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她麵子薄,要看就看我這裏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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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三桂?他明明是印度阿三,怎麽是中文名字?陸佩佩心存疑惑,剛一分神,“砰”的一聲,車身突然失控一般。朝路邊的山林裏飛去,梁三桂用力的踩下腳刹,地麵與車輪發出激烈而刺耳的摩擦聲,車子猛然刹住了,處在兩個座位的間隙中的陸佩佩,直往前麵的擋風玻璃衝去。李正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座位上,“坐穩了!”

    陸佩佩頭暈目眩,分不清狀況,李正鑽到了前麵的副駕駛上,一把掀開伏在方向盤上的梁三桂,“還好吧?”

    陸佩佩抬眸望去,梁三桂一頭一臉的血。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還……行,暫時死不了。”梁三桂說著,仰著頭,和李正調換了位置,倚靠在副駕駛上。李正又吼道,“坐到後麵,保護少奶奶。”車窗外傳來刹車聲,陸佩佩出去,是對方的車。裏麵的人準備下車。

    李正也是賊快,一踩油門,前進,倒退,再向前,車子便像條滑溜的魚,險險的擦著他們的車身而過。待那輛車的人反應過來,重新鑽進車子啟動,他已經滑出去老遠。

    梁三桂頂著一臉血,睜著一雙發泡大眼,從前麵爬過來。

    陸佩佩聯想到“從古墓裏爬出來的屍體”的畫麵,瞳孔一縮,人也跟著往車門邊縮去。他叨協亡。

    “輪胎爆了一個,你小心點。”梁三桂說得一口字正腔圓的中文。

    那剛剛的聲音……是槍聲?有沒有搞錯,在拍警匪大片嗎?陸佩佩倏地離開車門,往梁三桂的那邊坐近了一點。還好心的從兜裏掏出了紙巾,幫他捂住了傷口。“用手按住!”她淡淡的道。

    “謝謝少奶奶。”一雙涼薄而清香的手按在他的額頭上,梁三桂的臉更黑了——其實是血液往臉上衝,隻是皮膚實在太黑,但在陸佩佩看來,隻是黑色色素增加了。

    李正把瘸了一條腿的悍馬駕馭的是四平八穩,技術比阿三高出了多多。

    陸佩佩看後麵追截他們的車,兩邊的車窗外又伸出了手槍,驚叫道。“他們要開槍了,小心!”

    不過,看他們似乎在瞄準,車速慢了一點點。

    李正一踩油門,車子“嗖”的一聲,飛一般的往前而去。子彈沒趕上,隻是有一粒打在後麵的防彈玻璃上。

    大雪茫茫中,後麵的車成了一個模糊的黑點,路旁的景物被拉成了一條直線。

    “耶是!李正太棒了!”阿三讚許的一拍手,捂在額頭上的紙巾掉了下來,傷口的疼痛又讓他忍不住咧嘴。

    陸佩佩驚魂未定,整個人被顛得沒了思考。

    “少奶奶,怎麽樣?沒事吧?”李正更為擔心的是陸佩佩。

    “嗯,還好。”他的後腦勺傳來陸佩佩清冷的聲音。他鬆了一口氣。看後麵沒有車追來,他將車速稍稍降下來一點。

    “對方到底是什麽人?”陸佩佩淡淡的問道。

    “是我們那個省市最大的黑幫頭子,萬能的手下。”

    陸佩佩擰眉。“我跟他不熟。”簡直就是不認識,從未謀麵,還來追殺她,也太奇怪了吧?

    “李倩是他馬子。”李正簡短的回答。

    “哦,怪不得。”陸佩佩一點就明白。想想也真是冤枉。一直都是李倩在害她,她還沒有跟她計較,逃跑了,萬能還追殺過來準備殺人滅口,有沒有天理了?

    “奇怪!老大已經答應把李倩交給他了,他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追我們,少奶奶,你是不是還失去了一段跟他有關的記憶?”李正說完,覺得自己猜測的不無可能,在心中已經幫陸佩佩肯定的點了頭。

    “開什麽玩笑!”陸佩佩冷冷的道。她一個平民女子,怎麽可能與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有牽連?

    “真的!在賭場裏,他還跟老大講,看上你了!當時我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李正再次肯定。

    “無聊!”陸佩佩的語氣更為冷漠。如果真被這個色胚看上,那她也隻好自認倒黴。

    李正感覺一股冷風從後腦勺吹來,無趣的摸了摸鼻頭,再也不敢多言。

    “李倩現在在哪裏?”陸佩佩淡然問道。

    “在國內被囚禁著。”李正老老實實的回答。

    “不會被萬能的人給救走了吧?”連她自己都能從閆少天的眼皮底下逃走,如果別人有目的去救人,那還有什麽難度?

    “你當國家的監獄是紙做的麽?就是救不到,他才來北國找你,想拿你跟李倩交換啊!”李正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女人,大多都是頭發長見識短啊!

    “那人又沒有在閆少天手上,他交什麽給萬能?”陸佩佩已經忍不住要翻白眼。

    “李倩還沒有判刑。她所有的犯罪證據都在老大手上,隻要把這些證據毀滅,她就能無罪釋放。”李正從後視鏡看到後麵又有車追來,將方向盤一打轉,拐入旁邊一條偏僻的小路。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他們的是普通轎車,我的是悍馬,即便追過來,也跑不過我。”他往前開一小段,果然沒有發現後麵有車跟著。

    “不能把李倩交給他!她害得我那麽慘,一定要她接受法律的製裁!”陸佩佩的眼眸折射出仇恨的光芒。

    “隻是個權宜之計嘛。”李正開著開著,感覺不對勁,路越來越偏,周邊全部是茂密樹林,好像荒蕪人煙的感覺。

    再也沒有心思講話,開導航寫“帝都”酒店,全程竟然有兩百多公裏。居然偏離了這麽遠。好吧,希望回到酒店,老大不會殺了他。

    好在,往前開了一小段,總算從小路裏繞了出來。

    回到“帝都”已是淩晨三點。

    陸佩佩一下車,便感到寒冷刻骨,把臉也縮到大衣裏去,還不由自主的發了抖。一雙大手伸了過來,拿掉李正披到她身上的大衣,緊接著,又給她披上一件更大、更暖和的大衣,而後,和她稍稍拉開半米的距離。

    鼻尖聞到的是熟悉的味道,陸佩佩微微抬眸,看到分別了半年的閆少天。

    閆少天身穿灰色毛衣,下身是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飄逸的白色毛巾裹頸,狹長的雙眸深邃似海,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萬分。此刻,他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寶貝,我等你很久了。”

    四目相對,她心一揪,不可抑製的痛起來。淚水一下子衝進了眼眶裏。

    第一次見他,也是在酒店。他說的也是這句話。而這句話,在這幾個月裏,常常在陸佩佩耳邊複讀機一般重重複複的念,早已黴爛於心。而今聽他再次親口說出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哭,寶貝。”閆少天霸氣的把她攬入懷中,萬分憐惜的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陸佩佩狼狽的擦掉眼淚,推開了他。目光慢慢的移到了閆少天的臉上,淡薄的說道:“閆總,謝謝你。”

    閆少天盯著那固執的小臉,眼眸險險的半眯著,“你要如何謝我?”

    還是熟悉的對話。陸佩佩神情一滯,瞟了一眼他的脖子上,竟然又戴著她以前送的項鏈,心裏又不由得一疼。

    “除了我的父親,隻要我有的,你都可以取。”陸佩佩冷漠的臉上帶著疏離,淡淡頷首後,她往前走去。閆少天挑眉,玩味的看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女人,這就露出小貓爪子了?倏爾,她的胳膊被抓住。

    閆少天臉上的神色未變,懶懶的挑出她的下巴,“小野貓,你逃不掉的,準備跟我一輩子的糾纏下去吧。”一個低頭,攝住那嬌豔的紅唇。

    陸佩佩騰地的瞪大了雙眼,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吻她!他還要臉不要?!

    她抬腿要撞他,便被他一腳壓住動彈不得。

    他的唇,很軟卻冰冷,陸佩佩呼吸一滯,鼻間全是他的味道。

    大腦在混亂,身體在癱軟,壓抑了這幾個月的思念爆發了出來,眼淚不斷的湧出來。

    天可憐見,她這幾個月,想他是真的想瘋了。

    可她又很明白,兩人之間隔著母親和寶寶的生命,太沉重了,她與他已是陌路。

    在他唇上重重的咬上一口,腥甜而溫潤的血液在兩人的唇?間彌漫。

    閆少天吃痛,放開了她。卻目光驟然冰冷,死死的盯著她絕美而帶著傲氣的臉。

    陸佩佩倔強的揚著臉與他對視著,閆少天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她藏在大衣裏的手在隱隱發顫。

    該死的!是自己太著急了,沒有給她足夠的心理準備,反而把她給嚇著了。

    當下,神色恢複了淡然。

    “倪凡,把少奶奶帶到樓上的房間休息。”淡漠的說著,狹長的鷹眸投向李正扶著的梁三桂身上。“送他去醫院。”語氣是淡然平緩,聽不出情緒,但李正和梁三桂卻動作迅速的去執行。

    陸佩佩走在樓梯的轉角處,才想起,自己身上披了他的大衣,他此刻衣著單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他飄去,他的目光似乎從未離開過自己,如火灼灼。

    陸佩佩倏然一驚,兀自鎮定的抬腳上了樓。

    倪凡用磁卡開了房門,幫著打開了燈,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出去了。

    這是個總統套房。水晶吊燈散發著幽幽的光澤,厚重的地毯和天鵝絨窗簾隔絕出曖昧的味道。陸佩佩關了門,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四周驟然安靜。

    不知道是閆少天的大衣還是房間內殘留著的,熟悉的、清冽的香氣無孔不入。暖氣開得很足,熏得她忍不住要昏昏欲睡。那樣想著,雙腳已經自發的往大床而去。

    被子柔軟而暖和,鼻間呼吸著令她無比心安的氣息,她一鑽進被窩裏,便沉沉睡去。

    隻是,心裏還在擔憂著樓下的閆少天,她依舊睡得不太安穩。

    也才睡了三個多小時便醒了來,四周寂靜一片,靜,太安靜了!安靜的令人心慌!

    她起了床,拉開窗簾,發現天已經蒙蒙亮。

    摸出一看,早上六點零十分。

    這時,才留意到床頭櫃擱著一遝文件,書桌上留著一部筆記本。她看了一下,是閆少天的物品,才知道這個房間原先是閆少天住著的。

    那他是另外又開了一個房間進去住?還是,一整夜都在外麵?如果沒有休息,那又是去哪裏?北國的男女都很開放,大多數來這裏的人,除了賭,就是嫖,文藝一點的說法是,來這裏邂逅一位懂得享受的情侶,來一場浪漫而刺激的體驗,他會不會和別的女人……

    “怎麽了?”閆少天開了門進來,帶來一股冷風,突然出聲把呆愣著的陸佩佩嚇了一跳。

    陸佩佩微微不自在,“沒……沒什麽。”

    閆少天關了房門,雙手插在口袋裏,在她麵前站定。

    似乎空氣被阻隔在了外,連空間也變得逼冗,讓她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呃,那個,你是要沐浴,還是直接休息?”

    閆少天不語,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她。

    熱氣一下子衝到她臉上,她感覺空氣中連氧氣都被抽走了。

    她緊張到喉嚨發緊,腦袋放空,她正琢磨著自己該說些什麽,閆少天卻拉著她的手,輕輕一帶,她便入了他懷中。他身上一片冰冷,男性的清冷的氣息緊密包裹著她,她幾乎無處可逃。

    “佩佩,我好想你!”他貪婪的嗅著她的發,她的皮膚,她的衣服……

    陸佩佩身體一僵,內心因他這句話,又是一疼。她又何嚐不是?可惜,他們都回不去了……

    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冷靜的推了推他,“不要這樣。”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閆少天反而把她摟得更緊,“佩佩,我愛你!”

    陸佩佩震驚了,真的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三個字。

    從沒有過。就算是熱戀時期,他也沒有。連“我喜歡你”都沒有。

    有淚盈於眶,卻也隻是淡淡的回應道,“一切都太晚了。”

    閆少天默默的放開了她。

    “你隻能是我的,之前是早了一步,晚了一步,而現在,剛剛好。”他注視著她,深邃的眸子中的溫柔像雲層一樣,越積越厚。

    “我……”陸佩佩不知道該說什麽,而他發現她的手在微微顫抖,手腕上有一道清晰、青紫的淤痕,“怎麽受傷了?”

    她這才感覺到酸痛,手掩飾性的往後放,“不小心給磕著了而已,不礙事的。”其實是在汽車被打爆車胎、她往前麵撞去、李正情急之下,抓住她手時,用力大了點,勒出了痕跡。她當然不能說,怕閆少天為難李正。

    他不發一言,目光灼灼。

    陸佩佩被他極具穿透性的目光盯得心虛起來,她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你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我回去上班……”

    “在手腕痊愈之前,不許再彈琴。”閆少天說著,從客廳回到房間,便開始脫衣服。

    “那怎麽行?我沒有提前跟領班請假……”陸佩佩跟在他後麵嚷著,看到他的動作,下意識的轉身過,閉上眼睛。

    身後有低低的笑聲傳來。

    陸佩佩氣急敗壞的道,“閆少天,你不講道理!”

    “還有,如果我看到你身上再有傷口,我再也不許你外出工作。”閆少天語氣霸道,沒有緩和的餘地。

    “你怎麽可以這樣!”陸佩佩氣得轉過身來,發現他已經脫得一絲不掛,又一把蒙上了自己的雙眼。“你不要逼我不講誠信!連假不給我機會請,有你這樣的嗎!”

    閆少天走向浴室的身形一頓,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過來幫我擦背,我就讓人幫你去辭職。”

    正盯著他幾乎完美的背部發愣,聞聽此言,再也不能冷靜,“我說我要去上班,你該死叫我辭職?還想要我幫你擦背?”

    “命重要還是工作重要?”閆少天轉過身來,慢條斯理的問道。

    陸佩佩猝不及防,看了正著,她迅速的將臉別開,臉卻不受控製的紅了,“流氓!”

    “真不來?”閆少天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嬌俏的臉,忍住上前偷香的衝動。

    “不!”陸佩佩斬釘截鐵的道。她已經受夠,再也不能受他威脅。可是,她忍不住問道,“你不會以後都不準我工作了吧?”他如果當真不讓自己工作,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能耐阻止。她悄無聲息的逃到這個偏僻的國家,他都能這麽快找到,他變態的能耐可見一斑。

    “你說呢?”狹長的桃花眼半眯著,配合著他健碩的身材,既誘惑,又性感。

    她咬緊下唇,陷入了天人交戰中。“是不是我幫你擦了背,以後工作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閆少天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轉身入了浴室。

    “僅僅隻是幫他擦擦背而已,就當做一回他的傭人好了。”即便是心裏麵這樣想著,陸佩佩還是磨蹭了一會兒,才紅著臉進了去。

    進去後,看到閆少天不等浴缸的水放了過半,就趕緊坐了進去——他實在是太冷了吧?

    而陸佩佩還穿著單薄的工作服,即便浴室有暖氣,但有水汽蒸騰起來,加上是早上冰雪融化之時,所以浴室的溫度是極低的。她一進去就不受控製的打了噴嚏。

    “衣櫃裏麵有你的衣服,你怎麽不換?”閆少天奇怪的道。“非要穿這麽一身單薄的,是要引誘我?”

    “不,你別誤會!我,我昨晚太累了,沒有洗澡,所以也沒有留意衣櫃。”她有些難為情。在£市時,她一天可是要衝兩次澡的,在這裏這樣邋遢,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太怕冷的緣故。

    “那太好了。”閆少天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邪氣地說著。

    什麽意思?陸佩佩沒搞懂。

    “過來。”

    陸佩佩躊躇了一下,見閆少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她馬上走到浴缸旁,拿起一旁的毛巾拍在他背上。

    卻隻見他邪肆的一笑,抓住她的手,一拉一帶,她摔進了浴缸裏。

    “閆少天,你,你混蛋!”她全身濕透,還喝了一口洗澡水。

    “我提醒過你的呀,你還沒洗,我也才剛要洗,不正好可以一起嗎?”他把她圈在了懷中,手指已經撫上她胸前的紐扣。

    “你,你!你下流!你,你先洗,我等下……唔……”聲音被含在了嘴裏。

    窗外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雪,窗內的房間卻春意盎然,暖意融融。

    奢華的兩米大床上,一對俊男美女心滿意足的相擁而眠,即便是響了?遍,也無法把陷入深度睡眠中的他們給吵醒。

    過了一會兒,房門外有人死命的按門鈴。

    終於,女人稍稍動了動,睡眼惺忪的去推卻把自己抱得死死的男子,“外麵有人按門鈴。”

    豈止是敲門,簡直是擂門了。

    閆少天倏然驚醒。

    他抬腕看了下表,臉色出現一絲凝重。

    陸佩佩也完全清醒過來。“是不是耽誤什麽正事了?”要是真的耽誤了什麽,也隻能怪他自己,根本沒有經過她同意,就……臉上又不爭氣的出現潮紅。

    閆少天把被子大力掀開,露出半邊陸佩佩羊脂乳膏般的胴體。陸佩佩惡狠狠的瞪他,整張臉燃燒成一片紅霞。他眼眸裏燃燒著一簇火苗,卻又迅速的再幫她蓋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他酸溜溜的念了句詩,嘴角邪邪的笑了下,穿上衣服。

    見她清澈的眼珠子跟著自己滴溜溜的打轉,又憐惜的往她額頭吻了吻,“乖乖躺著,我去看看。”

    陸佩佩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小心點,先問問門外是什麽人。”

    聽說萬能是個邪惡到不行的人,不但陰險殘暴,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鬧哪樣,外麵來的有可能是他們的人。她再也躺不下去,起了身。

    感覺骨頭散了架般,詛咒了某人幾句,才打開衣櫃一看,裏麵一溜的冬天衣服,光是羽絨都好幾件,全部未拆標簽。

    她快速的換上,居然都很合身,質地柔軟舒服,特別暖和,一直暖到了心裏。

    她來到窗前,玻璃蒙上了一層水氣,外麵的景色朦朧夢幻,用手擦掉這片朦朧,看到外麵飄著雪花。這麽冷的天,到底是誰呢?

    她這樣想著,人已經轉出房門。

    聽到閆少天和幾個人低低的交談聲,陸佩佩往門口一站,他們便停止了議論。

    “大嫂”、“少奶奶”異口同聲的問候。

    陸佩佩頷首點頭,道,“以後別這樣叫我,你們可以叫陸小姐,或者陸女士。”她頓了頓又道,“也別叫你們老板什麽‘老大’、‘大哥’的,他是正經的商人,可不是什麽黑社會。”陸佩佩嚴肅的模樣,卻惹來眾人一片哄笑,“大嫂,你確定大哥是正經人?看看你脖子上的草莓?”

    “哈哈……”幾個人的笑聲不可抑止。

    “你……”陸佩佩幾乎被氣得爆血管,下意識的將羽絨服的拉鏈一直拉到下巴處。閆少天卻風淡雲輕的來了句,“她麵子薄,要看就看我這裏的草莓。”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還刻意伸長了給人看,神情頗有幾分得意。

    他這明擺著是炫耀,幾個跟他出生入死的下屬和他熟得早就沒了明顯的主仆之分,全都“噓”他。

    陸佩佩早就氣得頭頂冒煙回房了。

    “老大高明,總算把她哄回去了。”李正擦了一下額頭。

    “下不為例,以後她說什麽,你們都說好,要順著她。”閆少天嚴肅的道。

    這?不好吧,叫他們聽命於一個女人?但看閆少天用那本該睥睨天下的眼神睥睨著他們,他們瞬間覺得,老大這個決定實在是高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