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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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樺妃自己想要知道內情,就拿了她當刀子。沈音苒笑得有些勉強,心想誰也不是傻子。本宮玩心計的時候,指不定你還沒穿著開襠褲滿院子跑呢!

    “這幾日。喬貴嬪多半是陪在皇上身邊的。倘若她宮裏的人真的出了事,也是最先稟明皇上。由皇上親自過問,那就一定不會有什麽不妥。樺妃你見微知著,事無巨細都放在心裏,的確叫本宮很放心。但你少看了一樣!”

    樺蕊隻覺得似是而非,鬧不清皇後想說什麽。“還請皇後娘娘賜教。”

    “那就是皇上的心意。”沈音苒端惠的樣子好像真的是在調教樺妃。“皇上若是想要後宮皆知,小侯子便會來傳口諭。可皇上若是不希望有人知道,那麽,咱們就是在不必多此一問。畢竟這宮裏的事情,還是都要聽皇上的吩咐。”以狂助扛。

    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樺蕊連忙起身:“是臣妾一時疏忽,被好奇心驅使,竟然忘了這個道理。多謝皇後娘娘提點。”

    沈音苒平和的笑了笑:“這些日子,皇上少來後宮走動。喬貴嬪一直近畔侍奉,倒也得宜。素日皇上經常去你宮裏做做,本宮倒是覺得,你也是時候為皇上添個皇子了。”

    皇後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樺蕊柔婉的垂下頭去:“多謝皇後娘娘提點。可並非是臣妾沒有這個心願。隻是皇上每每來了也都是略坐坐就走了,加之皇貴妃又不在宮裏,隻怕皇上此時也沒有這樣的心思。”

    “所以如何把握時機,怎麽把握時機,你自己都要考慮清楚。”沈音苒不再多言什麽。隻是靜靜的看了看外頭。

    要應付司徒頑,要使皇上不疑心。還要處處小心宮裏的明爭暗鬥,提防皇貴妃的詭計。樺蕊隻覺得自己已經要被這些七葷八素的絲線纏繞的窒息了。若這時候再有個孩子,那才真是作死。

    “皇後娘娘的教誨臣妾都記下了,如此便不叨擾娘娘您的清靜。”樺蕊起身盈盈欠禮:“臣妾告退了。”

    “嗯。去吧。”沈音苒收回了目光,落在樺妃轉身的背影。

    這麽想知道田姰的事,看來這個田姰也是不簡單。

    宮裏的事情似乎越來越奇怪了。到底皇上心裏是怎麽想的,他究竟想做什麽?

    想起皇上的事。沈音苒心裏就又不舒服了。她總是很討厭自己這麽軟弱,總是在無奈無助的時候記起他的好。

    給馮靖宇的飛鴿傳書,希望他能在外麵打探一下皇貴妃的消息。

    沈音苒忽然有那麽一種錯覺,和她鬥了十多年,已經成了習慣。忽然身邊這個敵手就不出現了,心裏還真是怪惦記的。

    “皇貴妃啊皇貴妃,你就是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裏。要惜命才好。”

    ————

    可能是累壞了吧,嚴一淩這一覺睡了好久好久。旁邊的楚月也是披頭散發的睡了好久。

    隻是睡著睡著怎麽感覺這麽奇怪?

    猛然睜開眼睛,一雙深邃而細長的眼睛正看著自己。

    嚴一淩很淡定的一拳頭揮過去。

    隻是這一回,對方反應敏捷的握住了她的手。

    “皇貴妃你這是什麽毛病,怎麽老是動手動腳的?”司徒頑一臉的邪魅:“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床,要賴到月亮出來?”

    “吵死了!”楚月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司徒頑,你個不要臉的。”

    “我怎麽不要臉了?”司徒頑皺眉看著她:“這是我的地方,這床也是我的。現在是你們睡在我的床上,又不是我逼著你們上了這張床。”

    “那你明明看見我們在床上,還要這樣睡過來,不是不要臉是什麽!”楚月氣得握拳:“你們車遲國是沒有女人麽?”

    這話嚴一淩也問過。

    司徒頑歎了口氣:“車遲國不但有女人,而且個個眉眼如畫,順從柔婉。可惜,本殿下我就是喜歡熟刺蝟的,越紮手越好。偏巧你們都是這樣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都能莫名的挑起我的征服欲。”

    “神經。”

    “有病。”

    嚴一淩和楚月同時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嗬嗬。”司徒頑單手支著頭,不疾不徐的說:“裏麵那個還是先去梳梳頭再和我說話。至於你麽……”

    他看著嚴一淩,目光沉穩,且顯得不懷好意。“你想想要不要給你的好夫君寫一封求救信,也好讓她知道你是平平安安的在我手裏。”

    “怎麽你不打算東躲西藏的。直到被人捉個現行?”嚴一淩一問他會玩陰的,就是不讓皇帝知道她們在他手裏。沒想到竟然要她來寫勒索信了。“你想跟皇上要什麽?”

    “你怎麽能想這麽多呢!”司徒頑看著她的眉眼,語調溫和:“你問我想跟皇上要什麽,首先得告訴我你覺得你值什麽?不然我要了,皇帝不肯給呢……那豈不是叫你跟著跌份兒了。還影響你們的情分,多不好。”

    嚴一淩一股股的冒火:“難道說你現在不是在影響我麽?”

    這要是讓皇帝知道,有個男人睡在她旁邊……還不得活活把她下巴捏的脫臼?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說完,司徒石身子一挺,就從床上跳下來。“我叫人給你送筆墨過來,想寫什麽就寫什麽,不過務必告訴皇帝我沒有什麽耐心。務必告訴皇帝,我想要的……一定能得到。不然你就叫他試試。”

    楚月氣的等著司徒頑,也跟著從床上躍下來:“找死。”

    “我說了。”司徒頑停下腳步:“你把頭發梳整齊了再和我說話。你這樣瘋婆子似的樣子,我可不能保證不打死你。”

    “滾!”楚月趕緊走到溫泉池邊照了照自己的臉。果然披頭薩法的樣子挺嚇人的。床上滾了一晚上,頭發都像稻草一樣的枯了。“皇貴妃,快,給我梳子。”

    小丫鬟拿著筆墨走進來,恭敬的說:“娘娘請用。”

    “用。”楚月皺著眉頭,一邊梳頭發一邊問:“這玩意兒能吃?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們餓得沒有力氣了,不給飯吃筆都拿不住,叫他看著辦。”

    小丫鬟嚇得不輕,她可從來沒見過眼睛瞪得這麽大的娘娘。“是,娘娘。”

    回答的聲音都在發抖,她低著腦袋趕緊就要往外退。

    “等會兒,你給我站住。誰是娘娘?”楚月本來以為,那是丫鬟稱呼皇貴妃的。但是怎麽和她說話也用這個稱呼,聽著好別扭。

    她倒是把小丫鬟問的愣住了。皇子殿下的女人,不就是娘娘麽?

    “奴婢水鏡是負責來伺候兩位娘娘的。”小丫鬟低著頭怯懦的說。“娘娘有什麽事情自可以吩咐奴婢。奴婢這就去準備膳食。”

    楚月還沒來得及發火,那丫頭飛似的從眼前消失了。

    “賤人司徒頑,真是氣死我了!”楚月口沫橫飛道:“司徒頑你給我聽著,這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姑奶奶我也不可能給你當娘娘,給你當娘還差不多!”

    雖然生氣,可是嚴一淩還是被她逗笑了。“你給他當娘,那不是要嫁給他爹?”

    “去你的!”楚月白她一眼:“我給他當幹娘還不成?”

    “成!”嚴一淩想了想:“問她,你知不知道咱們這是在什麽地方?有冰,有溫泉,四周又如此的寧靜……”

    這房裏並不悶,可是也看不見外頭。

    全憑點著燈照明。

    然而不時有風送進來,也算是清爽舒適,尤其外麵放著病床,風吹進來還帶著些許的涼意。

    “我總覺得像是山洞之類,練功的地方。”楚月皺眉:“可是皇城周邊,我根本就不熟悉。不知道哪裏有這樣的地方。而且外頭應該修建的挺隱秘的。不然這麽大的工程,早就給人發現了。”

    “也是。”嚴一淩歎道:“咱們是昏迷著進來的。走了多遠的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車遲國,不光人心腸歹毒,對毒物的研究也是相當的厲害。”

    “對!”這一點楚月深有體會:“不說這個還好,那個該死的司徒頑,竟然把鏈子拴我脖子上,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就跟他姓。”

    “真是委屈你了。”想起那段日子,嚴一淩心裏就難受。“你知道嚴鈺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他那麽衝動是沒錯的,他應該直接滅了司徒頑帶你回來。”

    “我記得你……哭了。”楚月想起毒醫為自己驅除金針的時候,皇貴妃哭的有多慘。“拔針那段記憶也在我腦子裏。”

    “我情願你不記得。”嚴一淩看著她,心酸的不行。

    正想著說什麽,就見那叫水鏡的侍婢匆匆的跑了進來。

    這是這一次,她的頭垂的更低了,身子還不住的顫抖。

    “你幹什麽?吃的呢?”楚月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主……主子說……不寫完信……不能吃……”水鏡哽咽的說。

    嚴一淩皺眉:“你把頭抬起來。”

    “奴婢不敢。”

    “叫你把頭抬起來聽不見麽?”楚月吼了她一嗓子。

    “是,娘娘。”水鏡畏畏縮縮的抬起了頭。

    楚月炸毛了,箭一樣的躥到她麵前:“你的臉怎麽弄的?”

    嚴一淩也生氣了:“還用問麽,五指分明,一看就知道是讓人打成這樣。”

    “司徒頑也太賤了吧?”楚月氣得不行:“為什麽打你?” ㊣:㊣\\、//㊣

    水鏡搖了搖頭不敢說。

    “說,有我在你怕什麽?”

    小丫鬟估計嚇得不輕,依舊隻是邊哭邊搖頭。

    “我去找他算賬。”楚月攥著拳頭:“動手打女人,還叫人麽?我活了這麽大都沒聽過這麽聳人聽聞的事情。”

    “是麽?”司徒頑應聲而來:“那隻能說明你見識淺薄。司空二小姐,我很有必要謹慎的再提醒你一遍。現在皇貴妃才是我手裏的人質,你不過是湊巧給抓進來了。你若是聽話,那就什麽都不說了。你若是不肯乖乖的,殺你不用眨眼。”

    楚月冷冷的看著她:“你嚇唬誰?姑奶奶是被你嚇大的?要殺就殺,誰怕誰。”

    嚴一淩也站了起來,一臉的憤怒:“連女人都打的渣也配當一國之君,司徒頑,我敢斷言你最終將一無所有,你信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