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有老公養著的女人是極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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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真不愧夫妻情深呐,這夜不歸宿,衣不解帶,半步不離的照顧著。說出去誰不說你劉啟明有情有意喲?”是沈眉和沈喬曼兩母女。
沈喬曼肚子裏的孩子顯然已經流掉了,小腹又恢複了平坦,隻是氣色很差,蒼白的臉上嵌著一雙黑眼圈,即便是濃濃的粉底也掩蓋不住那一副吊死鬼模樣的臉色。
劉啟明微微不自在,“我在電話裏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離婚書已經起草好,我簽字後律師會送過去。”
“我說劉啟明,當初是你拋妻棄女,勾搭上了我媽,現在你把我媽玩膩了,便又想吃回頭草嚐鮮,招之則來呼之則去,你把我媽當成什麽了?”恢複了本來麵目的沈喬曼。說話更為刻薄,和一個罵街的潑婦沒有什麽區別。
“沈姨……”
“住口!”陸佩佩剛張口,便被沈喬曼給截住了話,“我說話用不著你插嘴。”他名長技。
陸佩佩掃了一眼恨不得把自己給吃掉的沈喬曼,轉而對父親說,“爸,不如你們出去談吧。”她實在不想他們之間的爭吵,影響到母親的病情。
“陸佩佩,你算哪根蔥。趕我們走?”沈喬曼自從上次在龔慕白家丟盡了臉麵,一直都沒有機會找到陸佩佩報複,現在見她就在眼前,很想不管不顧的去扇她幾個耳光,卻又忌諱著跟在她身邊神出鬼沒的黑衣人。但是,悲憤的情緒,不是想壓製就能壓製得住的,特別像她這種心胸狹窄的人。不能打,那罵總可以了吧?
“你知不知道,當初劉啟明公司倒閉後,還要賣房賣地賣血為你籌錢,如果那個夜晚,不是我媽好心把暈倒在街邊的他給拖去醫院,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就不是人而是鬼了!他一病就是兩年,等他病好了之後,又是我媽借錢給他做生意。他才有今天!你們心心念念的那一座老宅,還是我媽去贖回的,你說她憑什麽要給你們住?做人要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媽為他做了那麽多,你們呢。又為他做過什麽?”
陸佩佩詫異的望著父親,怪不得,在自己治病的中途,父親忽然就消失了一般,母親一下子就斷了經濟來源。過得更為艱難。原來,他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一直以來,倒是誤會他了!
沈眉雙眼朝著天花板眨眼,“我和劉啟明以前談過戀愛,後來我甩了他,這是我欠他的,沒多大的事兒。”
陸巧娥默默的抹著淚,“啟明,我的半個身子已經埋進了黃土堆,你實在沒有必要為我再離婚。”
劉啟明唇瓣哆嗦了兩下,囁嚅著想說什麽,終歸什麽話也沒說出來。
“理虧了吧,沒話可說了吧……”沈喬曼正得意的想說什麽。陸佩佩已經揚起了手掌,輕輕的擊了幾下。吃過虧的沈喬曼害怕的瞪大了眼睛,果然從病房外走進兩個黑衣人——身形比之前在龔家別墅出現的那個更為高大。
“爸,沈姨,你們出去談,我媽真的需要靜養,很抱歉!”很是看不慣爸爸優柔寡斷的樣子,如果真的這麽為難,當初應該隻是接受她的幫助,日後還人情還錢就是了,為什麽要連她的人也一並接受了呢?
“你……”沈喬曼怒目圓瞪,兩個黑衣人卻對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不要以為攀上高枝就能高枕無憂,小心摔下來不成人樣!”她咬牙切?的道。
“沈眉,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再找我,我隻想跟巧娥平靜的過完下半輩子,離婚書裏會寫清楚,我什麽都不要,淨身出戶。”劉啟明像下定決心似的對沈眉說道,眼睛卻望向別處。
“你好……你好……狠的心!”沈眉從?間迸出這幾個字,臉上是悲憤難平。
“走吧,媽!這樣惡心的男人,你當初就不該要。”沈喬曼啐了一口劉啟明,頭也不回的往外而去。
耳朵終於能清靜了些。
陸巧娥已經被感動得又哭又笑。
陸佩佩舒了口氣,牽著念晴的手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兩個老人。
卻忽然聽到閆念晴在叫“爸爸”。陸佩佩嚇了一跳,忍不住四處張望。
念晴“格格”的笑著,指了指她握在手中的。陸佩佩低頭一看,是閆少天打電話來了,隻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將調成了靜音都不知道。
“有什麽事嗎?”她按下接聽鍵。
那邊的人在沉默。
閆念晴沉不住氣,她大喊一聲,“爸爸,你怎麽不說話呀!”
那邊傳來女子低低的笑聲,清脆又嫵媚。
“你是誰?”閆念晴瞬間像隻小刺蝟。“為什麽用我爸爸的電話?”
“小寶貝,我是林阿姨啊,你翻開今天的報紙就能看到我哦。”
陸佩佩有些印象,就是今天早上讓閆念晴特別生氣的那個,胸大腰特別細的當紅女模特。
“你是壞阿姨,我不要跟你講話。我要爸爸!我要找我爸爸!”閆念晴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顯然是這個女人不敢得罪這個小公主,隻聽她那邊在說,“閆總,您醒醒。您女兒的電話。”陸佩佩嘲諷的笑了笑。這女人還挺聰明的,明明是她自己打過來挑釁,卻說成是念晴打過去的。
電話裏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閆少天稍帶迷糊的聲音傳來,“寶貝,怎麽了?”
“爸爸,媽媽都已經回來了,你還跟那些壞阿姨在一起!你是壞爸爸,我討厭你!”念晴哭著大喊。
閆少天似乎清醒了許多,他冷著聲音道,“叫她聽電話。”
閆念晴把電話給了陸佩佩,便傷心的蹲牆角去了。
“你還要不要臉?自己出去偷人就把別人也想象成那樣,是不是?還教唆女兒打電話來查崗,損壞我在女兒麵前的形象,好跟我爭奪撫養權嗎?”閆少天大聲吼道,一旁的女人也嚇了一大跳,從沒見過他這樣暴怒、失態過,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觸到他的底線了。
陸佩佩訝然。
他不問青紅皂白。
他莫名其妙。
他還在外人麵前說她偷人。
心會痛,但是她已不在乎。隻要她能呆在女兒身旁,無論他怎麽厭惡自己,都無所謂了。
當下也不說話,默默的掛了電話。
他再打,她直接掐斷。再打,幹脆關了機。
閆念晴見狀鬧起了情緒,哭著鬧著就是不肯回去。
陸佩佩歎了口氣,說等下帶她去找果果,才肯罷休。
又在病房裏呆了一個多小時,陸巧娥要午休了,陸佩佩才帶著念晴出來。
此時已是初秋。對於南方的?市來說,這個季節隻是比夏天多了些更為颯爽的風和幹燥的天氣而已,太陽依舊不遺餘力的發揮它的光和熱,其實秋夏兩季的變化一點都不大。
陸佩佩兩母女剛走出醫院門口,一股熱浪便撲麵而來。念晴怕熱,一路小跑著到車前。
“季華路八號。”她對司機報出了果果家的地址。
“寶貝,怎麽能記得這麽清楚啊!”跟著上車的陸佩佩幫她係好安全帶,輕輕彈了下她的腦殼。
“我和爸爸上次送你回來,我就記住了啊!我想以後想媽咪了就到果果家找你。媽咪,不要彈寶寶,不然會變笨的啦!”念晴雙手抱頭,身子扭來扭去的。
“反正都已經這麽笨了,再笨一點,媽咪也勉強要了。”陸佩佩伸出手指去嗬她癢癢。被安全帶牢牢綁住的閆念晴,成了待宰的小羊羔,不管怎麽扭動,都無法躲避陸佩佩的魔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忙求饒。
陸佩佩停了手,司機便遞過來,“少奶奶,少爺的電話。”
陸佩佩笑容一滯,卻沒有伸手接。
“我來,我來。”念晴猜到陸佩佩因為剛才電話裏那個女人而不高興,所以很勇敢的去幫媽咪打發情敵,“喂,我是念晴。”
“晴晴,叫她聽電話。”閆少天寒意十足的聲音。
閆念晴偷偷瞄了一眼陸佩佩麵無表情的臉,遲疑著。“爸爸,剛剛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啊!”
“那是公司裏請來拍廣告的。我跟你說不清楚,叫你媽聽電話。”閆少天微微有些煩躁。該死的,他不知道是那個女人趁自己在辦公室小憩時,偷拿自己的去玩,撥了電話出去,自己不但誤會了陸佩佩,還那樣凶她……果斷的終止了跟那女模特的合作,但卻因陸佩佩的電話關機而亂了分寸。
念晴的小嘴癟了癟,“爸,你侮辱了我的智商。”就是要整整老爸,不然他老是找別的女人,哼!
“你……寶貝,別鬧了。”果然是近墨者黑,變得這樣的伶牙俐?,他簡直無力招架。
陸佩佩心情莫名的變好了一點,她伸手接過電話,“是我。”
聽到她淡漠的語氣,閆少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獨立冷靜,他無法從她身上獲得一絲的尊重與肯定。他甚至害怕跟她講話、跟她接觸,卻又忍不住要去靠近她,和她親近。
斟酌再斟酌,才道,“剛剛那個女模特,我終止了跟她合作。”
“嗯。”他應該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這個。
躊躇了一下,閆少天才不情願的說,“對不起。”
陸佩佩立刻大度的原諒了他。“沒有關係,記得下次問清楚了再罵人。”表麵看似安慰,實則是教訓。連司機聽了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今晚會回來吃飯?”她語氣淡定,就像一個妻子詢問丈夫那樣普通,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緊張到不行。這是她第一次跟他提要求,好害怕他會拒絕。
“嗯。吩咐吳媽準備幾個我和爸喜歡的菜,海陵島的項目拿下了,我跟他好好喝幾杯。”閆少天不知不覺,笑聲從嘴角逸出。
“你中午時是不是喝了好些酒?”不然不會說那些沒有腦子的話。陸佩佩微微蹙眉。
閆少天輕咳了一聲,“不礙事,下次我會注意。”
閆少天掛了電話,心情變得大好。原來,愛一個人就是犯賤,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一點關心,能讓他回味良久。
“媽媽,爸爸好聽話啊!”閆念晴瞪圓了一雙大眼睛,“這就是傳說中的‘妻管嚴’嗎?”
陸佩佩伸手在女兒頭上彈了一下,笑容卻是全所未有的溫柔。
心中卻微微感歎著。
由於自己失憶了,以前在父母膝下承歡的日子一點也不記得,所以,親情對於她來講,一直是個模糊的概念,和母親相依為命時感受到的更多是生命的厚重與責任,她從未有現在這一刻,深刻的體會到親情的溫馨。如果,閆少天能跟她和平共處,就這樣過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好……
車子停在舒麗萍的家門口。隻是上前按門鈴時,來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肥胖的女人。女人和念晴大眼瞪小眼,待看到立在蘭博基尼旁邊的陸佩佩時,才滿麵堆笑的告訴她,上一家業主確實好像叫舒麗萍,不過她已經把房子賣給她了。
陸佩佩打舒麗萍的電話,是關機狀態。
母女倆撲了個空,念晴鬱悶的提不起精神來。原來果果這幾天都沒有上學,她好久沒有跟他聊天了。有幾道不會做的數學題還來不及問他呢!
陸佩佩心中也是滿滿的惆悵。華緣續應該知道這對母子的近況,想打個電話去問下,但想到現在正是風頭浪尖上,忍了忍,電話沒打成。
望著大門緊鎖的小洋房,陸佩佩心中一陣傷感:舒麗萍,你是真的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麽?
回到閆府時,已是黃昏。落日的餘暉像是給別墅披了一層朦朧的紗,美得含蓄。陸佩佩難得清閑,捧著一杯香茗,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夕陽。
什麽都不想,就是單純的欣賞著,將腦袋放空,身體放輕鬆。七年了,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麽輕鬆,看來,有老公養著的女人是極其幸福的,她以前,每天睜開眼睛,就是為了學業、工作、兼職、訂單等為生活忙碌奔波著,就連跟龔慕白談戀愛時,也都是艱難的從禮拜天擠出半天的時間陪他。到最後,他終於忍受不了,出軌了吧。結局總是這樣,讓人意想不到啊!
她將身體陷進搖搖椅裏,迷迷糊糊要睡著,鼻子忽然聞到食物的香味。才想起閆少天晚上要回來吃晚飯,她打起精神來,去洗了把臉,便往廚房而去。
今天心情好,去炒一兩個自己愛吃的小菜犒勞一下吧,反正他們家的廚房,各種食材也是堆得滿滿的。
廚房也是比尋常人家的豪華。中間是一張大型的大理石桌,堆滿了洗好切好的食材;大約?米多寬的過道,過來就是一圈造型奇特的流理台,配置了燃氣灶、消毒櫃、儲藏櫃、蒸爐、烤箱等等,?全,頂級,高大上。這個陣容,即便是隨時準備幾十個人份吃的,都沒有什麽難度吧?
廚娘看到她到來有點意外,好在他們的菜做得差不多了,可以把廚房讓給她了,不然看到她在,束手束腳的,工作無法正常展開,反而不好。
她做了紅燒黃魚、糖醋排骨和爽口黃瓜。嗯,不知道他們愛不愛吃,如果不喜歡,她自己一個人應該能吃得完,反正最近胃口變好了。
匆匆換掉滿是油煙味的衣服,閆少天的車已經停在了大門門口。閆澤威和念晴在樓下下五子棋。空氣中飄動著和諧而溫馨的因子。陸佩佩腳步輕快的迎向踏入大門口的閆少天。
“回來了?”淡笑著接過他的外套,交給傭人。神情自然,就好像,很久之前就是這樣做的。
閆少天有些訝異的望著她,眼底卻已經有笑意漫了上來。
連在一旁下棋的爺孫倆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一對夫妻,都已經想通了?不再吵架,不再黑臉了?
念晴撇下爺爺,跑過去一手拉著母親,一手拉著爸爸,左看右看,笑得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爸爸,媽媽,你們和好了,什麽時候帶我去動物園?”
兩人神色還微微有點不自然,隻是各自眼底都有了笑意。
傭人將飯菜擺上桌,相較於廚娘做的那些偏西方的食物,什麽黑椒牛排、什錦吐司披薩、意大利麵等等,陸佩佩自己做的那兩三道菜顯得特別嬌小玲瓏的可愛。
招呼一聲,便開始開動。閆家父子動的是刀叉,陸佩佩則是筷子,念晴本來也是刀叉,但看到媽媽的菜特別好吃的樣子,便有樣學樣,果斷的換了筷子。
“嗯,好吃。”小家夥吃了一塊糖醋排骨,一副滿足的樣子。
陸佩佩笑了笑,小心的將魚骨剔去,夾到她碗裏。
閆少天半信半疑的叉了一塊。“吳媽,廚娘的手藝怎麽變差了,這排骨太甜了。”一邊說著,一邊又夾了一塊。
閆澤威道,“不應該啊。”也吃了一塊。“是醋放多了吧?”
“爺爺,爸爸,這是媽媽做的!你們應該說,‘好吃,好吃’!”閆念晴翻起了白眼,吃飯的動作卻沒停,像泄憤似的,嘴裏發出響亮的咀嚼聲。
一對兩父子有些尷尬,閆澤威像補救似的,夾了一塊紅燒魚,眼看就放入口中,陸佩佩連忙製止,“等一下,閆……”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又遲疑了半秒鍾,才道,“閆伯父,魚有刺兒,我幫您先剔去。”
陸佩佩抓起公筷和叉子,認真的剔著刺兒。
閆念晴又問,“媽媽,你為什麽不叫爺爺為‘爸爸’?”她是不經意的問起,但越發的引得幾個大人尷尬。
陸佩佩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閆少天盯著陸佩佩的頭頂,若有所思。
偏偏閆念晴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媽媽,你說呀,老師說,對長輩的稱呼要慎重,不可亂了輩分。”
閆澤威把陸佩佩放到碗裏的紅燒魚夾給孫女,“媽媽還不習慣,給時間她適應。”意味深長的望了兒子一眼,伸手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閆少天的筷子截住了父親的,把排骨夾走,“爸,小心糖尿病,還是讓給兒子合適些。”不等父親說什麽,便放進了嘴裏。
閆澤威哼了一聲,“不過是仗著有媳婦,神氣什麽。吳媽,未來三天,桌麵上都得有糖醋排骨。”
吳媽應了聲。
父子倆碰了碰酒杯。
閆少天放下酒杯後,繼續挑釁,“不一定有我媳婦做的好吃。”
陸佩佩臉紅了紅,瞪了閆少天一眼,給閆澤威夾了紅燒魚和黃瓜,“您試試這個,看味道如何?”並裝作滿臉期待的望著他。她很清楚自己的手藝,也明白這是簡單不過的家常菜,不能指望他能給多好的評價。
閆澤威一麵吃一麵點頭,“不錯,可以做我們家的大廚了。”
陸佩佩輕笑出聲,“您太過獎了。”
閆少天在一旁吃味,“我也要吃紅燒魚。”
陸佩佩望著她麵前的三道菜幾乎空了兩個菜盤子,心裏默默歎氣,早知道多做幾個好了。嬌嗔的挖了閆少天一眼,認命的幫他剔掉魚骨,再夾到他碗裏。
兩父子輕聲的交談著幾聲關於海陵項目的事情,頻頻舉杯。一餐飯吃得差不多了,陸佩佩卻隻顧著伺候女兒和兩個大男人,唯獨忘了她自己沒有吃到什麽。
閆少天手勢嫻熟的切著牛排,然後把一小盤切好的牛排放到陸佩佩麵前,“把這個吃了。”語氣是淡漠,臉上依舊是沒有多大表情,但旁人卻是很驚訝的,誰不知道閆大少爺自我又傲嬌,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貼心的一麵。
陸佩佩淡淡道,“這個我不愛吃。”
“不愛吃也得吃,就算不為孩子著想,也得掂量下你自己一陣清風都能吹跑的小身板。”眉頭皺起,就連關心人都拽得更二百五似的。
提起孩子,陸佩佩想起懷孕至今,還沒有去做過產檢。第一次很是緊張,她其實很想叫他陪自己去,但想到他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待見,便作了罷。 惟願時光不負婚:
“謝謝!”她淡然接過。
吳媽並不知道陸佩佩懷孕,從外表看出一點點端倪也不敢確定,現在聽閆少天這麽一說,高興得跟什麽似的,“明天起,我每天為少奶奶熬幾煲老火靚湯。”
“嗯,記得谘詢一下覃寒,針對少奶奶的體質,適當的加點補藥。”閆澤威喝著西蘭花濃湯。
閆少天卻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了句,“吃飽了。”拿餐巾擦拭下嘴角,心想到,蒙在?裏的眾人所關心的孩子,是她跟別人偷偷懷上的ye種,狹長的眼眸裏流露出厭棄。
陸佩佩又何嚐不懂他的心思?想到他對自己全無一絲信任,麵色也跟著暗淡下來。
她默默的夾了一塊牛排往嘴送,不經意低頭看到盤裏的似乎還滲著血水,胃裏立刻就翻江倒海,一樓沒有洗漱間,她跑到門外,吐了一地的穢物。
傭人手忙腳亂的打掃、給她遞漱口水。佩佩把自己整理幹淨後,再也沒有了胃口。(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