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拯救:保密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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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安安明白點什麽了!這楊瑛和媽媽柴郡瑜都是說給這個殷饕一行人聽得,讓別人雖然知道她們很熟,可是就是客主關係。

    殷饕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中等身材,身形微微發福,國字臉上五官端正、大氣,除了那雙眼的眼角微微向下之外,基本都不是柴安安排斥的長輩模樣。

    和柴郡瑜行了官麵上禮節之後,殷饕說:“我們七個人,柴隊你是母女倆嗎?要不一桌用餐?”

    一起吃?怎麽可能,柴安安是最討厭這種官麵上的應酬的。於是,還沒等媽媽柴郡瑜回答,柴安安就搶先說話了:“殷伯伯好,我今天是來回請朋友的,以後再打攪殷伯伯。”

    “自上次婚禮之後,這是頭一回見安安,狀態不錯!年輕就是好,拿得起放得下!”殷饕看到柴郡瑜和柴安安臉都有些僵,忙話題一轉:“那好,既然柴隊的女兒都站出來反對了,我也不勉強了!柴隊,我們先進去了。”

    這殷饕在不經意間就揭了柴安安成為笑柄的婚禮,然後又一句收攏,像是他是無意提起的。可是有意還是無意,明白人還是能聽點什麽的。誰都不願意被當麵回絕,不是嗎?何況這個人又是浪滄城裏真正說一浪滄城不敢說二的最高長官——殷饕!再說了,又是被一個小丫頭回絕。他殷饕又不能失了大度,和小輩們一般見識;那麽殷饕無意間說失了兩句話、提了不該提的事也不算是小心眼的暴露。

    柴郡瑜也順著話回:“殷長官,你先裏邊請。”

    但凡女兒的笑柄都是母親的傷疤。一直帶著微笑目送殷饕進門之後,柴郡瑜臉上的笑僵住,慢慢地從臉上消失。

    楊瑛一直靜靜地在門口看著這一切,她竟然沒有親自來迎接這個城市最高長官;然後來個自我介紹的打算。

    當然殷饕也不可能主動去和一個頭一次見麵的經營業主打招呼。再或者殷饕還不認識楊瑛也有可能。

    這時,楊瑛底聲喝斥了一句:“熱鬧看夠了就把份內的事做好。”

    立馬就有大門邊的迎賓上前領客:“殷長官,請這邊!”

    其實楊瑛是有些錯怪迎賓了,他們還是楊默在時的習慣。往常,楊默親自出來等客時,他們都是站在後麵默默的當人牆背景的;因為楊默三言兩語就都讓顧客很爽的隨他進了門。

    迎賓們怎麽都想不到,今天楊瑛出來對柴氏母女老遠就親熱招呼;對這浪滄城第一長管竟然漠視不前,連個招呼都不打。

    看來這一朝君子一朝臣。不是君主不賢,也不是臣子不臣;而是工作中相處習慣差距太大,糾正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磨合;磨合不了時,就幹脆換一朝臣。這楊瑛還算好的,從上到下,除了炒掉浪滄夜唱娛樂廳的領班。來了個殺雞儆猴之後,對其它的員工都是原職留用。當然,還有一個明顯的區別就是——楊瑛的高層會比楊默要開得多。

    楊瑛當然知道殷饕是誰。這是楊默給她交接時主要介紹的人物之一。

    楊默當時評價殷饕是八個字:“深不可測、敬而遠之。”楊瑛以前經營對高官也是這種態度,這一點她很讚同楊默的觀點。不過她比楊默做的更冷——因為初來咋到,她對高層宣布,任何有來頭的顧客來她都不現身接待。原因就是她不能把大堂經理的事也一起做了。大堂經理的職責就是處理顧客就餐、娛樂時任何的突發狀況。如果來個有身份的人都要她楊瑛自己出來接待,那要大堂經理這個位置做什麽?

    楊瑛的這種搞法也在高層會上明確強調了多次。大堂經理們總得來說,適合的還都不錯。

    所以說,楊瑛出來接待柴氏母女,隻能理解為私交;因為柴安安是她的酒友。現在酒友的母親駕到,怎麽著也得給酒友的麵子!

    且看,這時。楊瑛酒友的媽媽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大門入口,像是一定要看明白什麽東西似的。

    酒友媽媽倒底想看明白什麽?

    酒友媽媽柴郡瑜就站在那看著殷饕的背影消失在燈火盡頭。整理了情緒之後。平靜地說:“安安,以後見了這個人盡量能躲就躲。”

    “好的。”柴安安本想問為什麽,可是想著自己剛才搶媽媽的話已經不對了,隻有假裝乖巧地順從回答。她心理還是納悶的:這是媽媽第一次叮囑自己要躲開一個人。這個殷饕就這麽可怕嗎?不過心裏的話還是不要問出來的好!要不然媽媽又該不開心了。哪天媽媽想說原因時會說的。

    楊瑛這時走近了說:“我們換個地方!點菜了一樣會送過去。”

    “好的。”柴郡瑜母女同時答應了。

    至天楊瑛為什麽提要換個地方,可能和爽快答應的柴安安母女一樣也感覺到殷饕這個人帶來的無形壓力。

    於是,幾分鍾後。柴郡瑜、楊瑛、柴安安就坐在了浪滄夜唱的娛樂廳裏。

    柴安安對楊瑛說:“今天一定是我請。請你和媽媽。”

    “成全你。”楊瑛很淑女的笑,眼裏這一刻閃亮著,像是真正的開心了:“到時你喝到賴帳時,我都給你記著,等你清醒了上門討帳。”

    楊瑛在和柴安安笑鬧間,給柴郡瑜拉開了椅子:“大警官,請坐。”

    “大警官,你這叫法會把我和媽媽叫疏遠的。”柴安安笑著拉開椅子,然後也來了一句:“做東就是不容易呀!楊大老板,請坐。”

    “我叫大警官是因為確實佩服。你這大老板卻怎麽聽怎麽像擠兌!”楊瑛抗義時話也是溫柔的,看來她今天確實開心。

    “好了,我不叫你大老板了,那你的稱呼不改還是有些見外。” 柴安安好像還不甘心。

    楊瑛笑回:“改什麽,我總不能跟著你一起叫媽媽?”

    “如果叫媽媽順口,你也叫。大不了下次我見了你母親也跟著你一起叫媽媽。”柴安安追著輕聲地和楊瑛討價還價,自然也是喜歡這樣的鬥嘴氣氛;因為這時她什麽不開心的事也想不起來。

    “你這算法好像很公平,其實——”楊瑛不說了,其實是柴安安沾光唄;因為柴安安還指不定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她楊瑛的媽媽呢,一年後、兩年後?

    柴郡瑜麵平靜,極淡地笑著,然後說:“楊瑛,你先坐下。我還真有話要對你說。”

    楊瑛就真的坐下了,恭恭敬敬地看著柴郡瑜,做足了一個等著聽教誨的晚輩應該有的表麵姿態。

    “這個殷饕如果經常來你這裏消費的話,你也不能總是裝著不認識。”柴郡瑜像是仔細斟酌了才說的,後麵應該還有話。

    “是呀,不過我現在真沒有心情應酬。”楊瑛回著話,然後又解釋著:“浪滄夜唱表麵看來就是娛樂、餐飲、健身簡單的三塊,其實各個環節都錯綜複雜。我現在就隻是熟悉各個環節,還沒心思顧及到特殊的客戶群上來。”

    “知道你不容易,可也沒想到那麽不容易!”柴郡瑜歎了一口氣:“那就盡量不和殷饕這個人招麵!”

    “話既然說到這個人身上的。那就請告訴我,殷饕的背景!”楊瑛似是在請求,又像是對一個長輩的要求。見柴郡瑜似乎在猶豫,楊瑛又說:“知道這個人的背景了,我才能想到合適的辦法。你是特案隊的高層,肯定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柴郡瑜四周看了看,隻在遠處有零散的幾桌人在用餐。她恢複常態,平靜地說:“他應該是殷氏家族第三代,是官三代。軍隊、官場就是他的靠山、背景。他隻身來的浪滄城已經有三年,家屬欄裏麵隻有兩個字——保密;曾經的工作經曆裏也是——保密;一連串的保密,好笑的是連曾用名都是保密。私下裏隊裏年輕的一輩戲稱他為——保密官。”

    “什麽是應該是?”楊瑛追問,顯然她對柴郡瑜話裏的每一個關鍵詞都聽得很入耳。

    柴郡瑜繼續耐心解釋:“就是不確定,隻是我個人的猜測。每個人的檔案上都不會明確的寫著自己的靠山、背景。我是根據他的姓氏,加上其它的事推測的,也就是你今天問起,我就說了。平時和同事之間我們都不聊這些的。”

    “你的推測?有關他的事?他為難你了嗎?”楊瑛這話是帶著關心的。

    柴郡瑜繼續以同樣單調,平靜回複:“那道是沒有。我有一次出特勤時,有一個曾經浪滄城駐軍首腦問了殷饕在浪滄城怎麽樣,問我怎麽看殷饕這個人。這個人現在已經是軍方舉足輕重的人了。看得出他對殷饕特別關切。”

    “這個人肯定也姓殷。”柴安安插話了。她一直專心的聽著,這時插話是因為她也明白點了,媽媽剛才為什麽叮囑自己以後要躲著殷饕。

    “對,姓殷。”柴郡瑜說到這時,自嘲的笑了笑:“你以為我什麽都知道,其實有背景的人要真正隱瞞什麽時,也是很難知道明細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