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兩個男人守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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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的情況下,歐以嵐真沒什麽足夠時間去思考裴亦鋒是個怎麽樣的人,眼下隻有先逃出這裏才是方法。

    她歐以嵐是不會白白就這樣燒死在這裏的!她還要找那個死男人算筆大帳!

    從來,她歐以嵐就沒做過別人的棋子,更不會淪落到陪葬的地步!

    這兩個男人之間有糾葛,憑什麽要牽扯到她?

    若不是現在她也涉及到這件事,她歐以嵐才不會管這兩個大男人鬥得你死我活。

    正想著,一道火光就從頭頂上掉了下來——

    歐以嵐嚇得趕緊往後退步,腳又因原本的扭傷而行動不便,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幸而是躲過了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那根木柱子,那根木柱子大概有半隻手臂那樣長,剛才就差那麽一點,她就差點從頭到腳被帶著火的木柱子活活燒死!

    眼看四周用竹木做成的屋子時而間就會從縫隙裏躥出火苗,還不知下一處是在何處,就覺自己像在拍驚恐片一樣。

    “大哥,肖小姐怎麽了?”後邊傳來慕堔的尋問聲。

    歐以嵐轉頭,就看到薄野禦天把肖夢抱在懷裏,而肖夢似乎已經是暈了過去,躺著一點聲音都沒。

    歐以嵐才心神未定,又被肖夢這樣一聲不吭的樣子給嚇壞了,連忙跑過去看她。

    “她有心髒病!可能是氣喘不過來的原因才昏過去的。”歐以嵐伸手就去掐肖夢的人中。

    以往她和肖夢在一起時,就看見她會吃些關於治心髒的藥物,後來問肖夢時,她告訴自己她以前就有心髒病。

    薄野禦天深眸裏滑過一掠暗沉,剛毅的臉龐有股子僵硬和淩人。

    歐以嵐四周掃視了下,發現完全沒有一個和水有關的液體,再下去,她真的很擔心肖夢會不會窒息而死。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自己都覺得過分悶熱,加之火勢變大,空氣也變得稀薄。

    歐以嵐站在她身邊半彎著腰,論是拇指如何一下下掐在她人中上,似乎都沒什麽效果,肖夢是連眼皮動一下的反應都沒有。

    “咳咳咳……”

    不知是之前就已經感冒了還是什麽原因,她竟一下子站不穩,覺得腦袋沉沉的。

    慕堔連忙扶住趔趄的她,剛才頭頂上掉下來的那個木柱差點要了歐以嵐的命,天知道他看到那驚險的一幕心有多慌,從心懸到心落的距離就好像萬丈那樣長。

    “怎麽了?”慕堔不覺憂心的問她,可在問出口後,視線不由看向薄野禦天。

    他在做任何事時,心裏還是有著這個大哥,生怕他誤會什麽。

    歐以嵐擺了擺手,道:“沒事,隻是有點透不過氣,缺氧。”

    之前一冷一熱就讓她有些感冒,如今在這種火勢增長的環境下,空氣也跟著變少。

    歐以嵐暫且坐到一旁穩了穩身子,邊拍著胸口處,邊道:“薄野禦天……你給肖夢,做人工呼吸,我怕她……一會兒會窒息。”

    說話時,她竟覺自己也要透不過氣了。

    誰知耳邊那男人的聲音平穩而流暢,和她的話語形成了明顯的對比,“有時間說這些,不如閉嘴。”

    他的聲音張狂不失霸氣,悠悠的語調依舊蓋不住這個男人從內而外的冰冷。

    歐以嵐有些惱怒,她這是在想辦法救人好不好,本要和他鬥嘴,如今鬥嘴的話也省了,“她是你女人,你給她做人工呼吸,那是應該的!”

    她盡量用著自以為理所當然的理由說話,況且肖夢本就從前和他有過關係,男朋友為救自己女朋友做下人工呼吸那又怎麽了?

    她還想說些什麽,可是聲音輕得知像在動嘴唇。

    薄野禦天沒再回複她的話,但是也沒去給肖夢做什麽人工呼吸。

    雖然他知道現在事態緊急,可他是黑老大,而不是像她有著一顆警察那樣熱心的心,至於人工呼吸這碼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獻上自己,尊貴的唇。

    歐以嵐想找塊濕布捂住口鼻,可是這片連滴水都不容的地方,顯然是個問題。

    漸漸的,她的意識也開始走入渙散,人也變得渾渾噩噩的,她想,自己該不會也要窒息死在這裏吧?

    耳邊忽而傳來男人拚此一博的聲音,“大哥,我先往那個口子出去!然後再給你們開門!”

    說話的人是慕堔,他正指著剛才從天花板掉下來的那根木柱子,那個口子很小,估摸著連一個頭都沒法探出去。

    如果想往天花板那上麵走,除非再徒手弄斷一根柱子,而在那麽滾燙的柱子上徒手,簡直無法想象後果。

    其次,剛才天花板上那根柱子起,已影響到周圍的木柱,有的上麵還夾帶著星星之火。

    如果慕堔沒能從這上麵出去的話,那準會被活活燒死!

    歐以嵐即便呼吸微弱,還是能聽到這兩人的交談,她想勸阻,可是身體根本不隨她的意願。

    “去吧。”

    薄野禦天冰冷殘酷的嗓音才猶如一把火焰,這個男人從來不為自己的下屬做過考慮,他從來就像是一個冷血動物一樣,不為人著想。

    他的屬下為他賣命,他全然理所應當的接受,這就是踩踏在無數人背脊上登上高峰的男人。

    慕堔聽後,真的就想辦法要往天花板上那個小口子出去。

    歐以嵐可以聽到那些聲音,隻是後麵發生什麽她也不知道,也看不見。

    或許是肖夢被薄野禦天抱著的原因,而歐以嵐則是靠在一旁,這樣顯得此景更為蕭條,隻是情況緊急,所以並沒有人在意到這些。

    不知道過長時間,一直到耳邊有槍彈聲時,才讓歐以嵐勉強拉回思緒一步路,顯然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薄野禦天的人。

    都說槍彈不能在公共場所用,而這次慕堔是顧及不了太多,在裴亦鋒的地盤上這樣明目張膽,恐是攤牌打算要明擺著對幹了。

    歐以嵐能聽到耳邊傳來說話聲,隻是她已被這稀薄的空氣弄得神誌不清,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也沒精力去仔細聽。

    過了沒一會兒,歐以嵐就覺自己被男人重重抱起,她臉頰貼在男人溫熱的胸膛前,似乎這裏太過熱,讓她分不清是誰的汗水,隻覺這樣被抱著像是有了安全感。

    這樣的安全感似曾相識,就好像在一年多前……

    她被人在身體注射了藥物拋入湖水裏,有人用自己堅強的背脊為她擋下鋪天蓋地的子彈一樣,心驚著,但又存滿安全感。

    歐以嵐努力睜開雙眼想去看看那個人的臉龐,雙眼微微眯成一條縫隙,就見周圍火光繚繞,比她先前醒著時火勢還要大。

    汗蒸房裏薄野禦天和肖夢的身影已經沒了,顯然是那兩人先走一步,薄野禦天該是抱著她急忙去搶救了吧。

    再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已是有被擦傷的痕跡,那雙晶亮的黑眸因四周火勢的原因顯得格外明亮,熠熠生輝。

    慕堔臉頰兩邊淌滿了汗水,分不清哪些是因著急流的,哪些是因火勢的熱源流的,隻有他知道不管是因為哪種,都沒有因為害怕流過。

    歐以嵐見抱自己的人是慕堔,心裏沒來由的一暖,為什麽每次在她危難的時候,都是這個男人救的自己。

    論是恩人,他都救了自己好幾次了。

    尤其每次都救得這般驚天動地,上回是用背後為她擋那些鋪天蓋地的子彈,這次又是在大火繚繞的情況下救自己,在她生命裏,慕堔就好像是她的救世主那般存在。

    歐以嵐不覺想著想著,因喉嚨口沒有足夠的空氣,又昏迷過去,兩手無力的勾在慕堔脖子上,臉頰緊貼著男人的胸膛,距靠近心髒最近的距離,那心跳聲聽起來讓人莫名安心。

    這是歐以嵐在醒著時最薄弱的意識,後來發生了什麽她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睡了漫長的一覺。

    不知思緒混沌了多久,全身雖無恙,但覺身體十分虛弱,尤其是喉嚨口可能吸入太多煙霧,導致她連咽口水都覺痛。

    再次醒來時,歐以嵐睜眼就看到頭頂上白白的天花板,隨著視線還未來得及對周邊掃視一圈,就聽到耳邊有人先開口。

    “大哥,洛小姐醒了!”

    歐以嵐朝著那道低啞的嗓音來源看去,男人的聲音許是因為吸了太多煙霧,變得有些沙啞。

    偏頭,便見慕堔站在薄野禦天身旁。

    隻是不同的是,薄野禦天是坐著的,慕堔是站著的,兩人的身份一下子就拉開了。

    六目對視,一時間沒人再開口說話。

    慕堔就剛才提醒了句以後,大哥沒說話,他也不再說。

    此時,病房門被打開。

    一名小護士將醫療單子送進來,就見兩個一米八幾的帥哥圍在歐以嵐身邊,一個混血兒,一個中國美男,同時圍在一個女人身邊,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護士嫉妒的看了眼歐以嵐,這個女人真是最近在新加坡傳聞禍害全國男人的妖女,她一眼就能認出。

    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不兩個帥哥都沒法把持住。

    分明這兩個男人身上都穿著病服,還帶病陪在左右。

    小護士對著慕堔叮囑了一句,“先生,你背後大麵積被燙傷,記得要休息。”

    這兩個男人裏,就屬他受傷最嚴重了,天知道他在手術室裏醫生看到他背後那麽多傷有多恐怖,就連行醫多年的老醫生都甚少見到那樣駭人的後背。

    偏偏這男人病房不待,還要在這裏活活守上一個晚上,真叫人憂心。

    慕堔有一張好看的皮囊,隻可惜他的背後遍體鱗傷,這些都是為了保護他生命裏重要的人才留下的痕跡。

    慕堔隨意對著護士應了聲後,便讓她出去了。

    歐以嵐不聽護士說還不知道,現在一聽,整個人都心含愧疚,她還記得自己最後一刻有意識時,醒著看的人是慕堔。

    原本慕堔背後就有刀疤和槍彈印子,如今還來場火災灼傷了他整個後背,這更讓人擔心。

    歐以嵐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不覺眼裏多出了幾分柔情似水,“阿堔,謝謝你。”

    她的喉嚨很痛,發不出太大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有幾分哽咽的味道,容易讓人誤會她是在感動。

    原本慕堔淡然的神色,因歐以嵐這麽一說,整個人都牽緊了,雙眼不住往薄野禦天臉上瞥去,表示他對薄野禦天對這話時的在意。

    “不、不用謝的,你應該謝大哥!”慕堔把話往薄野禦天身上說,“大哥為了你,整整一夜都守在你身邊,連一會兒會兒都沒合過眼!”

    歐以嵐看向坐在身旁的薄野禦天,他雙目裏布滿猩紅的血絲,也不知是被煙氣熏的,還是整夜沒睡的原因。

    但是他有的,慕堔也有,他眼裏也有血絲,不禁麵帶倦容,好歹他還是站了一晚上,而這男人是坐了一晚上好不好?

    更重要的是,救自己的人是慕堔,而不是他薄野禦天。

    歐以嵐可還記得,臨近整個汗蒸房燒起的時候,薄野禦天早已抱著他的心頭人走掉了,隻有慕堔才是救自己的那個人。

    她尤記得他們倆最後離開時,她閉眼還能看見從四周躥出的火焰似要將他們兩人一同溶解在火裏。

    那時耳邊隻有門外的一道聲音,“慕堔,如果你沒把她救出來,你自己也別活了。”

    那道森冷冰寒的聲音是薄野禦天的,可那男人自己怎麽不救?非要慕堔救?

    現在還坐在她身邊待了一整夜,過來裝什麽老好人?她歐以嵐還不屑!

    對於慕堔的推脫,歐以嵐選擇直接無視,才不管現在是當著誰的麵說感謝的話,她都要說!哪怕當著天皇老子的麵,她還是要說。

    “阿堔,謝謝你每次在我落難的時候救我,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回報你的,但是隻要你說,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歐以嵐說得無比認真,又在這樣的環境下,叫人覺得……

    她就像是一個要以身相許的女人一樣!

    歐以嵐已是完全無視了薄野禦天是什麽樣的神色,可以說成,自她醒來之後,她就完全把這男人給無視掉了。

    慕堔聽得心裏五味參雜,欣慰的是歐以嵐這番話,緊張的是她當著薄野禦天的麵說這些話。

    “洛小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慕堔依舊用著往常那種公式化的語氣說著。

    歐以嵐不知的是,如果薄野禦天不在這裏,慕堔便會提出之前對她說的那個條件,如此,她還能否做到那句‘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這樣一句話嗎?

    歐以嵐笑笑,她知道慕堔在顧及什麽,可是在她眼裏,他們倆又沒偷沒搶的,憑什麽要在薄野禦天麵前躲躲藏藏的?跟做賊似的。

    緊接著,歐以嵐依舊像是把那個男人當成透明人一樣的存在,有下沒下的和慕堔樂嗬著說話。

    “阿堔,你過來扶我靠一會兒好嗎?”歐以嵐伸出手是指名道姓的就叫他。

    反正慕堔不是薄野禦天的屬下嘛?叫這男人他也不會扶,這樣一個自大冰冷的男人,從來都不會為別人做事。

    慕堔應下,剛走一步要去扶歐以嵐,人就被攔住。

    “阿堔,陪我去看肖夢。”語畢,薄野禦天起身便走。

    這男人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氣場,無論在什麽時候,包括現在那樣普通的一句話,也能讓他站起身來把椅子給弄翻,發出響亮的碰撞聲。

    慕堔已是知道薄野禦天不悅,不敢多說一句,便急急的跟著他離開。

    歐以嵐撇了撇嘴,不知道這個男人抽什麽瘋,起身就起身北,還非要把椅子也給摔了。

    歐以嵐醒來已是早上,一直到中午,病房裏都沒再有人來過。

    原以為會有醫生或者護士進來,可現在看樣子是沒人來了。

    她摸著扁扁的肚子,從昏迷到現在都沒進過半點食物,現在讀者都餓了,可又不想吃醫院裏的那些東西,便打算起身自己下樓去買吃的。

    自從跟了裴亦鋒以後,她的嘴也吃叼了,普通東西都入不了口。

    歐以嵐出了病房,找到就近的自動扶梯便下樓。

    不知是不是不遠處小孩的哭聲吸引了自己的眼球,她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就見男人頎長而又熟悉的身影和一個醫生在講話,手裏還抱著一名女嬰。

    那名女嬰似是被抱得很難受,不停揮動著短小的四肢,在他懷裏扭來扭去哇哇大哭著。

    歐以嵐再三仔細看了下,這才確定那個男人手裏抱著的是她的孩子朵朵!

    這男人不是說朵朵在中國嗎?怎麽又在新加坡了?!分明就是在騙自己,想把她帶回中國去!

    歐以嵐氣衝衝的就往他那裏走去,但礙於腳踝隱隱作痛著,走起步子來也不能過大。

    可她剛沒走幾步,又找了處牆角躲起來。

    既然薄野淩抱朵朵來醫院就必定有事情,該不會是朵朵病了吧?!

    歐以嵐越想越急,可又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那隻惡魔,不然薄野淩見到自己沒準就把她帶走。

    現在知道了朵朵還在新加坡,她暫時便不想回中國。

    在她心裏,朵朵在哪裏,她就要在哪裏。

    歐以嵐一直躲在牆壁後沒出來,打算等薄野淩走了以後再去找那個醫生問問。

    大約也沒等一會兒,就見薄野淩一手變扭的抱著嚶嚶大哭的朵朵,一手拿著張單子走了。

    歐以嵐見他走遠看不到人影了,這才走去他剛才在的地方。

    “醫生,剛才那位先生是什麽事?”歐以嵐著急的問著,生怕這麽久不見朵朵了,是不是朵朵被那隻惡魔下毒進了醫院。

    可在看到醫生猶疑的神色後,她知道自己是問多了,畢竟醫院是不能隨便透露病人的信息。

    想著,歐以嵐半真半假道:“剛才那個女嬰叫歐朵朵,我是她母親,因為養不起孩子,我才把她丟到了那個有錢的先生家門口,後來那位先生領養了我的孩子,卻又不告訴我孩子過的怎麽樣,我就隻能每天偷偷跟在他身後,瞧瞧我孩子都在做什麽。”

    歐以嵐入戲太真,假意抹了兩把淚,繼而又道:“你要知道,我愛女心切啊!我現在別提有多後悔,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孩子怎麽樣了?是不是病了?”

    醫生見她說得那麽可憐,又知道那個孩子叫什麽名字,想著一定是那名女嬰的親生母親,便把事情全都告訴她。

    “這位小姐你放心吧,你的孩子好的很,那位先生是帶著你孩子來做親子鑒定的!”醫生勸慰著道。

    心想著也奇怪,那個男人抱的孩子是別人的,他幹嘛還要做親子鑒定?

    歐以嵐則是站在一邊大驚,那隻惡魔是想查出朵朵到底是誰的孩子嗎?

    這麽久以來,朵朵的父親到底是誰她都不敢去想,因為薄野三兄弟的可能性占得太大,而她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強女幹過自己的男人做朵朵父親的。

    難不成等孩子長大後,還要知道自己是被強女幹才出生的?自己的父親還是個強女幹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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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入豪門,誤惹上丈夫的弟弟,每日過著偷情一樣的生活,唯恐被丈夫發現。

    相處同一屋簷下開始,從臥室到廁所,從床上到床下,她無不坐如針毯。

    時間久了,為什麽每次要她躲廁所?躲床下?躲衣櫃?

    為什麽每一次他都能在丈夫麵前光明正大抱自己?還能上演法式接吻?

    理由還是:嫂子嫁入我們家,就要讓嫂子感受到愛。

    可沒有人告訴她,小叔的愛是:人前衣冠楚楚,人後——擅解人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