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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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青知道,隻要自己報出身份一切麻煩就會解決,所以也不嘰嘰歪歪,而是開門見山道:“武極門負嶽周青,見過馮師兄。”

    兩派交情不淺,一聲師兄乃是情理之中。

    不過馮河就驚的張大了嘴巴,萬萬想不到時這個來曆:“負嶽一脈,不是要斷了傳承嗎?”

    馮河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的話中不妥,當即慌慌張張的解釋:“師弟不要多心,實在是……實在是……”

    馮河慌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借口,畢竟負嶽一脈名聲不小,以至於他脫口就說了出來。

    “不要緊,我們的情況我們自己也清楚,沒有什麽好避諱的,”張青自己倒是不在意,這些東西有什麽好計較的?

    “呼!”看到張青表態,馮河鬆了一口氣,不過同時他也有些好奇:“師弟看起來不像是負嶽一脈?”

    負嶽的樣子馮河也見過,但是絕對和張青的這個有區別,他倒不是懷疑張青,畢竟這種拙劣的謊言經不起推銷,不過就是有幾分好奇。

    對於其他人的好奇,張青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的到來,畢竟雖說兩個武者的道路肯定有不同的地方,但是一個傳承的差別也不會大成兩個模樣。

    所以,隻要張青以後還頂著負嶽傳承的名頭,肯定會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

    但是這無所謂,究根到底隻是小節,真正決定一個武者地位的,從來不是這些虛的東西。

    不過馮河的疑惑張青還是要給個答案,於是他不在意的一笑道:“馮師兄不要不好意思,其實我負嶽一脈正常的傳承不是如此,隻不過到來我這裏,有了一些不同的理解。”

    張青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展露的東西絕對不是可以輕易忽視的。

    一個傳承能夠長久的流傳,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尤其是穩定性,所以一點點改變那是存異,但是如此大幅度的改變就很罕見了。

    罕見到什麽地步,至少馮河幾百年的生命之中從來沒有見過第二例。

    無論是強如張青那位號稱霸下的便宜師父,還是籍籍無名的小卒,除了張青就沒有第二人。

    但是,馮河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輕視張青,實際上他隻有羨慕。

    不說改變究竟是對是錯,能夠改變傳承,說明張青對於自身的武道有了獨特的理解,甚至可以改易根基。

    更不用說,隻要看看張青剛剛突破就有這樣的表現,那麽這種改變肯定是正麵的。

    這就更加讓馮河羨慕了,隻要眼睛沒有瞎的人,都能夠看出來張青的不凡,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唉!周師弟果然不是凡人,為兄慚愧!”本來自詡不凡的馮河,看到張青竟然也感到了自行慚愧,一時假冒心生退意。

    和這種變態一樣的家夥待在一起,馮河受到的壓力不小。

    於是兩個人隻是客套了一會兒,馮河就待不住了。

    當然,既然是世交,那麽教訓一下晚輩就不是什麽大問題,沒有了敵視的根本,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臨別之時,馮河還邀請張青有時間去天武宮坐一坐,不過究竟是不是客套,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馮河再三告退,臨走之時看到寧浩等人,心頭的火氣就上來了:“一群小兔崽子,出了門就招惹是非,這一次是碰到了周師弟,要是換做心腸狠毒的,你們早就沒有小命了。還不趕緊謝謝你們周師叔。”

    馮河一瞪眼,武王強者的威壓直接落下,早就目瞪口呆的幾人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壓力。

    早在張青和馮河套近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妙,隻不過隨著身份的揭露更加的不妙而已。

    現在,果然板子還要打道自己身上,寧浩真的是欲哭無淚,要是早知道是現在的情況,他何苦來哉繼續招惹張青?

    不過現在馮河發話了,還真的沒有人敢無視,尤其是那眼睛之中赤裸裸的不爽,更是讓幾個稱的上天才的家夥抖了幾下。

    “周師叔,真的對不起,我們錯了。”寧浩低頭認錯,說出來的話隻感覺苦澀無比。

    認真的說起來,張青也沒有無理取鬧,這些天武宮的弟子心性實在是有些弱了。

    雖然以他的身份不需要和這些弟子慪氣,但是張青還是沒有絲毫猶豫道:“事情是小事,憑你我兩家交情,我早就不在意了。

    不過還是要告知馮師兄一句,天武宮家大業大,這幾人也是不錯的天才,堪稱一時之選,不愧天武宮的名聲。”

    寧浩幾人臉上難看至極,張青的話看上去很美好,但是誰都知道其中蘊含的風險,現在捧得越高,等到反轉的時候跌的就越慘。

    馮河本來想要直接走人,聽見張青如此說也整容肅顏,想要聽聽張青怎麽說。

    張青看了一眼,發現馮河沒有半點排斥,才繼續說下去:“天賦極佳,但是心性極弱。

    暫時或許看不出來,但是一個武者心性如果跟不上,那麽想要彌補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心血,等到要突破武王境,可能就晚了。”

    武者修煉,當然不可能一絲不變,但是對於心性的要求肯定不低,以這些天武宮弟子表現出來的心性,到時候肯定有的麻煩。

    張青不知道天武宮的高人是怎麽想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卻處處都是破綻。

    馮河苦笑,這個道理他們都懂,隻不過忽視了一點,那就是這批弟子的心性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脆弱。

    之前天武宮想要靠自身的訓練彌補心性的不足,然後用可控的方式來調教後代。

    但是很顯然,這種溫室裏的花朵必然有許多弊端,甚至嚴重性遠遠的超過了他們想象。

    之前還不覺得,但是現在一放出來曆練,立刻就顯露了原型,更不用說以後的種種麻煩。

    就是張青不提醒,天武宮已經下定決心調整方式,但是馮河還是需要正式道謝,至少張青的建議減少了他們的猶豫。

    馮河離開了,就像是身後有人追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