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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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謹擦著頭發嗯了一聲,他來時根本沒來得及吃東西,開車犯困,他一直在喝水抽煙,胃裏早就是空蕩蕩的了。

    鍾自在去了廚房,開了燈。打了水燒上,然後翻箱倒櫃的去找麵。那麽大一晚上了,秦謹竟然也不犯困,就在門口看著她。

    鍾自在有些不太自然,動作也有些僵硬,直到麵下鍋這才微微的鬆懈下來。

    “要不要加兩個雞蛋?”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的感覺不好受,鍾自在回過頭問道。

    秦謹看著她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好。”

    鍾自在又去找雞蛋,麵已經下鍋了,她顧不來兩頭,弄得手忙腳亂的,最後還是秦謹不動聲色的進了廚房,將火關小了些。拿過她手中的小鏟子。

    鍾自在的臉微熱,將調料放好,又挾了一根麵條起來嚐嚐熟了沒有。這裏的麵比她超市裏買的那些麵都有韌性,煮起來也要費時一些。她等著麵煮熟,秦謹煎著雞蛋,誰也沒有說話,廚房裏隻聽得到油滋滋作響的聲音。

    很快麵煮好,不待鍾自在動手。秦謹就拿過她手中的筷子將麵撈了起來。他的動作老練,比鍾自在不知道熟了多少倍。

    秦謹將麵分了兩碗,雞蛋也放進兩個碗中。麻利的放好調料和湯,這才看了鍾自在一眼,道:“不吃麽?端出去。”

    鍾自在哦了一聲。端起了小碗的麵出去。秦謹簡單的將廚房收拾了一下。也將麵端了出來。

    一碗熱乎乎的麵驅走了冬夜的寒冷,鍾自在比秦謹更先吃完。去廚房收拾才發現秦謹都收拾好了沒什麽弄的,將自己的碗洗了,然後等著秦謹出來帶他去房間。

    秦謹沒多大會兒吃完,將燈都關了才和鍾自在一起上樓。秦謹的房間離她的房間不遠,她開了燈,道:“沒有暖氣,你看冷不冷,要是冷我再找一床被子過來。”

    秦謹緊跟在她身後。她莫名的有些緊張。沒話找話說。秦謹往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床上看了看,啞著聲音道:“不用了。”

    住了她的手。灼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秦謹的身上帶著沐浴後淡淡的香味以及蛋香味兒,簡單得莫名的讓人覺得心安。鍾自在知道他大半夜過來是擔心她,心裏驀的一酸,便任由著她胡亂來。

    爺爺過世對她的打擊很大,她亦看透了很多東西。以前的她太過好強,盡管知道秦謹未了她做了很多事,仍舊不肯低頭。現在那倔強的菱角被磨去了許多,想起以秦謹的處境,能為她做那麽多實屬不易。如果他已不是原來的秦謹,他根本犯著微她做那麽多。更別提得罪秦老爺子秦重銘。

    秦謹是什麽樣的人她太清楚,從他提出分手開始,她就知道他是有苦衷的。隻是她不知道,什麽樣的苦衷,能讓他想也不想的推開她。

    秦謹過來的時候原本是滿腔的怒氣,這會兒她的乖巧配合將那腔怒氣化成了欲火,他的手掌一寸寸的遊弋著。燈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摁熄滅,留下一室的黑暗。

    秦謹還是在緊要關頭放開了她,額頭緊緊的抵著她,暗啞著道:“以後去哪兒記得告訴我。”

    鍾自在的唇被咬得火辣辣的,黑暗遮去了些許羞澀,她低低的嗯了一聲。屋內沒有暖氣,站著有些冷。秦謹並沒有開燈,摩挲著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

    他的身體滾燙,很快就將冰冷的被窩捂得熱乎乎的。鍾自在本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的,但卻沒有,他隻是安安靜靜的將她抱著,下巴擱在她的額頭上。

    這麽睡了一會兒,鍾自在冰涼的手腳都回暖過來,她稍微的掙了掙,小聲的道:“我回去睡了。”

    秦謹輕笑了一聲,聲音低啞的道:“你以前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太冷了都睡暖和了別回去了,小心感冒。”

    他將她摟著,並不放手。鍾自在的臉上火辣辣的,沒有再說話。秦謹累極,說了句睡吧,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就睡了。

    鍾自在窩在他的懷裏,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一團,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外麵漆黑一片,時不時的傳來雞鳴狗吠聲。懷中的人已經睡去,秦謹卻越來越清醒。他有些想抽煙的衝動,下巴在柔軟的烏發中蹭了蹭,終是沒有動。

    第二天鍾自在醒來的時候秦謹早就起床了,另一邊床已是冰涼一片。她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也快速的穿衣起床。

    下樓的時候屋子裏已經燒得暖和和的了,老太太已經做好了早餐,和藹的道:“快去洗漱吧,回來就吃飯。”

    鍾自在往窗外瞄了一眼,有些心虛的問道:“奶奶,他們吃過了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他們去哪兒了。

    老太太笑著道:“沒有哩,我家老頭子帶秦先生上山去了。秦先生聽說山林有野雞,想去看看。他們帶了套子去,運氣興許能捉到呢。野雞的味兒比家雞好吃多了,我家老頭子一年能捉好幾隻。”

    鍾自在好奇得很,邊去洗漱邊道:“離得遠嗎奶奶?待會兒我也去看看。”

    “不遠不遠,上山的路不好住哩。特別是這天氣,濕漉漉的你就別去湊熱鬧了,感冒可就麻煩了。”

    外麵傳來了狗吠聲,老太太放下碗筷開門去看。那早早出去的三人兩手空空的回來,顯然是沒有收獲。

    “回來了,鍾小姐在洗漱了,馬上就能吃飯了。”老太條笑眯眯的說著,一邊拿出盆來倒熱水給幾人洗手。

    “這時候還太早,晚會兒我們再去看,今天肯定能有收獲。”老太太的兒子曾大山笑著道。

    秦謹淡淡的笑笑,見到聞聲出來的鍾自在,視線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回來了。”鍾自在有些別扭,支吾著說了一句又去洗漱去了。

    早上煮的是紅薯粥,紅薯切得小塊小塊的放進米裏,熬得爛爛的,這個時候的紅薯差不多已經幹了水分,甜得很。在配上當地自作的鹹菜和小菜,味道新鮮得很。

    半夜的時候吃過東西,鍾自在雖然不餓,仍是吃了兩小碗粥。曾家隻是在這邊看房子,並沒有人問鍾自在和秦謹的關係。

    吃過東西,鍾自在去外麵看新建的小小的花園。才剛建成,除了幾株矮矮的常青樹之外並沒有移栽其他的花花草草。萬物蕭條的冬天褐色的泥土顯得淒淒冷冷的,萬般的孤寂。

    遠處是連綿的群山,離得遠了看著山上依舊是鬱鬱蔥蔥的,夾雜著少許的枯黃。

    秦謹走到鍾自在的身後輕咳了一聲,上前和她並肩站著,低笑了一聲問道:“早上睡好了麽?”

    鍾自在的臉有些熱,支吾著還行。秦謹摘了半截雜草,低頭看了看鍾自在露在外麵的手,不著痕跡的又站近了些,大掌握住了那小手後才裝作不經意的道:“周圍是寨子,要不要出去走走?”

    鍾自在也隻當什麽事都沒發生,應了一句好。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色,這會兒出去了鍾自在才發覺路邊的土裏挨著挨著的種著橘子樹,葉子已經落得差不多了,偶有幾片綠葉掛在樹頂。

    雖是鄉下,卻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窮,幾乎每家每戶都是小樓房。大概是很少有陌生人過來,她和秦謹牽著手走到小道上引來了好些小孩的圍觀。也有大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著這是誰家又來了親戚。

    鍾自在覺得不自在,秦謹卻是泰然自若。有孩子的皮球拍到他們麵前,他會彎身撿起丟過去。他已經出來走了一趟,對附近的路已經熟悉,帶著鍾自在圍著寨子轉悠了一圈。

    幾乎每家每戶都養著狗,路過別人家門口有狗追出來時鍾自在嚇得尖叫起來。秦謹拽住她的手不讓她跑,撿石頭過去丟,一來而去那狗吠個不停卻不敢靠近。

    “遇見狗不能跑,你要是怕了它,它追得更狠。”見鍾自在臉色都嚇白了,他好笑的解釋道,“這些狗一般都是不咬人的,這路上每天都會有人過,要是會咬人主人早就將狗關起來了。”

    鍾自在吐吐舌頭,秦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微笑著問道:“你打算在這裏呆多久,嗯?”

    鍾自在想了想,道:“不知道,這邊挺清淨的,也許呆到過年,也許更久,更也許就在這邊住下了也說不定。”

    “嗯,住下也挺好的。這邊空氣好。”秦謹用拳頭抵在唇上,輕咳了一聲。

    鍾自在抬頭看了看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了一小段,她側頭看向秦謹,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秦謹挑挑眉,道:“你希望我什麽時候走?”

    “你要是忙就早點兒回去吧,我沒事的,真的。”鍾自在認真的道,都到年底了,他本就是很忙的。

    秦謹挑眉笑了起來,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耳垂,柔聲道:“就不希望我留下。”

    “我希望你就能留下嗎?”鍾自在小聲的咕噥道。

    秦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點頭,道:“也許能哦,美人相邀,我怎麽也要給幾分麵子你說是不是?”

    “想得倒是美。”鍾自在撇撇嘴。秦謹的話中帶了些小曖昧,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那我真走了?”秦謹輕笑了一聲,“你確定你一個人呆在這兒不會無聊到發黴?這裏的人你可沒有認識的,他們的方言你也聽不懂吧?”

    鍾自在悻悻的,哼了一聲,道:“時間長了不就能懂了嗎?也不是多難的事。”

    秦謹低低的笑了一聲,道:“死鴨子嘴硬,不過既然你不需要我陪,那中午我就回去了。得開四個多小時的車,這天氣或許不止,晚上開著累。”

    鍾自在不知道他是說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悶著沒有吭聲。過了一會兒才道:“今天不是才周六嗎?”

    秦謹故意的皺起了眉頭,道:“年底周末也很忙,哪有周末。”

    鍾自在這下不說話了,秦謹笑了起來,屈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不再繼續這話題。

    鍾自在回去就接到了常律師的電話,問她在這邊習不習慣,讓她回去給他打電話,他過來接她。鍾自在沒告訴他秦謹在這邊,支支吾吾的說要走給他打電話。

    其實這話也不過是敷衍的話,開車過來要四五個小時,一個來回就是十個小時左右,鍾自在怎麽也不可能讓他過來接。她這麽是防著常律師放心不下跑過來看。

    常律師聽她應下果然放心了很多,叮囑了幾句後讓她有事給他打電話就掛了。

    這邊竟然是有網線的,鍾自在打電話的一會兒秦謹已經和增大山忙開了,將網線分到他的房間,這邊早開了戶繳了費,隻是沒人用一直沒弄好。

    鍾自在跟在秦謹的身後看著他忙,很快便弄好,他開了電腦測試了一下網速之後滿意的道:“還挺快的,以後你就不會那麽無聊了。沒事看看電視玩玩遊戲。”

    “你不走啦?”鍾自在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走不走得看你。”秦謹朝走廊上看了一眼,語氣曖昧得很。

    “好不容易來一次,明天再走吧。”鍾自在假裝聽不懂,在電腦前坐下。

    秦謹本想再逗逗她的,見老太太端著用灰蓋著的火盆上來,隻得將話壓下,上前幫忙接。亞乒助圾。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這房間裏沒有火爐冷,長期呆著冷了容易感冒。”

    鍾自在趕緊的道謝,站起來讓秦謹將火盆放到電腦桌下。老太太問了兩人中午吃什麽,說了兩句就下去了。秦謹的電話響起來,她去接電話,鍾自在則是搜索著準備找一部電影來看。

    秦謹掛了電話,將窗子打開了些。想了想,道:“我們去鎮上看看?這火盆門窗關嚴了容易出事,去看看有沒有電爐之類的買一個回來,每天都生那麽一盆火也挺麻煩的。”

    鍾自在說來就來了,什麽準備都沒有。這會兒也想去買點兒東西,點了點頭。

    秦謹下樓和老太太打了招呼,老太太執意讓曾大山跟著一起去,他是本地人,比較熟。

    秦謹本是想和鍾自在單獨處處的,老太太一片好心,他不好回絕,隻得無奈的點點頭。

    鎮上並不大,賣電器的隻有那麽幾家。秦謹本是想裝空調的,得知那空調天氣太冷根本沒什麽作用,最終還是改變主意買了大電爐。

    他買自然不是隻買一個,每個人的房間都買了一個。冬天那麽冷,新修建的房子又有些潮,呆在房間裏隻有蓋上被子才暖和。

    曾大山哪裏想到他會給大家都買,連連的說他們習慣了不用。秦謹卻直接交了定錢,讓店家送四個過去。

    店家得去庫房裏提貨,鍾自在還要去買其他東西,於是曾大山留下等店家送貨,秦謹則是陪她去買東西。

    秦謹本是想帶著鍾自在看場電影再回去的,奈何鎮上沒有電影院,在超市裏逛了一圈買了東西就回去了。

    他們倆耽擱了,回去的時候電爐早就送到各個房間了。老太太直說秦謹太破費。

    下午秦謹跟著曾大山上山去捉野雞,鍾自在則是窩在房間裏找電影看。這邊的清靜她竟然沒有一點兒不習慣。

    晚會兒的時候秦賀嚴竟然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方穎讓她回去過年。隻要一天沒離婚,她自然就還是秦家的兒媳婦。鍾自在並沒有瞞著,告訴秦賀嚴她在外地,過年不一定回去。

    這就是婉拒了,秦賀嚴並沒有說什麽,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沒多大會兒卓雅玉竟然又打了電話,鍾自在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電話,鍾自在本是不想接的,見手機一直不停的響,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阿在,你現在在哪兒?你看這段時間二嬸忙,都沒來得及顧上你,這快過年了,你什麽時候回來,雖然爺爺不在了,但我們還是一家人,這團圓飯怎麽都是要吃的。”

    “謝謝二嬸,不用了,我現在在外地,過年不回來。”鍾自在懶得和她繞彎子,淡淡的道。就算要回去,她也不可能過去過年。她不認為他們有那情分,過去也隻會給自己添堵。

    “啊?你怎麽會在外地呢?是出差嗎?不行不行,過年怎麽都不能在外地過,那多冷清。你在哪兒,我讓你二叔讓人過來接你。”卓雅玉的語氣不容置疑,像是真的心疼她似的。

    “不用了,我在這邊散心。二嬸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掛了。”鍾自在她清楚卓雅玉是什麽樣的人,半點兒也不領情。

    卓雅玉有些尷尬,趕緊的道:“等一下阿在,我有話和你說。”

    鍾自在沒說話,卓雅玉微微的頓了一下,苦澀的道:“阿在,你這次一定要幫幫二嬸。你二叔的事你也應該聽說了,以前有你爺爺在他不敢怎麽樣,現在你爺爺走了,他就不管不顧了。他竟然要接那女人和孩子回來過年。我跟了他那麽多年,吃了多少苦,他怎麽能這樣對我?雖然琪琪是個女孩,可那也是鍾家的血脈!他這樣子分明是不將我們母女放在眼裏了。阿在啊,那個女人不安好心,你一定要勸勸你二叔。不然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卓雅玉說著傷心的哭了起來,她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的時候電話也不打一個,現在有事了,立即又擺出了一副熱絡的樣子。

    鍾國道怎麽都是長輩,她怎麽能屈管長輩的這種私事,也不知道卓雅玉怎麽開得了口讓她勸的。

    現在孩子都已經出來了,有孩子在,鍾國道怎麽也不可能和那女人斷絕關係的。

    這事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辦好了要得罪三兒那邊。要是辦得不好,卓雅玉肯定又要罵她不盡力。鍾自在壓根就不想扯進這種事情中,淡淡的道:“不好意思二嬸,我過年回來不了。”

    卓雅玉這段時間和鍾國道鬧了很多次,鬧得狠了鍾國道摔門就走。鍾琪上門去找那女人的麻煩,反倒是被他給教訓了一頓。卓雅玉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能幫忙的人就是鍾自在了,怎麽肯放棄。

    她急了起來,道:“你要是回來不了也沒關係,給你二叔打電話就是了。”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鍾自在的眉頭皺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道:“二嬸,豈不說我二叔聽不聽,你覺得我作為侄女適合和我二叔說這些嗎?”

    卓雅玉自然知道不適合的,可她已找不到合適的人勸鍾國道。鍾自在點破,她尷尬不已,支吾了了幾句,道:“沒什麽不合適的,你爺爺不在了,你二叔肯定會聽你的。你得幫幫二嬸,要是那女人真到家裏來,我就不活了。”

    卓雅玉大哭了起來,關係到自身的事,她傷心得很,一點兒也不似作假。

    最後那句話就是威脅,鍾自在有些惱怒,壓下心裏的不舒服,輕描淡寫的道:“你要生要死那是你的事,我勸不了。”

    她說著直接就掛了電話,現在就威脅上了,要是她勸不了鍾國道,回頭豈不是自找苦果吃?她吃撐了沒事做才會去管這事。

    卓雅玉的電話很快又打了過來,鍾自在這次沒再接,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在沒有孩子之前,念及和卓雅玉之間的情分,鍾國道或許還會有所顧忌。現在孩子都有了,又是一直想要的兒子。他怎麽也不可能不管那對母子。而卓雅玉這邊,她原本就心狠,如果鍾國道的天平傾向了她的這邊,以後必定更是肆無忌憚。說不定還會做出對那對母子不利的事來。

    這水隻會越攪越混。你來我往的周而複始,唯一可解決的辦法就是去母留子,但那女子費勁苦心的走到這一步,又豈會輕易的放棄。

    卓雅玉以前的日子都太清靜了,清靜到得意忘形了,這下總算是有事可以忙了。費勁心機的爭來爭去,到最後也許還是為別人做嫁衣,她現在恐怕氣得都快吐血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