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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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若清目光失神,呆呆站著不動,整個人失魂落魄,致兒,難道你愛上了司徒然麽?眸越來越暗淡,憂傷洶湧,背影孜然透著濃濃的落寞,雙唇顫抖。
“啊!”韓致臉蒼白痛苦,大喊了一聲。真的太痛了,她全身沒有力了,以後打死她,她也不打算在生孩子,這根本就是折磨。苦笑,她不會成為天下第一個難產的吸血鬼!額間蛇紋印記隱隱發亮。
風落清聽到她痛苦呼喊,才反應過來,他到底在做些什麽?現在致兒徘徊生死邊緣,而他要做的是盡一切權力救他。
行若與單容成並沒有走的太遠,一直徘徊在門口,不敢進去,淒厲痛苦的聲音從房間傳出,頓時齊齊驚慌,韓致現在要生了?兩人對視一眼,剛想進去,門口的士兵攔住,道:“單將軍,行若校尉,太子之前吩咐,此時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隻見一盆盆血水從帳內端出,就算他們見慣血腥的人都忍不住腿軟。她不會出事!
“行若校尉,我們還是在外麵等!就算進去也幫不了什麽忙。”單容成看著門口一盆一盆血水不停端出,腳都有些發軟,扶著旁邊的支撐,道。
行若心急擔心,若是韓致有事,他怎麽向將軍交代?隻是將軍如今怎麽還沒有回來,手中冒著汗,腦中一片空白,不行,他要去找馬上去找將軍。“單兄,你在這幫我照看一下韓致,我先去看看王爺有沒有回來。”
單容成點頭,擔心往營帳方向看去,她的痛苦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過,已經過了幾個時辰了,再這樣下去,他真怕…。“你去!”
“致兒,再用些力,我已經看見孩子的頭了,用點力氣。”風若清見她下身見紅,一臉蒼白,拿過旁邊的被子枕頭將她上身墊高。緊握她的手腕。
韓致無力搖了搖頭,全身仿佛從水中撈出,她真的沒力氣了,左手輕輕撫著肚子,寶寶,你乖,不要折磨娘親了,快點出來!
“來人,趕緊拿薑片進來,快點。”風若清完全失了平時的優雅穩重。衝到門口命令,致兒,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太子,薑片…。”站在帳營外的士兵立即找到薑片,遞過去。
風若清拿著薑片竟然發著抖,緊緊捏著,臉慘白,轉身快步走進去,讓她含著薑片。手輕輕撫著她的黑眸,聲音輕柔溫和的不可思議:“致兒,更好點了麽?”
韓致費力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隻見她額間蛇紋發出越來越亮的紫光,突然將她罩著,紫光越來越盛,把整個營帳籠罩。
“天啊!怎麽會有紫光?”寬闊而空曠的校場眾人哄然咋去,隻見原本的天空突然炸開一道口,紫光落下。
“吉兆!吉兆!這絕對是吉兆!”
“那個方向好像是韓小姐生產的營帳方向!”
“快…快派人找王爺,小王爺要出世了,快…。”其中一位老將趕緊道。
“是是…。”
一股溫和的氣息從胸腹下流出,她隻覺得自己流失的力氣漸漸恢複,蒼白的唇開始紅潤,手抓著床單,骨節泛白幾乎要碎裂,深呼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一聲,她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肚子裏流出,胸腔立即順暢起來。隱隱她聽到寶寶微弱的哭聲,隻是她好累,好想再睡一覺,眼睛緩緩閉起。
“哇!”一陣響亮的哭聲震響整個營帳。
“生了,生了……致兒,生了。”風若清喜極而泣,臉激動不能自已,致兒沒事了,原本高高提起的心現在才放下,趕緊抱起孩子,為他清洗幹淨後,用幹淨的棉布裹著。抱著懷裏。目光看向孩子一片黑沉,複雜之極。
“哇!…。哇!…。”圓溜溜的紫眸不停亂轉,小嘴不停吐著口水泡泡,小手不停拍打,紅紅的皮膚皺起,五官現在還不怎麽出來。
門口突然傳來一片噪雜聲音,不一會兒隻見司徒然一身狼狽用力掀開帳簾急步走進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床上的那個瘦弱的女人,就連風若清在旁邊他也未注意到,原本英俊陽剛的麵容蒼白透明,薄唇幹的已經起皮,白的鎧甲黑紅相間,一大片紅的血跡殘留在衣擺上,頭盔砸在地上,墨的發冠有些歪斜,幾縷墨發散在前額,深邃的眸子緊張彷徨不加掩飾,洶湧如潮水讓人心驚,
“致兒。致兒,你醒醒,本王來了,本王來了。”司徒然緊握著她的手腕,語無倫次道。眼底竟然有些潮濕,這一路他馬不停蹄幾夜不休的趕回來,沒想到路上竟遇上行若,被告知致兒竟然今日生產。那時他的心髒幾乎停止心跳,眼前一陣發黑,腦中早已空白一片,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他這一生從未怕過什麽,可是這一次他卻忍不住害怕。而且軍中全是男人,根本沒有穩婆,都怪他考慮不周,若是致兒出事,他絕不會原諒自己。
“她沒事。隻是有些累了”清淡的聲音響起,司徒然轉身,看見風若清,並未詫異,之前行若已經與他說了,這一次若不是他,後果他真不敢去想,走上前,感激道:“這此多虧太子了,司徒然感激不盡。”
風若清目光複雜,視線停在他的身上,司徒然,你真是好運氣,若他早點得知她的身份,帶她去風國。現在他手中的孩子是否就是致兒為他生的?想到此處,心中一陣發痛,比一刀剜入他的心髒痛的窒息麻木。
“哇。哇…!”突然一陣響亮的哭聲打斷,司徒然雙眼一亮,目光激動好奇看著他手中抱著的孩子,身子忍不住顫顫,他…。的孩子?他有孩子了?
“是男孩,致兒為你生的。”嘴角苦澀,將孩子遞過去給他。
司徒然抖著手接過孩子,冷峻的麵容柔和的不可思議,完全沒有注意到風若清口中親密的“致兒”二字,背脊挺的筆直,抱著孩子的手有些僵硬,目光緊緊盯著寶寶,突然一陣醇厚低沉的笑聲緩緩響起,墨的眸子對上孩子清澈紫眸一愣,眸光一閃,稍縱即逝,動作雖然不怎麽醇熟,看上去還真有模有樣的。“輕塵,輕塵,本王的兒子,本王有兒子了。”
“將軍,小王爺在哪兒,屬下也要抱抱。”行若掀開營帳,跑進來,目光急切。他真是太好奇韓致生的寶寶,不知道是將軍還是韓致,不過不管像誰,都一定很可愛。
司徒然目光全部被胸前的寶寶吸引,不知是否是因為愛屋及烏的原因,他真覺得他的兒子是世間最漂亮的寶寶,心忍不住柔軟,薄唇情不自禁咧開,傻笑著。
“怎麽這麽醜?”行若皺著眉,有些失望,現在寶寶完全看不出樣子,紅通通的皮膚皺起,難道剛出生的孩子都這麽醜。
司徒然聽到他的話,抬眸,狹長的眸危險眯起,緊緊盯著他看,行若被盯的後背發涼,眼珠一轉,咧開笑臉,立即改口道:“真是太漂亮了,太漂亮了…。嗬嗬!”抬頭看向風若清,剛想說些什麽,卻發現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床上的韓致。心中咯噔一聲,這太子到底與韓致有何關係。行若的性子本就有些直爽,問道:“太子您在看什麽?”
風若清淺笑如風,眸暗淡,錦袍還沾了一絲血,移開目光,突然問道:“致兒,怎會在此處?”
致兒?司徒然聽到風若清竟然在他麵前毫不避諱親密喊著致兒,心中一驚,想起致兒身上的那枚玉佩,滿眼複雜,她到底與當今太子是何關係?不過不管如何,她是他認定女人,這一輩子隻能跟他。抿唇漫不經心道:“太子,今日本王感激不盡,致兒是本王未來的王妃,當然與本王在一起。”
“是麽?”風若清看著他,臉淡淡,讓人看不出情緒,神透著莫名的憂傷,“好好照顧她!”說完轉身離去,腳步有些釀蹌。
“王爺,屬下怎麽覺得太子有些奇怪啊!”尤其是看韓致的目光,就連他這麽神經粗大的人都看出太子炙熱目光,帶著莫名的憂傷,他可以肯定韓致與太子一定認識。
司徒然麵陰沉下來,目光盯著他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
秦寧願念著口訣,月虛未申酉戌亥子醜寅卯辰巳午,日位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日孤亥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日虛巳午未申酉戌亥子醜寅卯辰,仔細看著周圍變幻的景象,他們在這個陣眼中困了一天了,估計這司徒然馬上回營了,他必須馬上找到陣眼,否則他們隻有死路一條,左邊是西,右邊是東,上麵是北,下麵是南,時位東北東西西西南北南北北南,時孤東北東西西西西南北南北南,時虛西南西東東東東北南北南北,目光對著南邊方向,隻見大片碧綠草原南邊,一支梅花正綻放,眼眸一凝,拍了一下腦袋,他怎麽就沒有想到,這碧綠的草地是屬於夏日,而那一支寒梅分明隻有在冬日才會綻放,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這支梅花完全與整個情景相悖而遲,陣眼就是那朵梅花。心口激動,趕緊走到吳熙然身後,恭敬道:“三皇子,屬下找到陣眼了,我們有救了。”
“是麽?”吳熙然一聽,麵激動,他們已經被這陣困了一天,如今天漸晚,若是再不盡快,等風若軍隊包圍,他們危也!“秦大人果真奇人也,若此次脫險,本皇必定向父王表明。”
“多謝三皇子,屬下能夠為吳國出力,已是屬下之福,屬下必定為吳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秦寧願麵激動回道。“屬下這就開始。”隻見走到梅花處,伸手觸碰,果真在他觸到之時,整個幻境消失,回到原地。
“三皇子,如今我們怎麽辦?”秦寧願問道。
“退兵。”吳熙然心中憋著氣,沒想到這到嘴的肉還燙嘴,之前風國的那位高手到底是誰?他怎麽從未聽聞?
“傳令退兵。”
“是。”
“王爺,這吳熙然剛退兵逃走。”單容成稟告道。
司徒然端坐在高位,目光沉思,問道:“單將軍,這次你做的很好,本王會向當今聖上說明,如此大功,皇上定然會論功行賞。”
“王爺,屬下有話說。”單容成愣住,沒想到王爺誤會了,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頓時道。
“說!”
“這不是屬下出的主意,那陣法也根本不是屬下布置的,屬下根本不懂那些。”單容成見高位男子有些疑惑,立即道:“一切都是韓小姐的功勞。屬下隻是在旁邊聽命而已。”
司徒然一愣,致兒做的?
單容成見他失神,以為他不信,立即將這事的經過細細講明,講到韓致假扮成他騙過吳熙然之時,更是興致勃勃,一臉興奮自豪。再到她設陣,困住吳軍,運內力動了胎氣,造成早產。越講越是興奮,高氵朝迭起,起伏不斷,司徒然卻聽的一身冷汗,一顆心懸在心口,隻要他一想起致兒動了胎氣造成早產,他現在的腿還是軟的。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王爺,吳軍剛剛破陣,逃了。我們是否派兵追擊?”一位老將領走進營帳內,恭敬跪下,想到此處,他心裏就有些憤恨,這吳軍真是太可恨了,竟然如此下作,派奸細探入他們營帳,而他們竟然沒有發現,不過這次多虧韓小姐相助,這一次當真讓他打開眼界,以往以為這女人除了傳宗接代的作用,別無用處,可是這韓小姐不說那長相天下難尋,一身氣質卓然無人能比的上,能力也是讓人仰望,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怪不得王爺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太過完美,一身風華讓天下男子慚愧。若不是她相助,冷冷打了個寒顫,他真是不敢想這後果,這韓小姐絕對配的上麵前高位男子。
“不必。”司徒然已經換下鎧甲,一身簡單便裝襯著身材挺拔高大,眸微微一掃,壓威無數,如同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輪廓深刻,薄唇勾著,燭光下,英俊至極,星眸點點,一舉一動透著一股成熟非凡的魅力。一身正氣,高不可攀。唇幽幽吐出:“這一次,本王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你先下去!”
“是,王爺。”
“等等。”
“王爺?”老將士疑惑看著他,問道。
“一會將案上奏折派人送到本王的營帳。”說我,立即起身,走出營帳。
“是。”老將應下,抬頭,卻見高位空無一人,王爺,走了?
整齊的營帳內,韓致已經醒了,寶寶睡在她的身邊,勾唇笑著,一臉柔和,寶寶,這是她生的寶寶,心中情不自禁柔軟,躺著身子不敢亂動。聽到門口的動靜,她也不理,目光緊緊盯著寶寶的臉,透著緊張。
“致兒。”一雙大手突然將她緊緊攬住,熟悉的男性氣息迎麵撲來,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側,“本王想你。”這個擁抱不同以往,力道有些大,幾乎想要將她勒入骨血中,融為一體。她有些詫異,這是司徒然麽?他何時會講這麽肉麻的話,與他相處這麽久,平常他總是一臉冷峻僵硬,惜字如金,從不將自己的感情輕易表露的人,他沒事!
他當然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硬,目光幽深一閃,再次道:“這幾日本王很想你。”這幾日他率兵出征,腦子裏想的都是她的身影,看到司徒捷擅自帶兵離開軍營,他承認全所未有的害怕,,那一刻他幾乎想要一掌殺了司徒捷,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管了,他隻想她活著,就算付出任何代價他也在所不惜。可是沒想到,她卻又給了他一個驚喜,幫他保住軍營,為他生子。這一刻,他竟然有些感謝慶幸行若之前的迷糊,若沒有他的亂點鴛鴦譜。而現在也沒有這個孩子的出生,想到與她擦肩而過毫無交集,心一抽抽的痛。
“恩。”韓致點點頭,“我知道。”
“致兒,致兒?”司徒然柔和著臉,不斷喃喃,心中一陣激蕩,薄唇咧開傻笑。“致兒。”
“你到底怎麽了?”韓致轉身,一會看著他,他有必要這麽激蕩麽?就幾日不見而已。
“本王想你,”
“你說過了。”
溫熱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的麵容,這一輩子他也看不夠,低下頭,覆上她的唇,剛開始還是溫熱含著,後來有些控製不住力道,狠狠吻著,舌探入她的口內不斷攪拌,拖著她的舌不停允吸,氣息粗喘微亂,按著她的後腦。
“唔,”韓致幾乎要窒息,抵著他的胸口,親了這麽久,怎麽還沒好?嘴唇被他吸得有些痛,可能都破皮了。
過了很久,他才放開她,氣息微亂,將她緊緊攬在懷裏。
“寶寶睡了?”司徒然問道。
韓致喘了口氣,點頭。
司徒然掀開被子一角,**攬住她的雙肩,韓致看著他,隻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目光灼灼看著他,
讓她有些不習慣,頓時問道:“你今日…怎麽了?”
司徒然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抱著她躺下,手也不放開,拉起被子,說道:“無事,睡!”
夜寂靜,月蒙蒙,窗外寒風蕭蕭,周圍的樹木蕭然默立,蔭影濃重,看上去一重重的,幾棵枯樹在寒風中搖曳著,昏暗的燈光拉長樹枝晃動的影子,顯得格外詭異。幾顆星星在遠處跳動著,一會兒,那星星便隱沒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塗抹得一樣濃黑起來。
轉眼十幾日過去,韓致已經恢複體力,可以下床了,畢竟她的體質特殊,生產完的兩天後,她本就想下床,卻被那個男人禁止,自從那日後,他便每天把奏折搬到營帳處理,緊盯著她不放。
“韓致,寶寶太好玩了。”行若站在一旁,看著寶寶不體踢著小胖腿,手抓著被子,瞪著圓圓的紫眸,吐著口水泡泡,真是太可愛了,經過這幾天,寶寶的皮膚變的白皙,五官也漸漸清楚,除了眼睛像是韓致的,其他他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將軍,恩,嘴巴好像有點像!行若自顧不停的打量點頭,不過不可否認寶寶真的是長的太可愛太看好了,圓溜溜的紫眸,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讓人一看就驚豔起,隻不過有些胖。
韓致坐在床沿,臉柔和,瓶子裏熱了一杯熱乎乎的牛奶,輕輕搖晃。說到牛奶,她想到前些天還是風若清不知從哪裏找來一頭奶牛,寶寶剛出生後,喝了幾天的母**,可能是懷孕間沒有好好休息,**汁不足,可是隻要寶寶喝不到**汁,餓了就哭,聲音響亮,讓她極為頭痛。
“啊…啊…。”寶寶圓圓的眼珠子直直盯著韓致看,小手在床上亂抓,咧開小嘴笑個不停。
“寶寶,再喝一些好麽?”韓致抱起寶寶,將奶瓶喂到他的小嘴,寶寶吸了幾口便把奶嘴吐了出來,連帶奶水吐的身上都是,估計一會兒又要換衣服了,今天已經是第三套了。
“寶寶應該是飽了。韓致,你換好寶寶的衣服後,給我抱一下。”行若趕緊道。他可要從小開始抓起,和寶寶培養下感情。
“好了,”韓致幫寶寶換好衣服後,遞過去給他,這幾日行若天天忘這邊跑,一過來就搶著抱寶寶,現在這動作比她還熟練。
“韓致,你與太子認識麽?”行若抱起寶寶,想了想,突然問道,他總覺得太子對韓致太不一般了,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樣。
韓致手一頓,答道:“不認識。”她對風若清倒是很有好感,不說他一國太子竟然親自幫她接生,而且他身上那種淡然如水的氣質她很喜歡。
“可是你身上的玉佩?”行若疑惑看著她。怎麽會不認識?可是那枚玉佩分明就是太子的啊!想到那個玉佩,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韓致,那玉佩可以給我再看看麽?”
韓致點頭,把玉佩遞給他,接過寶寶,抱在懷裏。
行若拿著那白的玉佩,不停的翻轉觀察,他真的確認他曾經見過這個玉佩,到底是在哪裏見過的?書,是在一本書上,隻見玉佩左右兩邊各畫著一條龍與一隻鳳凰,龍?鳳凰?
行若喃喃自語,絞盡腦汁想著,靈光一閃,他終於記起這玉佩叫什麽了,龍章凰玉,這是皇後印璽,皇後印璽?行若不敢置信瞪大雙眸,死死盯著她看,拿著玉佩的手顫抖,太子與韓致……?他不敢想,怪不得,怪不得,太子第一次見到她會如此失態。原來韓致與太子是"qing ren"關係。可是如今該怎麽辦?現在韓致都已經為將軍生了孩子,若是以後她恢複記憶的話?那該怎麽辦?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要不然麻煩真是大了。
行若將玉佩還給她,找了個借口離開。
“行若校尉,你怎麽了?”單容成遠遠見他一人失魂落魄走在校場,有些奇怪,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上,行若嚇的跳腳,轉頭看見是他,道:“單兄,你真是嚇死我了。”
“行若校尉,你膽子何時變的這麽小?剛剛你一人失魂落魄到底想些什麽?”單容成見他跳腳,笑道。
行若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隻是原本行若長的娃娃臉,看上去圓嘟嘟的臉很是可愛,可是他偏偏要裝的深沉,讓人看著有些發笑。行若見單容成見他歎氣不但不安慰,反而笑他,頓時憋著一股氣,不理會他。
“行若。”單容成拍了一下他肩,目光看著遠處。
“作甚?”行若不想理踩,跺著腳往前走。這單容成竟然笑他,他決定這幾天都不理會他了。
“行若,太子。”單容成指著,行若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心裏一陣咯噔,立即如風一般的速度衝了過去,掀開帳簾,跑進去還有些氣喘。
“行若,你怎麽回來了?”韓致好不容易把寶寶已經哄睡了,抬頭看見他,問道。
“恩…。”行若抓住後腦勺,視線若有若無看了一眼風若清,道:“我想寶寶了。”
“那剛好,你在這裏幫我找看一會寶寶,我與風若清出去一會兒。”
什麽?韓致要與太子單獨一起出去?不行,他可不能讓他們兩單獨出去,“韓致…。,可是寶寶…”話還未說完,一陣清冷充滿威嚴的聲音打斷他的話:“行若,孤相信你能行。”語氣透著堅硬,讓人不容置疑。
行若還想說些什麽,目光對上一雙極寒的眸子,那雙眸子極黑極其清澈,卻透著與清澈不相符的陰沉,讓人膽戰心驚。口中的話被咽回肚子,吞吞吐出:“好。”
軍營郊外,一派蕭條,黃的葉子隨著風打個圈落在河邊,漸漸被河水打濕,緩緩沒入水內。風吹著韓致的裙擺,越發飄渺,“風若清,那日謝謝你。你找我出來有何事?”
風若清怔怔的看著河邊的落葉,視線並不看她,道:“致兒,你與孤生疏了,孤記得曾經你叫孤若清。”
韓致一陣詫異,可是她真的不認識他,“你是否認錯了人?我以前從未見過你。”
“認錯?”風若清苦笑,這輩子他絕不會認錯一人,那便是她,因為她從來在他的心裏。轉眼幾個月,真是物是人非。想要她竟然要嫁給司徒然,心一陣陣的抽痛,他真後悔,真後悔那日死亡林中沒有將她帶回風國。“孤這輩子最不可能認錯的人便是你,致兒。從第一次見麵,你為孤解毒,告訴孤人定勝天,那日起,孤便對你心動。”
“你。”韓致眼眸一陣複雜看著他……
“後來,我們一起闖死亡林,為了救孤,你不惜暴露你的紫眸。”風若清越走越近,冰涼的手拂在她的額間,輕聲道:“你是不是很是奇怪你額間顯現的蛇紋,你不知道但是孤知道,這是你為了替別人解弑血紅,采摘千湖果時,被冰崖上的銀蛇咬傷造成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明顯的肯定你便是孤的致兒。”
見她沉默,風若清繼續道:“若是你還是無法相信,龍章凰玉也可以證明,白玉上雕刻著一龍一鳳,這是風國皇後印璽。”
韓致聽完,心裏狠狠一震,抬眸看著他,問道:“你…。真的認的我?”
“致兒,你失憶了是不是,怪不得你不認識孤,致兒你根本沒有忘記孤的對麽?”風若清原本暗淡的眸子一亮,緊緊握著她的肩,激動問道,他就知道她怎麽會忘記他?“致兒,你到底發生什麽事?孤一直在找你,孤原本已經派人去傅國提親。”
“傅國?”難道她真的失去了一段記憶?她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我與傅國有何關係?”
風若清清澈的眸子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你與傅國無絲毫關係,隻是孤之前誤會你是傅國人罷了!”致兒,孤希望你隻記起我,至於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孤一個也不會放過。那些事情孤也不願你想起。
“我們以前是何關係?”韓致看著他問道,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致兒以為呢?”風若清反問。
“朋友!”
風若清死死盯著她的麵容,緊捏著拳,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透著無盡的苦澀與痛苦,致兒,這便是你心中最期望的答案麽?朋友?孤從來不想隻當你的朋友,你想如此盡快與孤劃清界限,孤絕不容許:“不,我們…。曾經是"qing ren"。”
“我已經為他生了孩子。不日便要嫁給他。”"qing ren"?墨的瞳仁一縮,有些難以置信看著他,可是如今她已經生了孩子,那麽為了寶寶,她也絕對不會回歸原處,該斷的還是該斷,必須快刀斬亂麻,她不想傷人。
“孤不在乎。”風若清突然一把將她拉到懷中,緊緊抱著她喃喃自語,語氣低下乞求道:“致兒,孤不在乎你是否嫁過人,是否為其他男人生了孩子,隻要你回到孤的身邊,孤隻要你一人便可,若是你喜歡孩子,我們以後可以生一窩的孩子。”
“你們在幹什麽?”司徒然雙眼噴火,一把將她狠狠拽入懷中,目光死死盯著風若清,狹長的眸子眯起,大吼,轉頭命令道:“行若,把致兒帶下去。”
“是。”行若縮著腦袋,看著將軍鐵青的臉,看來將軍這次真是氣的不輕。
“若清,致兒是本王孩子的娘親,更是本王未來的王妃。”這是警告,他不管他們曾經到底是何關係,但如今韓致是他的,任何人也休想搶走。涼風吹過,樹葉婆娑,樹枝沙沙作響,暗黑的錦衣衣擺卷起,蕩起一卷一卷的波紋,麵容冷峻英俊至極,高大挺拔的身軀透著迫人的壓威,一股霸氣湧出。如同戰神般君臨天下。
風若清絲毫不懼他的壓威,隻是輕輕撫平袖口的褶皺,渾然的貴氣讓人不敢仰望,豐姿玉立,龍章不凡,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孤比你更早遇見她,致兒這輩子是孤的。就算她已經為你生兒育女,孤也絕不放棄。”
司徒然目光一寒,迸發犀利的刀光,鐵青著臉,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咬牙切齒道:“你大可一試,本王絕不手下留情。”說完甩袖而去。
傅國皇宮,黑夜降臨,幾個身影繞過長廊,閃進禦書房,隻見傅君行一襲白衣坐在高位。一個黑影突然騰空拔劍直擊他胸口。傅君行身子一閃,躲開攻擊,冷峻的麵容陰沉,薄唇幽幽吐出:“你們是何人?”
“殺你的人。”其中一人身著黑袍,麵被黑布裹住,應該是他們的領頭之人,“兄弟們,上,他已經中了軟筋散,無招架之力。”
“對回去複命,說不定有很多獎賞。”
“對,大家上。”蒙麵黑衣人騰空拔劍衝上去。直擊他的致命處。
沒過多久,傅君行身上已幾處破損,染上血液,依舊俊美絕倫,泛著寒意的雙眸霸氣湧現,震懾他人,在其壓迫下,幾人後背濕透,心中大駭。
就算在如此危險之下,他依舊如遠古尊貴的王者,不慌不忙,深邃的雙眸悠黑一片。叫人看不出情緒。讓人泛起涼意。若是今日不殺此人,他人必當後患無窮。“大家上,今日一定要將此人誅殺,要不然…。我們危已。”
“是。”
幾人持劍,傅君行此時功力已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隻能依靠此前的經驗和技巧躲過,卻節節敗退。雙眸幽黑,眼中迸發一股銳利,霸氣渾然天成,每退一步,便被劍氣刺傷,遠看如血人般,但見他雙眼依舊不泛波瀾,動作優雅,不見絲毫狼狽之氣。
此時,就見一劍要刺到他的胸口,傅君行麵無表情,盯著劍刃,雙眸迸發無盡的寒意,霸氣外露,如神邸君臨天下。他從來就不是個會妥協之人。看著劍刃,倒不像是要置他與死地的利刃,而是他的臣子般。
握刃之人此時雙手顫抖,劍刃仿佛有了靈魂般就要掙脫他的手,額際不斷冒汗,殿門打開,大批侍衛跑進來。將黑衣人圍困住。
“皇上,您沒事?”陳公公匆忙上前問道。
“留下一個活口,其他殺無赦!”傅君行目光幽幽,渾身一股霸氣湧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