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幹嘛要跟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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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個人就會有痛苦的時候,他不是不會痛苦,而是痛苦的時候不曾讓外人看見罷了。

    可是注定了,他這一刻的痛苦,不願意讓她看見。夜元閻的視線重新回到她身上的時候便恢複到他的常態,深沉莫測,清冷一片,他睨著鋪上坐著的,氣鼓鼓的吉心,慵懶且不屑的開口:“求我放過你爸的屍首,就是這樣的態度?”

    吉心聞言愣住,他這是什麽意思?他這樣說是不是就代表有希望?於是往他的身邊挪了挪,扯住他的褲腿問:“你什麽意思?要怎樣你才肯把我爸爸還給我?”

    夜元閻拉開她揪住他褲腿的手,淡淡地開口:“乖乖地聽話,別動不動就擺臉色給我看,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爸爸入土為安。”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吉心和他打交道也有些時間,知道他為人虛虛實實的分不清楚,不敢聽信他說的話。

    夜元閻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我也可以當做剛才的話沒有說。我現在要去吃晚餐,你看著辦吧。”說著就要往外走。

    吉心匆忙下鋪來,赤著腳追了過去,拉住他的手:“等等嘛,我又沒說不相信你。而且……”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而且我現在也餓了。”

    她想著,隻要纏著他,就一定能找到好機會的,這不,他今天不就鬆口了嗎?從前他都是絕口不提爸爸的遺體的事情,今天這不就開口說了,隻要她不熱鬧他,順了他的心意,他就會把爸爸交給她。

    夜元閻不顧她的拉扯,出了臥室,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上的鑽石白金表,涼薄的薄唇微微開啟:“十分鍾的時間,收拾好了過來。”

    吉心應了一聲,連忙去洗臉刷牙找衣服了。十分鍾的時間顯然太倉促,不過夜元閻也沒有真的想跟她掐時間。十多分鍾後,吉心已經收拾好了站在他的麵前,淑女風的半袖衫,卡其色的修身九分褲,腳上穿著一雙咖啡色的小皮鞋,頭發鬆垮垮的披在肩頭,臉上除了一層潤膚霜啥都沒有。

    好一個素麵朝天不事雕琢的清純俏美人,不過好像已經不清純了,昨天不是已經和他胡天胡地的糾纏了好幾個小時麽。不過這些都無妨,妨礙不了她有內心深處散發的清純和天真。

    夜元閻雖然沒有看她幾眼,麵上始終淡淡的,可是心裏卻是很舒坦的,他喜歡這樣子和她和平寧靜的相處,就好像許多已婚的小夫妻一樣的,平淡幸福,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或者為了某一件小事爭吵得誰都不理誰,最後男的退讓,哄著女的和好。

    他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一手插在褲兜,一手自然垂在身側,邊走邊不動聲色地問她:“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麽?”

    吉心睡了一整天,精神還不錯,再加上昨天和今天都沒怎麽吃東西,還做了不少高強度運動消耗了不少能量,很餓了,對於食物很是渴求,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那天中午吃的小蘑菇很不錯,對了,還有那個魚頭,味道真的不錯。”

    夜元閻嘴角上揚,輕輕地笑了,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身:“好,今天晚上還吃這個。”

    被他這麽一攬,身體就靠在了他的身上,隱約能感覺到他襯衣布料下的解釋溫熱的肌肉,吉心頓時就不自然起來,剛才說吃的那股子順暢勁頓時就沒了,身子戒備地僵硬起來。還好現在走到了電梯前,他伸出去按按鈕,邊鬆開了她。

    這個時候,吉心小心地挪了半步,和他保持距離,電梯門打開後也盡量的遠著他。不管怎樣,她和他都是不可能的了。現在之所以順著他,和他一起吃飯,完全是為了爸爸。

    電梯門合上,然後開始非常平穩的下降,電梯的質量比較高檔,非常的平穩,平穩到感覺就好像剛走進去,再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底層。

    出電梯的時候夜元閻走在前麵,吉心落後兩三步的距離跟在他身後,出了這棟住宿用的大樓。朝著餐廳所在的大樓走去。

    餐廳大樓裏麵,吉心一麵穿過大廳朝著電梯間走,一麵四處張望著,搞不懂不過是個吃飯的地方,犯得著用這麽一棟幾十層高的大樓嗎?其實她不知道,暗龍城裏,明麵上沒多少人走動,實際上,它養著的人可多了,說它是個黑暗王國亦不為過。

    整個華夏國的黑.暗組織,全部由這座暗龍城掌管,就好比行政係統中由地方到中央,最後由國務院統一管轄,也比方說軍隊係統,由各個營區到團部,到軍區,到各軍種的將領,最後到中南海,總有一個總部核心來統一指揮和領導整個龐大的組織係統一樣的道理。

    暗龍城就是整個華夏國的黑道組織的核心首腦所在,你說一個組織的元首所在的權利最核心的總部裏麵,配一個這樣氣派的餐廳大樓,不過分吧。

    吉心穿過這棟餐廳大樓的大廳,進了電梯,來到夜元閻專屬餐廳所在的樓層,踩著厚厚的地毯,一路來到餐廳裏麵。餐廳很大,這樣的晚上,打開幾盞燈,燈光照到的那一片區域便是他們用餐的區域。其他的區域暫時用不上,就讓他們隱在黑暗中吧。

    白天裏?夜元閻的行蹤從不固定,能有幾個白天裏過來這裏吃飯?如果來了,那一定是一大桌的菜,在這個寬大無比的餐廳裏麵擺了,皇帝禦宴一般的伺候著。

    服務員走了過來,朝著夜元閻恭敬地行禮:“閻少,是現在就擺飯還是等一等?”

    夜元閻在帝王級的餐椅上坐了,開口吩咐說:“菜單拿來。”

    服務員哪裏敢磨蹭,立刻把菜單捧了過來。夜元閻翻了翻菜單,點了吉心剛說的那道有蘑菇的菜,又點了魚頭,然後又加了幾道比較補身體的菜。服務員記了菜名後捧著菜單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可是這些看著吉心的眼裏,頂多就是覺得這裏的服務員比外麵的客氣有禮多了,至於別的麽,好像也沒啥不同。這丫頭比較遲鈍麽,還不知道身邊的這位閻少的地位有多高。

    菜很快就上齊了,夜元閻吃飯的時候不喜歡外人在場,所以菜上齊了以後服務員們就都有多遠退多遠了。

    今晚所有的菜都是大補,誰讓醫生說中了那樣的藥後比較的傷元氣,這樣的傷不是外傷,包紮了之後養一養,傷口長上了,就好了。元氣上麵的傷,看不見,最是折磨人,針打了,藥也吃了,剩下的就是將養了。這一次的烈性媚藥,加上上一次的人為流產,都是極傷身體的。所以夜元閻才給她點了這麽一大桌大補的食品。

    可是吉心這邊比較遲鈍麽,沒看出來夜元閻的一番苦心,還在心裏嘀咕著,這男人的口味好生奇怪,居然還喜歡吃烏雞?這帶了顏色的雞肉看著就沒胃口好不好。她專挑了蔬菜來吃,帶了葷腥的就隻吃了魚頭。

    夜元閻給她盛了紅棗桂圓蓮子羹來喝,羹湯做得很是細膩,外麵五星酒店的大廚也不見得有這等手藝。湯碗放在她的麵前,親眼看著她喝了,才開口說:“我明天就不在這邊了,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小夏給你送的飯菜,都要好好地吃完。”

    “管這麽多,她送那麽多,我怎麽吃得完?”吉心覺得今天他也太羅嗦了。

    “吃不完的話,以後就不要再求我任何事情了。”男人開始自顧自地吃飯。

    吉心皺了下眉頭,她求他什麽事了?不就是要他把爸爸還給她嘛,而且殺了她爸爸的惡人是他,怎麽現在反倒是她求著他了?為什麽是非黑白到了他這裏就要給扭轉一下呢。

    其實她也不笨,他前麵都說了他明天開始就不在這邊了,既然不在,她吃飯還是不吃他怎麽會知道。於是就應付著答應了。

    一頓晚餐吃得還算是融洽,她沒有再對他吼,這不是有事要求著他麽。

    從餐廳大樓出來的時候夜色已經深了,漆黑的夜色,在迎瑞市這樣最一線的大都市裏算是罕見了,可是在暗龍城裏麵卻是常見,這裏不需要太多的光線,這樣就不會將那些個凶殘野蠻的行動計劃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裏。

    一個岔路口上,夜元閻將房卡遞到吉心的麵前:“自己回房去吧,我還有事。”

    吉心接過房卡,卻怎麽也挪不開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指甲蓋扣著房卡上麵的花紋,似乎在猶豫著什麽事情。

    夜元閻本來抬腳就要走開的,可是見這個傻妞兒站著不動,忍不住問她:“這是怎麽了?不認識路嗎?”

    吉心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開口:“我害怕,這個地方鬧鬼。”表情很認真,活像親眼見過似得。

    夜元閻有著好奇了:“誰告訴你的?”

    吉心四處張望了一下,四下裏一片黑暗,就那麽稀散散的幾個燈柱,光線勉強隻能照見道路。你說這樣的背景,不鬧鬼真是可惜。果然吉心四處張望了一遍後就更加地害怕了,就好像以前電影裏麵看到的那些個恐怖的東西隨時都可能突然出現一樣,她忍不住往夜元閻的身邊靠近了幾分。

    夜元閻這邊還有事情要做,沒工夫和她在這裏傻站著磨蹭時間,於是催促:“好了,別鬧了,回房去吧。”

    吉心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別走啊,真的鬧鬼,我昨天就看到那個房間的門能自己打開!”

    夜元閻想起來了,昨天上午去找她那會兒,她好像就是站在門外,扶著牆,當時隻是稍稍懷疑她怎麽就不進屋呢,原來是這樣啊!還鬧鬼呢,他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

    吉心搞不懂他怎麽就笑起來了,明明她害怕得要死好不好,於是很是哀怨地看著他,她就知道他沒良心,專愛落井下石看笑話。

    夜元閻看她一副嚇得不得了的樣子,更樂了,這大約是他這些日子聽過的最有意思的笑話了,笑得有點止不住,抬手指了指她,開口說:“那是自動感應的門,自己打開很正常啊。”

    吉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看他笑得很是誇張,還自己按著胸膛給自己順氣,最好是笑岔氣了才好!她轉身就走,一個小誤會而已,至於笑成這樣嘛。

    夜元閻被她這麽一鬧騰,也沒了做事情的心情,一麵追著她的腳步,一麵拿手機給強子打電話,把今晚安排的事情往後推一推,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

    不過今天晚上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咱們這位平日裏陰沉狡猾,喜怒哀樂皆不外露的教父大人,居然也能這麽開懷一笑。還好暗龍城中自由走動的人不多,士兵站崗一樣的一個蘿卜一個坑,沒人看到剛剛他笑得險些岔氣的樣子,不然一定要被閃花了眼睛,向來都諱莫如深地皮笑肉不笑的閻少也能這個樣子的笑?

    事情鬧明白了,吉心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就說嘛,自己本來就是個無神論者,怎麽就自己把自己嚇住了呢。她頭也不回地朝著住宿公寓大樓走去,才不要搭理身後跟著的男人。她是少見多怪,可是他就不能好好給他解釋?這樣子嘲笑她有意思嗎?

    很快地兩人就一前一後地回到豪宅套房中。看了下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睡覺,還早了些,而且白天都睡了一天了,現在實在睡不著。可是不睡覺能做什麽?

    電視機她早就開過了,沒有信號,一個電視頻道都沒有,這麽一大個酷的沒話說的最新上市的品牌電視,居然放在這個房間裏麵隻是個擺設!真是可惜的緊。她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當著玩具玩。因為真的很無聊嘛。

    他來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拿過她手裏的遙控器,開了電視,也不知道怎麽就在電視機裏麵找了電影出來看。

    不過這電影還真是應景,關於黑道恩怨的電影,國內的,國外的都有。須知電影裏麵的黑道拚殺都是編輯導演們虛構來的,而真正的黑道教父大人此刻就坐在電視機前麵,很是慵懶閑適地看著電視屏幕,像是尊敬的上帝一樣俯瞰著人類的渺小和愚蠢。

    可不是嗎,虛假道具和演員們演出來的黑道電影,在這位黑道教父的眼睛裏可不就是幼稚園裏的小孩子做遊戲一樣的幼稚麽。也許有的東西被無端地誇大了,也許有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顯示出來。

    而真正的黑道上的生存規則,卻隱藏在此刻暗龍城中的天色一樣的黑暗中,它是不會出現在光明裏麵的。你說那些個編劇和導演們如何能窺得道上的事情的真麵?所以現在電視上麵正在播放的黑道題材的電影,難免得變得滑稽失真。

    看在夜元閻的眼裏是滑稽和失真的,小品一樣的滑稽和可笑,若不是陪著她,他才不會無聊的坐在這裏,看電視。他的意識裏看電視從來都是娘們兒的事情。

    現在他隻是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為什麽要這麽陪著她?他想著也許是對以前對她和李亦澤的誤會的一些補償吧。也許隻是想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和她如此親近的坐著。雖然隻是安靜的坐著,卻似乎是比在夜總會,在賭場中玩樂還要讓他心裏舒坦。

    吉心這邊卻懶得去搭理身邊的男人,盯著電視屏幕看的津津有味,那個男主角中槍了,還掉進了大海,到底會不會死啊?看得她很是揪心。還好,男主角命大,被人救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夜元閻的眼中被拍的嚴重失真的電影,在吉心的眼裏卻是驚險刺激的。什麽是差距,這就是差距。他是坐在最高處俯瞰世界的教父大人,而她隻是個連自動感應門都會疑神疑鬼的土包子。

    既然是電影,而且是給成年人看的電影,總會有那麽一些兒童不宜的片段。這不影片還沒進展到一半,畫麵中就出現了男女赤果果地場麵,這讓本來還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屏幕的吉心難為情了。

    本來這年頭電影中少有不到葷腥的,她多少也習慣了,可是好死不死的現在身邊坐著個冤大頭,昨天才胡天胡地地糾纏過的冤大頭,這就讓吉心忍不住地臉紅心跳,於是欠身將茶幾上扔著的遙控器夠了過來,想要快進一下,好在這些電影不是電視接收的衛星信號,而是存儲在它自己存儲盤上的資源,可以隨便快進和暫停。

    誰知剛摸到遙控器,就被斜刺裏一隻手給奪了過去,吉心扭頭看著夜元閻,看到他將遙控器藏在身後,一本正經地說:“看看也無妨。”

    就說吧,好事不見他,黃賭毒這樣的壞事,他一樣少不了,雖然沒怎麽沾毒的邊,可是他本人就是個毒,狠毒,毒辣,不是一般的毒。

    看就看唄,反正電影裏麵的兒童不宜,能有多長時間,這段情節過去了就好了。可是看了一分多鍾後,她就坐不住了,開始出汗,這電影好像是原版的,一點點的刪減都沒有,這打野戰都持續了幾分鍾了還興致高昂的絲毫沒有收場的跡象。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安靜氣氛,兩人離得這樣近,電視上又播放著這樣的畫麵,吉心臉皮薄,臊得手都不知道怎麽放了。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他怎麽可以這麽氣定神閑?慵懶的跟一尊佛爺一樣的。

    夜元閻迎著她的目光:“看電影啊,你看我做什麽?”

    吉心慌忙收回目光,可是已經晚了,男人的魔爪已經搭上了她的肩膀:“這是不是在邀請我,實戰一番?”

    吉心慌忙往邊上挪了挪,躲開他的魔爪,嘴上幹脆地拒絕:“想得美,我那裏現在還疼著呢。”昨天的藥那麽烈,恨不能往死裏要,整整地六個多小時啊,她嬌嫩的私密早磨得紅腫一片了,這一會兒還隱隱作痛呢。

    夜元閻關了電視,站起身來:“你不說我還忘了,白天醫生有留藥。”一邊說著一邊還很是體貼周到地翻抽屜找藥,最後還真在茶幾下麵的小抽屜裏翻了一盒藥膏來。

    一手拿著藥膏,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一手衝著已經蜷到沙發角落的某女子招手:“過來,我幫你上藥。”

    “不要!”吉心緊緊地並攏雙腿,讓他給她的那個地方上藥,她的臉要往哪裏擱?

    夜元閻也沒有強迫她,隻是扣開藥膏包裝盒,拿出裏麵的那管藥膏來,嘴上淡淡地說:“不過來也可以,以後都不要在我麵前提你爸爸的事情。”

    這下吉心語結了,縱然心裏已經把他狠狠地臭罵幾千遍,可是麵上卻一句話不敢說,她一想到爸爸到現在都還沒有入土為安,心裏就堵得難受。

    “過來!”夜元閻已然沒了耐心,衝著鎖在沙發角落裏麵的吉心發出最後通牒。

    電視已經關掉,暗龍城裏麵本就安靜,現在這一會兒這套豪宅的客廳裏麵更是寂靜得可怕。吉心看著男人漸漸沉下來的臉,有些害怕了,想著昨天都已經和他那樣的荒唐過來,現在被他看一下也還好吧,上藥而已,還不是一兩分鍾的事情,這不是關於爸爸的事情還想求著他麽。

    於是試探著挪了過去,夜元閻懶得和她磨蹭,長臂一伸,就把她給扯到了懷裏。

    吉心猛然間撞在他身上結實僵硬的肌肉上,硌得生痛,下意識地要掙紮。他卻收緊胳膊警告道:“再亂動就來粗的。”

    他的粗暴,當真是要人命,新婚夜的那晚她就見識過,所以聽他這麽一說就不敢動彈了。戒備地趴在他的懷裏,防備著他下一步的暴行。

    豈料下一步卻不是暴行,而是再溫柔不過的一個親吻,唇齒相依,靈舌交纏,溫柔且堅定,就在吉心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時候,感覺到他的手滑進了她的褲腰,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吻得更深,許是感覺到衣物礙事,他竟然解開了她的褲扣……

    這還了得,吉心臊一張臉滾燙無比,心跳加速,扭動著身軀想要擺脫他的魔爪,卻男女力氣相差太大,她所有的掙紮在他的鐵臂之下完全徒勞,隻能被困在他的臂彎裏,臉紅的要滴血地感受著他的指尖勾著藥膏給她最要緊最私密的地方上藥。

    這時怎樣的一種撩撥,她的上半身被他固定在臂彎裏,頂多隻能活動著脖子,仰頭看著他俊美的無懈可擊的臉孔,如此近的距離四目對視,甚至可以觀察到他光滑的臉龐上一個毛孔都沒有,俊俏無比,卻顯出剛毅堅硬的輪廓來,一雙深邃的眸子深若寒潭,此刻由潭底深處暈染出一圈圈的親昵,輕佻來。

    可不就是愛昧和輕佻麽,她的下半身已經被他的另一隻手給占領了,俏麗的九分褲早扯下來扔到一旁,他修長清爽帶著些許煙草味的男人強壯的手指,正沾了藥膏,在她的私密花園中一點點的揉弄。

    她緊緊地咬住嘴唇,兩手之間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襟,心髒砰砰亂跳,他竟然在撩撥她,而她竟然還有了感覺……

    屈辱還是享受,誰知道呢,現在是什麽個情況,黑白兩道隻手遮天的教父大人,夜元閻,那隻可以“遮天的”手,此刻正放在她的花洞中進進出出,帶著冰冰涼涼的有著舒緩作用的藥膏。這天地下,如此的待遇,還真不好找。

    如此沉靜卻愛昧地對峙了足足一刻鍾,他才鬆了手。吉心早就羞得無地自容,顧不得去撿被他脫下來丟在地上的褲子,直接就小跑著去了臥室。不想看電視了,也不要離他太近,把自己掩護在鋪上的被子裏,乖乖睡覺,總可以了吧。

    來到臥室之後著實消停了,起碼他沒有再跟過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浴室裏麵的水聲。他應該是在洗澡。躲在被子裏麵,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燙,胸腔裏麵心髒跳動的聲音,不用聽診器,自己的耳朵都能聽到了。還好他明天不在暗龍城,不然這樣活色生香的上藥,她真的是消受不起。

    正在吉心蜷在被子裏麵穩定自己的心跳的時候,夜元閻已經洗好了澡,穿著睡袍就走了進來,在鋪沿上坐了下來。

    這下好了,吉心剛剛平穩了一點的心跳,在他坐下來瞬間又狂跳起來,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來:“那麽多的房間,你幹嘛要跟我搶?”

    夜元閻順勢在鋪上躺了上來,洗過澡之後很是愜意舒爽,他胳膊枕在腦後,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這套房子本來就是給我住的,犯得著用搶的嗎?”

    那好,惹不起,總躲得起,吉心起身下來,她去別的房間睡還不行嗎?誰知沒等她從鋪上坐起身,就被他按住了肩膀:“消停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