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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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清這個事實,秦王妃大怒。

    “我這就再將她叫過來!”

    “算了吧!”秦王爺潑過來一盆冷水,“你這一次是來了個出其不意,才抓住了機會。但下一次在想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秦王妃是滎陽鄭氏嫡支長女,從還不會走路起就跟著家中長輩四處走動。對這些宅內宅外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聽秦王爺的說法,她就明白了,頓時恨恨道:“今天的確是我疏忽了。真沒想到,我這些年都沒栽過跟頭,今天卻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村婦手上!”

    “她要隻是簡單的村婦,餘言之會娶她?還會不顧一切將她帶回京城?”秦王爺冷哼,“一開始本王就一再叮囑過你,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萬不可小瞧了她。可是你終究還是……”

    秦王妃羞愧的低下頭:“是我錯了。不過……那株極品姚黃也真是多虧了她及時發現問題,不然到時候隻怕也難以收拾。”

    “這個我當然知道。”秦王爺頷首,“罷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順其自然好了。也當是讓你和她過過招,認認她的本事。反正這兩口子,本王一定要把他們都收入囊中!”

    “王爺請盡管放心。有了這次的教訓,妾身下次一定不再疏忽大意。他們隻要人在京城,那咱們就有的是機會。我就不信。咱們乃是嫡支正統,他們除了跟隨咱們,還能跟誰?”秦王妃一臉認真的道。

    秦王爺頓時現出一臉憤憤。“那些老家夥當本王不知道他們意思嗎?母後過世,現在後位懸而未決,他們生恐父皇又立了一位新皇後,而如果新皇後生了皇子,那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更何況父皇還在呢,他們哪敢隨便站位?一個不好,他們奮鬥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全都成了泡影……他們不就在擔心這個嗎?”

    幾乎每次說起這個,秦王爺都會將這番話重複一遍。不過再次聽到,秦王妃還是一樣義憤填膺。“那些老家夥貪生怕死,王爺您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再說了,這麽多年了,宮裏也再也沒有小皇子出生,父皇的兒子隻有您和齊王晉王。那兩個都是不中用的,文才武功。哪方麵都比不上您。這儲君之位。除了您,誰還能勝任?就讓那些老不死的繼續當縮頭烏龜去吧,等您榮登大寶,到時候再給他們好看!”

    “都還沒影的事,你說什麽?當心隔牆有耳!”聽她這麽說,秦王爺連忙板起臉訓斥,但眼中卻明顯躍上一抹滿意的喜色。

    秦王妃也趕緊低頭:“是,妾身知錯了。”

    秦王爺點點頭。“以後這種事你不要再說了。對了,老二老三現在怎麽樣?還老實嗎?”

    “除了老實待著,他們還能怎麽樣?”秦王妃譏笑,“就像今天,妾身叫她們倆過來陪客,她們二話不說,立馬屁顛屁顛的就來了。而且對那個村婦熱情得什麽似的,這可全都是因為妾身說了一句這是貴客!還有……”

    這邊秦王夫婦越說越興奮,那邊的秀娘自從回到大將軍府。卻是冷著臉一言不發。

    溪哥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停的小聲問:“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

    “你怎麽?難道還能幫我出氣不成?”秀娘冷聲道。

    溪哥一滯,滿麵為難:“那幾位都是皇室血脈,身份高貴無匹,實在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動得起的。”

    秀娘早料到他會這麽說。隻是聽到這話真從他嘴裏出來,她還是冷笑一聲:“既然都沒本事保護我,你又何必非要把我帶來這個鬼地方?你是故意讓我來這裏被人羞辱的嗎?”

    “沒有沒有!”溪哥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似的,“我真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大膽,才半年時間,竟然就直接對你……”

    “秦王爺的霸道行徑你在月牙村時不就已經見識過了嗎?我不相信那是你第一次見識他的性情。”秀娘輕笑。

    溪哥動了動唇,卻是無言。

    秀娘見狀,不由一聲冷笑:“你明知道回來這個地方會麵對的是什麽,卻從來沒有提醒過我一句。我是不是該罵你一句居心叵測?”

    溪哥的頭頓時垂的更低。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秀娘眉梢一挑。

    溪哥依然不語。

    秀娘霎時火冒三丈。“餘言之!你好惡毒的心思!明知道我一直在鄉下長大,靈兒毓兒更是沒走出過月亮鎮一步,這些權勢關係我們都是一頭霧水,也從沒想過要攪合到其中去!可就是因為你,我稀裏糊塗的到了這個地方,又稀裏糊塗的被人折騰來折騰去,我問你到底安的事什麽心?我告訴你,老娘煩了膩了,老娘不伺候了!我這就收拾東西,和靈兒毓兒回鄉下去!這份榮華富貴你要享受自己享受去,我們不奉陪了!”

    說罷,她果然起身就走。

    “秀娘,不要!”溪哥見狀,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秀娘冷冷回頭:“放手。”

    溪哥堅決搖頭。

    “你不放是嗎?好!”秀娘抬腳對他就是一陣亂踢,然而溪哥卻是一動不動,任由她折騰。一看此舉行不通,秀娘咬咬牙,直接彎腰,往他緊緊攥住自己手腕的胳膊上咬了上去!

    溪哥悶哼一聲,然而還是沒有鬆手。

    秀娘咬得牙都酸了,也分明感覺到他的皮肉都被自己咬破了,這個男人都疼得發顫,卻依然沒有放鬆半點!

    最終,還是她先宣布投降。

    “餘言之,你有病是不是?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說,我做,隻要能滿足你的,我一定做到,我隻求你到時候放了我行不行?”

    “我隻要你。”溪哥終於開口,隻是簡單的四個字。

    秀娘心裏猛的一跳,卻笑了。“你要我幹什麽?這京城上下那麽多名門閨秀,哪個不比我聰明漂亮,你隨便娶一個都比娶我好多了!”

    “她們不是你。”溪哥道。

    “她們當然不是我!她們要是我,就不會被人騎在脖子上欺負也不敢吭聲。她們要是我,也不至於被人帶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腳跟都沒站穩就開始被人算計!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怎麽就嫁給你了?當初我們不是約法三章,說的好好的嗎?我不跟你來這個地方,我隻是想帶著孩子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我真不想和那些人精玩什麽勾心鬥角啊!我鬥不過他們!”

    “我知道。”溪哥點點頭,目光深深的看著她,“我也曾想過要放你自由。可是……我試過了,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所以你就不顧我的意願強行把我帶走?餘言之,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嗎?你說話不算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這樣出爾反爾,在軍營裏怎麽讓人信服?你……”

    她說不下去了!想起這跟做夢一樣的兩個多月,秀娘隻覺滿腹的委屈冒了出來,她再也抑製不住的放聲大哭。

    這個女人一向堅強,當初被張大戶等人逼到那個地步也沒有流一滴眼淚。唯一的一次流淚也是為了孩子。

    後來兩人成親,她更是堅強樂觀得讓他側目。

    可是現在,因為他的一個決定,她居然哭了!而且哭得這麽傷心,這麽絕望。溪哥滿腔的愧疚也不由翻湧出來。

    “秀娘……”他小聲叫著,慢慢伸出手。

    秀娘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拍開,轉身就走。

    溪哥連忙追上去,幹脆從背後抱住她,雙手死死扣住她的腰肢不放。

    秀娘氣地破口大罵:“姓餘的,你給我放手!背後對人下手,你算什麽英雄好漢?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又算什麽本事?”

    “對不起,對不起。”溪哥連連低聲說著,將頭靠在她肩上,聲音隻有兩個人聽得清。

    秀娘無力閉上眼。“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那你就放手,讓我走!”

    “對不起,但我不會放手。”溪哥一字一句道,嗓音低啞,卻擲地有聲。

    秀娘身體一僵,不再說話了。

    溪哥繼續緊緊抱著她,低聲似是自言自語的道:“你說得對,我的確是自私。當初明明答應過你,卻因為舍不得你們,死活把你們給帶了回來。我知道京城裏暗潮洶湧,不適合你們母子幾個,但我真的不想把你們留在那個地方自己一個人離開。你們母子幾個早已經刻進我的骨血裏去了,我簡直無法想象和你們分離之後我會怎麽樣。甚至……隻要一想到你還會再嫁,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我心裏就難受得不行,所以我才……對不起,我是自私。可是我不會放手,你這輩子隻能和我在一起,我們死活都在一處,你休想離開我去別的地方!”

    “你!”秀娘冷不丁一個回頭,瞪圓了雙目死死看著他。

    溪哥也定定看著她。“不管你怎麽想,我絕對不會放手。”

    “你這個混蛋!”

    秀娘再次悲傷得淚如雨下,踮起腳在他臉上狠狠咬了一口。

    溪哥疼得嘶了一聲,卻主動把臉送上前去:“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的話,你就盡管咬吧!”

    “這可是你說的!”

    秀娘早就恨他恨得牙癢癢了,一聽這話怎麽還忍得住?趕緊昂起頭,在他臉上就是一陣亂咬。

    溪哥也是個真漢子。不管秀娘怎麽咬,他都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就連身體都沒有動搖半分。

    秀娘咬了好一會,可算是消氣一點了。便想要退開去,誰知攏在自己腰上的雙手猛然發力,一把將她又給扣進了溪哥的懷抱裏。

    “被你咬了這麽多口,我隻回報你一口,應該是可以的吧?”

    對上溪哥不懷好意的雙眸,秀娘心裏咯噔一下!“你放手!你——唔!”

    外頭的春環等人聽到裏頭的爭吵聲,一個個都嚇得臉兒慘白。

    “春環姐姐,這可怎麽辦才好?小將軍和夫人吵架了!看起來還鬧得不輕!”年紀最小的青環著急的問。木吉狀號。

    春環眼中也帶著一絲明顯的交集。隻是身為四個丫鬟之首,她還是鎮定得很。

    “沒事,咱們就當沒聽見好了。夫妻吵架,不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嗎?”說這話的時候,她真沒想到秀娘和溪哥正在“床尾和”中。

    很快,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惠蓉郡主耳朵裏。

    惠蓉郡主高興地直拍手:“太好了!我就說嘛,這個鄉巴佬懂什麽?肯定去了一趟秦王府,被秦王妃的貴氣給嚇掉了魂,現在哭著鬧著要回她的鄉下老實點做個鄉巴佬!言之哥哥趕緊把她給送走吧,這地方本來就不適合她,我天天看到她就心煩!”

    過來傳遞消息的碧環滿臉賠笑:“郡主說的是。隻是奴婢看小將軍的意思,似乎還不舍得放手呢!”

    “言之哥哥也真是!那女人有什麽好的?不就是一點救命之恩嗎,至於要拿他下半輩子來還?”惠蓉郡主氣悶的皺起臉。

    纖指在桌麵上叩擊幾下,她忽的又漾開燦爛的笑顏:“如果是這樣也無所謂。那鄉巴佬不是沒見過世麵嗎?言之哥哥現在還肯哄著她也是看在以往的情麵上,我就不信,她天天這麽哭鬧,言之哥哥也忍得住!等她鬧的多了,言之哥哥的耐心肯定會被消磨幹淨。到時候,就算她不肯走,言之哥哥也肯定會把她給趕走!”

    “嗯嗯,郡主說得極是。”碧環忙不迭點頭。隻是在垂頭之時,唇角卻泛開一抹冷笑。

    如此錯綜複雜的一天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早,孟誠就巴巴的往溪哥和秀娘的院子這邊過來了。

    溪哥正光著膀子在練劍。等他練完一套劍法,孟誠就笑嘻嘻的湊上去:“看你這麽龍精虎猛的,昨晚上一定過得十分暢快吧?怎麽樣,把人搞定了沒有?”

    溪哥斜他一眼,一麵用毛巾擦著汗一麵道:“她哭了一場。哭完之後好多了。”

    “那,現在呢?”

    “她累了,還在睡。”溪哥說著,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柔情。

    “看看,我就說嘛!”孟誠連連點頭,“則段日子她心裏頭擠壓的負麵情緒太多,必須找個缺口給放掉。不然,一旦累積過多,對她的身子不好,對你們倆也都不好。借著這個契機讓她發泄發泄,哭一場,一切不都好了?你也能趁火打打劫,多好!”

    聽他說到最後,溪哥立馬板起臉輕咳一聲。“你這是想讓我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嗎?”

    “別別別,千萬別!”孟誠立馬嚇得臉上血色都褪去一半,“你們夫妻和好如初,你打心裏感激我就夠了,她那邊就不用說了。你自己的女人你還不知道嗎,那叫一個睚眥必報,我之前就惹過她好幾次了,這次要是讓她知道我又在你們當中插了一腳,她還不把我給殺了?”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猛地一個抬頭,就看到溪哥的臉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得鐵青。

    “我的女人有你說得那麽不堪嗎?”陰森森的嗓音,莫名給人帶來幾分寒意。

    孟誠心裏頓時大叫不好!

    自己怎麽又忘了,和秀娘在一起時間長了,這個男人也早已經被她同化了!而且還是他的女人,被人這麽說,他會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

    這樣的想法理解是可以理解……隻是想想,當初沒有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對自己可是言聽計從,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隻有點頭認同的份。可如今就因為娶了個女人,自己的地位就自動靠後,連靈兒毓兒兩個小家夥都不如!

    他恨!

    但再恨也沒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切早已經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所以,孟誠很聰明的搖頭:“沒有沒有!我說著玩的呢,嫂子又聰明又善良,還大氣得很,我對這個能征服你的女人十分的欽佩,真的!”

    看他一臉的真誠,溪哥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也罷,這次就放過你。”

    孟誠連忙長出口氣。“好了,我也該走了。免得一會她起來看到我,又得開始懷疑我攛掇你些什麽了。”

    說得好像你沒攛掇我什麽似的。溪哥現在暗道,麵上還點頭。

    隻是孟誠還沒抬腳,一個小丫鬟就匆忙從外頭走了進來。“小將軍,秦王府齊王府以及晉王府都送東西來了!”

    溪哥立馬麵色一沉。“什麽東西?”

    秦王府送來的是一株豆綠牡丹,齊王府的是墨紫牡丹,晉王府的是一株波斯菊。

    秀娘昨天在秦王府就是靠的一株極品姚黃才走出困局,這事溪哥是知道的。所以看到秦王府和齊王府送來的東西,他瞬時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隻是目光轉向晉王府送來的波斯菊,他又皺緊眉頭。

    “這個東西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呀!”孟誠一樣圍著這一盆還光禿禿的花兒繞了好幾圈,滿眼的疑惑,“看來這次晉王府是別出心裁了啊,還是說,是不敢與秦王爭鋒?”

    溪哥輕哼。“你覺得呢?”

    “這個我怎麽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反正我是琢磨不透!”孟誠擺擺手,“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了!這事你們夫妻倆一起商量去吧!嫂子那麽聰明的人,肯定知道什麽意思,你等她醒過來問問她就行了!哦對了,等知道答案後,記得告訴我一聲!”說著,他就腳底抹油跑掉了。

    當秀娘醒來時,三盆花兒已經擺在了她跟前。

    和溪哥一樣,她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放在了那一株與眾不同的波斯菊上,目光深沉詭譎。

    “怎麽了?你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我這就叫人拿出去扔了!”溪哥忙道,果然喚人進來就要把話給扔了。

    “不用了!”秀娘卻搖搖頭,“你把這株波斯菊拿過來,給我仔細看看。”

    溪哥連忙捧著花盆送到她眼前。

    秀娘目光往下麵根係上一掃,便點頭:“果然是這樣。”

    “怎麽了?”溪哥忙問。

    “這是一株患了病的波斯菊。”秀娘道。

    “患病?”

    “嗯。”秀娘頷首,“這是晉王妃特地送來測試我的。她果然聰明,居然這麽快就想到了。”

    “你是說……”

    “沒錯!”秀娘用力點頭,“她不信我昨天那些話隻是隨口一說,所以就拿了這株波斯菊來測試我。如果我能看出牡丹的問題,那是可以用我昨天說的話搪塞過去,可這波斯菊……這是這些年才從波斯傳來的珍貴品種,雖然比不上牡丹金貴,但價值也不低。所以,以我愛花成癡的品性,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它被病蟲害死。但如果我發現了問題並治好了它,那也就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晉王妃,那個昨天一直掩藏鋒芒的女人,果然也是個精明通透的。甚至,比秦王妃齊王妃都要通透得多。

    哎!

    隻要想到這三個女人,秀娘就頭疼得不行。

    這皇家的三個兒媳婦,哪個都不是好惹的!而且除了秦王妃外,另外兩個都有自己的保護色。說起來,倒還是秦王妃還更好打交道一點!但偏偏這對夫妻野心又太大,自己是萬萬不能和她走到一起去的。

    秀娘的煩惱也是溪哥的煩惱。  banfu-(.*)sheng. com 賢夫抵良田

    看著秀娘一臉苦悶的盯著那一盆波斯菊,他一咬牙,隨手把花盆往旁一扔,一把握住了秀娘的手:“算了,你別管這些了!這些原本就和咱們沒關係的,我也根本對這些派係之爭沒什麽興趣。明天我就給皇上上書一封,奏請去邊關帶兵。到時候你們和我一起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以嗎?”聽到這話,秀娘心中一動,仿佛抓住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溪哥點點頭:“原本當初我和義父一道回京時邊關百姓就十分不舍,多次跪求我們留下一人。隻是皇命難違,我們不得已全都走了。而這半年,因為沒有我們在,聽說黎國人又開始蠢蠢欲動,已經發動了幾次小型侵襲。如果不及時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的話,他們接下來肯定會變本加厲。這一點,皇上心知肚明。所以如果這個時候我主動請纓,皇上至少有五六成的可能會答應。”

    “隻是……”說到這裏,溪哥眼中又帶上幾分愧疚,“又要累你和孩子們和我一路奔波。而且西北苦寒,風沙也大,生存環境比月牙村還要惡劣得多。你們跟我去了那裏,也注定要吃苦受累。”

    “吃苦受累沒關係。隻要我們想,好好經營,那麽在哪裏都能過上好日子!”秀娘連忙搖頭。

    溪哥聽了,心裏的愧疚卻更濃了幾分。

    他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被人欺負!一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