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被李冠天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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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麗萍想求助於自己的父親,可在和他關係這樣惡劣之下,不確定他會不會接自己的電話,會不會幫她。有沒有能力幫她。佩佩現在是很危險,必須爭分奪秒的爭取時間。
當下定了定心神,腦袋裏立刻有了人選——閆少天。從那天,他如天神一般出現在ktv裏幫助陸佩佩,那憐惜和心疼的眼神,舒麗萍篤定,他這次也一定會去救她的。
這樣一想,心中又安定了一些。她在房間裏六神無主的走來走去,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弄到閆少天的電話。
視線落在一旁做作業的兒子身上。有了。
當下翻出他班主任的號碼,謊稱兒子的作業本被閆念晴收進了書包中,現在想前往她家中拿回,能不能告知她家裏的號碼。班主任過問了兩句。便翻出號碼,報給她。
舒麗萍激動不已,怕被溺愛陸佩佩的陸巧娥聽到,太過擔心,她慌裏慌張的把房門關上。“兒子,快,給念晴打電話。”
“媽媽,我在做作業呢。”果果不滿地看著有些神經質的母親。
“不是,兒子,作業還等會,你陸媽媽出事了,快點跟念晴講,問她要她爸爸的電話。”
“是你自己想要套她爸爸的電話,好跟他約會吧?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她爸爸送我們回來,被你看見了。你喜歡上了人家!”人小鬼大的果果,白了自己母親一眼。
“你這個臭小子說的什麽呀!你陸媽媽跟他才是一對!現在不是解釋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倒是撥啊,晚了你陸媽媽就沒命了!”舒麗萍都快急死了,偏偏這個臭小子還冤枉她。
果果看母親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便一邊撥號一邊疑惑地問,“你自己為什麽不打?”
舒麗萍深深的吸了口氣。忍住一巴掌拍過去的衝動,“先接電話的有可能是大人,大人對大人的防備心很強,難道我又要跟他們解釋一大通,消除了他們的疑慮了,再跟念晴通上電話嗎?這樣浪費時間,你陸媽媽很危險的,你知不知……”
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電話就已經通了。隻聽得果果鎮定的回了聲。“我是果果,念晴的同學,麻煩您叫她聽下電話。”
那邊又盤查了哪個學校的,哪個班,班主任叫什麽名字等等,果果準備無誤的回答出來,方去喊人。
很快,話筒裏傳來念晴軟軟的童音,“喂,果果,找我什麽事情呢?”
舒麗萍一把搶過電話,“念晴。我是果果媽媽。你聽著,你陸阿姨現在有危險,我必須和你爸爸通電話。”
念晴一聽,嚇了一大跳,“什麽,陸阿姨有危險了?什麽危險?”聲音很大,正在吃晚餐的兩個男人,明顯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閆少天用餐巾胡亂的擦了一下薄唇,便跨過去接了電話。
電話裏是舒麗萍慌亂且雜亂無章的陳述著內容,閆少天越聽俊眉擰地越緊,他全身的怒氣被引發出來,抓住了他的呼吸。他耐著性子詢問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隻是猶如猛獸般嗜血的眸光,任誰都不敢直視。
看樣子,她的已被損壞,追蹤不到她的位置。事情很棘手。該死的丫頭,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她究竟又惹了什麽人!閆少天快速地給嚴局長去了電話,囑咐他消息先不要擴散,先秘密地從她同事那裏查找線索。他則吩咐助理李正,讓底下的人準備好,隨時待命。
過了大約10分鍾的時間,公安局就傳來消息,據陸佩佩的同事說,今天下午陸佩佩一直呆在情緣華林裏,而結合陸佩佩打給舒麗萍的那通電話的時間推測,她最後出現的地方,也是在情緣華林。
公安局的人馬上出發,嚴局並已經下令,控製住了情緣華林裏的所有人,在那條交通要道上出來的各個路口設立了關卡盤查。
閆少天底下的人也迅速出動。
閆少天一腳踩下了油門,白色的“柯尼塞格”猶如離弦之箭穿梭在前往情緣華林的道路上。
紅燈閃爍,車輛迎麵衝過來,他手疾眼快的滑動著方向盤,躲了過去。在一陣陣刺耳的刹車聲中,他的車猶如掠過海麵的水鳥,迅速而敏捷。
一路狂奔到了山腳下,放慢車速,汽車的燈光射到幾米外,依舊看不到一個人影。
閆少天冷峻的目光掃視著道路兩側,黑沉沉的一片,想到陸佩佩曾獨自一人走在這條偏僻的道路上,心,仿佛被一隻手掐緊,一下一下的疼。
電話鈴驟然響起,是閆局的電話。他感到全所未有的緊張。“閆總,在離別墅大門口約600米外,找到一部破爛的,從顏色上看,陸小姐的同事小高指認出,是陸小姐的物品。”閆少天一言不發,將油門一踩,1分鍾不到,便到達現場。
他下了車,眸光深沉,冷冷問道,“在場的有沒有盛恒公司的人?”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冰冷嗜血,眾人自動和小高保持了距離。小高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我……我是盛恒的小高,您好,閆……”話沒有說完,下巴便挨了一拳。
閆少天眼裏的戾氣更加明顯,“回去告訴薑恒,這一拳是你代他受了!”
“陸小姐有給過他打電話,他當時沒有接到。”站立在一旁的一個警察接口道。
還未站穩的小高,下巴又挨了一拳,整個人往一旁摔去。
此時,李正也趕到了現場。“閆總,一切準備就緒,請指示。”
像是搶了警察們的台詞,有兩個警察瞪了一眼他。
閆少天險險的眯起雙眸,“劫匪從此處將人劫走,不管是上天還是入地,都沿著這條道路追尋下去,即便是挖地三尺,我也要在30分鍾內見到人!”李正嚴肅的回答,“是。”
“將這附近路口的監控調出,一輛輛車篩查。”立刻有受閆局長囑咐過的警察回答,“是。”
有些對閆少天的身份不太了解又看他不順眼的警察,心中鄙夷:你以為你是國家主席,好大的口氣。
這時,從空中傳來“嗡嗡”的聲音,越來越響。眾人一看,居然是兩部直升飛機從遠處快速的往這邊而來。李正掏出電話傳達閆少天的命令,直升飛機越過眾人的頭頂,在上空調了頭,又往別處飛去。大家哪裏見過直升飛機尋人的場麵,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那些警察愣愣的想: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毛賊綁架了他的人,這下子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閆少天已經鑽進車內,方向盤快速的打轉,傳來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帶起一片塵煙,便如箭一般朝前奔去。
陸佩佩醒來時,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眼睛上蒙上了黑布。
“老大,怎麽辦,他們就在我們附近了。”一個惶恐的男人的聲音。
“媽的,李冠天你這鳥人惹的是什麽樣的人物,人家不但出動了白道黑道來尋人,頭上還盤旋著直升飛機!早知道是這麽個大人物,打死我都不聽你的。”那個特別陰沉的聲音,陸佩佩聽得出來,就是打掉自己的那個男人。隻是,他們剛剛提到李冠天?!他現在不是在坐牢嗎?
“王道田,連綁架個女人你都怕,你算個毛的黑社會啊!”李冠天大聲嚷嚷,虛張聲勢的意味很明顯。
“你他媽的黑社會就不怕死啊!為了搞個女人,丟掉自己的小命,值得嗎?”另外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反駁道。陸佩佩心下一寒,他們竟然是劫色!
李冠天似乎也是心生悔意,“那,那你們說現在怎麽辦吧!”
“把人丟在這裏,我們直接走人!”
“不行!”李冠天又很是堅定地打斷,“這樣走了,那個‘人’非得弄死我和我爸。”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被他的情緒所感染,眾人心中升騰起全所未有的恐懼。
電話驟然在這個時候響起,眾人又是被嚇了一跳。李冠天從褲兜裏掏了出來,麵色大變。
“嘿嘿,周總好。周總……”李冠天點頭哈腰,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狼狽的被那邊的人給打斷。
“李冠天,你這個蠢貨,我隻是叫你把那個女人搞殘了便脫身走人!你卻腦袋抽風,把人給綁了!這下子麻煩大了,那個女人你弄到哪裏去了,現在閆少天的人海陸空都出動了!”聽得出那邊的男人咬牙切?的發怒,但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跟他說話。
李冠天一聽,更加嚇得麵無血色。“周……周總,我……我也不想的,我隻是想找個舒適的地方,讓弟兄們好好享受……”
“享你麻痹!限你一刻鍾內把人給解決了,馬上給老子走人!”
“一刻鍾……時間有點短啊,我通常可以一個小時……”李冠天結結巴巴的爭取時間。
“艸你麻痹!現在她已經知道是你!你必須立刻把她給哢嚓了,不然你被逮住了,大家一起死!”
“可……可是,她現在還沒有醒來,不知道是我啊……”
“你他媽的少廢話!馬上,立刻!行動!now!”李冠天被嚇得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在一旁靜默不語的陸佩佩,幾乎全部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她拚命的壓製住心中的恐慌,一遍遍的命令自己冷靜,再冷靜。可全身還是抑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有個男人發現了她的異樣,不由得破口大罵。“媽的,把人給解決了,還不是會查到我們頭上!橫豎都是死,不如先圖個痛快,再通知閆少天拿錢贖人,拿了錢老子遠走高飛!”一麵說著,一麵向陸佩佩走過來。
“老毛說得對。哈哈!”兩外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附和,並發出一陣陣猥瑣的笑聲。
“小弟本來早就派人將西郊一家廢棄的農舍打掃幹淨,讓幾位大哥帶著這小妞過去好好的樂一樂。沒曾想,事情出現這樣的變故。也好,兄弟們想怎樣怎樣,小弟我都不攔著了,今日之事,實在是對不起就是。”兩三個男人聽了他這一番話,笑得越發的淫*蕩,甚至有一個已經在解皮帶。
感覺到他們靠近,陸佩佩下意識的往角落裏蜷縮,隻是一動,才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
一隻帶著濃烈麝香味的手,扯開了她的眼罩。“女人,死也要給你死得明白,你看好了,我們這幾個都是你的老公,過奈何橋時要記得了,下輩子我們還睡你,哈哈!”
陸佩佩閉了閉眼睛,才試著睜開去適應這裏的光線。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倒三角的刀疤臉,甚是麵目可憎。
刀疤男卻忽然被扯到一邊去。
陸佩佩隻覺得脖子上一涼,有把匕首壓到她的脖子上。寒光閃閃,隨時都有可能刺入她的喉嚨中。陸佩佩一驚,對上的是李冠天憎恨的雙眸。
“都是你這個臭婆娘,害得我鋃鐺入獄!好不容易,有個人保釋了我,現在又為了你而陷入困境,我不殺你都不能瀉我心頭之恨!”惡狠狠的,往陸佩佩臉上扇去。陸佩佩臉一歪,匕首在下巴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滴在了刀刃上,觸目驚心。陸佩佩低低叫了一聲,李冠天拿開匕首,又扇了她一巴掌。
“告訴你,別想著反抗,一反抗老子就弄死你。”李冠天手中玩弄著匕首,猙獰的臉上閃爍著得意。
“少廢話了,誰先上?”那個聲音低沉的男人搶去了李冠天手中的匕首,目光落在陸佩佩黑色連衣裙下凹凸有致的身材,伸手狠狠摸了一把胸部。
“哈哈哈……”
刀疤男露出一抹獰笑,“這個女人很有料,我們兄弟幾個今天有福氣了。”說完,便動手將上身脫去。解掉皮帶的那個男人卻衝了過來,“我動作最快,我先!”陸佩佩心中一陣絕望,但還是?起勇氣來大喝,“慢著!”
幾個人本來就是心中恐慌的很,所有的話和動作都是為了虛張聲勢,此刻被陸佩佩大喝一聲,竟個個都停止了動作。
“你們應該聽到,越來越近的飛機聲和腳步聲,他們很快就會搜到這裏。我勸你們趕緊離開,不然,以閆少天的性格……”她故意打住下半部分不說,讓他們自己胡亂猜測去。
幾個人神色慌張的四處張望,似乎感覺,四麵真的已經被包圍。其實什麽聲音都沒有,隻是陸佩佩剛剛聽到電話裏那男人提到,閆少天出動了海陸空的人來尋她,她便順著他的話瞎掰的。狀司貞扛。
“大……大哥,怎麽辦?”刀疤男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聲音低沉男顯然是頭,他咽了口口水,努力鎮定下來,“李冠天,你說,到底怎麽辦?”
其實李冠天已經六神無主,他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對他的威脅,心中就恐懼萬分,“不如,把她殺了,逃亡吧。”
“愚蠢!直接殺了,我們毛都撈不到一根,還要亡命天涯,誰他媽的再犯傻,老子第一個斃了他!”那個解了褲頭的老男人朝李冠天啐了一口。
“你們現在放了我,我保證讓閆少天不再追究。”陸佩佩冷靜的繼續遊說著,眼睛卻警惕的打量四周。這裏是一間廢棄的倉庫,周圍是一些爛泥、破爛紙皮、塑料膜、黑色的纖維袋等等。頂上的鐵皮被掀掉了一大塊,看到大片的星空。尋思著怎樣才能利用這裏有限的東西,去解開身上的繩索呢?
幾個歹徒不禁麵麵相覷,顯然內心已經動搖。
“如果你們要錢,你可以打電話給閆少天,我來跟他講,給你們一筆錢。”陸佩佩繼續小猛藥。三個男的心中大動,隻有李冠天不相信。他很是清楚閆少天對陸佩佩在乎的程度,他不可能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的。
“你們不要聽這個臭女人胡說八道了,閆少天不是什麽善良的主兒,怎麽可能會放過我們?我們還是把她殺了,省得夜長夢多!”他欲從低沉男的手中搶走匕首,卻低沉男卻閃了開去。“李冠天,你是怕你無法在你雇主麵前交差,所以想將這個女人殺了一了百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你一句話叫綁人,我們毫不猶豫就綁了,還不夠義氣?可你隻顧著自己,‘這義氣’二字,你當它狗屁啊!”
低沉男已經發怒,陸佩佩一看,不失時機的繼續煽動,“我是不小心得罪了他,誰知道他要這樣來報複我一個弱女子,這樣的人,你們也要小心點啊!”
李冠天惱羞成怒,上前就踹陸佩佩,一麵踹一麵咒罵,“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閉嘴!閉嘴!”陸佩佩痛得蜷縮成一團,緊緊咬住下唇,硬是不哼一聲。
李冠天還不解氣,從地上團起一把紙皮,狠狠的往陸佩佩嘴裏塞去。“老子讓你嘴碎,讓你嘴碎,讓你嘴碎!”陸佩佩鼻腔中全是黴臭味,胃裏一陣翻滾,搖晃著腦袋,不斷的去躲避他的手。
“夠了!”陰沉男惡狠狠的打掉他的手,“不要再折騰她,我們還要拿她跟閆少天談判的!什麽賣相決定什麽樣的價格!”
陸佩佩一陣幹嘔,一麵咳一麵緩緩吐出嘴裏的紙皮、泥沙,眼眶泛了紅。李冠天又撲上去對陸佩佩要拳打腳踢,老男人一把抱住他,兩個人推搡了幾下,竟然打了起來。老男人似乎不是李冠天的對手,他被李冠天壓在身下,不斷的有拳頭招呼他時,他本能的叫“救命”。低沉男也發怒了,把匕首遞給刀疤男,上前去一把將李冠天從老男人的身上推了下去。打紅了眼的李冠天,轉身便跟低沉男滾在了一起。
陸佩佩見刀疤男一點也不關心那三個打鬥的男人,反而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眼眸中有淫邪,但在陸佩佩望著他時,他又有一絲羞澀。“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陸佩佩衝他嫵媚的一笑。
“大哥,人家好累哦。”見他不吭聲,陸佩佩裝作嬌弱可憐的模樣。
“不如,大哥你把我腳上的繩子給解開吧,反正等下我們,好的時候,還是,還是要解開的。”嬌羞無限,一雙美眸卻挑*逗性望著他,配合著豐富的麵部表情,真正是勾魂攝魄。刀疤男猶豫了一下,便用匕首給她挑斷了繩子。陸佩佩又裝模作樣,“哎呀!我腳都麻了,你可不可以幫我揉揉?”
刀疤男像被催眠了似的,伸手去握住她的小腿。那滑嫩的手感,讓他心中一陣激蕩,情不自禁的湊到陸佩佩臉上,“吧嗒”的親了一口。
陸佩佩忍住惡心,嬌羞無限的低頭,嗔怪,“你……好討厭。”
刀疤男“嘿嘿”的傻樂,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陸佩佩斂眼飛快的掃了一眼那邊激戰的三個男人,一個倒地不起,兩個還在糾纏。她抬起多情的眸,“大哥,我想你也累了,不如,我們到那邊去休息一下吧。”
眼前這女人眼眸含情,腮邊含春,刀疤男心馳神搖,將陸佩佩扶了起來,半抱半摟著往後麵而去。
“大哥,人家的手腕勒地好疼,你也給我解開吧。”她嬌嗲地將身體大部分靠在他身上,一半是為了省體力,一半是做戲。
刀疤男爽快的把她手上的繩子也給挑斷了,一張臭嘴又往陸佩佩臉上親去,一隻手卻伸進了陸佩佩的胸口裏。
“不要嘛……哥哥,我累了,我脫了鞋,等下你抱我走好不好?”
刀疤男嘴裏胡亂應著,陸佩佩一麵應付他,一麵俯身脫了鞋。眼看離那三個男人有一些距離了,她將兩雙高跟鞋提在手中掂了掂,趁刀疤男不備,有鞋跟的那一頭,狠狠的敲在他臉上。
剛好,有一隻鞋跟戳中了他的眼,他慘叫一聲,扔了匕首,雙手捂住了眼睛。陸佩佩飛快的拾起匕首,然後沒命的跑。
那正在打鬥的三個男人聽到聲音如夢初醒,不約而同的往陸佩佩這邊追來。後麵是一片荒蕪的荒地,她仔細辨認一下方向,便向著公路的那一邊跑去。
陸佩佩什麽都不想,腦海中隻集中一個信念——跑!脫了高跟鞋,她跑起來的速度是很快的,但女人的體力畢竟要比男人的差好多,很快,她就聽到身後傳來那三個人想要喝住她的聲音。她唯有不斷的喊“救命”。
其實閆少天他們很快便從路口的攝像頭當中,鎖定了一輛可疑的銀色的麵包車為目標——除了無牌無證,還闖了紅燈。隻是,從攝像頭中看到,它從某個路段拐出後,便失去了蹤影。於是,警察那部分人繼續去排查別的車輛,他這邊的人便在這輛銀色麵包車消失的那個路段,向四周擴散搜索。
因為是晚上,給搜索帶來很大的難度。閆少天又換了輛悍馬來開,但整個人已經無法保持淡定。李正看著如困獸一般煩躁不安的老板,提出要他來開車。閆少天執意不肯,一個堅持,正在堅持不下時,空中的搜索隊通過對講機匯報消息,在前麵順時針8點鍾的方向,有情況。同一時間,在路上搜尋的人員也發來同樣消息,並且更為精準:有四個男人追著一個女人跑。
閆少天眼眸閃動著精光,“向那四個男人開炮,抓活的!務必要護那女人周全!”李正聽了嘴角一抽,都說子彈無眼,又要開炮,又要抓活的,這難度係數也忒大了點。
“還不上車!”耳邊傳來閆少天冷漠的聲音,李正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心道:老大這身手,簡直是大神,不去當小偷實在是太可惜了!
此時的閆少天目光炯炯,滿心滿肺都是陸佩佩,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
陸佩佩不知道,自己已經跑了多遠,每次感覺他們追上來了,她便又加快腳步,不要命的往前衝。
她隻覺得全身綿軟無力,從喉嚨到心口,都脹痛的厲害,心肺部似乎隨時都要跳出來。空中傳來飛機“嗡嗡”的聲音,陸佩佩一麵跑著,一麵高舉著手中白色的高跟鞋。應該是閆少天的人到了。這樣一想,她便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腳下一軟,便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
那三個男人見狀,如餓狼撲虎般一擁而上。陸佩佩蜷縮起來,握著匕首的手在發抖,“不要,不要過來……”
匕首三兩下便被奪去。
李冠天的拳頭往陸佩佩臉上招呼,“臭"biao zi",他媽敢跑,跑!有本事再跑啊!”
這時,飛機的聲音越來越響,開始朝這邊“咚咚咚”的連續射擊。因眼睛受傷,而落後半截的倒黴的刀疤男,被一枚子彈擦過臉龐,慘叫一聲,眾人一看,沒了半邊耳朵。
那三個男人見飛機朝他們射擊,都嚇傻了。雖然大家都看到過很多美國大片,但這樣真刀實槍的,都還是第一次見過。再也沒有逃跑的心思。隻是由李冠天握住匕首,抵住了陸佩佩的脖子,靜待閆少天的人過來。
一長溜的車子朝幾個人快速逼近,而後動作熟練的擺了一個圓形,將幾個人困在了正中央。閆少天的悍馬揚起一片塵土,輪胎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便停在了眾人麵前。
閆少天恍如神祗一般向他們走來,冰冷的語氣像來自地獄,“放開她!”
眾人被他這氣勢嚇得幾乎要失去了理智,一個個打著顫兒,差點要跪地求饒。李冠天勉強撐起場麵,“閆,閆少天,你私藏槍支器械,你死定了!”
閆少天輕哼了下,墨瞳染上冷絕的色彩,他輕勾唇角,好像看到多麽可笑的事情一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私藏槍支器械?”
周邊的人全部都“嘿嘿”的冷笑起來。
李冠天一看,上天入地,全部都是他的人。心中才真正的絕望。隻是,他不甘心!匕首又往陸佩佩的脖子上靠近一點,陸佩佩的脖子上又流了血,“閆,閆少天,給你個選擇,要麽等著給她收屍,要麽派輛直升飛機下來,送我們離開。”
閆少天從來沒有受過威脅!當然,這一次也不會白白承受。狹長的眼眸瞟了一眼被打得麵目全非的陸佩佩,和她脖子上那些血跡,他的心被緊緊揪住。刻意隱藏起周身暴戾的氣息,“好,我答應你。” -惟願時光不負婚
周邊的人一陣緊張,欲上前阻止閆少天。
閆少天一擺手,拿過李正手裏的對講機,“想辦法在空地上降落,把這幾個男人帶上,送他們離開。”那邊傳來很清晰的回應,“是。”
李冠天見閆少天竟然這麽爽快答應,狐疑地望著他,正揣測他話中的真假,隻聽得“砰”一聲響,李冠天後知後覺發現,握匕首的手中槍了,一陣鑽心的痛讓他慘叫出聲,手上的匕首應聲掉地。叫王道田的低沉男剛想低頭拾起,眾人便一擁而上。
早有人將傷痕累累的陸佩佩拖出,交到閆少天的手中。閆少天拂去被汗水濕透貼在她臉頰的發,捧住她的臉,像對待得到失而複得的珍寶般凝視著,憐惜萬分的吻了吻她的唇。到現在,他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地。
“不要怕,現在沒事了。”
“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陸佩佩忍不住,淚流了下來。
閆少天輕輕的,一顆顆吻去,“所以,你要想辦法補償我。”(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