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誰是主動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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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我受不了這樣的,快……快放手啊!”吉心隻感覺天塌地陷一般的整個人都要散開了。

    吉心止住他在她的嬌嫩花園裏麵興風作浪的手,開口對他說:“給我嘛……”聲音極盡嬌柔,嬌出媚態,柔出春水。

    他抽出那一隻引得她情不自禁的手指,伸手去拿毛巾:“我還是先給你搓澡吧……”

    話還沒說完,吉心就摟上了他的腰身,現在她身體裏麵空虛的厲害,他又要在她被他撩撥得起反應有感覺的時候撒手走開,不負責任,這一次她不會讓他得逞的!她緊緊地抱著他結實精壯的腰身,開口說:“人家想要嘛。”

    夜元閻關了蓮蓬頭的水,開口說:“可是你的腿不方便啊。”

    吉心抱著他的腰脫口而出:“我不管,我就是想要,哪怕那條腿再斷一次,我也想要你!”撒嬌撒出習慣的某女人,這一會兒像是一個欲求不滿的母老虎一樣的。

    可是男人還就吃這一套,她話音剛落,他就一手勾起她那條傷腿,一手托起她的身體,她習慣成自然地摟著他的脖子,纏上他的身軀,自動地打開了她的身體,然後彼此連接起來的時候,兩人都發出滿足的歎息。

    空虛的身體終於沒填滿,她終於沒有讓他在她有反應的時候撒手走開,這一次,她一定要把從前他欠下的連本帶利的都還回來!

    好吧,兩個人都餓了,餓了好久。今天終於破了戒了,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就好像一個饑餓了許久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桌豐盛的珍饈美味,不風殘雲卷一般的大吃一通,還真就對不起上天給他的這一次機會。

    老夫子都說過,食色性也,胃裏麵餓了就要吃,身體若是很渴了,那就要做。這些都是人之本性,自然而然,無需可以壓製。而實際上,此刻浴室中的兩人,皆達到了某種境界,怎麽可能壓製什麽?

    浴室裏麵的激戰顯然不過癮,夜元閻扯了浴巾,草草地包裹住兩人的身體,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剛一打開門,吉心就被外麵的涼氣給刺激到了,拚命地往他懷裏鑽,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

    放著病炕的寬大病房,連著一個臥室套間,和套間隔著一扇推拉門的便是陽台,此刻陽台外麵的陽光到了中午最濃的時候,燦爛,美麗。

    夜元閻將吉心往套間的炕上一放,順手扯了被子將兩人蓋住,然後就有迫不及待地攻城略池了。

    套間一扇半透明的推拉門隔著的陽台上,先前吉心躺著讓護士給她洗頭的小炕上,那一束玫瑰花,在冬季晴好天氣裏麵的陽光的照耀下,靜靜地躺在炕麵上,每一片花瓣都是如斯的水嫩,嬌豔美麗,迷人芬芳。

    玫瑰花束的旁邊,躺著的是夜元閻隨手丟在那裏的男人的黑色外套,沉穩厚重的男式風衣,沾染著它主人的霸道和俊朗,襯著陽台外麵灑進來的道道光線,顯現出無盡的美好和迷人。

    小夏提著轉折補身體的骨頭湯的湯鍋,開門進來的時候,便聽到了套間臥室裏麵男歡女愛的聲音,說不盡的旖旎風情,饒是沒有親眼撞見,隻是聽一聽就讓小夏紅了臉,她慌忙又退出了房間,將門鎖好。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知道太陽快要下山了,陽台上已經看不到半道陽光,天色漸漸有暗下來的趨勢的時候,兩人才平靜下來,開始打掃戰場。中午的時候洗了一半的澡肯定是還要繼續的,夜元閻重新抱著她來到浴室,接著給她搓澡。

    “我肚子餓了。”吉心被他抱在懷裏,勾著他的脖子,開口說。

    夜元閻一麵走過去打開房間的燈,一麵開口說:“今天還沒有吃飽?”

    吉心在他光滑俊俏的臉上擰了一下:“我給你說正事,午飯都還沒吃呢,你看現在天都黑了。”

    “那好,我現在就讓小夏送飯來。”夜元閻一麵說著,一麵將她在那個寬大的病炕上放了下來。

    吉心在炕上坐定後,想起來什麽,對夜元閻說:“你說我的腿是不是已經好了?幾天都沒怎麽感覺到疼。”

    夜元閻在她身邊的炕沿上坐了下來,看著她剛出浴的紅潤白嫩的臉龐,笑著說:“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你說你的腿這樣了還這麽好的體力,若是腿好了出院了,我早晚不得被你給榨幹了?”

    “喂,你說什麽呢?到底是誰的體力好?我的腰現在還酸著呢,你呢?生龍活虎的,沒事人一樣。”吉心一麵說著一麵伸手到他的腰腹上去擰,可是他連還手都不用,肌肉一硬,她就擰不動他了!

    多讓人憋屈,她不服氣,就不信拿他沒辦法,抓住他的手,咬了下去,卻又不舍得使勁咬。耳邊聽到他的聲音說:“真的越來越小了,打不過人就咬人是嗎?”

    吉心也懶得跟他鬧了,直吵著說要吃飯,肚子餓了。

    夜元閻打了電話,讓小夏送晚飯過來。

    做ai解決了身體的饑餓,那麽現在該來點食物,解決一下五髒廟的饑餓了。這日子,嘖嘖,過得不是一般的春風得意,幸福美滿啊。

    如此幸福平靜的日子,又持續了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裏麵,夜元閻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醫院裏麵陪著吉心。

    小夏要負責收拾房子,迎接吉心出院。市郊的山穀別墅,那麽大的一座別墅,可不是一般的大,打掃起來自然是極費勁的,夜元閻不喜歡外人進他的房子,而且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疏忽,也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他住著的地方。所以就隻能麻煩小夏了,慢慢的打掃,多打掃幾天也沒問題,隻要吉心出院的時候能正常入住就好。

    小夏比較忙,來醫院的時間就不多了。像買花這樣的事情,就由夜元閻代勞了。他果真還真的每天都買一大束的玫瑰花來送她。

    弄得吉心的病房裏麵,都快成玫瑰花的花店了,炕頭旁,電視櫃上,茶幾上,窗子邊上,都放著玫瑰花的花束,就連浴室裏麵也插了幾支玫瑰花。每天一束,而且玫瑰花買回來之後帶著花束裏麵的養分,第二天還很新鮮的樣子,吉心又舍不得扔掉,所以很是枯燥的病房,硬是被裝扮成了玫瑰花的海洋。

    以前小夏買花也不是這樣的,人家是換著品種買的,而且一次也不會買很多,也不會每天都買,隔個兩三天,前麵的那一束花快要枯萎了再換新的。那裏就是這樣夜元閻的買法,恨不能將整個玫瑰花的花店都搬過來一樣的。

    惹得那一群來查房的護士們無比的驚訝和豔羨。小小地滿足了一下吉心的虛榮心。生活在一大片玫瑰花的襯托下,變得不是一般的開心和美好。

    就這樣,吉心在一大片的玫瑰花的美麗,浪漫和芬芳怡人之中,度過了她住院的最後兩周的時間。

    出院的這一天,是十二月中旬的樣子,夜元閻抱著她拍了片子之後,醫生再三檢查了,骨頭確實都已經長好了,這才給她去了石膏。

    自由了,整個人都自由了,終於可以用自己的腿走路了,終於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可是夜元閻還是不放心,給她約法三章,不準跑,不準跳,不準再私自往外跑了!

    不準跑,不準跳,她可以辦到,至於不準再私自外出嘛,好吧,吉心承認,上一次突然襲來的車禍確實也讓她害怕了,輕易的也不敢再往外跑了。

    小夏收拾好了病房中所有的東西後,對夜元閻說:“閻少,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夜元閻這邊都還沒點頭,吉心這邊就已經在炕上坐不住了,一聽小夏說收拾好了可以走了,慌忙就要下炕。終於可以到外麵去走一走了,她能不急嘛。

    夜元閻按住她的肩膀開口說:“等一等,急什麽。”

    吉心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隻見夜元閻蹲下身從她病炕的炕頭櫃子裏麵拿出一個盒子,是一個包裝特別精美的盒子,盒子的花紋和質地都不是一般的考究,然後夜元閻打開盒子。吉心這才看到這盒子裏麵居然是一雙帶著毛邊的皮靴。

    夜元閻將皮靴從盒子裏麵拿了出來,沉穩大方之中透著幾分可愛,平跟的,底子看起來比較的厚,又不是很硬,穿起來應該比較舒服。他蹲在炕邊,拉過她的腿腳,將這麽一雙柔軟暖和且美麗的皮靴套到了她的腳上。

    動作輕柔,自然,含著某種難以言說的關懷和愛戀,此種關愛,早已經超出了男人對女人的愛情,更像是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無私的關愛之情。他蹲在她的麵前,小心翼翼地給她受傷初愈的腿上穿上一雙舒適美麗的皮靴。多麽像是一個寬厚的父親在給女兒穿小皮鞋的情景。

    夜元閻給吉心穿好了皮靴,開口對她說:“這是專門給你定做的鞋子,下來走幾步,感覺一下看,有沒有不舒服。”

    吉心應了一聲,下了炕來,在病房裏麵走了幾步,確實不是一般的舒服,隻是裏麵那麽的絨毛,會不會太厚?

    夜元閻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扶住住她的胳膊,防止她動作太大,剛出去石膏的腿不適應,嘴上開口對她說:“就是要厚一點才暖和,外麵的天氣比室內冷多了,已經預報了,過幾天會下雪的。”

    吉心點了點頭:“那好,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夜元閻抬手就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剛剛才說過這幾天要下雪,你還這樣子就往外跑,著涼了怎麽辦?”一麵說著一麵從小夏的手裏接過長長的棉衣給她套上,然後就拿了圍巾和帽子給她一一地戴好了,這才開口說:“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對於吉心來說,夜元閻對她的好,她從最初的不適,到現在已經適應的很好了,甚至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他給她穿鞋子,戴帽子,整理棉衣,她甚至都感覺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了。她就是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對她的好。

    而此情此景,落到病房外麵站著的一位保養的極好,穿戴都不是一般的高貴的婦人的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婦人穿著一襲深色的長款的貂絨大衣,臉上的的妝容極淡,顯露出一種近乎超脫的平靜和淡然來,手上戴著一雙米白色的手套,腳踩一雙珍貴鹿皮暖靴,她來到這間病房的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夜元閻蹲下身來從鞋盒裏麵拿出靴子來給炕上坐著的女子炕上。

    此情此景,包括她後來看到的夜元閻為那女子穿棉衣,戴帽子和圍巾的情景,都讓她震驚得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病房,這樣柔和溫順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她看著長大的夜元閻?

    夜元閻給吉心上上下下的都收拾好了以後,這才拉著她的手,超門外走去。

    剛一走出門,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低調且高貴的貴婦,不無驚訝地開口:“倩姨?你怎麽來了!”

    門外站著旁觀已久的保養極好的中老年貴婦不是別人,正是夜元閻的閻島上住著的倩姨。倩姨從前都不怎麽喜歡出門的,每次他說帶她出島去轉轉,她都婉拒了。倩姨是一個特別淡薄的女子,尤其是龍叔走了以後,便更加的淡薄了。

    倩姨上下打量了一番吉心之後,將目光移到夜元閻的身上,微微笑著開口:“你這孩子都這麽長的時間不回來看倩姨了,還不許倩姨過來看看你?”

    夜元閻笑了一下:“是我的不對,我認錯。要不倩姨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家去以後讓吉心陪著你好好聊聊天。”

    倩姨點了點頭:“我就是聽說吉心今天該出院了,才過來看望一下的。”

    一行四個人,一起出了病房樓,夜元閻開了車子過來,幾個人一起上了車。車子離開了醫院,朝著那座坐落在市郊的別墅開去。別墅裏麵小夏早已經打掃好了,就等著主人們回去住了。

    車子裏麵,倩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吉心和小夏坐在後排。一路上,倩姨和夜元閻簡單地聊著天,不疼不癢地詢問著他最近的生活狀況之類。小夏一個保姆,在這個車廂裏麵沒有說話的份兒,便很是安靜地坐著。

    吉心就精神多了,她扯了脖子上麵圍著的圍巾的毛頭,在車窗的玻璃上麵擦了一塊區域出來,透過那片區域看著車窗外的景物。果然來來往往的行人們都換上的厚厚的冬衣,十二月了,冬天來了,這一年又快要結束了呢。

    剛剛擦出來一片區域,因著車廂裏麵和外麵的溫差,很快地就又蓋上了一層水汽。吉心便直接將車窗給降了下來,反正她穿得那麽厚,還武裝著圍巾和帽子,不怕冷,去了那一層玻璃,才能更清楚地看著外麵的情景啊。

    誰知道她這邊窗子玻璃剛一降下來,夜元閻那邊就覺察出來了,直接就開口吼她了:“袁吉心,你還想再回去醫院住著是不是?快把窗子關上!”

    “我不!我都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外麵的世界了!”吉心在那個豪華病房裏麵養病的時候,雖然日子過得愜意,到底還是切斷了和外麵的聯係,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當然要好好地親近一下人民社會啊!再說了,他都給她穿這麽厚了,哪裏就這麽容易著涼啊!今天她偏就要這麽開著窗子!

    夜元閻在開車,騰不出手來教訓她,便給小夏下了個命令:“快點讓她把窗子關上,外麵的涼氣全都灌進來了。”

    小夏依言要來勸說吉心關窗子,吉心正趴在窗子上看外麵的一家大型超市做促銷活動,請了一群身材火辣的靚妹登台跳舞,她才不要關窗子呢!

    爭執不下的時候,倩姨發話了:“好了,就讓她看一會兒吧。反正也沒多少路了,等一會兒就回去了。”

    小夏這才作罷。吉心這才能安生地趴在車窗上看著車窗外的景物,車窗外麵熱鬧和繁華程度漸漸減弱,車子正在往郊區靠近。

    倩姨通過後視鏡看了吉心一眼,然後開口對夜元閻說:“你似乎太慣著她了,何必這樣辛苦自己來討好她?”

    夜元閻是她看著長大的,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倩姨最清楚不過。此時此刻,倩姨已經清楚地覺察到了夜元閻對於吉心的溺疼,而且還看出來了,他這段時間似乎把自己弄得很累,所以才開口這樣對他說,何必這樣辛苦自己來討好她?

    是啊,夜元閻能不累嗎?不管是歸元帝國,還是暗龍城,哪一個地方都不是個簡單的地方,各種盤根錯節的人和事,各項的生意,一個個的危機四伏競爭激烈的項目,都需要的他定奪和監管,正常的情況下,他的時間還夠用,可是多了一個粘人的,離不開她的吉心之後,他的時間就嚴重地不夠用了。

    時間不夠用了,那就隻能擠時間,壓縮睡覺的時間之類,空出時間來處理事務,這樣以來,能不累嗎?

    聽到了倩姨的話以後,夜元閻淡淡地笑了一下:“倩姨,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有分寸。”

    凡事淡薄的倩姨難得的不怎麽高興了:“你分明就是在胡鬧,你自己真的有分寸的話,就該和她保持距離,強子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夜元閻總算是明白了,倩姨一向在閻島上住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出現在醫院裏呢,而且還剛好選在吉心出院的這一天。原來是強子在背後做得小動作。其實能自由出入閻島的人,並不多,除了夜元閻,便是強子了。

    強子是夜元閻從一開始在華夏國的黑道上初露頭角的時候,就跟著夜元閻的,那個時候夜元閻還不滿二十歲,一起經曆過生死拚搏,一起參加過死了的兄弟的葬禮,一起舉杯慶祝過大大小小的勝利,現如今夜元閻二十六歲,過了這個冬天就二十七了,算起來,強子跟著夜元閻六年多了。

    驚險凶惡的六年多時間,是陽光燦爛和平安寧的世界裏麵的六年多時間沒辦法比擬的。就是因為夜元閻如此的珍惜和器重強子,才給了他自由出入閻島,保護倩姨的機會。隻是沒想到,現在強子竟然會利用這一點便利來挑撥是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