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如此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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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站著的那位同事非常無語地歎了口氣,然後搖著頭走開,低聲議論:“人力資源部越來越不像話了,什麽樣的都往公司招。長得好看就或做事?”

    吉心很委屈,很難過,也很氣憤,怎麽想怎麽不順,她收拾了一下茶水間,走到洗手間去清理衣服,白色的衣服最難清理,那水把汙漬洗了還是看著很明顯的痕跡。她氣憤的一扔裙擺,不管了,丟人就丟人吧!全都是那個男人做的好事!要不是他讓她穿這身衣服,現在能有這麽多尷尬嗎?

    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後,就這樣穿著帶著汙漬的衣服,去準備了會議室,然後趁著他們開會的時候給分公司來辦事的同事重新衝了咖啡。然後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臨時辦公桌前整理文件,歸檔。

    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心情去吃,其實沒有心情是一個方麵,主要是手頭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的事情,一分鍾不停歇的做下去到了晚上下班也不一定做得完。

    而這樣的上午,同一座大廈裏麵的總裁室裏,夜元閻在辦公桌的後麵坐著。他先是集中審批了堆在桌上的文件,將審批過的文件讓秘書發放下去以後,在電腦上處理了一些急需處理的郵件,做完這些事情以後時間還很早,大把空餘的時間怎麽過?

    他站起身,走到奢華的總裁辦的落地窗前和宋文昊通了一陣電話。

    歸元帝國中有宋文昊這個精明能幹的副總坐鎮,夜元閻並不太擔心。日常運營類事務宋文昊一個人就能完成,大的投資項目,發展方向選擇這類的大型決策相關的事務才會上報到夜元閻這裏來。

    由於夜元閻其人這些日子不方便去歸元帝國,所以歸元帝國這一大型商業體在成立之初在媒體上高調亮相了一陣後歸於了低調的平靜,若不是和它相關的人,隻怕快要忘記了它的存在。

    不過這些都隻是暫時的,夜元閻掛斷和宋文昊的電話後回到辦公桌後的座椅上坐了下來,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淺淡笑意,沒人知道他的心裏又在盤算著什麽。男人這一會似乎有些無聊,他很是隨意地抬起雙腿架在麵前的辦公桌上,自桌麵上煙盒裏掏出一支煙來,漫不經心地點了。

    指尖在桌麵上的電腦鍵盤上輕點了幾下,調出一個界麵來。而後伸出夾著香煙的右手拎起桌麵上的電話聽筒,撥了一個內線號碼出去,淡漠磁性的聲音安排說:“八樓,f區,六號辦公區域的監控錄像給我調出來。”

    電話那邊的工作人員立刻恭敬的答應:“是,總裁。”

    男人撂了電話,慵懶地後仰,身子靠近柔軟的座椅後背,眼睛看著桌上的電腦屏幕,很快的,吉心所在的辦公室的監控錄像就出現在了他的電腦屏幕上。最新技術的監控係統,圖麵效果無比的清晰,男人夾著香煙的右手握住鼠標在吉心的影像上點了一下,頓時吉心的影像就放大了許多。

    監控錄像的畫麵中,吉心忙得不可開交,頭發有些淩亂,這還不打緊,當男人看到她身上穿的白裙子上的咖啡色汙漬時,忍不住揚了一下嘴角。幽深的晦暗的眸子染上了些許笑意。他很是悠閑地抽了一口煙,看著監控畫麵中,有人和吉心說了句什麽,吉心點頭應了下來。

    男人終於忍不住了,抬手將手中香煙的煙灰彈到電腦屏幕畫麵上吉心的臉上,低沉的聲音道:“沒見過這麽笨的!”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夜元閻將指尖的煙在桌麵上的煙灰缸裏按滅:“進來。”

    容貌俏麗,衣著考究的秘書小姐走了進來,在離他辦公桌十步遠的地方站定,鞠躬道:“總裁,午飯是給您送上來還是您自己去食堂?”

    夜元閻掃了一眼電腦屏幕畫麵上忙得不可開交的吉心,簡潔的開口:“去食堂吃。”

    “是,您的專用餐廳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進去用餐。”秘書小姐說完後再次微微躬身,而後轉身走出了總裁室。

    夜元閻抬腕看了下鑽石表盤的時間後,從座椅上起身,走出了總裁室,進了他的專用電梯,來到員工食堂的樓層,朝著他的專用餐廳走去。好在現在還沒有到員工中午下班的就餐時間,所以不會有太多的女員工衝著這位極致的男人行注目禮。

    食堂的服務員將夜元閻的中餐都端上桌的時候,食堂中前來就餐的員工漸漸的多了起來。夜元閻的專用餐廳是由單向透明的玻璃隔開來,他坐在裏麵可以看到外麵食堂大廳的情景,而外麵的人卻看不到這裏麵的情景。

    夜元閻一麵吃著午飯,一麵有意無意地看著食堂的入口處,他記得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應該不難認出。

    可是中午吃飯的高峰期都已經過去了,食堂中就餐的員工逐漸的散去了,而那個女人卻還是沒有出現。夜元閻扔開手上打發時間的財經雜誌,站起身來,走出了員工餐廳,臉色略微有些冰冷。快要走出餐廳大門的時候,他稍稍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派人給她送一份午飯。可是轉而一想,這麽笨的女人還好意思吃飯?於是抬腳徑直走出了員工餐廳的大門。

    忙起來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吉心做完手中的最後一項工作的時候,剛好趕上下班的時間點,交出這份任務,還能去洗手間稍微休息個幾分鍾,然後就能下班了。這一天終於快要熬過去了。

    捧著一份文件夾,來到部門主管的辦公桌旁,交差說:“主管,您要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

    主管有些忙,頭也不抬地道:“放著吧。”

    “好的。”吉心不無喜悅的講文件夾朝主管桌麵上的文件筐放去,文件筐是豎著的,需要撥開其它的文件夾插進去。眼看著今天工作的最後一步就要圓滿完成了,突然背後不知道是被誰大力推了一下,吉心一個趔趄,手中的文件夾落到桌麵上,撞翻了很是精致的咖啡杯,殘餘的半杯咖啡淌了一桌子,打濕了好幾份文件。

    主管驚叫了一聲,激動地站起身,飛快地掏出紙巾來擦拭那幾份文件上的咖啡漬,邊擦邊氣急敗壞地抱怨:“你這個新來的怎麽毛手毛腳的!你知不知道這是馬上要傳真出去的重要文件的原件?人家客戶現在就坐在傳真機旁等著,你說說看,現在要怎麽辦?髒成這個樣子,還真麽傳真?”

    吉心很是局促地站著,揪著身上的裙角,怯怯地開口:“發傳真的話,用複印件發也可以啊。”

    “呦,我這個職場上混了八年多的還需要你這新來的菜鳥來交?”主管終於正眼看了吉心一眼,不過卻是極其厭惡的一眼,嘴上抱怨說,“你知不知道這份文件上麵領導一層層審批下來有多困難,我剛拿到手的,還沒來得及複印,你倒好,現在所有的印章都模糊不清了,你看看怎麽辦吧!”

    吉心咬著嘴唇不安地站在原地,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事好像確實挺難辦的。別說現在是臨近下班時間,就是正常上班時間要重新走一趟審批流程也是來不及的。此時此刻她的心情糟糕透了,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對不起。”

    就在吉心很是窘迫尷尬的時候,袁粉很是清閑的拿著她精致的手拿包,從她的單人辦公室裏走了出來,鎖了辦公室的門,輕盈窈窕地踩著奢侈品牌子的高跟鞋準備下班。臉上掛著一絲得意得笑容,不知為什麽,看著那個土包子受氣,她的心裏就會特別的暢快。

    袁粉當然知道部門主管桌上的文件是個什麽情況,因為那份文件就是她在五分鍾前親手放到那張桌子上的。然後唆使了其它的同事,不動聲色在吉心交文件夾的時候推了那麽一下子,一切都剛剛好。袁粉心情愉悅地下了班,心裏不無得意地想著那個土包子今天是一定下不來台了!

    而吉心這邊眼看著同事們紛紛準備下班了,而自己卻攤上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沮喪透了。

    主管也氣得不輕,近乎絕望的看著手中被咖啡漬毀得不像話的文件,唉聲歎氣:“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今天早上說什麽也不會讓人力資源部把你放在這個部門。對不起,說句對不起就能開脫責任了?今天這事,除非總裁特批,還有可能過去。不然客戶投訴以後,你就等著走人吧!可憐我這個月的獎金哦!”

    吉心本來低落到穀底的心情在聽到“總裁特批”四個字時燃起了一星希望的火苗,她拿過主管手中弄髒了的幾頁文件,開口說:“主管您等一下,給我五分鍾時間,我這就去找總裁批複。”說著轉身走開,走出幾步後又回過頭來:“主管,總裁辦公室在哪一樓?”

    主管扶了扶腦門,耐著性子回答:“二十六樓。”真不知道這個菜鳥到底是誰給弄進來的,最基本的入職培訓都沒有嗎?

    吉心拿著那幾頁文件,迅速跑開,她要趕快啊,不然下班了,他走掉了就麻煩了。進了電梯,按了樓層數字。一摸腦門,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出了一頭的汗。殊不知她這樣一抹就在額頭上留下了幾道淺淡的痕跡。看上去花貓臉一樣的可愛。

    總裁室裏,夜元閻胳膊枕在腦後,長腿架在辦公桌上,很是沉靜地閉目養神。砰地一聲,總裁室的門被推開,然後就看到一個很是狼狽的女人走了進來。

    吉心走進來,看到了辦公桌後麵坐著的夜元閻後才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走錯地方。走上前去,將手裏的幾頁文件拍在他麵前的桌麵上:“快著點,簽字!”

    夜元閻收回架在桌上的腿,看了一眼這幾頁又濕又髒的紙張,眉頭不由抖了一下,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對待:“就這樣的,還讓我簽字?難道沒人教你補簽文件要重新印一份新的嗎?”

    吉心感覺快要崩潰了,難不成現在她要重新下到八樓,找主管要一份新印出來,然後再上二十六樓來找他簽字?天!老天覺得她今天還不夠累嗎?

    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忍了整整一天,她也不想再忍了,抬手指著男人的鼻子:“夜元閻!你成心的!”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抬手撥開吉心指著他鼻子的手,聲音突然就變得至寒冷凝:“我不喜歡別人這個樣子和我講話,這樣的手勢我不想看到第二次,還有,我已經履行了我的話安排你進了公司,是你自己太笨,怨不得別人!”

    吉心被他陰蟄的神情刺激的很受傷,她今天一天已經夠狼狽了,現在還要被他這樣子的辱罵,鼻子一酸,忍不住想哭,她極力忍住淚意,可是說話的聲音還是顯得有些哽咽:“夜元閻,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人前要和我演一對恩愛夫妻的,可是你給袁粉安排了個那麽舒服的崗位,卻讓我去打雜。這也叫恩愛?”

    夜元閻原本冷凝的表情在聽了她的哭訴後,有了一絲的鬆懈,緊接著浮現出些許的笑意,女人的心思如此的簡單,自己都給說出來了。他指了指辦公室接待區的沙發,對吉心道:“一邊坐著去!”

    吉心咬了下嘴唇,坐著就坐著,反正都已經下班了。於是走到寬大明亮奢華的總裁室接待區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身體陷進高檔的柔軟沙發中,說不出來的舒服。為什麽同樣都坐在這棟大廈裏,他的時光可以過得如此閑適,而自己卻要這樣的狼狽?真讓人惱火。

    夜元閻瞥了一眼桌麵上躺著的那幾頁弄髒了的文件,這樣的破爛東西,也隻有她有膽子敢往他的麵前拿了。男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伸手拎起桌麵上的電話,撥了個內線號碼,吩咐說:“把那份髒了的文件再印一份給我拿上來。”

    說完後掛了電話,慵懶地坐在座椅中,手肘支在座椅扶手上,修長清爽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眉間。眼眸有意無意地看著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的氣鼓鼓的女人。

    吉心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衣服弄髒了不說,臉也有些花,頭發也不經意被扯得有些淩亂,還能說她些什麽?夜元閻不無嘲諷地笑,這些年裏,從沒有見過一個這樣笨的女人!

    總裁室的門被敲響,夜元閻坐正了身子,開口道:“進來!”

    吉心的部門總管,三十出頭戴著眼鏡的女子,走了進來,很是恭敬的將重新印好的嶄新的文件遞到夜元閻的麵前,小心地開口:“總裁,請過目。”

    夜元閻接過那幾頁文件,掃了一眼,大致看了其中的大意,掏出一支金光閃閃的金筆來,審越過批欄裏一級級管理層人的簽字欄,在最下麵的總裁簽字欄裏鐵鉤銀劃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從抽屜裏掏出一枚印章來:“公章不在我手裏,我就用我的個人印章吧。”

    部門主管笑著鞠躬:“多謝總裁,您的個人印章比公章還要管用呐。”金融界中,可以不買袁氏的帳,但是不能不買夜元閻閻少的帳。這年頭被人炒爛了的“個人魅力”一詞,在閻少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一個人可抵千軍萬馬。

    夜元閻在簽名後麵蓋上自己的印章,將那一疊文件推到桌邊。

    部門主管拿過那幾頁文件再三的感謝後離開了總裁室。

    一場差點無法收場的鬧劇,終於結束了。吉心長舒了一口氣,今天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岔子了吧?可以下班回家了吧?

    夜元閻站起身來,拿了車鑰匙,看了沙發上坐著的女人一眼:“還坐著?想在公司過夜?”

    吉心站起身來,理了理頭發,朝著他身邊走來。跟著他的腳步一起離開了公司,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夜元閻去取車,吉心便站在大門台階旁的空地上等他。很快地車子就開了過來,她想也沒想的就走了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這一情景恰好被下班走出大廈一樓大廳大門的部門主管看到,她不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愣在原地,自言自語:“什麽狀況?那個新來的,上了總裁的車。天呐!頭條大新聞啊!”閻少是原董事長的女婿,不可能在公司裏公然泡妞,難不成今天那個新來的是……袁董的很是神秘的親生女兒?

    天下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

    吉心很是疲憊地坐在副駕駛車座上,盼著快些到家,好好滴洗個澡,然後換上舒適的睡裙,然後躺到鋪上再也不要起來。

    夜元閻也沒有說話,很是安靜地開著車子,半個多鍾頭後,車子終於來到了這座看上去還是嶄新狀態的花園別墅,終於回到家了。

    車子停穩,吉心推開車門下車,邁著滿是疲憊的步伐朝著自己的房門走去。小夏已經做好了晚餐,問要不要擺上桌,吉心擺手說:“等一等吧,我先去換身衣服。”

    樓上的主臥裏,吉心走進臥室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身上的裙子,這件衣服讓她今天太溴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穿這件裙子了,脫掉裙子來狠狠地扔到地麵的角落,衝著門外喊:“小夏!我今天脫的衣服不用洗了,直接扔掉吧!”

    話音落處,小夏沒有出現,讓她惱了一天的男人卻突然出現在臥室門口。吉心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他,自己能穿著這件不合群的衣服丟人現眼麽?辦公室裏大家都小妹,小妹的叫,還不都是因為這身衣服啊,穿出來看著小女孩兒一樣,第一印象就讓人給看矮了一大截!

    夜元閻接收到吉心的白眼後,不僅沒有怒,反而彎起嘴角笑了起來,隻是他的笑容有些怪,裏麵似乎含了些許的……情欲?

    “你這是在……邀請我?”男人的目光落在吉心身上脖子以下的部位。吉心垂頭看去,頓時驚叫一聲,自己今天一定是被他給氣糊塗了!夏天裏,一個女子,裙子脫了以後還能剩幾件衣服?

    正想要躲到浴室去,腰身已經被男人滾燙的大手扣住,然後身體就被他騰空抱起,放到了鋪上。她掙紮要起身,看著他逐漸加深的眸色,和他越來越快的寬衣解帶的動作,她就是再笨也能猜出即將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吉心趁著他脫衣服的檔口,眼看已經蹭到鋪沿,下一秒就能逃下鋪了,可是一條結實有力的男人的胳膊深了過來,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她給拉了回去。

    火熱的男性身軀壓了上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她的臉上還留著從公司裏帶回來抹汗形成的淺淡痕跡,整個人說不出的可愛,天真,天真中帶著倔強和默無言語的堅強,天真清純如她,就像是一朵白色的罌粟花,簡單純潔,算不上妖豔,卻依然可以讓人著迷和上癮。

    意亂情迷的熱吻中,吉心身上本就少的可憐的衣服,悉數被他扯了下來。她抵住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做著最後的反抗:“放開我,我不想和你這樣!”

    男人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我和你說好的,人前做一對恩愛夫妻,對你冷淡了,你生氣,現在來和你恩愛了,你又不想。你到底想要什麽?”

    吉心微微擰了眉頭:“別強詞奪理了,我說的是人前恩愛,現在是人前嗎?”

    “你在我的眼前,而我是人,不是人前是什麽?”男人說完用吻封住了她還想要說的話。

    一陣風雨過後。

    吧嗒一聲,一滴汗水自男人的身上滑下,落在他身下女人迷離的眼瞼上。

    吉心伸手抹去那一滴汗水,手就這樣擋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讓自己看到男人因著極度的歡愉和激越而呈現出來的美到極致的臉龐。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身體上的滋味倒是感覺得非常清晰。被他刺激到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歡愉的感覺像電流一樣,酥酥麻麻流遍全身。

    演戲還是真情?有些分不太清了。 冷少滾開:烏龍閃婚:

    男人坐在鋪上慢條斯理的抽煙,即便這樣空氣愛昧鋪淩亂的情形下,也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優雅。夏季配合著空調使用的絲滑的蠶絲被,搭在他的腿上,掩去了腹部肌肉線條的末端的男性私密。額前的發絲沾了汗水,顏色加深,趁著剛毅鐫刻的俊朗五官,顯得分外的迷人。

    吉心下鋪來到浴室裏洗澡,從白天到晚上,不知道出現了多少的狼狽,花灑中噴出來的溫熱水柱打在臉上,身上,衝洗掉一身的疲憊,亦衝洗掉心中憋悶的狼狽。這才明白過來,假如沒有爸爸做後盾,自己一個人在社會中謀生活,有多麽的艱難和狼狽。

    洗完了澡,穿著睡裙走出浴室,遙遙地看了鋪上的男人一眼:“你快去洗澡吧。我去幫小夏準備晚飯,你洗好了下來吃。”說完轉身走出臥室。

    洗完澡後,一身的清爽,連帶著精神也好了許多。穿著簡潔睡裙的吉心坐在餐廳裏發著呆,女人向來很難把愛和性分開來,一位著名女作家說過的,男人進入女人內心的路經過yin道,身體若是沉迷了,那麽心裏如何想就不太重要了。

    吉心歎了口氣,拿起筷子挑著麵前飯碗裏的米飯,一點食欲都沒有。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明明舉行過婚禮簽過結婚協議的兩個人要過這樣子靠演戲維持平靜的生活呢?為什麽明明住在一個屋簷下,卻感覺是那麽的遙遠呢?

    以前他白天不在家,晚上在家時和他說的話一巴掌就能數過來,晚上他從書房中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早上她起身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就連周末的時候,也基本上見不到他。他很少在這棟房子裏過周末,她亦不會問他去了哪裏。

    想著心事的時候,聽到腳步聲傳來,夜元閻已經洗過澡了,穿著深色的睡袍走了過來,吉心忍不住感歎,能把樣式單調的男士睡袍穿出幾分瘋流倜儻的味道來,大約就隻有他一人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