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我帶你去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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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你是哪位?”連翹覺得那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我是陶承安。”男人道。

    “是你……請問,你有什麽事兒嗎?”連翹實太意外了,這個點了。他打電話給她做什麽?

    “抱歉,我知道很晚了。不過,我能見你一麵嗎?”他問。

    從見他第一麵起,連翹就覺得他有點神神叨叨的,現在他提了個這麽無禮的要求。她更覺得,這個陶承安可能是神經病。

    “可以嗎?”他又問。

    “陶先生,對不起,不能。”連翹直截了當的拒絕。

    陶承安默了片刻,然後道:“那我先掛了。”他說完就真的掛斷了電話。

    連翹拿著回到了陽台上繼續望著夜空發呆,她在琢磨陶承安到底是什麽意思?而且,他怎麽有她的號碼?難道是陳嘉南給的。

    呆坐到了晚上的十點半,連翹聽到樓下有動靜。她想,大約是他們參加宴會回來了吧。她那個高貴的婆婆說了,因為路途有點遠。今天小湯圓就不送回來了。她坐著不動,不一會兒,她又聽到那腳步聲直接往樓上來。

    “連翹。”陳嘉南的聲音響在客廳裏。

    “陽台。”連翹應了一聲。

    陳嘉南便快步走到了陽台,見了她,他連氣都來不及順平就伸過手去:“快走。”

    “去哪?”連翹奇怪的問。

    “跟我來。”他又扯了扯她。

    連翹看著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因為不確定陳嘉南要去哪裏,她便道:“那我去換套衣服。”

    “快點。”陳嘉南看著手表。

    五分鍾後,兩個人急匆匆的下了樓。上了車,陳嘉南立刻啟動了車子。車速飛快。

    “要去哪裏?”連翹忍不住又問。他木亞血。

    “c市。”陳嘉南簡潔道。

    “是要去見什麽人嗎?”她皺眉,不會是去見陶承安吧。

    “嗯。”他應道。

    “不會是陶承安吧?”她幹脆點破。

    “嗯。”他一點兒也不否認。

    “嘉南,他到底是誰?”連翹問道,除非陳嘉南瘋了,否則不可能半夜三更的帶著她去見另外一個男人。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另有隱情。

    “他……他是你的哥哥。”陳嘉南直視著前方的路況。

    “哥哥?”連翹聽得好糊塗,她隻有一個弟弟,哪來的哥哥。

    “嗯,他是你的哥哥,親哥哥。”陳嘉南重複了一遍。

    “嘉南,你這是打來聽來的?這,這也太荒謬了。”連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是想告訴我,我並不是我父母親生,我另有親生父母麽?”

    “嗯。”陳嘉南就應了一個字。

    連翹呆呆愣愣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她是覺得那個陶承安很奇怪。但突然間他就變成了她的哥哥,這跟大變活人有什麽區別,一點可信度沒有。呆了一會兒,她的思緒飄遠,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很早很早以前,陳嘉南帶她去見過陶爺爺。她還記得陶爺爺是陶承安的爺爺。按陳嘉南的說話,陶爺爺也就是她的爺爺。陳嘉南還說過,陶爺爺早年在珠寶界非常有名,後來家道中落才落魄了。

    “嘉南。你跟我說清楚,我和陶家的關係。”連翹覺得思緒實在太亂了,“或者說,你從什麽時候知道我和陶家有關係的?”

    “我最近才知道的。”陳嘉南側頭看她,“承安第一次見你那次,他說你長得和他母親很像。所以,他來找了我,我取了你的頭發給他去做dna檢測。”

    “你什麽都沒告訴我。”連翹語氣冷下來。

    “因為那個時候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我想著還是先不要驚動你,萬一跟你根本沒有關係呢?”他語氣溫和。

    “所以,上一次在山上見麵。其實他們已經確定了,所以那個女人才會送我一個那麽昂貴的玉鐲。嘉南,那個女人是我母親麽?”連翹感覺頭都要暈了。

    “不是。”他道。

    一路問答。隻把連翹搞得更加糊塗了。到c市時,又在城中繞了好幾條街道,最後在一座看起來很古老的宅子前停了下來。

    “連翹。”陳嘉南拉住她的手。

    她看著他。

    “你母親身體不大好了,輾轉的回頭,就是想葉落歸根。”陳嘉南特別委婉的表達著。

    “你是說,我的母親要死了嗎?”連翹翻譯成大白話,“她要死了,所以才想見我一麵,是這樣嗎?”

    “我們先進去吧,承安已經等我們很久了。”陳嘉南牽著她的手往老宅的大門走去。

    陶承安聽到動靜,已經到了大門口迎接。

    “連翹。”陶承安知道陳嘉南在路上已經告訴了連翹真相,這會兒他喊她的聲音便多了幾分感情。

    連翹卻是沒感覺,血緣這東西,說玄乎其實也不玄乎。她二十四年來隻有連蕭一個親人,現在半路冒了個哥哥和母親出來,她裝不出來激動。

    遠遠的看著西麵的屋子燈光通明,連翹跟著他們往那邊走去。門推開,房間裏放著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人,還有一個女人坐在床頭的位置。 百度@半(.*浮)生 —愛上我,你無路可退

    “連翹。”坐在床頭的女人站起來,話音落下,她的眼淚就出來了,“你可算來了,姐,姐,糖糖來了。”那女人正是那天在山上送她手鐲的女人,陶承安的小姨。

    連翹在一米開外的地方頓住了腳步,她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一張臉是浮腫的,從這張浮腫的臉上,她沒有看到絲毫的熟悉感。按照玄學觀,血緣之親不是應該有一些莫名的感應嗎?

    “糖糖。”床上躺著的女人倒是格外的平靜,她盯著連翹看:“我的女兒都這麽大了,真好。”

    “連翹,這是你媽媽。”小姨走到連翹麵前,她想把她拉到床邊去。

    連翹抽出手,站著不動,“有什麽話就說吧。”

    床上的女人仍然微笑著,“你現在叫連翹是嗎?一聽名字就知道,我的女兒脾氣很倔。那我就喊你現在的名字吧,好嗎?”

    連翹抿著嘴,她現在真的什麽都不想說,也不想問。這一路以來,陳嘉南也說不少。她還沒有接受她另有親生父母這個現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