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我一定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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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墨唇邊的笑意在空氣中凝固,他起身坐到床邊。
沉默了一會,他緩緩開口,聲音又低又危險:“我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不要逃跑。我是誰你不清楚嗎?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嗎?”
她到底怎麽了?她為什麽會對這樣一個冷酷的毒梟抱有那麽天真的幻想?她愚蠢的自投羅網,可以說是單純,可愚蠢的越陷越深,隻能說是犯賤。
她看著他,眼睛裏麵又酸又脹。她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麽,是什麽呢?我是愚蠢,我是犯賤,你可以為我,也至少,愚蠢一次嗎?
可他黑玉般的雙眸,冰冷而堅硬。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趙安寧,我一定要製出冰/毒,要麽你自己製出來,要麽我逼你製出來,你知道我的手段,你不會喜歡我逼你。”
她咬著嘴唇不出一聲,隻是眼淚已經洶湧,是疼痛,是絕望,是哀悼,哀悼自己所付出的真情。
陸子墨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縮在被子裏,淚流滿麵,絕望彌漫,顯得格外的孱弱和可憐。他心頭一軟,摟住她,在黑暗裏親她的頭發和腦門兒,親她的眼睛和淚水,淚水入口微鹹,讓他的心也跟著一顫。他歎口氣:“安寧,我其實??”
正在這時,屋外有人輕聲的敲了兩下門,傳來晉遙的聲音,“三爺,若蘭姑娘說等你一起切蛋糕,夫人讓你趕快過去。”
黑暗中,兩人四目凝視,鼻息相聞,卻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隔了半晌,陸子墨開口說:“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趙安寧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枕頭,聽著他離開的腳步,關門的聲音。
淚水浸濕了小半邊枕頭,一室清冷裏,隻有月光斜斜灑在窗外。
又隔了幾天,安寧的傷口漸漸開始結痂,可這次的傷痛已經慢慢刻進她的記憶裏,逐漸加深,到鮮血淋漓。
陸子墨看到她好得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的要她去實驗室,而且嚴厲地說:“這次,你該知道,我不是說著玩的。”
赤/裸/裸的威脅。
趙安寧心裏悲涼,艱澀難言。
第二天早上,她無奈的又一次走進製毒工廠,推開實驗室的門,一個中年人正在認真看實驗記錄,賽耶沒在。
趙安寧疑惑:“賽耶呢?”
那人抬起頭來,目光如山寨裏其他男人一樣,精明,冷酷:“不知道,從今天起,三爺讓我給你當助手。”
趙安寧心頭一冷:“他……還活著嗎?”
那人低頭看實驗記錄,漠然的說:“三爺說,你隻有三天時間。”
趙安寧轉身就走,跌跌撞撞的走回南院。
在自己被打得起不了床的時候,隻有這個全山寨膽子最小的少年,冒著惹怒陸子墨的危險偷偷來看望自己。
現在,他不見了。
回到南院,沒有找到陸子墨,墨脫說他有事出了山寨,幾天之後才回來。
沒有人看到賽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有人再提起他。
這個青春帥氣的少年好像山間飄渺的霧氣,日頭一曬,就無聲無息的蒸發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除了留在枕頭旁邊的那一個ipod,還在播放著歌劇魅影。
艱澀、悲哀、恨意,驟然湧起,席卷不熄。
三天之後,實驗室的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一股熟悉的危險氣息在房間裏彌漫開來,身後陸子墨冷冷的問,“冰毒呢?” /~半♣浮*生:.*?@++
趙安寧轉過身,墨玉般的雙眸狠狠盯著他的眼睛,“賽耶呢?”
陸子墨走近她,低頭逼視著她:“怎麽?如果我告訴你我殺了他,你還要殺了我替他報仇?”
趙安寧心頭一顫,目光悲憤,“他隻是在我受傷的時候來看了看我!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
陸子墨冷哼一聲:“如果有什麽,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說話嗎?”
趙安寧轉過身給他一個僵硬的背影,拳頭緊握。
陸子墨的臉冷若冰霜:“冰/毒呢?”
趙安寧神色執拗,仿佛下了必死的決心,她一字一頓的說:“沒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