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閻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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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館的一個奢華包廂中,鬱錦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湊到alice的耳邊說了幾句話,alice頓時神色大變,慌忙站起身朝著包廂外麵走去。鬱錦緊緊地跟著:“我也是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分明就是吉心的聲音,他們也太過分了!”

    alice急匆匆的朝著鬱錦說的那個員工休息間走去,不經意地在咖啡館大廳的一張咖啡桌旁看到了夜元閻,他的對麵坐著袁粉,兩人看上去關係很不錯的樣子。按理說人家兩人在約會,旁人稍微有點眼色都不該上前打擾。

    alice都快穿過大廳了,可是終究是沒辦法忍住,豪門裏麵的恩怨,她見得多了,卻沒見過這樣過分的男人!

    alice很是氣憤的走到夜元閻坐著的桌子旁,用手裏拿著的手包重重地在桌麵上拍了一下,震得桌麵上的咖啡杯叮當一聲響:“夜元閻!你這是什麽意思!做不了夫妻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男人動作瀟灑地摘下鼻梁上的墨鏡,很是不悅地看著突然出現的alice。

    鬱錦隻認得吉心,因為和吉心見過幾麵,卻不怎麽認得夜元閻,不明白alice明明是要去救吉心怎麽跑到了這個男人的桌邊,忍不住上前拉著alice的胳膊,很是焦急的開口:“alice,快啊,不然吉心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alice狠狠地瞪了夜元閻一眼後,轉身大步走開。見過城府深的,卻沒見過城府這麽深的,從前他和吉心的那些甜蜜都是裝出來的嗎?現在竟然這麽的狠心,一心要趕盡殺絕!

    夜元閻一向敏銳,自然是聽清楚了鬱錦剛說的話。來不及多想,他站起身來,朝著alice離開的方向走去。

    留在在咖啡桌旁的袁粉衝著他的背影喊:“閻少!你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閻少……”她知道他的眼裏,她袁粉根本什麽就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是,她對他著了迷,不敢奢望他的青睞,隻要能這麽跟在他的身邊就好。

    袁粉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丟了手中的咖啡勺,站起身朝著夜元閻走開的方向走去。從前聽人說起愛情世界的公式,a喜歡b,b卻喜歡著c,隻覺得無聊,現在想來這真的是件很無奈的事情,自己這麽迷戀他,而他卻隻關心吉心,一聽到強子說吉心要來藝雅咖啡館,他就一大早的巴巴的趕過來。

    休息間的門外,alice使勁的拍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報警了!開門啊!裏麵的人聽到沒有!”

    鬱錦站在一旁很是焦急,剛剛還能聽到吉心在裏麵的尖叫聲,現在裏麵怎麽這麽安靜,會不會已經出事了?

    alice拍門拍到手都麻了,正準備掏手機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忽然一道黑色的,高大霸氣的身影走了過來,不是夜元閻又是誰。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先前戴著的墨鏡隨意地掛在襯衣上,顯出幾分隨意和補給。alice下意識的給他讓了路。

    男人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一抬腿就將那扇門踹開了,砰的一聲,被踹開的門板拍在門後的牆壁上,整棟牆壁震了一震。

    房間裏麵吉心膽怯的蜷縮在牆角,身上穿的咖啡館的服務員製服沾滿了汙漬,一側臉龐高高腫起,嘴角掛著點點血跡,身上被衣服蓋著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傷,傷得重不重。

    夜元閻掃視了一下房間,便看到了兩個行凶的保安,隻一個眼神,那兩個保安就被他嚇得連連後退。

    夜元閻劈手奪下保安隊長手中的警棍,很是利落的幾個動作就將兩個保安給放倒,一隻腳踩著一個保安的胸脯,一手持警棍指著另一個保安的鼻子,語氣森冷:“說!是誰讓你們動手的!”

    吉心冷笑了一下,擦了嘴角的血漬,冷冷地開口:“夜元閻,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麽?演戲演上癮了?”破門而入,教訓了一頓這倆保安,好一出英雄救美,弄得好像他多在乎她似得。惡心不惡心!

    夜元閻聽了吉心的話後,放了兩個保安,朝著她走去。兩個保安見著空子,慌不擇路的逃出了房間,真要惹了什麽大人物可就慘了!

    吉心現在看到他都覺得刺眼,他整個人都在提醒著她親人的慘死和她從前被他欺騙和侮辱的恥辱。不待他走近,她就使勁摘了手上戴著的那枚刻有他名字的戒指,朝著他的臉上砸去。從今天開始,她和他不共戴天!

    夜元閻微微一側身,躲過迎麵砸來的戒指,而吉心則趁著這個空擋站起身來,捂住自己被打的生痛的胳膊,一瘸一拐的朝著門口走去。

    剛一走到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外的袁粉,心裏一陣厭惡,她居然幫著那個男人來對付爸爸,吉心真想扒開袁粉的胸膛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麽顏色的!

    alice走上前去扶住吉心,關心地問:“吉心,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平日裏不大愛說話的鬱錦也圍了上來:“我陪你去醫院吧,你的臉腫得好嚇人啊。”

    吉心剛剛挨打的時候,為了護住肚子裏麵的孩子,不停地用胳膊和後背以及雙腿來護住腹部,即便是臉上被打了,也沒心思理會。alice和鬱錦執意要送她去醫院,她也想知道肚子裏麵的孩子有沒有事,於是就點頭答應了。

    alice開了她的跑車,一路將吉心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醫院裏麵鬱錦跑前跑後的幫著吉心掛號,交錢,做各種的檢查。

    alice寬慰了吉心幾句後就又離開了醫院,從咖啡館裏出來的時候太急了,鬱夫人現在還在咖啡館的包廂裏麵,可不得趕快回去招待她麽。

    醫院裏麵吉心做過了一係列的外科檢查,隻檢查出來右手臂出現骨裂,病曆上麵寫著的症狀是裂紋骨折。每個人被打的時候,都習慣用手臂來擋,吉心當時有用手臂護住腹部,想著手臂骨裂也比傷到肚子裏麵的孩子要好。隻是傷到了右手臂,以後行動難免的會不方便。

    上了夾板打了石膏後,還需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吉心不放心肚子裏麵的孩子,又讓鬱錦幫她掛了婦科的號,做了一係列的血液檢查和b超之後,來到醫生辦公室,聽到醫生說:“檢查結果來看,一切都正常,懷孕將近十周了。你的臉色不太好,一定要注意營養,不然孩子發育會受到影響。”

    “真的一切正常嗎醫生?孩子沒事,是嗎?”吉心想要確定一下。

    醫生掃了一眼吉心新打過石膏的手臂,點頭:“是的,現在的檢查結果來看,沒有什麽意外。不過懷孕前三個月胎兒最不穩定,很多的流產都發生在前三月,回去以後要多加小心。”

    吉心聽到醫生肯定的答案後,長舒了一口氣,點頭說:“好的,好的,我一定會多加注意。”

    鬱錦扶著吉心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在醫院裏麵長長的走廊上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沒有說什麽話,隻是陪著吉心一起坐著發呆。

    吉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對鬱錦說:“鬱錦,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怎麽樣。”

    鬱錦苦笑了一下:“不用謝我,我也有我的私心,我帶著alice去救你,還執意要送你來醫院,不過是為了不想看到我爸爸的那個老婆罷了。”

    “你爸爸的老婆?”吉心有些轉不過來彎,爸爸的老婆不該是媽媽麽?猛然想起來以前聽鬱錦說過她從小和她媽媽一起窮慣了,難道說,今天和alice一起去咖啡館的那個貴婦,是個小三?

    鬱錦再次苦笑:“我們家的事,我自己都覺得挺亂的。我是我爸爸的私生女,我爸他當初是準備和我媽結婚的,可是卻突然不見了,我媽未婚先孕,被鄰居們指著脊梁骨罵,實在沒辦法,帶著我遠走他鄉。本來日子已經越來越好過了,誰知道我媽卻突然得了癌症……”

    吉心心下淒然,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樣的幸福,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她看向鬱錦:“那你媽媽她……”

    鬱錦一臉的悲傷:“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媽媽年輕的時候吃苦太多,好不容易供我上完了大學,我可以孝敬她了,沒想到卻是這樣……我媽臨終前非常想見爸爸一麵,於是我就四處托人找,托人打聽,好在爸爸做了地產公司大老板,名聲在外,很快就找到了……我媽走得很平靜……”

    吉心撫摸著自己手臂上的石膏,歎了口氣:“難怪剛開始看到你的時候,你都不怎麽愛說話。你不喜歡你爸爸現在的家庭,也不想要融入什麽上流社會,對不對?你心裏很想念自己以前的生活的是不是?”

    鬱錦點頭:“是啊,以前我和我媽媽一起,多好,雖然賺的錢少,可是我們過得很踏實。我現在一看到我爸爸現在的老婆就不舒坦,在他們家住得好憋屈。住洋房開豪車了不起啊,我就是討厭那個女人,天天給我擺臉色,還沒有我媽年輕的時候漂亮,我爸怎麽就娶了她?”

    吉心沒有受傷的左手伸過去握住鬱錦的手說:“知足吧,你起碼還有一個爸爸,還有可以落腳的地方。你看看我現在,若不是你幫忙,我連進醫院看病的錢都沒有。而且連今天晚上住哪裏都不知道。”

    鬱錦靈機一動,轉頭看向吉心:“要不我買一套房子,你陪著我住,我可以照顧你,我也不用再回去那個討厭的家裏了。聽說他們的兒子最近要回國過暑假,我是真的不想住他們家,本來我爸的那個老婆我就夠惡心了,再加上他們的兒子,天呐,這日子想一想就鬧心。”

    吉心笑了一下,以前還以為鬱錦性格內向,不怎麽愛說話,沒想到這張嘴還挺能說的。於是回應她說:“你也不能這麽躲著他們這一家躲一輩子啊,你爸爸終究是你爸爸。”

    鬱錦搖頭:“我從小都告訴自己我沒有爸爸。要不是我媽癌症臨終前想見他一麵,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想找他。”

    這些都是人家的家務事了,吉心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沒有閑心去討論別人的家務事,鬱錦說些什麽,她隻是微笑點頭,時不時的應和一聲。

    而鬱錦這邊和吉心聊了好一會兒,心中許多的沉鬱和憋屈都發泄了出來,隻感覺很暢快。心情一暢快就覺著和吉心很投緣,這麽多天來,跟著alice見得都是有錢人,闊太太,大小姐,一個比一個看著別扭,今天終於交到了一個投緣的朋友了。

    於是對吉心說:“今天晚上,我不回那個家了。等一下你沒有其他不適,出院以後,我們去住酒店吧。明天我就去看房子,買個什麽房子都行,就是不要回去那個家了。”

    吉心想要推辭,鬱錦卻打斷她的話:“好了,你都這樣了,難不成今天晚上真的去睡大馬路?你先跟著我,等你傷好了,賺了錢再還我人情,一樣的。”

    鬱錦和吉心都是草根出身,思維模式和吉心比較類似,一句話就勸住了吉心,吉心想著自己現在情況特殊,以後有機會了再還鬱錦這個人情是一樣的。便沒有推辭。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下來。兩人在醫院裏麵坐了一會兒,吉心感覺沒有其他不適,不用繼續留醫院觀察了,便和鬱錦一起離開了醫院。

    先就進找了一家酒店,預訂了房間。看了下時間,下午五點上下,現在去房間也沒事做,而且一天的時間都在醫院裏掛號排隊做檢查,沒怎麽吃飯,肚子好餓,鬱錦打算先找個餐館飽餐一頓。

    吉心這幾天來都沒怎麽吃東西,下午的時候和鬱錦一起在醫院裏坐著聊天,感覺心情平靜了不少。這會也感覺肚子餓得厲害。於是就沒有推辭,和鬱錦一起去找餐館吃飯了。

    這是一家中高檔的餐廳,裝修雖然不算富麗堂皇,可是也明亮清新,透過大幅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裏麵擺放整齊的餐桌餐椅,服務員麵帶微笑,很是客氣。

    “就這裏了。”鬱錦選定了這家餐館,拉著吉心的胳膊走了進去。吉心也很喜歡這家餐廳,不會太奢華,也沒有太簡陋。

    選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鬱錦今天心情不錯,點了不少的菜,若不是知道吉心懷孕了,她估計還想再來點酒。

    等待上菜的時候,鬱錦給她爸爸家裏的保姆打了電話,讓保姆轉告她爸爸,今天開始就不回去住了。一通電話打得很簡單,沒說幾句話就掛了。看來她對她爸爸那個家裏確實沒有什麽好感。

    吉心正處在落魄的絕境線上,而鬱錦又何嚐不是徘徊在私生女的痛苦和尷尬裏,一個需要幫助,一個需要朋友。兩人很快地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有趣,你說它殘忍冷酷吧,偏又有著這些不經意的意外發現,交上個好朋友,一起吃飯侃天,你說它幸福愉快吧,災難襲來的時候,真的是讓人絕望的想要立刻死掉算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吉心右手不方便,左手別扭的拿著筷子扒飯吃。鬱錦時不時的給她夾菜,勸她一定要多吃點。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天,從小學聊到大學,從這座城市聊到另一座城市,反正又不趕時間,慢慢吃慢慢聊唄。

    當天晚上,吉心便和鬱錦一起住進酒店。鬱錦一口氣付了六天的時間的房錢。六天時間足夠在外麵找到房子了。

    胳膊打了石膏,自然是不能再去咖啡館打工了。第二天吉心拜托鬱錦將從李亦雅那裏拿來的那些錢還了回去,既然不能去打工了,還拿著人家的錢多不好。

    鬱錦離開酒店,去找房源,買房子的時候,吉心就呆在酒店裏麵,因為沒有地方可以去,因為現在渾身青紫,胳膊打著石膏,沒辦法出去找工作。看來隻能在鬱錦這裏多欠她一點人情了。

    吉心就這樣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子邊,透過窗子,看著窗外城市中繁忙的景象。歎了口氣,這幾天來,她似乎是把這輩子能歎的氣都歎了一遍。她也不想這樣子唉聲歎氣,可是現在的狀況,她除了歎氣還能怎麽樣?

    八月了,時間已經進入八月了,想當初自己回到袁家的時候才是五六月份。那時候夏天還沒有完全開始,而現在夏天卻快要結束了,走過八月,進入九月後,就將迎來秋天。

    短短幾月的時間,有的人看來極為平常,而吉心卻感覺自己在這段時間裏麵都不知道褪了多少層皮。看透了太多,失去了太多,也成長了不少。若從前自己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話,那麽現在就隻能含著滿腹的苦楚,能說出來的隻能是,天涼好個秋了。

    人生有太多的蒼茫和無力感。

    夜元閻毀了她全家,她卻不能拿他怎麽樣,她甚至都找不到他的行蹤,隻能帶著僥幸,等著他自己現身。就像昨天早上一樣。

    吉心正站在窗前發呆的時候,突然門鈴大作。她走了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李亦澤。

    李亦澤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吉心的胳膊上麵打著石膏,當即就很是關心:“你沒事吧?我昨天下午去咖啡館找你,他們也不說,今天早上要不是遇上你那朋友,都還不知道你出了事。嚴不嚴重?你一個人住這裏怎麽行,還是去醫院吧!”

    吉心想著還好今天臉上的浮腫消了一點,不然這一會兒李亦澤的表情會更加誇張。她搖頭說:“沒事,不過是骨頭裂了道紋,打半個月的石膏就好了。”

    李亦澤忍不住問:“怎麽會這樣?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前天都還好好的。”

    吉心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她能說什麽?難不成告訴他是他妹妹關照了咖啡館的保安把她打成這樣的,然後他回去再和他家人大鬧一通,再害得他妹妹來報複?

    有一些事情,當真是極無聊的。

    李亦澤見吉心沒有說話的意思,也沒有再問,隻是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了,試探著問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還好吧?”

    吉心好奇地看了李亦澤一眼,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李亦澤沒底氣看著她的眼睛,別開臉說:“王媽替你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了那個驗孕棒……”

    吉心了然,她對李亦澤說:“孩子很好,沒出事。阿澤,謝謝你前幾天對我的幫助。真的感謝。你今天來過以後,以後就不要再來了。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吧,不用再來管我。”

    李亦澤眼睛看著地板的某一塊,動作略微的有些僵硬,前天回到家裏以後,李夫人拉著他推心置腹得說了好些話,從李家的創業史到李家今天的成就,從對他辛苦的培養說道對他的期許,正麵反麵的說了不少婚姻失敗的例子,說了這許多就是為了勸他不要再和吉心來往。

    作為李家家業的繼承人,作為李家唯一的兒子,李亦澤當然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他有動搖過,不再和吉心進一步發展,她已經有了夜元閻的孩子,他沒有底氣和勇氣再隨口說出和她結婚之類的話來。可是當他看到她負傷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關心她,為了她方寸大亂。

    李亦澤心裏很矛盾,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吉心說讓他以後都不要再找她,他捫心自問,他做不到。可是這樣子和她關係曖昧,隻能連累了家人最終也連累了她。

    到底該怎麽辦?李亦澤坐在吉心身旁,動作僵硬,眼睛死死地盯著地板上的某個地方,內心不斷地掙紮著。

    吉心坐在一旁,看出李亦澤的猶豫。開口勸他:“阿澤,你是個好人,我們以後做朋友吧。不要嫌我囉嗦,我以朋友的身份勸你一句,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早點結婚吧。我祝你幸福。”

    現在的她,心已經徹底的死掉,再沒辦法愛上任何人。早點把話說清楚,對誰都好。

    本來還在苦苦掙紮著要聽從家人的話還是要選擇自己所愛的李亦澤,矛盾的內心因著她的幾句話,而尖銳的痛了一下。他為了她的用心和付出以及為了她不惜和家人鬧翻的決絕,在她的眼裏根本就是多餘的!

    他的矛盾和痛苦,在她的眼裏一錢不值。

    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有點稀薄,心頭堵得難受,李亦澤扭頭看向身邊的女子,清秀美麗的麵容,黑亮柔順的發絲,這些天袁家的許多悲劇沒有磨損掉她的柔美,反而使她平添了幾分沉靜和堅韌。略顯清冷的柔韌和與生俱來的素雅,使她宛若一朵天山雪蓮一樣的美麗出塵。

    李亦澤癡癡地看著她,想愛而不能愛的滋味,真心要把人折磨死!

    異常安靜的房間裏麵,頓時又門鈴聲大作。酒店服務員顯然是不會這麽不禮貌的亂按門鈴,鬱錦出門去找房源不可能這麽快回來,吉心準備起身去開門。李亦澤卻已經搶先一步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緊跟著開門聲的是李亦雅的聲音:“哥,我就知道你來了這裏。”

    “小雅,你這是做什麽?跟蹤我?”李亦澤氣不打一處來。他好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居然連自己的行動自由都沒有? ㊣:㊣\\、//㊣

    李亦雅連忙說:“不是,不是,是爸爸讓我來找你的,說是你在迎瑞市的公司總部也呆了一段時間了,該到外地的那些分公司去看一看了。”

    “外地?”李亦澤重複。要讓他去外地,怎麽不給他說,卻讓小雅來傳話?看來媽放心不下,請出了老爸,鐵了心的要阻止他和吉心了。

    李亦雅道:“是啊,是啊,哥,以後我們家就全靠你了,你誰讓我是個女孩兒呢。你的秘書已經把機票訂好了,今天下午就出發。”

    李亦澤忍不住回頭看了吉心一眼,吉心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胳膊上打著石膏,身上穿著碎花棉布睡衣,披散著頭發,放她一個人在這裏,李亦澤真的很不放心。

    吉心站在一旁,剛剛這對兄妹的談話她都聽到了,笑了一下對李亦澤說:“下午就要出發的話,你現在就該回去收拾行李了。我這邊很好,我的朋友會關照我的。去了外地好好幹,千萬不要讓你爸媽和妹妹失望。”

    李亦澤還想要說什麽,李亦雅已經等不及了,拉著他的胳膊撒嬌:“哥~走吧!爸媽在家裏等著你呢!”

    吉心抬起沒有受傷的胳膊揮了揮手:“再見!”說完後轉身走進房間,再不看他一眼。心裏升起無邊的蒼涼,世情薄人情惡,爸爸當初和李伯伯這麽多年的朋友,到頭來爸爸出了事,他們李家卻是這樣的洪水猛獸一樣的避著自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