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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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對於陳苧來說算是改變她命運的日子,她終於脫離了上輩子那個人渣,看著眼前這份由老夫人又精挑細選過的名冊,陳苧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

    高氏可沒有陳苧這麽多的感想,她是看哪哪不滿意,感覺這些人都配不上她的女兒,“苧姐兒,你二伯母挑的都是些什麽人,我們苧姐兒可是承恩侯府的姑娘。”

    “娘,這樣挺好的,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說不準芩姐兒的身份還比我貴重呢,”陳苧毫不在意,她這輩子也不想要什麽榮華富貴了,平平安安的才是硬道理。

    “說的什麽話,我的苧姐兒是最好的,芩姐兒算什麽,不過一個庶出女,”高氏嘴硬道,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清楚侄女哪有女兒好,芩姐兒再不濟,也是陳瑛的親生女兒。

    “好了,娘,您幫我一起挑挑吧,我相信二伯母不會害我的,”陳苧一把將一份名單塞進了高氏的懷裏,高氏無法也隻得認真地挑選起來。

    所以,這個月是真的熱鬧,府裏促成了好幾對親事,雖然都隻是定親,但是最早的陳菖可是在今年的年底就要成婚,各種東西準備起來,時間上沒準還不夠用呢。

    接下來的幾年就在侯府裏舉辦的各種親事裏過渡,四房的陳茗一出嫁,一個更嚴肅的問題被搬到了明麵上——分家。

    按理說陳瑛應該是第一個反對的,可是他不按常理出牌,陳瑛他同意了。

    既然襲爵者同意了,老夫人也同意了,那麽這分家的事情就板上釘釘了,高氏被陳苧做了足夠的心理輔導,這會子雖然心裏萬般不願意,可也就隻是板著一張臉坐在那裏,最最不樂意的人是大房的人和四房的人才是。

    然而這可輪不到他們做主,選了一個日子,請了族裏的族老過來,族老當著一家人的麵開始分家,陳瑛是嫡長子,又是襲爵者,不僅祭田那些東西歸了他,整個侯府七成的財產也都歸了他。

    陳瑞是嫡幼子,僅一個嫡字便由占了僅剩財產的七成,所以等輪到陳璥和陳瑨的時候,這兩個人臉都青了。

    原本作為三房庶女的阿蘿也是要跟著三房一起搬走的,可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僅如此,老夫人還留下了陳芝,三年後的陳芝也已經開始是一個大姑娘了。

    整個承恩侯府在家裏有老人的情況下分了家,外界褒貶不一,不過也不敢說到人家的麵前去,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

    阿蘿邁著依然短小的腿噠噠噠地跑出正暉堂的大門,二丫,哦,不,現在是采何緊緊跟在阿蘿的後麵,她的手上提著阿蘿今天上課的用具。

    是的,現在的阿蘿已經是上閨學一年的阿蘿了,在此期間,她和陳芝狹路相逢,陳芝雖然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但卻不敢對她做些什麽,最多就是憑借自己大了阿蘿五歲的高齡在課業上各種欺負阿蘿。

    阿蘿她才不傷心呢,她都要笑死了,這樣的榮譽換她,她才不要呢。

    一路小跑到閨學,阿蘿轉身接過自己的小書袋,她本來想把它設計一番的來著,奈何防火防盜,防穿越者,這讓阿蘿扼腕不已。

    “采何,你回去吧,記得中午給我送飯來的時候不要忘了我的點心,”阿蘿在進去前不放心的叮囑道。

    “知道了,姑娘,您就放心吧,”采何憨笑道。

    得了保證,阿蘿這才放心的進去,進了門,果然陳蕎已經早早地到了,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溫書,這樣的場景陳蕎她是一年如一日,阿蘿最敬佩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早啊,六姐,”阿蘿快樂地招呼道。

    “你也早,八妹,”陳蕎嫻雅地回道。

    阿蘿和陳蕎的關係說不上有多好,但是絕對要比和陳芝好得多,這也是阿蘿喜歡來上閨學的原因之一,起碼熱鬧,起碼充實,她現在總算是知道人為什麽是群居動物了。

    再說陳蕎,小小年紀氣度好,長得還不錯,還有一個親兄弟,不出差錯,未來的日子絕對差不到那裏去。

    阿蘿早到多出來的空餘時間就在她的東想西想之下過去了,教她們的是一位女先生,這位女先生年輕時是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名的才女,隻可惜遇人不淑,她也是個有勇氣的,竟然後來與那人和了離,可是都這樣了,名聲也都壞了,再加上女先生沒有了那個意思,也就出來到各家來教導女學生,承恩侯府當時能請到她也廢了一般功夫。

    沈先生略提早了一些時間到的這裏,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又沒有陳芝的身影,她是個嚴厲的性子,對她座下的學生也都盡心盡力,奈何有人不以為然。

    又等了一會兒,到了平常上課時間的時候,陳芝才踩著點到了這裏,陳芝她很生氣,她一點都不想上學,古代不是都倡導女子無才便是德嗎,為什麽到了她這裏這句話就不管用了呢。

    她皺著眉頭想直接衝到自己的座位上,可是沈先生卻不會輕易放過她。

    “站住,”沈先生沉聲道。

    陳芝這才不甘不願地停下了腳步。

    “七姑娘,這就是你的態度馬。”

    這是每天沈先生和陳芝的開頭,真的連字都不變一個,阿蘿偷偷的在心裏吐槽,陳芝也真是的來早一點又不會怎麽樣。

    “先生,學生有錯,學生不該來的這麽遲,”陳芝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先生不知道發的什麽瘋,每天都重複一模一樣的話,有意思嗎,而且,她不說,她就一直問,問的直到她說。

    陳芝當然反抗過,但是那一次阿蘿她們一整天的沒有上課,一直在耳邊反複循環著那句,“七姑娘,這就是你的態度嗎,”直到陳芝服軟。

    她又不敢不來上沈先生的課,於是就這麽每天和沈先生相愛相殺下來,陳芝有時候在想為什麽就偏偏要換一個先生呢,以前的那個多好阿,看她不想學,就真的不管她。

    “知錯了就好,望你下次改之慎之,”沈先生這麽堅持有她自己的道理,她認為一個人,如果你說一遍她改不了好,那你就每天在她麵前反複的說,她堅信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壞人。

    不得不說,這大半年來,沈先生真的念好了陳芝的一些小毛病,隻不過這些改變太過細微,不熟悉陳芝的人都沒有發現罷了。

    白瞎了阿蘿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那麽激動的心情了。

    她們幾個年紀不一樣,上課的進度自然也不一樣,由於阿蘿是最小的,又才剛入學大半年,所以阿蘿剛開始的任務是練習大字,一張一張反複的臨摹。

    而陳芝則是去預習或是複習書本上的知識,先生待會來抽查,當然了,這種時候往往是陳芝最痛苦的時候——因為她不會。

    陳蕎作為現在明麵上唯一的好學生,輕而易舉地就過了先生的檢查,並且開啟了今天的新內容。

    她們三個人這麽一圈折騰下來,一上午就這麽草率的過去了,阿蘿搖了搖自己感覺充滿漿糊的腦袋,迷迷糊糊地站了主動起來向次間走去,她需要食物靜靜。

    食物的力量是偉大的,那香味直接把阿蘿勾得嘴裏迅速地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

    “采何,我都快餓死了,”阿蘿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的幼兒配置的餐具,這是阮氏下的命令,原因是阿蘿是一個吃東西不知道節製的人,隻要好吃,阿蘿就會一直吃下去。

    本來阮氏還沒有發現這件事,阿蘿一直瞞得很好,奈何精神上無比頑強的阿蘿,身體上不配合了,那天阿蘿又吃的太多了,一開始的漲漲的感覺阿蘿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沒怎麽在意,奈何天意弄人,肚子疼這件事竟然發生在了阿蘿的身上,簡直是恥辱。

    從那以後,阮氏就開始限製阿蘿的吃食,份量多了管不住自己,那就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所以,此時阿蘿隻能委委屈屈地吃著大為縮水的食物。

    看著阿蘿的表情,陳芝是格外的不甘心,吃的比她們好就算了,還故意做出這副表情算什麽,故意膈應她們嗎。

    這麽一想,陳芝就感覺嘴巴裏的東西都索然無味了,她的飯菜是大廚房統一做的,自然不能跟由阮氏的小廚房做出來的飯菜比。

    作者有話要說:  讀書了,果然和在家裏就是不一樣╯﹏╰

    而且這學期的課竟然比上學期多了那麽多(手動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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