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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一番鬆乏下來,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這段時間的閑散日子已經把小花養嬌了,體力也沒以往好,她有些氣喘籲籲的,按完之後就歪倒了一旁。

    這段時間和景王相處下來,小花也沒有以往那般拘束了。本就是隨意之舉,卻是讓景王一驚。

    “怎麽了?”

    “沒啥。”小花不在意的笑了笑,“就是有點子累。”

    景王沒有說話,小花又躺了一會兒,“殿下您躺會兒,婢妾去沐浴。”

    小花那邊去了浴間,半靠在床頭的景王卻是眼神深了又深。

    睡覺的時間,自是不可能光睡覺。

    尤其這些日子景王食之入髓,雖是表麵上不顯,但每次到了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就會異常的激動。

    這種激動是看不顯的,也隻有小花才能看出分毫。

    床笫之間,男女之事,本就是水乳交融的升華。兩人之間有了不言而喻,自是如膠似漆,愛之若狂。反之,則是度日如年,完全沉入不進去。

    當然,這種心態是對女人而言。男人是不是如此,小花並不知道,但每次做這種事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到自己與景王的親密。

    小花本就不是高門大宅裏教導出來的大家閨秀,上輩子的經曆擺在那裏,自是沒有那麽多拘謹什麽的,尤其是舒服了爽快了,不由自主就會反應出來。

    “唔……不啊……殿下……”

    無意間從小嘴中溢出的嚶嚀,換來了上麵那人更是激動。

    景王記得那書中教導,舉凡在榻上,在這種時候,婦人口中帶‘不’意思的話語,其實都是反義的。尤其他愛極了這朵小花兒求他的樣子,這種與以往許多次那種有著很大的不同。到底是哪兒不同呢,景王分不明白,但他可以看出她表達出來的愉悅之意。

    鮮紅的嬌蕊上帶著水潤的光澤,平添了幾分淫aa糜之氣,景王愛之若寶,一再流連。比起以往的笨拙,此時已經太好太好啦。小花雖是害羞之極,但頗為喜歡,欲拒還迎之間,卻總是迎占多數。

    一路往上,景王緊了緊手裏的軟肉,薄唇移至纖柔的玉頸之上,啞聲問道:“爽利嗎?”

    小花一愣,緊接著又被撞得迷了神智。

    正渾渾噩噩似夢非醒之間,又聽到一聲,“爽利否?”

    小花好想摸摸耳朵啊,這個話是能用在這上頭的嗎,到底是何解啊?她無辜的睜著眼睛,看著上首那人默然的臉。

    “婢、婢妾、不知……啊、是何意……”

    景王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複又動了起來,壓著小花櫻唇百般碾壓廝磨,才複又說了一句,“歡喜嗎?”

    這個她應該聽得懂吧,他想。

    小花臉刷的紅了,聯想剛才那‘爽利’二字,似乎有點明白景王的意思了。這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這下作話……

    想是這麽想,她思及上輩子四少爺在榻上玩的百般花樣,還是知道男人都是喜歡在舒爽之間讓婦人說些下作話來取悅的。

    可這些著實不適用在宛若謫仙的景王身上啊!

    正猶豫著,又被景王固執的問了一句,她隻能紅著臉,環住他的脖子,湊在他耳旁,“歡喜,婢妾歡喜死了。”

    本就是*難耐時刻,又被景王這樣一問,心裏雖是害羞,心裏卻似乎覺得被刺激到了,尤其這話換來景王更加大力的動作,小花感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相交在景王腰上的腿兒不由繃直。

    於是,景王也歡喜了。

    ***

    景王連著幾日沒回璟泰殿了,總是早上從西院出,回來後又直轉到西院去。

    西院的人是樂了,福順卻是愁得厲害。

    這日景王從前院轉回來,終於回了璟泰殿,剛一入宮門,就發現了些異狀。

    他瞅了一旁低著頭似乎特別‘乖巧’的福順一眼,眼光閃了閃。

    果不其然,景王坐下沒多久,福順又說了老一套的台詞,不外乎是些什麽殿中顏色太過寡淡,增添些順眼的之類的話。

    景王心中歎了口氣,又看了福順一眼。

    “隨你。”

    福順樂滋滋的跑出殿外,與以往一樣,景王則是有些腦袋疼。

    殿中安靜的嚇人,以往很是享受這種寂靜的,此時還是覺得很好,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景王端起一旁的茶盞,啜了口茶,心中惆然若失,卻理不清到底是少了什麽。

    前日景王準了小花來璟泰殿的事,昨晚兒她不放心還問了問,確定景王已經吩咐下去,自己不會被擋在門外,今日便過了來。

    守門小太監看著大變樣的花夫人,脊梁彎得比以往弧度更大了。

    “給夫人請安。”

    這守門小太監還是以往那個,小花自是認得,她抬手叫起,讓一旁丁香給了賞錢。那小太監連連推拒,不敢接賞,還是讓丁香硬塞過去的。

    “公公,我想進去,不知道是否可以。”

    那小太監滿臉是笑,“自是可以的,昨兒上麵就交代了下來,咱們攔誰,也不敢攔著夫人您啊。”

    隔了這麽久,再次進入璟泰殿,小花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路走了進來,皆有與她問安的宮人太監,小花心中有些澀然,麵上卻笑著沒有顯現出來。

    小夏子老遠就迎了過來,臉上堆著笑,嘴裏討巧道,“給夫人請安了。”

    “小夏子是你啊,快起來。”

    “能讓夫人記得,是小夏子的福氣。”

    小花抿嘴笑了一下,“你個小夏子,也學滑頭了。”

    小花平日裏甚少出門,此次出門之後才知道自己今時今日似乎真的不一樣了。這種感覺到了璟泰殿後尤其明顯,以往當初高冷的許多人,如今也是笑臉相迎。

    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轉變,小花自是明白這其中的原因。景王前些日子往西院賞東西是一出,今日她能進來璟泰殿又是一出。

    而小夏子這個以往的熟人,她是小宮人的時候,人的下巴是抬著的,她進了殿,下巴是平直的,等她侍候了景王,下巴微垂,卻並不阿諛。等她成了夫人要搬進西院的時候,可以看到其頭頂,而如今這次到來,卻是直接可以看到其脊背了。

    這種感官衝擊太大,讓小花微微出神,心中頗不是滋味,幸好掩飾能力不差,倒也很快恍過神來。

    “看你嘴甜的,丁香。”

    小花下巴微揚,丁香便把賞錢遞了過去。也就是一個小銀錁子,小夏子卻表現的尤其誇張,高興得都合不攏嘴了。

    小花從沒有想過今時今日這種狀況,上輩子求之不得,這輩子卻似乎不經意間就有了。可她並不排斥這些,還是那句話,人分各式各樣,趨利逢迎是哪裏都少不了的,人總要根據著環境來製宜著很多事情。

    於小夏子是,於她也是。

    “殿下在殿裏頭呢。”小夏子湊到一旁,聲音很小的說道。

    小花明白了他的意思,卻隻是說道:“我這次來是看賀嬤嬤的,殿下肯定是在忙吧。”

    後麵這句話隻是隨意的一句,代表了小花沒有想去殿中打擾景王的意思。小夏子心領神會,又轉為正常聲音,“那小的領夫人過去。”

    一路順著庭院往後麵走去,一貫灰突突但甚具威嚴的璟泰殿裏卻突然跳脫出幾抹晃眼的顏色。

    小花腳步微停,小夏子順著望了過去,暗聲叫糟。

    可小花卻並沒有問什麽,繼續往前走去,麵上並沒有顯現出來什麽。

    小夏子偷瞄了小花一眼,心中讚歎,這花夫人就是鎮定,光憑這點沉穩就不知勝出那些個幾倍。

    想了想,他貌似往前引著路,目視前方,口中卻蚊聲說道:“那幾個是福公公前幾日安排進來的,專門尋來的,還沒進殿中呢。”

    語畢,轉頭躬身笑,又揚聲說了一句,“既然,夫人不需要小夏子引路,那小夏子就告退了。”

    小花麵露笑容,點點頭。

    丁香是個沉穩的,見小夏子這出也沒露出什麽驚疑,扶著小花又往前行去。

    一路去了小廚房,賀嬤嬤果然在裏頭。

    “嬤嬤,小花來看你了。”

    “小花丫頭,哦,現在應該是叫花夫人了。”

    小花嗔道:“嬤嬤您還跟小花來這套,早知道就不急巴巴來看您了。”

    賀嬤嬤讓她來趟小廚房到底為何,如今小花心中也有數了,自是非常承賀嬤嬤的人情。更何況賀嬤嬤一向待她好,她說這話也不是做作矯情的。

    賀嬤嬤嗬嗬笑了,“好了好了,嬤嬤不逗你了,可是該守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丁香站在門口守著,小廚房就賀嬤嬤和小花兩人。

    坐下後,賀嬤嬤低聲說道:“讓你來趟,你應該知道什麽意思了吧。”

    小花咬了咬唇,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賀嬤嬤笑了笑,若無其事又提高聲音說道,“嬤嬤給你熬的補湯,你可天天喝啊,對你身子有好處的。”

    “嬤嬤熬的湯,小花自是一滴不剩的都喝了。”

    賀嬤嬤摸了摸小花的鬢發,聲音轉小,“那邊胡良醫在給你調理身子,嬤嬤再給你補補,兩相結合,會好的快些,爭取早日給殿下生個小皇孫出來。”

    “嬤嬤……”小花心生感動,聲音有些哽咽。

    “別的嬤嬤也幫不了你,隻能做些能做的。”

    從小花來到小廚房,賀嬤嬤就沒有正麵提過福順安排人進來那事,畢竟從表麵上來看她應該和福順是一邊的人,隻是出於私心才提醒一二。賀嬤嬤考量的是,明白就明白,不明白也就罷了,所幸這小花從來都不是個蠢的。

    而賀嬤嬤口中的‘別的也幫不了’,不但是把自己的立場與遮掩表現了出來,也是代表著自己的一種態度,不偏不倚,再多的也做不了了。

    可既是如此,小花也心生感激。

    ***

    璟泰殿裏又怎麽會有那種莫名與他人示好的人呢,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罷了。

    小夏子也是從宮裏出來的,不過那時他還小,跟隨景王來到封地時,也不過十三歲。

    小夏子是個苦命人,很小的時候就被家裏為了換幾個錢送到宮裏頭了。在宮裏摸爬滾打幾年,他不過就是個處在最低端的雜役小太監罷了,吃的是最差的,幹的是最重最累的,此過不算,平日裏還要被些個大太監們欺負壓榨什麽的。

    不受寵的五皇子出京,宮裏分派的也都是些同樣不得寵的宮人太監罷了。在小夏子來看,到景州來,他的生活大變樣,比起以往好的不要太多。

    隻是終究不能與他人相比,景王以往身邊得用的太監,資曆長的得主子眼的都有好差事,包括安成那小子,隻因和福順有那麽一層關係,就在景王身邊負責貼身起居事物,以後前程肯定不會太差。

    而像他這樣宮裏分來的,仍然還是個幹雜活兒的小太監。

    人都是有上進心的,尤其這些個閹人,沒了根沒了後人,身家性命都是主子的,那麽能讓他們上些心的,也不過是銀錢和往上爬了。

    可小夏子並沒有這個機會。

    看似他在璟泰殿裏當差,似乎很風光。實際上,景王的貼身有福順把著,起居有安成把著,其他事物又常順把著,其他的則是都成了不入眼的東西了。

    小夏子這麽熬了幾年,覺得心生迷惘。

    難不成這輩子永遠就是個雜役小太監了?

    小夏子當初是看著花夫人怎麽進來的,怎麽得眼的,怎麽晉位的,然後又是怎麽得了寵的。可以這麽說,他比福順還了解花夫人,因為從花夫人冒出頭那刻起,他就一直在觀察。

    這種觀察一起先不過是因為自己被安排教導她們一些東西,並其他心思。可是隨著性子寡淡的殿下一日日對那邊上了心,這種心思更加認真也活泛了。

    尤其這次福順往璟泰殿裏又安插了人,小夏子的心受到了觸動。

    這是兩個人對上了啊!

    隻要福公公想達成自己的目的,不可避免就和那邊對上,尤其福公公找了那麽幾個,是人都會對他心生齟齬。

    小夏子從來不敢輕忽女人對男人的影響,要不然宮裏那許貴妃怎麽與皇後相鬥幾十年而不落於下風,所依仗的不過是對男人的影響力。

    於別人來看,花夫人這次情況堪憂,於他來看,這場對立勝負未知,而他卻是看好花夫人一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