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快去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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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再怎麽不想回宮,第二天謝碧疏還是起了個大早,因為……鳳駕的儀仗一大早就在宰相府門口等著了。

    對於皇帝陛下這種略急迫略詭異的做法,謝皇後的心中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謝碧疏坐在鳳駕上一直在思索著到皇宮之後應該用什麽嘴臉去應對皇帝陛下,作為一個軟妹。久別重逢之後是應該直接撲上去各種肉麻地表達思念之情,還是應該裝作有點陌生之後怯怯的不敢靠近的樣子呢?

    真是苦惱啊。

    不過她比較傾向於後者,畢竟前者對演技的要求比較高,萬一她應付不來ng了可怎麽辦?

    正胡思亂想著呢,外麵的錦緞突然低聲喚了一聲:“姑娘。”

    “嗯?”謝碧疏回過神來,再略一想,發現錦緞的聲音明顯有些不對,讓皇後的首席秘書長露出這麽猶豫的語氣想來不是小事,謝皇後立刻端正的態度,嚴肅地問道:“什麽事?”

    外麵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錦緞躬身進來遞給她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

    謝碧疏好奇地接過來:“哪來的?”

    錦緞的聲音不要太糾結:“姑娘,是靖王殿下派人送來的。”

    “……”謝碧疏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捏著盒子的手指慢慢地收緊了。另一隻手忍不住捂在心口上,她的心怎麽跳的這麽快,快的好像馬上就要蹦出來了。

    為了不讓錦緞看到什麽驚悚的場麵,謝碧疏忍了忍。才勉強用比較正常的聲音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可是等錦緞出去了,謝碧疏還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怕動一下,眼前的夢就碎掉了,她屏住呼吸盯著手中的盒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用顫抖的手指覆上去。斤盡亞血。

    精致的梅花扣被打開,盒子打開的瞬間一團濃綠迅速映入眼簾。

    那是一串珠串,龍眼大小的珠子大概十來顆串在一起,顆顆圓潤,濃豔的翠色好像夏季鬱鬱的綠蔭般鋪天蓋地。翠色之上即使在光線較暗的轎子裏依然泛著水潤的光澤,隨著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地晃動,好似馬上就要滴下來一般,深刻展示什麽叫做——翠"se yu"滴。

    謝碧疏將珠串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心裏又酸又澀,這珠串的材質和那天那個玉墜的材質一樣。

    她不由就想起那天他知道她喜歡雞油黃。第二天便送了她雞油黃擺件,而這一次,她因為那個玉墜掉下山崖,恐怕他也以為她很喜歡那個玉墜,所以才尋了同樣材質的珠子來送給她。

    她確實是愛財不錯,可那也是因為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隻有財物才能讓她有安全感,但是相比小命來說,財物就不值一提了,她之所以回頭去拿那個玉墜,也是因為完全沒想到那裏的土質鬆了,會一腳踩空,不然她這麽惜命的人怎麽可能以身犯險。

    不過他能這樣記掛著她,還是讓她很開心,就算知道他送這珠子過來。十有八九是為了他提前離開而表示歉意。

    謝碧疏暗暗歎了口氣,把玩了一會就將珠串重新放回錦盒收好,有些東西,隻能收藏,不能明示。

    皇宮很快就到了,到了宮門口按規矩要下車,換乘皇宮內部的交通工具,不過謝皇後一下車,立刻就十分敏銳地發現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太對。

    皇後涼涼為了查找水患因由以身涉險的事早就被傳開,所以這次回宮的迎接的排場很大,首先四妃肯定都來了,而四妃都來了後麵一堆嬪位貴人之類的小蝦米敢不來嗎?

    當然還有個重量級的就是皇帝陛下的貼身秘書李祿也在現場。

    至於貴妃什麽的就不要在意了嘛,人家現在對皇帝陛下的麵子都是看情況才決定給不給,一個皇後算個毛,沒掉在江裏淹死人家已經很不高興了,還會來迎接?做夢!

    等一大堆人都行禮表示“歡迎回宮”之後,李祿立刻笑眯眯地走上前來道:“給娘娘問安,娘娘一路辛勞,還是先回寢宮吧。”

    他的意思其實是:皇後涼涼,皇上讓你先回宮,不用去給他匯報情況了。

    更深一層的意思是:皇後涼涼,皇上生氣了,你快去哄他啊!

    可是人謝皇後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她都出宮進宮好幾次了,就沒有一次進宮之後就立刻給太後皇帝見禮的好不好,所以她一點都沒有get到李祿語言之下的心焦,聽了這話非常自然地就應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們就都回去吧,本宮也先回宮了。”

    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跟著皇後去見皇帝一麵的四妃直接氣血翻湧,皇後這到底是真不懂,還是準備甩開她們私下去見皇帝?

    李祿更是鬱悶,他鬱悶自己明知道皇後涼涼是個呆萌蠢,居然還把話說的這麽委婉簡直作死,想想皇帝陛下之前說話時候的神情,妥妥的一個深宮怨夫,本來想幫個忙提醒一下皇後涼涼的,沒想到皇後涼涼如此不解風情,竟然順水推舟直接回寢宮了。

    他就這麽回去複命會不會直接被皇上砍了啊qaq

    現在秘書工作越來越不好做了,就算他還兼任生活秘書,那也不用進行夫妻關係調解吧,他不男不女根本不能理解男女感情好不好?

    李祿正糾結著呢,那邊謝皇後已經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下上了肩輿,然後走了還沒一小段路呢,後宮小靈通錦繡童鞋就小跑回來扔給她一個炸彈。

    原來今天早上前來迎接她回宮的可不止剛才那些人,皇帝陛下竟然在她的鳳駕從宰相府出來的時候就跟著跑到宮門口來接她了!

    謝碧疏一個哆嗦。

    這到底是什麽節奏?

    一大早的派人去接她就已經夠詭異的,更離奇的是他一個國家最高領導人居然帶著小老婆跑到家門口去等大老婆回家,何況現在可都是夏天了,這麽熱的天氣……

    “無事獻殷勤”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幾個月不見了皇帝陛下似乎更加捉摸不定了呢。

    謝碧疏思索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了關鍵點:“可是剛才陛下不是不在麽?”

    “聽聞聖駕等了一會兒,有人來稟報了什麽事,皇上的臉色不太好,然後就急匆匆地回宮了。”

    謝碧疏鬆了口氣,覺得這才是正常的皇帝陛下嘛,拋下國事去迎接老婆回家什麽的實在不是一個封建帝製的君主能做的出來的事。

    想想都覺得驚悚。

    沒心沒肺的謝皇後直接回長華宮去躺著了,畢竟在外旅遊了三個多月,雖然玩的很爽,還有男神老爹隨時隨地的關愛,但是對於這個初中生的皮囊,還是挺大的負擔。

    有這麽個萬事不管的主子,身為手下那就得忙起來了,秘書長錦緞姑娘在被李祿同誌攔下來進行了秘密談話之中,回到長華宮看謝皇後的眼神就有點欲言又止。

    謝碧疏到底是個活人呢,被她盯著的時間長了,終於翻了個身,懶洋洋道:“來,小錦緞,有什麽煩心的事說粗來讓你家主子我開心開心。”

    “……”錦緞擦了擦額頭,將冒出來的井字給擦掉,用生無可戀的語氣道:“主子,你既然都回宮了,是不是應該去給太後和皇上請安?”

    謝皇後一愣,然後這才反應過來,她前幾次回宮的時候都是“病”著的,所以不去請安也沒什麽,畢竟作為一個病人還是不要到處傳播病毒的好,但是這次回來她可是健康的,這麽一來,不去給兩個巨頭請安就不合規矩了。

    謝皇後默了一會兒,然後一本正經地看向錦緞,用麻木的語氣說道:“哎呀我頭好痛,我生病了,真的。”

    錦緞:“……”這麽嬌弱的話用這麽正經的語氣說出來竟然毫無違和感是怎麽回事?果然看臉的世界就是這麽不可理喻。

    最後,謝皇後隻能“不顧路途勞累”,拖著“疲憊的身軀”,跑過去給兩個巨頭請安,過程是曲折的,但是結果卻相當令人滿意。

    炫酷狂霸拽的太後才不想見她呢,人家還沉浸在弟弟被降了一級的悲傷裏,正在試圖安排各種陰謀陽謀,就算不能寶貝弟弟一步登天,但是最起碼也要官複原職重回輝煌吧。

    所以根本沒空理皇後,再說了,她家弟弟捅了簍子,你家老爹跑去收拾爛攤子,還幹得那麽漂亮,是人都會心裏不平衡好嗎,太後沒把謝皇後拖到寧康宮裏麵罰跪紮針關黑屋已經算是客氣的了,這還是害怕皇帝那邊反彈的原因。

    於是些皇後無知無覺地避過一劫。

    既然人家太後涼涼不肯露麵,謝皇後的肩輿在寧康宮門口繞了一圈,直接回頭往承天宮走。

    結果皇帝也說忙著呢,不見。

    這些謝皇後開心了,畢竟之前在轎子上思考的問題還沒想清楚呢,她剛還想著要不繼續賣萌,結果人家皇帝陛下連見都沒見。

    謝皇後開開心心地又回長華宮了,笑眯眯的表情讓整個後宮都知道,皇後娘娘受到的打擊太大,麵部表情失調導致錯亂,疑精神異常或已致病,請各宮主位近日注意和皇後娘娘保持適當距離以防遭到不明攻擊……

    不過各宮娘娘還沒來得及和皇後涼涼近距離接觸以確認她的“病情”,皇帝陛下就已經捷足先登了。

    當天下午謝碧疏午睡還沒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覺床邊坐著個人,她人還沒清醒,玩心就已經起來了,閉著眼睛挪啊挪,就蹭到來人的身邊,一把抱住了,頭枕在他腿上繼續睡。

    但是這剛要睡呢,潛意識裏的不對勁突然就冒出來了,謝碧疏猛然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正低頭看著他的眼睛,然後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謝碧疏連滾帶爬的坐了起來,訕訕地撓撓頭:“陛下,您怎麽來了。”

    快四個月沒見的皇帝陛下似乎有些瘦了,身上的氣質似乎也有點陰鬱黑暗的樣子,謝碧疏有點不能理解,不是有女主在身邊隨時釋放光環嗎?為什麽男主似乎有點要黑化的預兆啊。

    看看那墨漆漆的眼睛,一眼看進去就好像掉到深井裏麵爬不出來了一樣,這麽盯著她真的好可怕啊,謝碧疏哆嗦了一下,見他隻是看著她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陛下?”

    景曄看著眼前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小皇後,因為剛醒,臉上還帶著初醒的茫然,頭發和衣裳都是淩亂的,因為他不開口而顯出困惑不解的神色,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你把朕當成誰了?”

    他聲音冷冷的,謝碧疏也不在意,可是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謝碧疏眨眨眼表示不能理解:“啊?”

    他眸光動了動,然後突然翻個身將她重新壓到床上,修長強壯的身軀完全將嬌小的她覆蓋,他盯著她因為震驚而瞪大的眼睛,直接低下頭去。

    謝碧疏完全傻掉了,這到底是什麽神展開?

    一句話不說就直接把她推倒了到底是什麽意思,她還是個未成年他不是一直都下不了手的嗎,現在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這是打算硬上?

    眼見著皇帝陛下低頭落下吻來,謝碧疏下意識地就一偏頭,讓景曄的嘴唇落在她耳邊。

    景曄一頓,然後竟然根本不在意,呼吸撲在她耳邊,他微微啟唇,舌尖探出來,在她耳窩輕輕一掃。

    謝碧疏渾身一顫,意識也跟著清醒過來,危機感立刻被激發了,原本一直篤定皇帝會嫌她小不會動她的念頭被打破,謝碧疏真的急了。

    “陛下,你在幹嘛,這樣我們都不好說話,你快起身來。”縱然再急,謝碧疏的聲音都有些抖,但還是沒忘了演技,畢竟她可是個“天真不知床事”的小姑娘。

    現在最關鍵的是先讓皇帝陛下住嘴,然後再好好了解一下皇帝陛下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難道是因為女主太過高姿態總是吊著男主導致他欲求不滿?

    謝碧疏這邊胡思亂想著,皇帝陛下卻繼續我行我素,重重的吻從她耳畔開始,一個個地順著她的脖子落下來。

    她自己看不到,所以當然不知道她側過臉去的時候,細白的脖子彎成了如何優美的弧度,也不知道她肌膚雪白如瑩玉,似乎籠著誘人的柔光。

    這些無一不讓原本隻是想要懲罰她的皇帝陛下立刻生出異樣的心思來。

    皇帝陛下有過那麽多女人,自然不會不知道怎麽調情,何況他的吻裏明顯有怒氣的存在,再加上剛剛生出的欲念,很快,原本凝脂般雪白的脖子上慢慢地滲出了朵朵紅痕。

    這種帶著淩虐的美感讓皇帝陛下根本把持不住,何況她自小嬌養,肌膚暖膩,觸手生溫,更是讓皇帝陛下愛不釋手。

    何況在皇帝陛下的心裏,謝皇後本來就是他的人,既然是他的人,他想要了就直接要,所以下手越來越沒分寸。

    可是作為被“淩虐”的對象,謝皇後就不是那麽好過了,一點欲念都沒有的情況下,生受著這些小手段其實挺疼的好不好?

    雖然兩輩子都是處,但是作為曾經遊走在小黃文的存在,謝皇後還是知道這種情況下越是掙紮就越是能激起身上人的獸欲,所以這個時候隻能說點煞風景的話來打消他的欲念。

    於是謝皇後想了想,擺出十分天真的表情道:“陛下,你是不是也要午睡?爹爹也經常和寶兒一起午睡呢,不過爹爹不會捏我,陛下你捏得我好疼~”

    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就冒出來了。

    流眼淚這一項絕對不是演戲,是真的!

    皇帝陛下手上一頓,然後如她所願停手了,但是卻壓在她身上沒動,然後猛然掐住她的下巴,第一次吻上她的嘴唇。

    這個吻十分強硬而霸道,他的舌頭在她嘴唇上一掃而過,接著就直接叩開她的貝?,悍然深入,洶湧的氣息鋪天蓋地地侵占她的領地,毫不客氣反客為主,然後像是饜足的獅子,開始興趣盎然地逗弄著爪下的獵物,看著她丟盔棄甲卻怎麽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等到他終於放開她的時候,謝碧疏隻覺得頭昏眼花耳鳴,整個人都癱在床上,四肢完全不受掌控。

    她以前覺得書裏描寫的什麽一個吻能把人吻暈這種事完全是無稽之談,可是真正遇到了之後才明白……居然真的有。

    畢竟缺氧會昏迷是常識……

    謝碧疏雙眼迷蒙地咳了一會兒,皇帝陛下見她呼吸艱難的樣子,臉色倒是比剛來的時候好看多了,居然好心地坐起身來,將她也抱起來,撫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喜歡麽?”混蛋皇帝居然還低頭繼續調戲她。

    可是在他的高壓視線下,她敢搖頭說不喜歡嗎?謝碧疏眼淚汪汪地點點頭。

    皇帝陛下嘴唇一勾,眼神不再是平日的淡漠,也不是以前對她的溫柔,而是見鬼的邪肆,那種渾身冒著黑氣好像掛著“我是壞人”標簽的那種——邪肆。

    皇帝陛下果然黑化了。

    很有可能是女主導致的。

    謝碧疏很想撫額,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女配命格還沒有解脫,那邊男女主先開始相愛相殺,這走偏的劇情還讓女配怎麽未卜先知?

    謝碧疏整個人都不能好了,她實在想抓著皇帝陛下的肩膀搖一搖:你無情你殘忍你無理取鬧,你為什麽不按劇本走?!

    可是她不敢,因為眼前這個皇帝陛下真的好危險的樣子啊啊啊,她的小命到底還能不能保到出宮的那一天啊!

    皇帝陛下的手指在她微腫的嘴唇上撫摸著,然後突然用力一按,滿意地聽到她疼得悶哼了一聲,然後低低道:“喜歡就好,以後想要可以和朕說,朕才是你的相公,你說呢?”

    “……”她一定不是穿到宮鬥文裏當女配,她根本就是穿到虐文裏當女主了qaq!

    謝碧疏呆呆地看著他,根本不能適應這樣的皇帝陛下,這貨到底是受了什麽刺激啊,性格大變是被穿越了還是重生了尼瑪,可是不管怎麽樣也不應該拿她一個炮灰撒氣吧?

    根本搞不懂這劇情了好不好,劇情大神求提示!

    眼見謝碧疏一臉傻呆呆地盯著他,皇帝陛下又低低地吐出一個字:“嗯?”

    謝碧疏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卻不知道怎麽回答,畢竟莫名其妙,最後隻能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乖。”皇帝陛下滿意地將她抱在懷裏,一邊摸著她的長發一邊又問道:“青玉這些日子過的如何?”

    可是謝碧疏的思緒還在他之前的話上,她回想了一下,然後重點被放到了“相公”這兩個字上,接著她就開始心虛了,既然是從皇帝陛下嘴裏吐出來的就不可能是廢話,所以他特意這麽說,應該是知道她在趙家村的時候和景歡夫妻相稱了。

    再想想皇帝陛下和靖王殿下兩兄弟之間的相愛相殺,謝碧疏果斷悟了,原來這才是原因!說起來還是因為她私心想要和景歡相處才惹出來的禍,真是自作自受。

    謝碧疏正想著怎麽樣才能說清楚讓皇帝陛下恢複原因,一聽皇帝陛下問話,立刻回過神來,斟酌了一下才道:“都還好,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既然沒什麽特別的,為何要在路上蹉跎兩月有餘?”皇帝陛下身體在溫柔地擁抱她,嘴裏卻用強硬的姿態咄咄逼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口嫌體正直?

    可是她還沒想完呢,皇帝陛下繼續饒有興趣道:“朕倒是聽說,皇後一路上興致高昂,不僅棄了鳳駕與淩雲書院的學生同行,後來竟當了回戲子,演了一場生死相隨的戲,可惜朕未能親眼瞧見,實在引以為憾。”

    謝碧疏張張嘴,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解釋:“陛下,你聽我說……”

    “朕不想聽你說!”他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聽上去似乎很悠然的樣子,可是謝碧疏卻知道,他其實已經怒極了,隻聽他繼續道:“既然已經發生了,不能改變的事朕也不想再聽,朕現在隻想知道,你和靖王,到底是什麽關係?!”

    他放開她,身體懶懶地後仰著靠在床頭,目光卻如同鋒利的刀刃,想要剖開她的身軀,直抵她的內心,去明曉她的想法,他淡淡地說著:“別騙朕,不然,你不會願意知道後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