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女人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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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的睡顏看了一陣,自言自語了幾句,覺得有些無聊,於是重新躺了下來,繼續睡覺。上午把能逛的地方都逛過了,下午也不想再去轉悠,而且夏季的白天,很熱,容易出汗,還是在開著空調的房間睡覺比較的舒服。
吉心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這個時候夜元閻深若寒潭的眼睛驟然睜開,他睡覺一向警覺,剛才她翻身看著他的臉的時候,他就醒了,她說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幽深的潭底忍不住浮現出幾絲笑意,她說她的心裏愛他,當然比她說和他分手要讓他開心。
夏季的午後很是寂靜,又是在這樣的山裏。夜元閻嘴角噙著愜意的笑容,抬起胳膊枕在腦後,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輕鬆自在。事業上找到了新的起點,愛情上麵也順風順水,馬上就能升格當爹了。春風得意,也不過如此吧。
就在夜元閻和吉心兩人一起在山裏過著輕鬆,恬淡,舒適的生活的時候。迎瑞市,某個酒吧裏麵,角落裏麵坐著的兩個人,卻顯得有些壓抑。
酒吧是個過夜生活的地方,白天的時候,生意很少,相對來說也比較安靜。不少的酒吧服務生都是白天休息,晚上上班的。這樣的夏季白天的午後,天氣炎熱無比,路上的行人都不多,酒吧還開門營業已經算是敬業。
酒吧的一個角落的小圓桌旁的吧椅上麵,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件黑色t恤,牛仔褲,臉上留著一圈很是男人味的胡子,不是暗龍城中的強子又是誰。
強子的對麵坐著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絲雨,美豔的妝容,大波浪的卷發搭理的絲絲分明,染著淡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撥弄著一隻酒杯,酒杯裏麵是美麗晶亮的好幾種酒水調出來的液體。她一麵玩著手裏的酒杯,一麵淺笑著開口:“強哥,約我來這裏,有什麽事?”
強子端起他的杯子來,喝了一口,開口說:“絲雨啊絲雨,當年你就是個沒膽的,閻少幾句話就把你嚇走了。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是不會抓住機會,眼看著閻少就快要和那個女人一起退隱江湖,雙宿雙飛了。你說你還想等到什麽時候?真夠沒用的!”
聽了強子的這些話,絲雨就不樂意了,啪地把手中的高腳酒杯頓在桌麵上,杯中的酒水撒了大半出來:“誰沒膽了?誰沒用了?今天你非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不可,不然跟你沒完!”
“好!”強子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費盡心機把絲雨從a國弄回來,就是留著這一步的。女人的問題,最好還是用女人來解決。
強子一個男人,自然不能對吉心怎樣,男人不能欺負女人,何況這中間還隔著閻少呢,不過強子也不是沒腦子,眼看著袁粉淪為閻少的棋子,起不了什麽作用了,他想了好久才想起來絲雨。費盡心機把絲雨從a國弄回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一次能不能把袁吉心從閻少身邊趕走,就看絲雨的了!
於是強子對絲雨說:“閻少前些天為了那個女人,把自家的地盤割給了別人。你要是真的有能耐,就把那個女人從閻少身邊趕走,到時候哥哥我給你下跪磕頭都成!”
絲雨咯咯地笑了起來:“我說什麽大事呢,原來是這事啊。放心吧,等我嫁給了閻哥,你可不就得給我這個夫人下跪磕頭嗎?”
“我可提醒你,不能輕敵,閻少可寶貝那個女人了。”強子雖然這麽說,可是心裏還是對絲雨寄予厚望的。
絲雨風情萬種地撥了一下滑過肩頭的卷發,很是自信地笑了一下:“那個女人我見過,沒什麽了不起,放心好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強子點頭:“那好,你盡管動手,需要什麽幫助的直接告訴我。”
絲雨笑眯了眼睛,刷了濃黑加纖維睫毛膏的眼睛,衝著強子放了道強電:“瞧把你緊張的,幫什麽忙啊,不需要,女人的心裏最在乎什麽,我比你懂。”
強子聽了這話,心裏驟然放鬆,女人果然是個了不起的動物,他煩惱好久的難題,派了個女人上場,分分鍾就解決了。
絲雨纖長的塗著淡紫色帶水鑽指甲油的指尖,輕輕地敲著桌麵,不急不慢地對強子說:“強哥,你今天就是不約我見麵,那個女人,我也是不會不理她的。打小閻哥的身邊就隻有我一個女孩兒,多好的姻緣,我不嫁給閻哥,老天都不答應。再說了,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
強子點頭,笑著說:“可不是,我十幾歲上頭跟著閻少的時候,你就已經在他身邊打轉了。”
事情就這樣子談妥了,強子又和絲雨閑聊了一陣,喝了幾杯酒,這才散了,各忙各的。有的協議,私底下達成就好。
卻說吉心這邊留戀山裏的風景,更留戀和夜元閻獨處的浪漫,洗衣做飯,打情罵俏,生活裏滿滿的都是幸福甜蜜。本來打算隻住兩三天就走的,結果硬是從七月中一口氣住到了八月初。
若不是要趕回醫院裏做產檢,估計這兩口子還能繼續在山裏住下去。
八月初的這天清早,吉心有些不舍地收拾了房間,準備要回去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因為來的時候就沒有帶什麽行李,走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一大早的,吉心跟著夜元閻走出這座三層小閣樓,來到寺院前院的佛堂,和參一法師以及那群小和尚道了別。
沿著山路一路下山。吉心在山裏轉悠了這些天,體力多少也練出來了。一口氣就下了山,根本就不用向夜元閻求助。
夜元閻的車子依舊在山腳下的那個臨時搭的車庫裏停著,反正這附近守得有他的人,也不用擔心車子被偷。
拉開車門,上了車。男人啟動了車子引擎,調轉了下車頭,車子上了來時的小路。一點點的遠離這座深幽的大山。
吉心捏著身上係的安全帶,看著車窗外的自然風光,忍不住問夜元閻說:“下次什麽時候再來這裏?”
夜元閻瞥了她一眼:“怕什麽,這座山就在這裏,跑不了,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那座寺院是我捐的功德,什麽時候想來就來了。”
“你這樣的人捐得功德大師也要?佛主真是寬厚啊!”吉心奚落說,天曉得他的那些錢是怎麽賺來的。
夜元閻回說:“我這樣的人怎麽了?人家參一法師可是很欣賞我的。我哪一次來沒捐功德?這一次來又捐了上千萬。”
“哎呦,你不就有幾個錢麽,至於這麽顯擺麽。地主老財一樣,土不土啊!”吉心和他在一起久了,貧嘴的本事見長。其實心裏卻不這樣想的,她的心裏是很佩服他的,這個男人就是個人精,成了精的人,哪哪兒都精得很,人家參一法師那樣的修為,都被他給收買了。
不知道是人家法師已經修行到了四大皆空看破紅塵的化境,不和他計較,還是這個男人道行太深,還沒怎麽樣就能引得人家大師對他連連稱讚。反正夜元閻和參一法師坐在一處談天的時候,那樣的情景是如此的和諧和自然,就像是兩種不同性質的磁場,突然就在某個機緣之下契合了。
一個是修行到一定境界的德高望重的法師,一個是黑白兩道隻手遮天的人精,一個是麵容和藹仁慈寬厚的老者,一個是年輕銳利,精氣神最是鼎盛的接近而立之年的男人。兩人居然能有共同語言。
那個場景想起來就感覺詭異。吉心扭頭看了一眼專心開著車的男人,問他:“你說你每次來都捐了功德錢,可是為什麽我覺得那寺院很是一般啊。上千萬的資金,蓋個樓可能不夠,可是修一座寺院應該足夠了吧?而且寺裏麵的和尚也不多,那裏用得了那麽多的錢?”
夜元閻笑了下:“還笑我像地主老財,我看你才像土財主,你以為人家拿了錢後都像你這樣的去修房子?大師外出遊曆,興佛講經,很多都是自費。”
吉心點了點頭:“這樣啊。”想到了什麽,又開口說:“我可不是土財主,我是土財主的老婆。”
夜元閻揚起嘴角笑了一下,這個玩笑開得他很滿意。
車子行到小路的盡頭,交上了一條大點的路,又走了好久,約莫上午十點的時候才上了高速路。吉心坐車坐的有點困了,靠在車座背上睡了起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迎瑞市了。路上的車輛多了起來,而且透過前麵的擋風玻璃可以看到遠處林立的高樓了。
重新回到軍醫院的專屬病房時,是中午一點上下,小夏早早地就準備好了午飯。
兩人一起吃了些午飯,然後洗澡睡午覺。生活就這樣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
回到了原來軌跡上的生活之後,夜元閻就又要早出晚歸忙他的事情了,而吉心剛剛從山裏回來,麵對城市的環境也需要適應幾天,同時還要做產檢,配合著醫生的指導吃營養素。
就這樣時間一晃就從八月初到了八月底了。
這天吉心一個人閑在病房裏,忽然就想起了江姐,也不知道她閑在情況怎麽樣了。於是拿手機給江姐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江姐的聲音聽起來還算精神,可見她的病情這段時間並沒有惡化,電話裏,江姐說:“最近我在雲南,這邊的氣候很好,適合養病,我就住了下來。前段時間旅行途中認識個老中醫,給了我一個秘方,我照方子吃了一段時間的藥,感覺還不錯,就這樣了,過一天是一天了。”
“那就好,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吉心聽了江姐的話,替她感覺開心。隻要能有一段輕鬆,快樂,發自內心的愉悅的時光,生命長還是短又有什麽關係呢?假如一個人活了一百多歲,每天都不開心,活得越久就越難受。反之一個人每天都過得愉快,體會到了生命的喜悅,活出了生命色彩,萬一哪天真走了也算沒白活這一遭。
江姐笑說:“我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歸元裏麵你認識有熟人,把我那公司做的這麽好,把江山培訓的這麽好,我也不能撂開所有的擔子來享受餘生啊。”
吉心愣了下,這才想起來自己上回把夜元閻說成自己在歸元帝國裏麵認識的熟人。不管怎樣,能幫上江姐就好。
和江姐聊了一陣後,吉心掛了電話。心裏想著,也不知道江姐和她弟弟江山之間的誤會解除了沒有。想到江山,吉心就想到了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小逸,頓時一拍腦門,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大事。
上回鬱錦專門提過了小逸的事情,自己還說要聯係一下小逸,看能不能給他重新安頓個地方。隻是第二天就跟著夜元閻去山裏了,這一耽擱就耽擱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鬱錦那邊是怎麽想的,壞了壞了,得趕緊給鬱錦打個電話。
於是吉心重新拿起手機來,找到鬱錦的號碼,正準備撥號,突然聽到一陣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很是窈窕的女子拿著個金光閃閃的名牌手包走了過來。短裙下修長白皙的雙腿行走間散發出說不盡的風情。
小夏沒料到突然有人走了進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隻能跟在那女人後麵提醒說:“絲雨小姐,請先到會客廳裏坐吧。太太收拾好了自會去見你。”
絲雨聽了小夏嘴裏說的“太太”兩個字後,很是不屑地笑了一下。回應說:“我要和‘太太’說一點私房話,就不用去會客廳了,裏屋剛剛好。”
吉心本來坐在鋪上,靠在鋪頭,準備給鬱錦打電話的,沒想到房裏突然來了這麽一位不速之客,於是放下了手機,下了身,招待絲雨說:“絲雨小姐真是稀客,過來沙發上坐吧。”然後又對小夏說:“去給絲雨小姐倒杯茶來。”
小夏應了一聲,轉身去倒茶了。
絲雨很是高傲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環視了一下整套病房的布局,漫不經心地開口問:“閻哥呢?怎麽不見閻哥?”
吉心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回答說:“他一早就出門上班去了。絲雨小姐找他有事?”吉心多少感覺出來一點,這位絲雨小姐,今天突然出現,來意似乎沒那麽簡單。
絲雨看出吉心眼裏的戒備,於是放柔了語氣,說:“聽說太太你懷孕了,本來想買些禮品來的,可是又一想閻哥這樣的,什麽東西都不缺,於是我就空著手來了,太太你不介意吧?”
吉心笑著搖頭:“絲雨小姐客氣了,我這裏什麽都不缺,怎麽好意思讓你破費。”
絲雨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頓時一股淡淡的香味散發開來,她妝容精致的眼睛看著吉心不施粉黛的臉,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問:“閻哥這也真是的,你的肚子都這麽大了,他怎麽還往外跑啊,就沒說好好陪陪你?”
“我不需要他陪,他有他的事情要忙,自然是不能天天在家陪我的。”吉心回應說。
絲雨笑了一下,狀似關切地問:“你這就不對了,自己的男人,不管的緊一點怎麽行,萬一他在外麵做了其他的事情呢?”絲雨一麵說著一麵拿眼睛掃了一眼吉心的肚子,開口說:“特別是你這樣的情況,解決不了他的生理需要。”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吉心明顯的不高興了,“絲雨小姐,你關心的是不是太多了?解決的了還是解決不了,是我們兩夫妻自己的事情。好像和你無關吧?”
絲雨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不屑的笑容,聽了吉心的責問後,也不惱,不急不慢地回答說:“太太何必生氣呢,我可是把你當成自家姐妹,為你著想,提醒著你一點。”
“自家姐妹?”吉心苦笑不得了,“我好像和你不熟吧?”
絲雨眨了下眼睛,看著吉心有些發懵的臉孔,溫柔地笑了一下,根根分明的長長彎彎的睫毛襯得烏黑閃亮的眸子電力十足,吉心隻感覺自己這個女人都快要被她這雙眼睛給電住了。
隻聽絲雨的聲音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誰比較大,既然你都快當媽媽了,那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我們兩個熟還是不熟,可不是你說了算,得閻哥說了算。”
絲雨說到這裏,則抬手把手裏的手包丟在一旁,捉起自己的米白色緊身露肩小背心的下沿,開始脫衣服。
“你這是做什麽!”吉心驚得站起身來,假如剛剛聽了絲雨的話後隻是有些發懵的話,那現在絲雨的這個脫衣服的動作則是要把她給雷住了!自己又不是男人,她做什麽幾句話不到就要脫衣服?
絲雨脫了那件米白色小背心後,甩了甩一頭打理得當的大波浪卷發,露出上身姣好的身材,豐盈的胸乳被白色的文胸束住,精瘦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完美順滑的公主曲線。其實那件小背心穿在身上也遮不了多少的麵積,可是脫了那件小背心後,美麗動人的女體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吉心看著絲雨的身體,臉又發燙,微微有些結巴地開口:“你……你想做什麽。”
絲雨看到吉心臉上很不自在的表情,笑了一下:“算了,我直說了吧。省得把你嚇出個好歹。昨天,白天,閻哥和我睡過了,我身上的這些痕跡,就是證據。不相信的話,你自己檢查。如果上身的證據不夠,下麵的裙子我也可以給你脫了……”
絲雨說著真氣身來將手放在裙子的拉鏈上,準備繼續脫,吉心忙攔住她說:“不用,不用脫了!”
經絲雨這麽一提醒,吉心確實看到了絲雨豐盈的胸乳上麵有一些不正常的痕跡,再仔細一看,腰的兩側也有,很是清晰的幾個男人的指痕,一個男人到底要在什麽樣的時候才會如此用力的握住一個女人的腰?吉心肚子裏的孩子都有了,不可能不明白。
看到吉心的臉上出現了幾分了然的神情,絲雨微微一笑,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急不慢地開口說:“我這麽做沒有別的意思,不是來給你難堪的,既然都是閻哥的女人,幹脆就做個姐妹吧。” 百度@半(.*浮)生 —冷少滾開:烏龍閃婚
吉心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打擊來得太突然了,她一點都不敢相信。這些日子以來,夜元閻確實開著玩笑抱怨過,讓他當了太久的和尚,好久都沒有開過葷,平常的男人禁欲一年左右的時間都費勁,何況夜元閻這樣天生就具備引誘女人資本的人?
絲雨又是這樣迷人的女人,又和夜元閻從小就認識,說夜元閻一個沒忍住,和她睡過了,似乎也說得通。可是吉心不相信夜元閻是個連這點事情都控製不住的人,別的男人為色犯錯,很有可能,可是夜元閻這樣深不可測的男人,他的任何方麵的素質都不能按照常人的標準來考慮。
而且吉心不相信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假的。如此揣摩再三,吉心覺得剛剛絲雨的一麵之詞不足以讓人相信。她必須要聽到夜元閻本人的話才好。省得又因為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鬧得不得安寧。眼看著就快要到預產期了,她可折騰不起。
不遠處小夏倒了一杯茶,站在一旁,估計是剛剛來送茶的時候正撞上絲雨脫衣服,不便上前,就站在了一旁。
吉心朝著小夏招了招手,吩咐說:“茶都倒好了,就快些送過來吧。”
小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了吉心的話後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將茶水送到了絲雨的麵前。
趁著小夏送茶水的當口,吉心走到鋪邊,拿起手機,準備找個借口走開好給夜元閻打個電話求證一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