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把柄、麵條一樣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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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動一下,柴安安就感覺到痛剌向心髒一下。就算這樣,柴安安心裏的恨是那麽的強烈。她單手撐著身子慢慢讓自己坐起來,下一刻卻是伸手抓向了近在咫尺看熱鬧的這張臉。

    手被郝麟在半空中就抓住了,郝麟說道:“好了,你跟個紙糊的人似的,還想攻擊誰?坐著別動。”

    其實就算柴安安想動現在也很難動彈。一隻手不聽使喚的痛,一隻手被郝麟抓的生痛。她想強忍住淚,可是淚水已經衝出了眼眶。這不是柴安安的軟弱,是生生痛出來的眼淚水,被柴安安認定為生理眼淚,和思維無關;因為她認為在郝麟麵前是最不應該流眼淚的。

    柴安安想著小時候標準後媽拖鞋底伺候時,她都隻是幹嚎著哭,拚命擠都擠不出眼淚。現在自己往外衝的眼淚讓柴安安明白,標準後媽下手太輕了!輕到讓她敢在標準後媽出差之後為所欲為;後果就是這樣叫天天不應的痛來懲罰她。

    “有那麽疼嗎?哭成這樣!好,我給你複位。”郝麟試著放下柴安安的手。

    而柴安安的心裏卻不一樣:回位?你是醫生呀?豬鼻子插上蔥還是豬。想折騰我,讓我更痛苦才是你的目的。我現在是沒有反抗能力,不過上天一定會給我機會,讓我把這一切都還回給你的。

    郝麟把捏著柴安安脫臼的手,明白是怎麽回事時,動作很快。

    突兀的激痛讓柴安安還沒有叫出來,就感覺痛迅速地退切了。柴安安憑小時候習慣性脫臼的經驗判斷,自己的手臂真得複位了。

    “怎麽樣?不痛了?”突然郝麟話頭一轉:“不對,好像少了一道手續。”

    郝麟說的相當認真,到是讓柴安安不安了,她趕緊問:“少了什麽手續?”

    郝麟近距離地看著柴安安的眼睛,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說:“應該讓你求我了,我才幫你複位的。就是你求我的那道手續少了。”

    柴安安兩眼迷惑,突然就變成了怒火:“我求你,我習慣性脫臼已經好了很多年。這次是你又把我的胳膊扯下來了。還求你,我就這樣好好的求你。求你放過廖鏹,他隻是個孩子。我這麽苦苦求你,有用嗎?”

    因為手臂不再痛了,稍一活動柴安安揮出的爪子又快又狠,又加上郝麟的臉離得太近。

    立馬郝麟就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痛。什麽是被貓抓了的感覺,他自是真正有了切身體會。郝麟隻所以中招是因為怎麽都想不到,他“大度”的給柴安安複位胳膊,柴安安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以爪相報。

    一般人劇痛之後怎麽著也要適應一下不痛之後感覺,可是柴安安竟然如此快速出爪。其實,也隻有這麽快的出爪才能刮中郝麟的臉。柴安安這算是被郝麟控製行為之後最有效的一次反擊了。

    一爪中了,可是柴安安並沒罷休,第二爪又上來了。

    每個人都是愛麵子的,郝麟也不例外。如果抓得他臉上血肉橫飛,算不算報了脫臼之仇呢?

    可惜,柴安安感覺自己的長指甲要再次刮中郝麟的臉時,郝麟一拉柴安安的臂膀。柴安安沒穩住,撞上了郝麟的胸膛。緊接著,郝麟手刀砍在了柴安安的後勁上。

    鼻子被撞得酸痛不已的柴安安都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身子就像一根麵條一樣軟了下去。

    柴安安自覺的出爪不慢,可郝麟的動作太快,突來的重擊讓柴安安隻覺的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本是要放柴安安就此軟在地下的,可是郝麟還是攬住了往下滑的柴安安。

    看著臂彎裏的臉,郝麟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精致的無可挑剔,可這時麵蒼白的沒有一絲血,幾乎接近透明;脆弱的讓人不忍碰觸!和剛才張牙舞爪的現代版梅超風完全是天壤之別。

    他甚至都要忘記臉上火辣辣地痛感了。她的爪是鋒利的;因為那是她身上唯一有點威脅的武器。也就是這小小的武器能讓他感受到久沒有感受的痛。可是看著這張臉,他臉的痛竟然不再那麽重要了。

    郝麟好像明白點什麽了,就是懷裏的這個柴安安並不是從小不犯錯的孩子,可是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別處,她就算犯了錯也不會受到懲罰;總有人出來替她承認錯誤。這若大的浪滄城裏,唯一讓柴安安受罰的人就是她的媽媽柴郡瑜。而柴郡瑜看到自己女兒這張小臉因為懲罰哭泣會下得了重手嗎?答案顯而易見。由此明確,柴安安從小到大沒有受到過真正的懲罰!也就是因為柴安安有了這麽一個生長環境,才給了他機會。

    想到這些,任然怔怔看著柴安安的郝麟眼裏有一些慶幸的溫度。他伸手修長硬朗的手指,小心的觸摸著懷裏的小臉,像是生怕力道重了她會受傷一樣。好一會兒,他竟然輕易自問:“為什麽同樣是一個人有知覺和沒知覺差別那麽大?”

    是呀,柴安安一上午都沒吃東西不說,自從賣吻當晚開始,她的心靈又何曾安寧過片刻。承受身心雙重折磨,就算是個男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何況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呢?

    手靜止在柴安安的臉蛋上好一會兒,郝麟猶豫著把柴安安一把托起走向了大床。

    把柴安安放在床上,郝麟並沒從柴安安身下抽出右手,而是左手給柴安安蓋上薄被。他就那麽單手被柴安安壓著,近距離的看著柴安安的臉。像是柴安安的臉上有什麽魔法一樣的吸引著他的視線無法離開。

    如果在柴安安醒著的時候,郝麟是不會這麽專注於這張臉的。現在這張臉一點意識都沒有,隻是一個睡著的天使;那他就可以仔細的看清楚。

    郝麟為什麽一直看著懷裏的臉挪不開眼,那就是女人的美貌給男人帶來的困惑。古今相同;天下男人皆好,好之徒都逃不過這一劫——天使容顏、絕誘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