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誤會:吃幹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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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電話柴安安就聽到了兩個字“進來”,然後就掛斷了。
柴安安看著聽筒抽出嘴角一絲嘲笑,心道:口氣這麽嗆!不知又吃錯什麽藥了,好像心情又不好了。也罷,別往槍口上撞,先讓他火氣涼涼再進去。
這麽想著,柴安安也沒心思幹活,她用手機給郝麟發了一句話:“等下班我給你買午飯去,就先不進去了。”
短信剛發出去,不到一分鍾,柴安安桌子上的內線又響了。
她是接呢還是不接呢?猶豫中內線就一直那麽叫著。
正在這時安容的辦公室門開了,然後她站在門口大聲問:“柴安安,怎麽回事,坐在那內線那麽響你不接?”
秘書們真是神人呀,這種時候都在安心的工作,沒有一個回頭看柴安安的。
安容喊了這一句又回身進辦公室了。
柴安安把桌上的聽筒拿起:“不是說了嗎,中午給你買飯去。”
“什麽,買飯?你一請假就是兩、三個小時,拿買飯賄賂我?”聽筒裏明明是安容的聲音。可能安容在門口喊話時,也讓電話處在拔出狀態了。
柴安安知道自己草木皆兵了,把安容的電話也當成是郝麟的了,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安容的話又快又不近人情似的。
“我現在來給你解釋。”柴安安放下電話走向安容的辦公室。
柴安安對著安容好一番解釋。
聽了解釋,安容的麵緩和了,看了看電腦說:“到點吃午飯了。這午飯今天好像不能指望你了。你出去,我收拾收拾就下班了。”
柴安安出了安容辦公室吐了一口氣,內心感慨:這頂頭上司還真不能得罪,信好不是大事,解釋解釋就行了。
正感覺鬆了一口氣,柴安安就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隻大手抓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郝麟的辦公室。
看著麵前的郝麟,柴安安睜大眼睛說:“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這還沒下班你就把我當眾扯了進來。你不要形象我還想要臉呢。”
把柴安安撐在門上,郝麟逼問:“上午去哪兒了?”
“沒去哪呀?”柴安安內心明白:這時可千萬不能說去了浪滄夜唱。要不他肯定會認定我去見楊默去了。
“請了假出去的。還說沒去哪。睜著眼說瞎話。”郝麟臉有些冷了。
柴安安十分不喜歡郝麟的冷臉。這個周末由其讓她都快忘記了郝麟對她冷臉的樣子。現在一上班,請了個小假而已,郝麟就又冷臉相對了。柴安安有些失落、有些賭氣,還有一些莫名的難過。
更或者是被楊瑛的故事感染的後遺症還沒完全消除,柴安安竟然眼睛有些濕了,聲音發澀,說:“我沒有見楊默。”
“怎麽了,沒見到楊默,你傷心成這樣了?”郝麟的聲音特別的冷,透著生硬的恨意。
柴安安想解釋一下不是因為沒見到楊默自己才傷心的。可是對上郝麟的眼神時,她的條件反射就是胸口堵悶的同時怒火中燒。
於是。她用一雙帶淚的眼怒視著郝麟,牙關也因為某種恨意咬得特別緊,腮骨都因用力在動似的。
“眼睛都腫了,看來剛才也哭了。我還沒想到,你對楊默地離開會這麽在意。”郝麟用二指捏著柴安安的臉。
柴安安感覺臉痛得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她沒有求饒,也沒有叫痛。隻用一雙怨怒的眼睛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
由於柴安安一直沒出聲,又是這樣的眼神,郝麟的火氣無處發泄。他還是明白的——不能把柴安安的腮邦子扯下來。
他放開了柴安安,回身抓著桌上的一杯水一口喝幹。
杯子放在桌子上時可能用力太猛,也可能是他捏得太緊,總之,杯子碎了。
柴安安卻趁郝麟回身去喝水的機會開門跑了出去。她不得不離開,因為她感覺再呆下去就會窒息。
看來郝麟是因誤會了柴安安而非常生氣。而被誤會的柴安安更是生氣,連起碼的解釋一句都為自己說不出來。
且說。郝麟聽到了柴安安出去的聲音,沒有像平時那樣把柴安安抓回來。他站在那慢慢地取下已經紮進掌心的幾片碎破碎,然後也沒急時去止血。讓血冒了一會兒之後,郝麟才走到一個小文件櫃處打開抽屜。
抽屜裏有個透明的急救包,裏麵一應俱全。
清理傷口、上約、包紮,郝麟的左手都做的十分的熟煉。
包紮好傷口之後,把桌麵上帶血的紗布、藥棉都收拾進了垃圾桶,然後郝麟回轉身進到了拐角內間,在大床上仰躺著。
他自問著:我為什麽要對柴安安發怒呢?一聽說她出去了,我不是想快點見到她嗎?不就是個楊默嗎?她就算為楊默的離開傷心又怎麽了?她的人不就在我身邊嗎?我曾經的目的已經答應了呀。為什麽我還會這麽沉不住氣?我的初衷不就是討好她,讓她接納我嗎?現在不是做到了嗎?可為什麽又要對她發怒?是太進入角了嗎?是真認為自己的愛上她了嗎?不,我郝麟還不應該愛!沒有資格愛。那麽一切生氣都隻能是個假像。不過這個假像時間也不能太長了,得趕緊摸掉我和她今天產生的不快。
這樣的思想得有多混亂,多矛盾呀!真真假假、想愛不能愛、不能愛又得假裝愛。
就這矛盾的假象中,郝麟睡著了。
…
柴安安出了郝麟的辦公室之後,就拿著包進了電梯。
當她走在大街上時,才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有一個人在街上找吃的了。
有些不適應,十分想念陸曉曉。於是,她打了媽媽柴郡瑜的電話,想知道陸曉曉現在怎麽樣了。可是結果沒有通,說對方不在服務區。
打爸爸青楠木的,也是一樣。
後來柴安安又打了郝玉如的電話,同樣的回複。
再後來,柴安安很想打給陸铖,卻沒敢打過去。
某種本能,柴安安往記憶裏曾經和安容去過的那條小街走去。
不知不覺,已經連過了幾家能吃午餐的店。
在一個揚州拉麵小店門口,柴安安站住了。有多久沒吃過拉麵了?她都快想不起來拉麵的味道了。
於是,柴安安走了進去,要了一碗小份的拉麵。
拉麵味道很好,可是柴安安隻吃了幾口就飽了,不是因為她胃就那麽小;而是因為她剛和郝麟發生矛盾之後,心裏堵得難受。
不過,柴安安把碗裏的湯都喝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在浪滄城時,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對爸爸媽媽最好的回報。
停下吃,看到還有一些空座位,柴安安就坐了一會兒。要是有人等餐,她就得趕緊起身讓還沒吃的顧客了。
看看離下午上班隻有二十分鍾了,柴安安起身往回走。上午她已經請過假了,下午可不能再遲到了。
剛出麵館,柴安安就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她一回頭就看到安容和淩琳正向自己走來。
柴安安擠出笑容來打招呼:“真巧!”
安容和淩琳同時看向柴安安出來的拉麵館,像是相信後麵還有人出來似的。
“走呀。”柴安安不明白安容、淩琳在看什麽,隻有出口摧。
“你一個人來的?我還在納悶,郝執行長怎麽會來這種地方吃麵呢!這條街上從來沒見過他的影子。看來今天太陽是正常從東邊出行的。” 淩琳這話是多了點,不過也沒有什麽惡意。
但凡,當麵八卦的,總比背後八卦的要好的多。這種人你不用防著她,隻在她說話時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就行;當然有心情時還可以閑扯兩句。
柴安安臉上笑容依然,雖然僵了一下,還是順著淩琳的話出口說:“是的,我自己來的,他怎麽會來這個地方。”
“你不是說給他買飯的嗎?怎麽成了自己出來吃了?”安容出口就是不一樣,一點就到要害。
“他沒說他想吃什麽,所以我自己就出來吃了。也餓不著他,真餓了,打個電話讓鈁钜的大廚給單獨做了送上去,也不是難題。”柴安安臉上的笑有了一絲苦澀,隻能怪自己在電話裏沒聽明白是誰就說話;算是對自己想當然的一次教訓。
“是鬧矛盾了!”安容一語點破,不等柴安安和淩琳回話又說:“一段對話在婚禮上撬了陸氏大公子的婚禮。不管是誰幹的,總之你們倆的事鬧的全城都知道了。你如果不嫁給郝麟,可能就得嫁出浪滄城;要不然就會加入老姑娘行列。連吃個中午飯還能各自慪氣,郝麟脾氣不好,你也不是善茬。”
快出小街口時,安安話鋒一轉:“柴安安,你還是長點心!那邊店裏的外賣的不錯的,你買一份帶給郝麟。男人喜歡示弱的女人。”
淩琳一幅好奇的眼神看看柴安安又看看安容,說:“原來秘書長不止是在工作上經驗豐富,對待男人心理這方麵也有經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