婦。你說我一個外人,老爺子自然不可能讓我帶走時可樂了。”
莫青泥又猜對了,薑老爺子就是這樣子想的,一點兒不錯。
“我去!爺爺他到底要幹什麽啊!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來罵我!”
薑穆心裏越發忐忑,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晚上回家會被老爺子狠狠的揍一頓?完蛋了完蛋了,他肯定會被老爺子教訓的體無完膚……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不會,你放心吧。”莫青泥篤定的說,“老爺子知道你的脾氣,他越是教訓你,你就會越反抗,到時候反而會讓你跟連恩越走越近,會適得其反。”
老爺子肯定是看準薑穆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想要采用柔情攻略,讓他一點點意識到自己和連恩在一起是不對的,娶個老婆,回歸家庭才是正道。
不得不說,莫青泥又一次猜對了老爺子的想法。
“我得先告訴連恩去……”
“嗯,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後麵的日子可能挺不好過。”
不管薑老爺子是怎麽想的,但如果連家也知道的話,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老爺子會想到趕緊給薑穆娶一個妻子,連家也同樣如此,尤其連家現在內憂外患,雖然在連恩回來之後地位開始重新穩固,仍然有諸多的問題。
所以他和薑穆的關係一旦曝光,更有可能造成連家產業的波動。到了必要的時候,莫青泥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他們一把,要不是因為時可樂……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不可能這麽快的就曝光,而且是在形勢並不好的當下。
掛掉電話,既然薑老爺子已經決定了要護著時可樂,莫青泥現在是怎麽樣也沒有辦法動她分毫的,隻能打道回府,不過她沒有回家,而是回莫家去陪老爺子下棋。
網上的消息越發熱烈,莫青泥卻根本沒有去管,她和莫老爺子簡簡單單的下著棋聊天,喝一杯清茶。老爺子看出莫青泥有心事:“怎麽,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兒了?”
莫青泥下完手中最後一顆黑子,棋盤上的局麵已經很明顯了,她今天狀態不好,連連走神,被老爺子逮到機會就步步緊逼,最終輸掉了這一局。
“爺爺,沒什麽大事,一切還在可以控製的範圍裏麵。”莫青泥不想讓老爺子擔心,還是不要把自己內心的煩惱告訴他吧。
老爺子搖搖頭:“孫女長大了,現在有心裏話都不跟我這個老頭子說了。”
“爺爺!您說的什麽話!”莫青泥急忙解釋,“這是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所以不想讓您為我擔心。”
“青泥啊,你從小就很獨立,爺爺相信你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可以熬過去。我現在就是個糟老頭子,也幫不到你什麽忙咯……”
“不會的,爺爺您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我最愛的人!”莫青泥主動獻上一杯茶給老爺子,“對了爺爺,我爸給我打過電話來。”
“哦?他說什麽了?”
“他告訴我他的婚禮定在下個周六,讓我和沉旗一起去參加。”
“你怎麽打算?”
莫青泥如實說:“雖然有些別扭,但他畢竟是我父親。所以我決定去。”
“你自己做決定了吧,遠海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自從你母親去世……算了,都是些陳年舊事,就不談了。”
“樓家現在如何了?”老爺子關心起了這個問題,畢竟這也關係到整個莫家的生死存亡。
“爺爺您放心吧,我當初的選擇,賭對了。”她相信了賀沉旗,於是她現在贏了,連帶著莫家也永遠站在勝利者的一方。
“那就好,那就好。”
莫青泥重新擺了一盤棋:“爺爺,再來一局?”
“來!讓我再好好大殺四方!”
……
賀沉旗下午在市政府開了個會,然後又去了a市新商圈的開發區裏參加了工程奠基儀式,這次的商圈裏有一半以上的工程都被賀氏集團壟斷,再加上是與政府合作,所以現場來了很多媒體,旨在為雙方造勢。
而在奠基儀式結束後,賀沉旗準備離開的時候,現場有媒體拋棄原先的方案,問起了賀沉旗額外的問題。
“賀總裁,請問您知道現在網絡上盛傳的關於您的妻子與薑家少爺有染的事件嗎?”
“您有沒有看到網上的幾張照片?對於照片裏麵您的妻子與薑家少爺親密的姿勢,您是怎麽看待的?”
“請問您的妻子,莫家的大小姐,是否真的婚內出軌?”
“現在盛傳您與莫家大小姐是協議結婚,這是真的嗎?你們隻是商業聯姻嗎?”
一連串犀利的問題拋向賀沉旗,這些媒體是鐵了心要趁現在可以有機會采訪賀沉旗,勢要挖出內幕,搶到獨家新聞。
崔助理原本以為賀沉旗會黑著臉不發一語的離開,結果他卻半路上停了下來,遙遙看著提問的幾家媒體。
漆黑的眸子裏情緒莫測,穿著剪裁合體西服的賀沉旗如鬆樹般挺拔,帶著強大的氣場。
他走到幾家媒體麵前,輕輕勾唇:“你們上述的問題,第一,網絡上的消息都是假的,我與太太會保留追究造謠者的權力。第二,我與太太之間的感情並不需要大眾來評判,我們兩個人的愛情也沒有必要向大眾解釋。告辭。”
絲毫不拖泥帶水,帶著特有的賀式講話風格,賀沉旗簡短的說完兩句話之後便在保鏢的擁簇下離開了現場。
而這段采訪在放到網上去了之後,賀沉旗一時間成為了眾多單身女性的最佳擇偶標準,英俊帥氣,霸氣強勢,還對自己的愛人深情款款,天呐這樣的男人要到哪裏去找!那個莫青泥要是放棄了這樣的男人出軌才真的是眼瞎了吧!
她們才不相信會有女人願意放棄這樣完美的男人!
他一邊走一邊問崔助理:“照片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剛才您在開會,所以沒來得及通知您,我已經派人查到了發帖人的ip,是時可樂。”
又是她?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一個小時之內把那些照片全部撤幹淨。”賀沉旗下令,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看到那些惡毒的語言用在自家小女人身上,但是網友的嘴管不住,賀沉旗隻能把氣撒在某些倒黴蛋身上,“選幾個嘴巴不幹淨的,送去看守所呆一個星期。”
“是的老板。”
於是,某些前一秒才得意洋洋發帖辱罵一通的人,下一秒就被敲開了房門,對不起,您涉嫌危害網絡安全,請跟我們走一趟。
“查到時可樂的下落了嗎?”賀沉旗抿著嘴唇,這一回時可樂的做法真的是觸到他的逆鱗了,對莫青泥的名譽有了傷害,不可原諒。
“查到了,她現在在總參,和薑司令呆在一起。”
“她為什麽會在那裏?”
崔助理把查到的所有消息都報告給賀沉旗:“莫小姐去呆了一個小時之後離開,現在已經回了莫家。”
“看來薑老爺子是要保她了……”賀沉旗幽幽的說,“去聯係帝都那邊,我要找王戰。”
王戰就是那個邵祖山的手下,這次開會下來又升了一級,成為真正的高層。
“賀少爺,你怎麽想到聯係我了?”王戰自從在邵祖山的吩咐下逮捕過賀沉旗一次,便一直心有忐忑,就怕被背後使絆子。
“王叔。”賀沉旗尊敬的喊了一聲,“我有事想求你幫忙……”
薑老爺子看著莫青泥走了之後便讓時可樂從內間出來:“可樂啊,我這回幫了你忙,你也會說話算話的吧?”
他指的是讓薑穆離開連恩,回到正軌,然後時可樂與他結婚這件事。
時可樂抿唇一笑:“放心吧爺爺,我答應了您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就算她沒有辦法現在就毀掉莫青泥,但隻要她嫁給了薑穆,有老爺子罩著,就不怕找不到機會!時可樂這時候已經被變態的*蒙蔽了雙眼,也不想一想,就算有薑老爺子在的時候,她可以安穩,但薑老爺子遲早要先走一步的,到那個時候,她不照樣孤立無援了?
“不過你這丫頭到底做了什麽事情?青泥那丫頭硬是想要讓我把你交出來。”
“我沒做什麽呀?”時可樂無辜的眨著眼睛,“我就是把我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您而已,她和薑穆關係那麽好,大概因此而恨我了吧?”
嗬,好一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
“那還好,過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老爺子慢騰騰的喝著茶,“那你跟我說說,有什麽辦法可以讓薑穆不喜歡連恩,而是喜歡女人?”
“我覺得……”
老爺子與時可樂謀劃著怎麽樣去“掰直”薑穆的時候,賀沉旗已經在往這邊趕來。
總參的門口突然就圍了一群同樣穿軍服的士兵,有人對著衛兵拿出紅頭文件:“上麵剛下達的演戲任務,斬首行動,讓我們進去。”
於是衛兵放了行。
而在小樓周圍的暗衛都在幾分鍾之內悄然被人製服,有人捂著他們的嘴說:“演戲任務,你已經陣亡了。”
老爺子聽了時可樂的話,正覺得方法極好,門口就傳來了劇烈的響聲,房門直接被踹開,薑老爺子還未來得及拔槍,他已經被幾支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了腦袋。
時可樂嚇得臉色慘白,甚至忘記了尖叫。
而有人從持槍的士兵身後緩慢走進來,賀沉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著老爺子輕輕勾起了唇:“首長,您被斬首了。”
薑老爺子放下摸在腰後的手,威嚴的說:“這是什麽混賬情況!”
賀沉旗眼神幽暗:“首長,這是中一央直接下達的演戲任務,斬首行動。”
說著,有人遞上了紅頭文件給薑老爺子,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不過接著他就笑不起來了,因為賀沉旗一擺手,指著一臉癡迷看著他的時可樂:“帶走這個女人,她是你們的俘虜。”
薑老爺子怒了:“賀沉旗!你敢!你不要忘記我還是你的首長!”
賀沉旗抱歉一笑:“可是這是上麵的命令,首長,要不您親自去跟一號說?”
薑老爺子麵色黑沉,卻終究無可奈何了。
賀沉旗冷淡的轉身:“帶走。”時可樂被架住了兩隻手臂,蒙著眼睛捂住嘴巴帶走,想要說話也不能夠。
薑老爺子怒氣衝衝,卻也不能夠阻止賀沉旗命人帶走時可樂。
畢竟是比他還高層的人下達的命令,也隻能接受。時可樂被蒙住了眼睛,處在一片黑暗當中。她一直在掙紮,但好像根本沒有人理他,她就那樣一直用嗓子嗚咽,企圖得到回應。
最後有腳步聲接近,時可樂驚喜的掙紮著,希望有人能來救她。
不過很顯然她失望了,當眼罩被揭開之後,她被強烈的燈光刺激的閉上眼,習慣了一會兒才重新睜眼。
四處環顧,她在一個很黑暗的地方,看不清楚在哪兒,根本無法分辨。時可樂心裏有恐懼悄然的滋生著,她沒有想到總裁居然會親自來抓他……
時可樂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暴露了,不然不會有現在的結果,不過時可樂並沒有後悔過自己的做法,她以後隻要有機會,一定會再次想辦法破壞他們的感情!
她顫抖著嘴唇,然後看到前麵亮起來的燈光,和黑暗裏麵的人。
賀沉旗坐在一個軟皮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嘴唇緊抿,眼眸漆黑,讓人分辨不出他眼裏的情緒。
賀沉旗一揮手,就有人上前扯出了塞在時可樂嘴巴裏的毛巾,時可樂立即激動又瘋狂的大喊:“總裁!你原諒我啊!我做的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賀沉旗眉心微擰,並未搭理時可樂的哭嚎和真情告白。在他的示意下,時可樂又被塞住了嘴巴。
賀沉旗支著下巴,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語調冰冷的說:“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沒有老實回答,就把你丟進旁邊的池子裏。”
那邊的燈光驟然亮起,時可樂的瞳孔極速收縮,裏麵滿是恐懼和害怕。
在那個地方,是一個透明的池子,從時可樂的視線往過去,能夠清楚的看到裏麵扭動著身軀翻滾騰挪的冷血動物,是滿滿一個池子的蛇。
在時可樂的認知裏麵,那裏麵起碼有幾種毒蛇,都是毒性劇烈的種類。她被嚇的眼淚一瞬間就流了下來,弄花了整張臉,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一旁站著的保鏢都不禁多看了她幾眼——老板的心真恨,這麽漂亮的女人也下的去手太狠了,嘖嘖嘖……
賀沉旗看著時可樂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神情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在時可樂將那些照片傳上網絡汙蔑莫青泥的那一刻起,賀沉旗就不認為時可樂有任何值得憐憫的地方了。
她這樣的女人,多留下來,都隻能是禍害。
“如果哭夠了,就回答我的問題,你還有一分鍾的時間,一分鍾後不說的話,就可以喂飽那些東西了。”
賀沉旗的話一出口,時可樂的臉色又煞白了幾分,她的胸口極速起伏,昭示著她此刻恐懼的內心。
“倒計時開始。”
賀沉旗話音剛咯,就有人扯下了時可樂口裏的毛巾,然後有時鍾的嘀嗒聲在安靜黑暗的四周響起來,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賀沉旗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酒,徐徐品嚐著,隻是表情卻不像是在品酒,而是在看著一個死人那樣冷漠。
“我說!我說!”時可樂終究不能忍受這種攝人的緊張了,她怕死,那樣就沒有機會再與總裁在一起了,她絕對不能死!
賀沉旗似笑非笑的盯著時可樂,酒杯握在手裏,手指不時的摩挲過杯底。
賀沉旗低沉的開口:“說吧。”
時可樂不甘心的咬著牙,把她做的那些事情都說了出來:“……從薑爺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開始,我就決定要設這樣一個計了,莫青泥憑什麽霸占總裁你?她到底哪點好了?明明我更愛你啊總裁!我趁著薑穆去洗手間,在薑穆的酒裏下了藥,也不是什麽烈藥,就是讓他喝醉的快一點……後來把他帶到你家,我讓莫青泥出來把薑穆接了進去……”
時可樂說到一半,看到賀沉旗的臉色已經黑到底了,眸中閃著幽幽怒火,便下意識的停止了說話。
她突然有預感,要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她可能會落得一個很悲戚的下場。
賀沉旗見時可樂停下來,眼神一凝:“繼續說下去,如果有一點謊話,那邊的蛇窩還在等著你。”
時可樂背後發涼,後麵的說話聲甚至開始了顫抖:“我讓莫青泥把我留在了家裏,然後把醉酒的薑穆搬到了她的床上,拍下了那些照片……我出門以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躲在花園裏麵……我看到薑穆和連恩……他們兩個簡直就是變態!我又拍了照片,今天給薑爺爺看了……他知道薑穆和連恩的事情,所以才想要保住我……”
時可樂斷斷續續的講完,高腳杯玻璃裏倒印出的賀沉旗線條分明的側臉,麵色已經沉凝到了分辨不出任何情緒的地步。
“你是怎麽在把薑穆搬過去的時候,讓青泥沒有發覺的。”賀沉旗突然語調冰冷的問,帶著滲人的冷感。
時可樂打了個寒顫,緩緩的說:“下……下藥……我去倒水的時候在她的水杯裏……放了兩片安眠藥……”
“啪!”的一聲,在時可樂話音落下的時候,賀沉旗握在手裏的高腳杯應聲而碎,猩紅的液體與玻璃碎渣在他指尖混合在一起,有酒,也有他被劃破的手裏流下的鮮血。
賀沉旗恍若未覺,高大的身軀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時可樂走過去,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她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時可樂貪婪的看著賀沉旗此刻滿臉的怒氣,她明明覺得很可怕,但還是很迷人啊……隻是賀沉旗並沒有給她更多花癡的機會。
賀沉旗用力的掐住時可樂的臉,鮮血,紅酒,還有玻璃碎渣一下子在時可樂的臉上融合,讓她連尖叫都叫不出來了,看著賀沉旗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目光,時可樂在這一秒終於感覺到了來自死亡的窒息感。
賀沉旗手上逐漸用力,無比陰森的說:“你在水裏放了安眠藥?”
時可樂隻能點頭,因為賀沉旗的大手掐著她的頜骨,讓她根本沒辦法開口,而且玻璃渣在臉上的刺痛感也讓時可樂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這個男人……真的有可能殺了她……
賀沉旗在時可樂崩潰的目光裏,快要捏碎她下巴的時候,陡然鬆了手。
他的手上不能再沾染上死人的血了……
賀沉旗目光森冷的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韓老六的電話:“我送給你一個女人,隨便你怎麽玩都可以,死了也沒關係,隻要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時可樂不會知道,但這裏其他的人可是清楚的很,韓老六此人,出了名的毒辣陰狠,尤其是他在床上的手段之變態,被他玩廢的女人絕對不下一雙手的數目。而且現在賀沉旗的意思,就是要讓韓老六好好“招待”時可樂,落在韓老六的手裏,時可樂下輩子就算是廢了。而且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能過著暗無天日的慘痛生活。
“既然是賀總送來的人,我韓某當然得笑納了……”陰測測的笑聲透過電話在寂靜的黑暗裏格外刺耳。時可樂驚恐的搖著頭求饒:“總裁!不要!我求你了!不要!求求你了總裁!”
隻是現在,賀沉旗已經連一個眼光也不想給她了。
本來時可樂做出汙蔑莫青泥的事情,賀沉旗的打算也就是嚇一嚇她,把她隨便綁起來折磨個幾天也就夠了。可是誰知道,她竟然會為了自己的計劃在莫青泥的水杯裏放安眠藥!
安眠藥對於一個孕婦來說有多麽大的危險性,賀沉旗早在知道莫青泥懷孕之後的查閱資料裏就看過了,他現在幾乎算得上半個這方麵的專家。
他和莫青泥都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尤其當他看著莫青泥從最開始的惴惴不安到後來每天都關心肚子裏的小寶寶的時候,每一個女人快做母親的時候都會擁有一種獨特的吸引人的光芒。那樣的莫青泥簡直亮眼的賀沉旗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看著她,一刻也不能離開。
可是現在,被他放在心尖上寵愛著的女人,卻很有可能要失去她的第一個孩子。
賀沉旗完全不敢去相信莫青泥知道這個問題之後是怎樣的表情,光是想一想,他的心髒都跟被人拿著刀一塊一塊剜著肉一樣,痛的無以複加,痛的呼吸停滯。
時可樂這個女人,即使再殘忍的折磨手段用在她身上也不過分,她好過了,莫青泥遭受的痛苦又何處去還!
落在韓老六的手裏,時可樂的下半輩子是徹底毀了。但這終究是自己遭的孽,怪不得別人。隻能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過像時可樂這樣心腸狠毒的女人,即使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會選擇傷害莫青泥。
時可樂的哀嚎被賀沉旗通通拋在了腦後,他現在隻想,隻想快一點見到他的小女人。
莫青泥又陪老爺子下了兩盤棋之後回家去,老爺子還調侃了莫青泥兩句:“這孫女有了孫女婿,就不要爺爺了。”
知道老爺子隻是開玩笑,莫青泥笑著說:“要不我把賀沉旗休了,天天陪您下棋。”
老爺子擺擺手:“你還是趕緊回去,不然一會兒孫女婿就得跑到我這裏來要人了。”
“他可不敢,到時候得讓他照樣陪著您下棋!”
莫青泥又跟老爺子說了兩句才回家,突然就有了下廚的*。
讓傭人去買了食材,莫青泥燉了雞湯,香味剛剛溢滿廚房,賀沉旗就回來了。
莫青泥跑過去摟著他的肩膀在他臉邊蹭了蹭,輕聲說:“想你了。”
賀沉旗目光裏閃過異常複雜的情緒,但是得到莫青泥這麽親近的表現,他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翹起,摟住了莫青泥:“今天真聽話。” 百度@半(.*浮)生 —豪門之賀總裁的剽悍嬌妻
莫青泥眨眼:“我什麽時候不乖了嗎?”
賀沉旗笑:“好,你什麽時候都聽話。”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莫青泥才突然想起雞湯還在火上,拉起賀沉旗的手就往廚房跑,想讓他看看自己的成果。
但是手上不一樣的觸感讓她皺起了眉,停下腳步,抬起了賀沉旗的手,目光因為上麵布錯交橫的猙獰疤痕而瞬間冷了下來:“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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