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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翌日,小花猶豫了好半響,還是硬著頭皮去當差了。

    如今這情形,她真心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感覺。說她隻是個小宮人吧,她又幹了不是‘正事’的事,而且此時已經不是她願不願的問題了,而是根本無法反抗。

    思來想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什麽也不想,反正她從來沒巴望可以得寵,就更不用說失寵什麽的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孤苦一生了,她可是連放出去當‘寡婦’的念頭都打算好了,她還會怕什麽。

    無懼也無怖,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這個。

    其實事情發展到如今,小花也是有些想通了。她想不出來景王為什麽會再次招她侍候,第一次可以說醉酒,第二次那就隻能說是新鮮了。

    好吧,新茅坑還有三天香了,她也隻能這麽自嘲的想。

    景王的臉還是跟以往沒有什麽區別,連個正眼都不給她。每次看到景王那平靜無波的臉,小花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福順則是看到她臉上就滿臉笑,就算是當著景王的麵,她都能從他臉上看出那種無聲的笑來。

    小花肯定不能給福順臉色,即使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這種窘境,有一大半都是這個老王八在背後推波助瀾的。

    可她還沒有忘記,這個老王八不是簡單的老王八,是景王府的內務總管不說,據說還是看景王從小長大的宮中老人。臉笑嘴甜心狠手辣,僅此一項,就讓小花不敢得罪他分毫。

    福順怎麽可能沒看到小花平靜臉下是一張氣鼓鼓的臉呢,可他有些想不通,平常的小宮人能一朝爬上殿下的榻,無不是樂意之至,這個叫小花的小宮人到底在氣什麽。

    福順沒心情去分析小花的心態,因為對他而言,什麽都不是關鍵,關鍵就是殿下的人倫大事。至於這個小宮人,她不可能會不願意,亦或是不願意對福順來說也並不重要。

    而經過福順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小花雖然反應和常人不同,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個非常穩重並且識大體的人。

    就是有點太識大體了!

    別的人得了寵,都是巴不得被人寵著嬌著,各種邀寵的手段頻出,唯獨她仿佛沒事人似的,啥也沒表示。

    福順瞅著老老實實站在那裏當柱子的小花,又瞅瞅那邊一臉平靜無波的景王。

    也許,殿下就是喜歡這樣的?

    沒有把握的事,福順也不敢妄加猜測,隻得聽之任之,不做其他。

    ……

    小花就這樣情勢怪異的在景王身邊呆了下來。

    說她是個服侍的下人,平日裏除了偶爾站站樁,端端茶,侍個膳,就沒啥事了。說她不是個下人,景王那個怪人又三五不時招她去‘特殊服侍’。

    次數也不多,這一個多月下來加起來也就三次的樣子。

    僅這三次,就讓福順差不多老臉笑開花了,背著景王的時候,眼睛總是往小花小腹處打轉,巴不得裏麵蹦出個小皇孫出來。

    小花一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反抗不了,就老老實實吧。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提,讓她幹啥就幹啥。

    對於景王這個怪人,她一直摸不透也看不透。

    平時寡言少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侍候了幾次,他幾乎沒跟她說過話,就是做。可是小花還是看的出來,這景王在榻上和平時還是有點區別的,雖然臉上還是那種麵無表情,但是能感覺出來其間透露出的些許熱情。

    有時候小花也會有沮喪的心情,感覺自己就是個泄欲的工具。可是轉瞬間就不去想了,想了隻會讓自己心裏不舒服,還能怎樣?

    在這期間胡良醫突然來了一趟,給小花把了脈。

    說是上次中毒檢查一下恢複的情況,當時景王和福順都不在,是小秦子把人領進來的。

    胡良醫把完脈後,說什麽問題都沒有,人便走了。

    小花以為大夫看診就是如此,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

    天一天天冷了下來,前日開始下雪,到現在一直沒有停下。

    外麵氣溫低得厲害,不過璟泰殿裏燒的有地龍,倒是感覺不到寒冷的。

    此時外麵天已經黑了,景王用完晚膳後,就來到書房裏看書。

    景王坐在書案後,手持一卷書看,身側站著福順,小花則是站在書房的一角一直垂著頭。

    手中的書翻完,景王瞄了身邊福順一眼,福順立馬去書架上又取了一本過來。一般情況下,景王要是沒有開口說話,就是代表隨便拿哪一本都行。

    福順把手中的遞給他,人又回一旁垂首站立著。人是站著沒錯,那雙老眼卻是閃爍的盯在景王手中書上。

    景王也沒注意書封,隨意就翻了開,誰知道裏麵卻是沒有字的。

    他隨手翻了幾下,意味深長的抬起眼,剛好撞上福順閃爍的老眼。

    “嘿嘿嘿,殿下是不是要茶?”福順幹笑問道。心裏則是感歎,他當個奴才真是不容易啊,還要操心這事。這眼見殿下十來日沒動靜了,福順又開始動起小心思來。

    小花聽到這話,便去了茶水間。

    景王的眼神讓福順有些坐立不安,不過他臉皮向來厚,硬著頭皮站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小花那丫頭動作太慢了,我去催催。”

    福順前麵出去,小花後腳就進來了。沒看到福順也沒多想,便把茶奉上擱置在書案上右方的位置。

    眼光隨意掃了一下書案,定睛一看,唰的一下臉就紅了。

    “啊?”甚至不由自主驚訝了一聲。

    聲音出口,她趕忙就垂下眼睛,正預走開,纖細的腰肢上纏了一隻手。

    “殿下?”

    此時的小花,精致的小臉滿是紅暈,眼神也不敢直視景王,忽閃忽閃的。

    她心裏跳的厲害,對於那書,小花並不陌生。

    上輩子四少爺風流成性,也會像其他公子哥一樣珍藏幾本避火圖,還說什麽文人之間瘋傳的珍品啥的。

    沒想到這景王殿下表麵上一本正經,居然也會看這個!

    她也沒來得及再想下去,人就被抱進了懷了。衣襟裏伸進了一隻大手,裙子下麵的褻褲也被人笨拙的解著。

    天哪!

    小花腦袋完全被炸木了。眼睛往上移,對上的是景王平靜無波的臉和淡漠的眼神兒。

    他怎麽能這樣!

    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按坐在腿上。

    “殿下,這裏不行、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頂了回去。

    景王其實沒這麽衝動的,看到那書後,他還覺得福順這老東西真是閑的慌。

    可是那小宮人不小心瞅到那書羞澀的樣子,卻是讓他不由的想起前些日子那滋味。又思及剛才那圖是畫的是書房裏尋歡作樂的,人忍不住就有些躁動了,就想試試。

    一試就著了魔。

    他看著身上那小宮人嬌豔欲滴的樣子,被他疼愛的眼裏仿佛了要滴出水珠兒似的。

    上一輩子這一輩子,他對這東西都淡得可以,再加上上輩子常年的吃齋念佛,讓他更是寡淡了。也不是不想,總是想得時候不方便,要繞到後院去又覺得太麻煩,再加上他心裏總是排斥去後院,就歇了那種心思。

    對這個小宮人完全是機緣巧合。

    那一日喝了酒,又被她揉弄的動了心思,就不想再忍才會要了她。後麵幾次,也都是有點心思她剛好近,反正已經要了,景王就不打算再克製著自己。

    景王覺得自己一直克製的挺好,卻總是忍不住在她身上破功。尤其此時,看了那圖,又是在這樣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場合,更是讓他激動的厲害。

    也不知道景王是不是故意的,小花被他調了個姿勢,眼皮子下麵就是那本翻開的書。看到那書上畫的,想到現在自己的姿勢,感受到身後的動靜,小花大腦直接炸出一大片炫白。

    ……

    最後是怎麽走出書房的小花都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把衣服一攏把人推開就跑了。

    完全沒想到自己那一推推的到底是誰,景王見人跑了,也沒說什麽,而是自己默默把身上的衣裳整理好。

    小花走後,福順過了一會兒又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小花那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老奴出去找了一圈都沒看到,真是太沒規矩了……”福順頭低著,嘴裏念念叨叨的。

    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的理由很可笑,出去找個宮人找了大半個時辰,你騙鬼吧。

    景王瞅了他一眼,白玉般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餘韻過後紅暈,臉上扔沒有什麽表情,“別裝了。”

    福順嘿嘿傻笑著,老眼直眨巴,扯了幾句今天天氣真好啊,外麵有月亮啥的閑話,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就進入主題。

    他咳了咳,清清喉嚨,“老奴覺得小花那丫頭人還不錯,也本分,既然殿下沒打算把她安排進後院,要不我在殿裏給她安排個屋子?唉,這外麵天越來越冷,宮人房裏又沒有地龍,可別把這小丫頭凍著了。不給人一個名分也就算了,還讓人住在宮人房那麽簡陋的地方,說出去別人還要說咱們景王府苛責人呢……”

    景王沒有再聽下去,罕見的瞪了福順一眼,直接站起來就往外走去。

    遠遠飄來一個聲音。

    “隨你。”

    留下的是福順暗搓搓的賊笑。

    剩下的就真隨著福順了,他把小花的房間安排在殿中的一個小房間裏,距離景王休息的後寢殿非常近,幾乎是挨著,就在其邊角處。

    房間不大,但是裏麵布置的很精致,物件擺設都非常華美。

    當聽說福順要把她安排進殿裏住,小花還有點無所適從。本來還想推拒的,誰知道福順板著老臉,說這是殿下安排的,然後就不理她了。

    小花隻能把自己東西收拾收拾,搬了進去。

    小花一搬走,她和春草住的那間宮人房裏就剩下春草一個人了。

    誰知道春草還一幅非常高興的樣子,嘴裏沒說什麽,但是眼神充滿的鼓勵的味道。隻差對小花說,小花姐你加油我看好你哦。

    小花就這樣住進了璟泰殿裏,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後來發現除了挪了個住處,其他也沒什麽不同,也就習慣了。

    平日裏該當差當差,該下值就下值,隻是換了個晚上睡覺的地方。

    可是還是有些不同的,因為有時候晚上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房裏就突然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一點都沒有這是她的房間的感覺,很是隨意。當然也不是天天來,隔個七八日來一次,來了就會留在這裏過一夜,人也不走。

    有時候小花總會忍不住的想,自己現在到底算是什麽,感覺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通房。

    沒想到混來混去,上輩子是個通房,這輩子也是個通房,唯一比上輩子要好一點的就是,這璟泰殿裏很安靜,沒有紛爭,也沒有人和她爭。

    ===第46章===

    喜兒當初是眼睜睜看著秀雲被杖斃的,她從來沒有想到向來都是笑眯眯的福公公會下那麽狠的手。

    並且是當著璟泰殿裏所有服飾的宮人太監麵杖斃的,和秀雲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喜兒不認識的宮人。

    也是因為此,她才知道原來小花這兩次的病並不是意外,而是被秀雲下了毒。

    喜兒當場就被嚇哭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人可以死的那麽慘,直接被板子打死,打的七孔流血,下、身一看就是被打爛了。

    人打死了就被拖了出去,喜兒和另外幾個小宮人一起還把庭院的染了血地用水一點點擦洗幹淨。

    當時沒人敢哭,都是呆滯著眼睛,抖著手擦洗地麵的……喜兒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幕景象,那種嘭嘭嘭的悶響音,秀雲和那陌生的宮人被堵著嘴猙獰的臉,還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之後她們就被帶出了璟泰殿,去了府裏其他處當差,喜兒連著做了大半個月的噩夢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喜兒離開了璟泰殿被分到了府裏針線處,負責府中需要針線的活計。

    雖比不了當初在璟泰殿的時候,但是比起以往灑掃處卻是好了太多。

    現在的喜兒如果不看臉的話,簡直和以往換了一個人,沉默寡言也不太愛和人交際。

    對於自己曾在璟泰殿服侍過,喜兒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因為離開之前就被福公公手底下的太監警告過不許透露出關於璟泰殿裏的一切信息。

    想到被活生生被打死的秀雲,喜兒一直牢牢的謹記被交代過的話。

    午夜夢回的時刻,喜兒也會想起小花。

    一起六個小宮人,隻有小花沒被攆出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不過這也僅是想想,璟泰殿的一切離現在的她太遙遠了。

    喜兒直到現今才明白自己當初走了多麽大的運道,居然能去璟泰殿裏服侍,隻可惜她沒有把握住機會。而現今,她連璟泰殿的大門邊都摸不到。

    一向聒噪的她經過那次的事之後變得成熟了,她才知道原來磅礴大氣宏偉壯觀代表著富貴至極的景王府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麵。

    就好像認識的一個在府裏當差有些年頭的老宮人說的那樣,人隻有吃了虧才知道長記性,隻有挨了板子才知道疼,以往她不以為然,此時才能深刻的體會到這裏麵的含義。

    ……

    “喜兒,你都幹了那麽久了,快歇歇眼睛,午膳的時候到了,咱們去吃飯吧。”一個穿著小宮人服,十四五歲的小宮人衝著喜兒說道,滿臉的笑。

    喜兒回了一個輕笑,放下手裏的活計。

    這個小宮人叫橙兒,也是針線處的小宮人,和她一般大,很是活潑可愛。

    每次看到橙兒笑的時候,喜兒總會想到以往的自己,明明才不過幾個月,她卻是感覺自己蒼老了很多,再也無法像這樣開懷的暢笑了。

    也因此,她來到針線處這邊,身邊唯一算的上是朋友的就是這個橙兒了。兩人的關係很好,又是同屋,平日去幹個什麽,兩人總是一起,感情也越來越好。

    ……

    喜兒想,也許再過一段時間,等她再緩緩,她也能像橙兒這麽開懷無憂的笑……

    景王府因為是藩王的府邸,規矩複雜,府中分外務與內務兩個部分。

    舉凡牽扯到公務的都是屬於公務,由奉承司掌外務的總管太監和長史司管理。其他屬於內務由內奉承總管太監福順和掌事姑姑齊姑姑負責。

    而蕭氏身為景王妃,其實在府中是什麽都不管的。

    不過畢竟是親王妃,王府中外務及璟泰殿插不上手,其他一些地方打聽個消息還是沒問題的。

    福順安排到璟泰殿裏服侍的幾個小宮人,剛被挪出來,蕭氏就盯住了她們。

    本來隻是慣例想打聽一下裏麵的情況,以往也不是沒碰到被挪出的小宮人,誰知道這次卻是出了例外。

    這幾個小宮人的嘴巴很緊,無論蕭氏手下的人怎麽套話都套不出。還是春香手底下有個收買的小宮人和其中一個小宮人關係不錯,才套出了些許點滴。

    隻是套出璟泰殿裏杖斃死了兩個小宮人,其他再問那小宮人就什麽也不說了。

    這點異常自然而然傳到了蕭氏的耳裏,讓她好奇的厲害。

    因為掌事齊姑姑一向規矩嚴格,套話的人也不敢太過格,眼見毫無進展,蕭氏有點急了,手段便粗暴起來。

    這日,喜兒被人帶到了長春院,她就是那個漏了些口風的小宮人。

    人是機靈不假,心眼也是有的,終究是積性難改,話多的毛病壞了事。

    喜兒跪在下麵,聽聞這裏是景王妃的住處,要見她的是景王妃,她整個人就嚇懵了。她顧不得想自己在璟泰殿裏的事是怎麽被人知道的,又想起橙兒,心緒混亂……

    李嬤嬤和春香在旁邊詐了幾句,她就把什麽都說了。

    包括為什麽有人被杖斃了,包括還有個小花仍然留在璟泰殿裏。

    喜兒摸不清景王妃問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她反射性想到以往服侍那戶人家夫人問這種話的意思,就把什麽都往小花身上推了。

    說的是天花亂墜,說那個小花的小宮人特別得殿下的眼,包括福順都對她另眼相看,這次秀雲對小花下手,就是嫉妒使然。

    其實現在璟泰殿裏到底是什麽樣子,喜兒並不清楚,她隻是自己想象加上看到的一些事情進行揣測,裏麵倒也沒添油加醋,隻是主觀意思,也架不住聽的人聯想,致使蕭氏的臉越來越沉。

    見蕭氏想發火的樣子,一旁的李嬤嬤就趕緊揮手讓人把喜兒帶下去了。

    “王妃,我看這個叫喜兒的小宮人話不實。”春香在一旁說道。

    既然能成為蕭氏的心腹之人,自是沒幾個簡單的,別的不說,眼裏都是有些數的。像喜兒這樣的小宮人,在春香麵前連提鞋都不配,她那點小花招自是瞞不住人。

    蕭氏皺著眉頭,煩躁的揮揮手,“就算不實,但是肯定有幾分是真的,別的不說光是下毒杖斃兩個那事,就能看出些東西。”

    一時之間,四周安靜的厲害,大家心裏自是清楚裏麵的含義。

    “福順這老東西!還有那個姓齊的賤人,都是賤坯子!”

    蕭氏摔了手邊的茶杯,氣得滿臉通紅。

    “往殿下嘴底下送女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得出來!後院的女人都死了嗎,送些下賤坯子進去。”

    李嬤嬤和春香幾人都不敢說話。

    總而言之,蕭氏現在就是進退兩難。

    剛嫁過來那前幾年的時候把夫妻之間的感情完全鬧騰的沒了,景王現在根本不來長春院這裏過夜。幸好去其他處也很少,倒也不存在妒忌忿恨爭寵什麽的。

    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這個道理,都不沒寵也就算了,突然冒出這麽一個也難怪蕭氏會惱火了。

    “嬤嬤怎麽辦?如果真弄出個小皇孫出來,這府裏就徹底沒有我的位置了!”

    “不會的不會的,這也僅是我們自己的猜想,畢竟內裏到底是什麽樣,大家現在都不清楚。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那寡淡的性子,要是真會動那些小宮人,福公公前幾次安排的人也不會全部都被攆了出來。”

    “可是這一個不一樣啊,以往那些都是呆個半個月人就被攆了出來,這一批倒是都被攆了出來,就留了那麽一個,沒有些原因肯定不可能。”

    李嬤嬤也懂得其中的道理,她嘴裏還是安慰道:“王妃先不要想太多,還是再打聽打聽。”

    “怎麽打聽,璟泰殿裏根本插不進去手!”

    是啊,要是能□□去,也不會這幾年都如此了。

    包括這府裏也被殿下手下的幾個人經營的滴水不漏,掌管後院大半事務的管事齊姑姑,看似對景王妃畢恭畢敬,因著景王妃並不管府中事務,實際上她手裏的權利還沒有齊姑姑多。

    平時還不覺得有什麽,想查點什麽幹點什麽,事事受限!

    一旁的冬香猶豫的開口道:“要不讓那個喜兒去試試?她不是和那個小花進府就在一起嗎,據她自己說好像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喜兒這次算是把自己坑了,因為急於想把事情往小花身上推,她為了加強自己的說服力,特地說自己和小花的關係很好,知道一些很私密的事情。  [ban^fusheng]. 首發

    冬香的說法,讓幾個人都眼睛一亮。

    管她有沒用,總算是一個法子?

    喜兒慢慢的走回針線處,她感覺著自己腿很軟,但她還是走回去了。

    一進宮人房門,就看到裏麵衝她笑得很甜的橙兒。

    “你、你怎麽能把那事告訴別人,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能說的嗎?”喜兒終於流下恐懼的淚水,手抖得很厲害。

    雖然她在王妃那裏應付的很好,但她還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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