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兩隻惡魔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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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森回教室看到歐以嵐被一群男人追捧著後,隻將剛從食堂親手為她做的清粥扔入垃圾桶內。
這已是一個早晨他為她做的第二份早飯了!同樣還是一樣垃圾。
盡管亞森若無其事的回來,也隻是原地一個人待在旁邊,沒有要靠近她的意思。
他能做的隻是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除此之前又能怎麽樣呢?
她歐以嵐走到哪裏不吸引人?
不過他亞森也不是個平凡人,尤其是他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教室裏的其它女生都會向他靠近。
他很想知道如果歐以嵐看到他和一堆女生在一起時,她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他更想的是,讓歐以嵐也嚐嚐這種被撇棄的滋味!
最終,亞森並沒如此。
隻是疏離的與她們保持距離,再到一個人待著傻傻看那個眾人手裏被捧的女星。
再怎麽說,金主就在他麵前,他哪裏敢在金主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搭訕?
他隻有看著金主被別的男人搭訕的份,卻還不能去打擾,以免又發生早上那種事件。
後來教室裏的安靜並不是因為老師的出聲,而是多出了新一號人物。
那個男人身穿軍綠色軍裝,頭戴軍帽,一身幹練的製服就可將他凸顯得英姿颯爽。斜飛的英挺劍眉,高挺的鼻梁,以及那雙讓人望而生畏的鷹眸,他就仿佛淩然於世的存在。
薄野淩身後同樣還跟著校長和幾位領導,那般氣勢無疑彰顯著他身份的尊貴。
進門的第一眼,哪怕是無疑搜尋的人,都可以看到那個坐在桌前被男人伺候著的王妃。
身上披著不知哪個男人的衣服,嘴裏吃著不同男人喂來的食物,手裏則是玩弄著別人獻上的電子產品,眉眼間,有種說不出的嬌媚和清冷。
他還記得,以前那個歐以嵐不是這樣的,最起碼,她是個假小子,不懂誘惑男人,也更沒有男人會去接近一個假小子。
可眼前這個女人長長的大波浪及腰,煙熏妝將她的眼部顯得愈加魅惑,尖巧的下巴,以及身上……還穿著三點式!
他還記得,過往那個歐以嵐死也不會穿這種衣服,就連穿個女仆裝臉都可以紅成紅蘋果,更何況像現在這樣穿著暴露的站在眾男人們麵前!
背上雖是披著男人的大衣,可身前的風光並沒被包裹起來,反而是坦蕩蕩的顯露在外。
她穿得是黑白條紋比基尼,周邊還帶著蕾絲花邊,既性感又淑女。
緊接著,就是那兩條雪白的美腿,兩腿交疊在一起,腳下是雙銀白色的細高跟,似乎以前的歐以嵐並不會走t台。
眼前那個女人和他印象中的差別太大,可即便差別大,薄野淩還是邁出腳往她走了過去。
那一步步穩健的步伐,一下一下像是在敲打著人心,也惹得周圍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那裏。
歐以嵐是最後一個將目光迎上他的人,因為此時的薄野淩已經站到了她麵前!
兩人相互對視著,他目光探究,她目光懵懂。
沒錯,現在的歐以嵐正用著一種陌生人的眼神在看薄野淩,冷淡、好奇、疑惑……總之就是沒能從她眼裏找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不相幹的人,就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見麵一樣。
薄野淩試圖努力從她眼裏找到一絲熟悉,或是久違,或是震驚,或者是以往她會有的懼怕。
可視線停滯了很久,那雙犀利的鷹眸裏半天都沒找到自己心裏該有的答案,有的隻是不認識!
並且隻一秒,歐以嵐看了他一眼後,就低頭繼續玩著手裏的遊戲機。
那種眼神就好像是,你坐在地鐵上玩遊戲,忽然有個不認識的人站在你麵前,你看了他一眼,不認識,那就繼續玩遊戲。
這種毫不相幹的眼神同樣像在撇清兩人關係,可偏偏的就是沒找到半分虛假和偽裝。
世界仿佛在這一秒裏靜下來,除了從她遊戲機裏發出的聲音外,所有人都沒吭聲,隻是小聲細語的討論。
這個男人能讓校長走在他身後,又穿著級別那麽高的軍服,想必很有來頭。
“歐、以、嵐。”薄野淩一字一頓念了一遍這個久違的名字,鷹眸裏有種隱忍的怒火,像是對眼前這個無視他的女人起的怒意。
歐以嵐是手指都沒動的玩遊戲,更別說抬眼看他了。
圍在歐以嵐身邊的幾個男人有些莫名,時而看看正在玩遊戲的女人,時而看看薄野淩。
眾人腦裏都冒著一個問題,她好像不叫歐以嵐吧?可為什麽他要盯著她呢?
“歐以嵐!”
這次,薄野淩將聲音放重了些,也隨之變響了些,足夠能讓全班人都聽到的聲音。
那種隱隱透著霸氣,以及在部隊裏喊口號的聲音,怎麽聽都那麽強勢逼人。
這回,歐以嵐終於是在‘百忙之中’賞了他一眼。
她抬頭看了下薄野淩,又左右打探了圈,繼而用一種‘誰啊?’的眼神回給他。
站在教室裏的老師有些尷尬,匆匆跑到薄野淩身邊,道:“首長,您是找誰呢?我們班裏沒有叫歐以嵐的學生!”
該老師在說這話的同時,時不時的看看校長,再看看正抬著頭一臉不解的歐以嵐,最後再看向眼前這個被領導們都圍著的薄野淩。
“那她是誰?”
似乎薄野淩不相信這點,伸手指著坐在麵前的歐以嵐,那眼神就好像是你不承認就要把你吃了一樣。
“我叫落冰。”一聲不疾不徐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沉魚落雁的落,冷若冰霜的冰!”
此時的歐以嵐可稱完全能與薄野淩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風輕雲淡的姿態,仿佛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事。
不過隻是在歐以嵐說完後,不少女生用種瞧不起的眼神看去,仿佛在笑她的自我介紹,尤其是那句:沉魚落雁的落!
可她這兩個詞是最為貼切的,也是最能形容她的。
誰叫她的的確確就有這麽一張沉魚落雁的臉龐,否則身後那麽多的男生又該怎麽解釋?
還有那個冷若冰霜的冰字,也著實貼切現在的歐以嵐,不要妄想哪個男人的愛可以融化她這座冰川。
站在麵前的薄野淩頓了頓,對這個名字完全不熟悉,熟悉的也隻是這一張臉而已。
不管從姿態上還是語氣上,都不像是以前的那個歐以嵐,除了相貌以外哪裏像呢?
“首長,她的確叫作落冰。”站在身後的校長出了聲,並遞來資料,“知道您今天會來查這名學生,所以我把她的資料全都整理出來。”
“落冰同學是新加坡的本地人,是我們學校新轉來的學生,這裏還有她的戶籍地址,並非首長口裏所說的那個人。”
校長把那些昨天急急忙忙趕出來的各種證全都拿出來,每個都足矣證明她身份的可靠性。
歐以嵐來了新加坡以後,裴亦鋒給她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名,所以這些程序出不了差錯,哪怕去警察局調查她的身份都ok。
薄野淩掃視了一遍也確實如此,可是這張長得和歐以嵐一模一樣的臉真的就不是她嗎?
他劍眉微蹙,心裏真的開始有些搖擺不定,不單是因為她的名字叫落冰,更多的還有她眉眼間的淡漠,以及眼前這個女人的性格,和身邊圍捧她的男人。
這些種種,似乎都和過往變得不一樣。
那個一頭清爽短發的假小子,與現在這個長波浪卷的女人不一樣。
那個青澀害羞的女孩,與現在這個嬌嬈嫵媚的女人不一樣。
那個一見他就逃的女孩,與現在這個眉眼竟是陌生的女人不一樣。
過去和現在,他都用了女人那個詞,因為薄野淩從現在這個她身上看不到半分女孩子該有的氣韻,有的是那種……說不清的魔力,在引男人靠近。
薄野淩和她又對視了好一會兒,依舊沒從她眼裏捕捉到什麽情緒,仿佛他的出現沒給她帶來半分驚訝,真的是完完全全陌生人的樣子!
他往後退了一步,麵向眾人:“對不起,打擾了,我認錯人了。”
最後一句,薄野淩是對身旁那個落冰說的,他的語氣裏帶著禮貌和抱歉。
語畢,沒再多看一眼歐以嵐,就帶著眾人一同離開這個教室。
或許,他真的是認錯人了吧!歐以嵐又怎麽可能會出現在新加坡?歐以嵐又怎麽會願意穿上這身暴露的著裝?歐以嵐又怎麽會有那麽大的魅力讓男生們圍著她轉?
還有,歐以嵐又怎麽會見到他以後,眼裏綻放的隻有陌生、冰冷、淡然?過去的那個歐以嵐該有的眼神應該是害怕、恐懼、慌張才對。
薄野淩帶離所有人離開後,歐以嵐依舊恢複了剛才的狀態,與那群男生們聊得火熱。
不同的是,她嘴角一勾而過的冷笑!
那種冷酷的樣子讓男人們為之癲狂,她就像是一個女王般容易讓男人激起征服欲,想要占領,可那種冷酷又讓人該死的不敢猥褻!
歐以嵐上完所謂的模特課以後,一天大事就完畢了。
校長也有說過,隻要讓她冒充這裏的學生就可以了,看來早在昨天的時候,薄野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不過現在晚些知道也沒什麽關係,那個男人依舊是不認識她。
其實早在薄野淩還沒進班級的時候,歐以嵐就已經注意到他站在門口,若說不驚訝那是假的,隻不過她將這份驚訝藏在了心裏,讓人看不到而已!
也隻不過眨眼間,她就可以恢複平靜,這是她這一年多來學到的本領,之一!
當然這本領的功夫還得源自於魏不群那個老狐狸,如果不是那隻老狐狸成天裝模作樣的,她又怎麽能受教呢?
像是遇見薄野淩也不算天大的事,上回和薄野妖在一起的時候已經驚訝過一回,這次也不會有多慌了手腳。
更何況見薄野淩是遲早的事,即便那個男人不來找她,她也會以歐以嵐的身份去找他!那是早晚的事!
隻不過她現在還不想薄野淩那麽快就認出自己,因為她能確定朵朵不在他手上,那她何苦還浪費精力上去?
等把朵朵找到以後,她再好好和那個男人‘敘敘舊’!
下課以後,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身邊當然少不了想請客吃飯的男人。
其實,如果說這個世上有那個男人見你第一麵就向你示好示愛,那這種還是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因為他看中的是相貌,他在用他的下半身來褻瀆你!
當然,如果說是純粹玩玩,或者你的身份與歐以嵐一樣玩得起,那就盡情的玩他一番吧!
歐以嵐在更衣室裏換完衣服後,果不其然如自己所料,女生更衣室門口站滿了一群男生,他們還在……
玩猜拳。比賽誰贏誰有資格邀請歐以嵐一起共進午餐。
亞森也剛好路過,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一言不發的路過。
他也是個有感情的人,哪怕他是歐以嵐包的那又怎樣?她花錢玩的是他的自尊,可她當真就把他認為自己隻要她的錢?
他亞森還不至於窮到要一個女人養,可偏偏除了這種方式可以讓兩人保持關係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麽方法了。
正如歐以嵐的現狀,她寧可包養男人,或者和別人玩"yi ye qing",她的身邊也不會有個正牌男友。
既然沒有,他亞森又怎麽敢去奢望那個位置?
“亞森!”歐以嵐上前主動挽上他臂彎,“你剛才去哪了?怎麽現在才來?”
顯然,亞森打算充當隱形人離開,結果被歐以嵐誤認為他來找自己。
他僵了僵,凝視著那張無害而又精致的臉,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猶豫的話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一直都在,隻是你沒發現我的存在。”
這回換成歐以嵐僵持住,不過很快就恢複常態,又挽著亞森的手臂和那群等在更衣室門口的男生們揮揮手離開。
什麽也沒說就走,有時不說話就是最好的解釋。
歐以嵐拐著亞森離開時,有感覺到身旁男人的僵硬,像她這種遊走在男人圈裏的女人,哪裏會不知道亞森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態?
無非就是吃醋,害怕,擔心。生怕她這個金主又看上了別的男人,然後再包一個回去罷了。
不過她既然是金主,也就不負責哄自己"qing ren"開心。
畢竟這個時代哪裏有金主哄"qing ren"開心的事?更何況哄字,對於她歐以嵐來說從來就不會有,也沒有一個男人值得她去哄。
兩人一起去了食堂吃飯,不知不覺中,亞森已經放開了心,起碼不再像之前那樣冷著一張臉。
“你早上剛胃痛,後來又吃了那麽多油膩的東西,現在還是吃些清淡點的吧。”亞森點了幾份沒有油水的東西端來,又將東西一樣樣放在她麵前。
先前那張臭臉早已自行恢複,有時候歐以嵐還是很佩服這個男人的,明明前一秒還不開心著,後一秒就有自愈功能。
不過亞森是她的"qing ren"嘛,這是必須要學會的一點!
歐以嵐同他一起吃完飯後,就想著去肖夢那裏看看,已經連續幾天都沒和她聯係了,還不知道自從魏不群把她帶出良辰一夜以後,他們發生了什麽?那個男人會不會傷害她?或者對她,不軌?
肖夢住的地方很狹小,是一條巷口裏的老房子。
生活在良辰一夜裏的人,迄今為止也就她一個潔身自愛,並且這種潔身自愛的代價就成了落魄。
她來良辰一夜也隻為了混口飯吃,畢竟像她這樣的相貌做什麽都成問題,首先做什麽工作也得把臉露出來吧?既然臉不能露,就導致沒有地方肯收她。
後來再認識歐以嵐之後,她便讓裴亦鋒好心留她在店裏做個唱歌的,也幸虧她有一副動人的嗓音。
歐以嵐到了肖夢家以後,門還是半掩著的,她形式上敲了敲門就進去了。
平時這裏隻有肖夢一個人住,房間也不大,隻不過二十來個平方,那還是包括了廚房間衛生間和臥室相連的那種。
之前歐以嵐有讓她來自己家住,但肖夢怕給她添麻煩還是拒絕了。
“肖夢,你在家嗎?”歐以嵐有些摸瞎的進屋,今天外麵本就下著雨,外頭陰雨綿綿的,這間小屋子裏也自然很晦暗。
房間裏沒開燈,但還是能借著點光線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酒瓶。
歐以嵐再往裏頭走幾步,就看見肖夢躺在床上,頭埋在手心裏,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肖夢你怎麽了?”歐以嵐連忙大步走到她床前,剛伸手要碰她,就看到床頭邊上的照片。
視線落到照片上,那人自然是肖夢!
那張麵紗下慘目忍睹的臉被拍的清清楚楚,深紅色的疤痕以及潰爛的跡象,還有些鮮血殘留在皮肉之間,滿滿的血腥畫麵。
不過歐以嵐知道,那是她本身的樣貌,至於臉上的鮮血恐怕就是那個拿她麵紗的人,對她麵部動手動腳導致的劃傷。
那一張張照片全都是肖夢的,在良辰一夜裏,男人們除了對歐以嵐感興趣之外,還對肖夢這個人感興趣。
因為誰都沒有見過她麵紗下的臉,就會讓男人們無限想象那是一張清純的,還是妖媚的臉蛋?
無非,這次魏不群買走肖夢就是為了拍下這些照片!
“肖夢你別哭!我去找他算賬!”歐以嵐將那些照片撕了個粉碎丟到垃圾桶裏。
才走一步,肖夢就拉住她,“不要!如果我沒被拍就算了,現在我被她拍成這樣,那男人就是為了借我挑撥你!如果你還去的話不就是自投羅網?”
歐以嵐心一緊,如果不是因為她前天晚上沒跟魏不群走,事情也不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肖夢無非是夾在他們倆中間最大的受害人,無緣無故被魏不群利用。
“現在既然魏不群還沒把照片傳去良辰一夜,那就說明我們還有希望!”歐以嵐安撫著她,“魏不群一早就把主意動到我頭上,如果我還這樣逃避,他還會繼續利用你!你隻會受更多的傷!”
歐以嵐心裏莫名的堵,感覺全是她連累了肖夢,肖夢還為她著想。
既然都是她連累的,那這件事她就管定了!
後來肖夢也勸不動歐以嵐,她就離開她家去找魏不群了。 -左手狼兄,右手狐弟
打了電話和那男人聯係,本是以為到晚上他下班了才會見自己,結果沒料大白天的那男人就一口答應她現在過去找他。
不過地點是在一家私人會所。
“嗞嗞——”這頭才掛斷電話,歐以嵐的另一部手機又響起來。
其實她一共有三部手機,一部是私人與裴亦鋒肖夢關係親密的聯係,一部是良辰一夜裏的客人。
還有一部也就是現在這部,出門什麽手機都可以不帶,但這一部絕對不行!因為這部手機裏,才是她的真正職業!
“方便通電話,說!”歐以嵐收起那份往日嬌媚的模樣,轉而就變得十分幹練,眉宇間竟散著一股奮勇精神。
“報告長官!我們已經搜查到薄野禦天的蹤跡,他昨晚九點在中國a市登機飛往新加坡,淩晨三點下機入住在新加坡xx酒店,現在正前往一家私人會所準備進行毒品交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