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強強對話

字數:8768   加入書籤

A+A-




    夜元閻抽了幾口煙,將思緒從吉心的身上收了回來,想起來今天晚上和司漠還有正事要談,便掐滅了煙頭,轉身準備原路回去。

    恰巧另一個包廂的門打開了,鬱錦和她今晚應酬的幾個朋友一起走了出來。在華夏國,有的遊戲規則是桌麵上的,可以公布於眾,而有的遊戲規則則是潛藏在桌麵一下,隱形狀態,沒辦法公布於眾,比方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朋友關係,曖昧關係,等等的。有的時候這樣複雜且隱形的關係比別的任何規則都好用。

    而這些關係要如何建立呢,那就得通過應酬了,通過各種的手段把關係給搭建起來。

    鬱錦想要確立自己的地位,想要建立起來一個屬於她自己的關係網,一防備她後媽的各種打壓,就必須要不斷的認識各個領域的權利人士,所以,各種的應酬自然就少不了。

    而且根據結識的人的身份不同,要選擇的應酬場合也不同,今天晚上來了瑞福酒店,可見應酬的幾個朋友的身份不會太低。因為瑞福酒店是最近半年才在迎瑞市拔地而起的全市最奢華最燒錢的酒店,這是迎瑞市酒店中最奢華的一個,沒有之一。

    這天晚上鬱錦來這個酒店應酬了那些朋友就不細說了,卻說鬱錦剛一從奢華的宮廷風的酒店包廂走了出來,一抬眼就看到了斜對麵的一個角落裏夜元閻正在丟煙頭,準備走開的樣子。她立刻就頓住了腳步。

    夜元閻其人霸道的氣場和近乎完美的外表,即便是站在一個角落,也像一顆璀璨的明星一樣耀眼奪目,況且鬱錦此刻站著的方位,就在夜元閻的斜對麵,一抬眼就能看到。不像剛剛吉心出來的那個包廂,方位上視線看不到夜元閻站著的角落,而且吉心煩那個江山,一心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酒店。所以就走得比較快沒有多留心。

    這個時候夜元閻丟掉了煙頭,已經朝著他來的方向走了幾步了,鬱錦忽然就拿定了主意,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誰不知道想要見閻少一麵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的事情,閻少他有權利知道。

    就這樣鬱錦邁開步子,朝著夜元閻所在的位置小跑過去,嘴上喊了一聲:“閻少,請留步!”

    酒店的大廳特別的寬敞,鬱錦穿過大廳跑到夜元閻的身邊的身後身體都有些熱了。她在夜元閻的身邊站定,開口說:“閻少,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夜元閻睨了鬱錦一眼,淡淡地招呼說:“你的傷都養好了?”

    鬱錦點了點頭:“承蒙閻少的照顧,全都養好了,上一次的事情,多虧了閻少,不然也不會有我的今天。您的這一份大恩,我一直記在心裏。”

    客套的話說過了,該說正題了,鬱錦看了夜元閻的表情,清冷淡漠,看不出情緒,也管不了那麽多,直接開口說:“閻少,吉心她懷孕了。兩個多月。她本來不想你知道的,可是我欠著你的人情不是,而且我也不想她傷心難過,就自作主張的告訴你了。”

    鬱錦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之後,再看夜元閻的表情,這回的表情就比較豐富了,哪裏還有一星半點的清冷淡漠,眼睛裏麵滿含笑意,連帶著臉部的肌肉線條也柔軟了許多。鬱錦看到了夜元閻這樣的反應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吧,閻少還是挺在乎吉心的,什麽袁粉啊結婚啊全都是浮雲。

    鬱錦這也是商場上麵曆練過一些時日的,不可能連這些事情都看不出來。

    夜元閻細細思量了一下,兩個多月,豈不是年前回閻島的那天晚上有的?那一天晚上,也確實比較的激烈。最讓他遺憾的是,她再次有了他的孩子的時候,他還是沒有辦法陪在她的身邊。若不是最近被國際安全局的那些個狗皮膏藥似得特工緊盯著不放,他真想現在就去看她。

    鬱錦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夜元閻的回應,想著閻少他這一會兒一定是高興的傻了,到底都是肉體凡胎血肉長的人,閻少就是再高高在上,再隻手遮天也抵不過最平凡的天理倫常,一樣的會因為快要當爸爸了而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於是鬱錦就開口對他說:“閻少,吉心的心裏其實很掛念你的,那天晚上,前天晚上盛天的停車場上,你走了之後,她就暈倒了,醫生說她心力交瘁,疲勞過度才暈倒的,她最近這段日子一定是過得很不好。”

    話說到這裏,就夠了,閻少這樣絕頂聰明的人,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說完了這些話之後,鬱錦就準備告辭了,開口說:“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不打擾您了,先走一步,還要去送一送幾個朋友。”說完就要走開。

    夜元閻慌忙開口叫住鬱錦:“等一下。”

    鬱錦回過頭來,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夜元閻微微擰了下眉頭,似乎臨時做了什麽決定一樣,開口對鬱錦說:“你替我傳一句話給吉心,你就說,我是不會和袁粉舉辦婚禮的。”

    鬱錦一聽,頓時就開心地笑了,歡暢地回答說:“好的嘞,沒問題,一定替您傳到。”說完後跑開來。她還要趕出去送一送今天晚上應酬的幾個朋友。

    阿蛋走了過來,開口說:“閻少,司爺還在等您。”

    夜元閻略微點頭:“知道了,這就回去。”

    原路回到酒店的二十多層,走到走廊盡頭,推開那道門走了進去。房間裏麵寬大的沙發上,司漠脫了外套,一身很是得體的襯衣,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了,搭在沙發靠背的手臂端著半杯紅酒。俊美的臉孔,配上那雙冰藍色眼睛,數不出的妖孽魅惑。

    司漠是華夏國和a國的混血,但是渾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繼承了地球另一麵的a國的血統之外,其餘的身體特征和華夏國人沒有兩樣,黑色的頭發,黃色的皮膚,假如用一副墨鏡遮住他的眼睛,就會覺得他根本就是個華夏國人,不過是要比尋常的男人高大挺拔一些。

    夜元閻推開套房的門,走了進去。衝著司漠微微一笑,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口說:“抱歉,讓你久等了。”剛才夜元閻就是剛落座還沒開始說正題,就聽到阿蛋說吉心和一個男人來了酒店吃飯,他隨便和司漠打了個招呼後就下樓了。直到現在,才又回來重新在沙發上落了座。

    司漠將手中的酒杯在麵前長長的茶幾上放了下來。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回應說:“不妨事,第一次和閻少您會麵,等人的耐性我還是有的。”

    長發是加長的,所以沙發前麵的茶幾也是加長的,造型精美,晶瑩剔透的玻璃茶幾上麵,有侍者上前來倒了一杯酒,送到夜元閻的麵前。

    酒自然是上好的陳年極品,可是夜元閻也不是沒見過世麵,他瞥了一眼茶幾上麵的酒杯,轉過頭來睨了司漠一眼,戲謔著開口:“司爺藏得深啊,這樣子看起來和你的資料上麵的照片可是一點都不相符啊。”

    先前夜元閻的手下采集到的關於司漠的資料上麵,姓名叫做斯莫,長相也是個很是粗鄙的東西方混血的臉孔,沒想到今天晚上見了司漠本人,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明明長得挺順眼的,非要弄一張粗鄙的照片去混淆視聽,名字上的真真假假自是不必說了。看來,還真是棋逢對手,這個司漠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司漠端著手中的酒杯,衝著夜元閻揚了一下,淡然一笑:“多謝誇獎。閻少你對外公布的資料不也全都虛假的?”

    夜元閻端起茶幾上的酒杯來,抿了一口。放下酒杯的時候開口問:“這一次你多多少少幫了我一些,想要什麽酬勞,直說吧。”

    這一次夜元閻被國際安全局的人盯上,順著那張芯片上的信息摸到了夜元閻手下的幾個基地,重創了不少的人手,更是很狡猾地用了聲東擊西的戰術,調開夜元閻身邊的人,直接想要活捉夜元閻。司漠在這次的對抗之中,雖然沒有正麵出現,可是暗地裏還是幫了夜元閻的大忙,將夜元閻手下兄弟們的傷亡降到最小。

    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在司漠的地盤上的會麵。經過一次激烈的交鋒之後,各個方麵都恢複了平靜,處於暫時休戰的狀態。夜元閻騰開了手,這才有完整的時間來好好地見一見這個一直都貓捉老鼠一樣躲著不露麵的對手。

    說是對手,其實也可以是朋友,這一次的交鋒之中,不就合作了一把嗎?

    夜元閻問司漠想要什麽酬勞,司漠笑了一下回答說:“舉手之勞而已,何況這一次你那裏得來的芯片信息是在我手裏泄露出去的,我不能袖手旁觀。”

    既然對方自己先開口提到了芯片的事情,夜元閻也不繞彎了,直接問:“你為什麽要這麽設計我?”

    司漠也直接地回答了:“當然是不服氣你的位置了。教父的位置,能者居之。”

    夜元閻忍不住笑了出來,審視了司漠一眼:“教父的位置,虛名而已,你若真有能耐,我拱手讓給你又何妨?”

    司漠也笑了起來,帶著高傲的不屑:“這些事情以後再慢慢的說,還是先說說你這次想要怎麽脫身吧。”

    夜元閻很是輕鬆地回答:“知道為什麽前些日子安全局的人發了狠的要用武力滅了我嗎?”

    司漠俊美極致的臉上笑了一下,玩笑著開口:“你這個魔頭,不滅了你還能滅誰?”

    夜元閻擺了擺手,心情很不錯地將身子靠進沙發後背,玩笑著回應:“說道魔頭,你手底下的生意比我的也差不了多少吧。別以為藏得深,別人查不到,就真是個好人了。”

    “藏得再深也深不過閻少你啊。”司漠不軟不硬的回應。

    夜元閻慵懶地靠在沙發裏,懶得和司漠這樣一來一去的鬥嘴皮了,直接說正題:“你讓我的女人偷走的芯片上的機密,我早有防備,設置了特殊的程式,讀取一遍後就會自動刪除,而且還不能複製。安全局的人拿到了機密,看到了內容,卻留不住,也複製不了。你說他們好不容易拿到了我的犯罪證據,也看到了,卻留不住,怎麽可能不發狂的來報複?”

    司漠聽罷,笑了起來:“還是閻少你的點子多。華夏國一句話怎麽說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虧得我把那個盤弄丟了,不然豈不是要被你擺一道?”

    夜元閻回應說:“想要罵人直接開口,別拐著彎的罵,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像流氓,竟然專門找我的女人下手。我就不信你沒有迷上一個女人的時候!”

    司漠笑著搖頭:“我想應該不會。不過有些話我要給你說清楚了,我想要你手機芯片的信息,並沒有別的想法,我隻是想探一探你的底細,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底子到底藏得有多深。不然的話,你的女人求我不要害你性命的時候,我也不會一口就答應了。”

    夜元閻端起麵前茶幾上的酒杯來,一口喝盡,特別不屑地看著司漠:“就憑你?也想要了我的命?也就隻有她那樣的笨女人才相信。不過真要說起來,我當時,準備泄露這些信息給你的時候,也和你存著差不多的用意,我也是想要探一探你的底細。”

    司漠朝著一旁站著的侍者比了個手勢,侍者們將手中捧著的精致透明的酒壺在茶幾上放了,然後悉數退了出去。阿蛋接到夜元閻的眼神指示之後也退了出去。

    房間裏麵就隻剩下夜元閻和司漠兩個人的時候,司漠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開口說:“要不,閻少,你就給我交個底兒?”

    夜元閻揚起嘴角,臉上漾開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司爺,說的什麽底兒?你要先給我示範一下,我才明白啊。”

    司漠亦諱莫如深地笑了一下:“閻少真會說笑,這道上的生意,還不就那麽些。”你就是不說,我也有的是辦法把你的底給挖出來。司漠本就把夜元閻放在敵人的位置上,這一次是國際安全局的突然出擊,權宜之計,才幫了夜元閻一把的。

    夜元閻本來也對於司漠處於一種防備狀態,他之前幾次三番的想要查出來司漠的行蹤,都沒有查到。如此的深沉莫測,這就讓夜元閻不得不防備了。今天晚上,他本來是想來見一見司漠的真麵,然後有怨說怨,有恩了給報酬,將這之間的關係好好理一理。

    可是在和司漠談話之前,夜元閻得知了吉心懷孕的事情,即將要做父親的喜悅讓他頓悟了許多的事情,他忽然就有了別的打算。這些年來,夜元閻閱人無數,見識過很多國家很多的有膽識有才幹的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像司漠這樣的給他一種亦敵亦友棋逢對手的感覺。

    做敵人還是做朋友?有時候許多的關係,隻取決於人一念之間的抉擇而已。

    想到這裏,夜元閻開口回應司漠說:“沒錯的,道上的生意,還不就是那麽些。你若是真想知道我的底細,得拿出點誠意來。”

    “哦?”司漠忽然就來了興致,夜元閻這是準備鬆口了?於是開口問,“閻少你此話怎講啊?”

    夜元閻站起身來,包裹在最極品西褲裏的修長雙腿繞過麵前的茶幾,走到會客廳的落地窗子旁邊,看著窗外迷醉的都市夜景,開口說:“這一次,國際安全局好不容易在我的勢力範圍上麵撕開了個口子,他們是不會就這麽罷休的。眼下隻是暫時的平靜,誰都不知道對方在秘密的計劃什麽。”

    司漠亦站起身來,走到窗子旁,和夜元閻並肩站著。遠遠看去,這應該是一副極美好的場景,豪華酒店的套房裏麵,巨大的落地窗子的外麵是廣闊無邊,閃閃發光的真金白銀打造的世界一般的都市夜景,滿眼的奢靡精致,紙醉金迷。而巨大的落地窗子的倆麵,比肩站著兩個極其俊美的尊貴男人。

    一人穿著一身整潔精神,完美到無懈可擊的黑色西裝,身材挺拔,模樣俊美,雙手閑適地方在褲兜裏,精壯結實的身軀,每一個部位都是如此的完美。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霸道且迫人的氣場。此刻這個男人的目光透過窗子玻璃,眺望遠方,似乎想要看到遙遠的未來。

    另一人穿著低調且又奢華到極致的暗色襯衣,襯衣下擺紮進同樣的低調且又奢華到極致的西褲裏,用一根更加奢華的皮帶束了,整個人的外形看著低調,隨意,簡單,可是這其中的奢華和尊貴,渾然天成,不言而喻。相貌上更是俊美到某種極致,此刻他也透過眼前的這道窗子玻璃看著外麵城市夜景,深沉,尊貴,像是一個王者審視著自己的領地一般。

    沒錯的,這個場景之中,奢華大氣的宮廷風酒店的套房裏麵的大幅的落地窗子旁,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是夜元閻,而那個渾身的低調奢華的俊美男人,是司漠。

    兩人沉默著看了一會兒景致之後,夜元閻才開口說:“替我擋住安全局最後一輪的襲擊,我就相信你有誠意,看到了你的誠意之後,你剛才問的問題我才好回答你。”

    司漠淺淡地笑了一下:“這麽說,是想拿我去堵槍口?虧本的生意,我為什麽要做?”

    “虧本嗎?”夜元閻挑了下眉毛,“我若是說這次的事情之後我不會讓你虧本呢?”

    司漠眺望著窗外迷醉的都市夜景沒有接話,似乎在考慮著夜元閻這句話的可行性。假如把這大半年的時局看做一盤棋局的話,那麽現在的這一步,無疑是最關鍵的一步!走對了,事半功倍,走錯了,全盤損失。

    夜元閻沒有繼續等到,撂下了一句話:“我的話放在這裏,過期不候。安全局那邊的幾個頑固的特工很快就會有所行動的,到時候看你的表現。”說完後轉身走開,朝套房的大門走去,揚起手來揮了揮:“走了,不送。”

    司漠心下一橫,已然做出了決斷,輪廓俊美的嘴唇微微開啟:“等一下!”

    夜元閻快要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住,轉過身來,目光看向司漠。饒有興趣地等著司漠的答案。  banfu-(.*)sheng. com 冷少滾開:烏龍閃婚

    司漠朝著夜元閻的方向走了幾步,狀似悠閑地雙手插在褲兜裏,緩緩開口道:“我手下的兄弟閑得身上都要發黴,該拉出來練練了,你想要誠意,我給你就是。”

    夜元閻讚賞地笑了一下,回應說:“與其費盡心思的打探別人的底細,還不如先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誠意,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放心吧,看到了你的誠意,我也會給你我的誠意。”

    說完後轉過身,走了幾步,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清冷霸氣的聲音道:“走了,不送!”

    司漠走到會客廳的茶幾旁,彎腰拿起酒壺來,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著酒杯看著套房門外的走廊上夜元閻緩緩走遠的身影。心中難免的有些感慨,在這次會麵之前,司漠一直認為夜元閻是個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的魔鬼,不然也不會用那麽快的速度爬上黑道教父的位置。

    可是今晚的這次會麵,司漠看到了夜元閻的風度和智慧,黑道亦有道,打打殺殺的蠻力,那是街頭的混子的行當,想要建一個黑道王國,想要凝聚這麽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想要讓手中的勢力橫跨好幾個國度還能良性的運轉。這其中的智慧和手段,可不是蠻力所能達到的。

    夜元閻已經走遠了。司漠一口氣喝了手中酒杯裏麵的酒,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司漠想著自己從前總是高傲的孤芳自賞,就連下棋也總是有一種放眼天下找不到對手的感覺,總喜歡自己和自己對弈。現在好了,終於棋逢對手了!

    在夜元閻身上,司漠有一種找到了鏡子的感覺,在他的身上照見了自己的種種,可是司漠覺得,自己會比夜元閻做得更好,走得更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