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拯救:飛出去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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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瑛看的那個背影是個特意加座。
加座在浪滄夜唱是經常的事;因為在高峰期會經常客滿。加座基本都是雙人的、簡易的情侶座——是在大堂正常桌植被做隔斷的中間的一米左右寬的空隙裏加。加座之後就成了兩個大的普通桌中間夾著一個加座,就成了三桌連,並不影響通道。
所謂特意加座是應顧客指定位置在不影響餐車通行時又不在普通座位間的座位。以前要這種加座是為了方便看節目的。
今天楊瑛看到的這個加座,卻剛好被一根柱子擋住了通往主台的視線。
不過多看兩眼時,楊瑛已經明白了,這個人其實是在等待。
等待什麽呢?
如果沒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來等柴安安喝醉的。這個人今天坐的有點遠,可能是不想驚動柴安安,比上次透著小心。
也難怪要小心,自己做了不能饒恕的虧心事。想著這些,楊瑛給柴安安倒酒,然後又問:“安安,我收拾了你說的那個壞蛋,你會心疼嗎?”
“不會,你收拾了他,我付雙倍的飯錢,然後再付手痛錢。”柴安安說話時兩眼放光,好像她已經看到自己恨的那個已經被打的“嗷嗷”叫了。
楊瑛饒有興趣,問:“手痛錢!什麽是手痛錢?”
“我打過他的,每次手都很痛。他的骨頭很硬,感覺打他時他感覺不到痛,我而我自己痛得不行了。所以,姐姐,你如果為我出手,你這細皮嫩肉的肯定也會痛。”說到這時柴安安又趴在桌子上對楊瑛說:“姐姐,你可以不出手的,讓楊益壯兄弟倆上就行。記得上次他和楊默交手時,好像是平手。兩個楊默上。那全肯定就不會輸了。我好希望看到他輸。”
“楊益壯兄弟倆當不了兩個楊默。你這一說我還真不能讓益壯兄弟上了。他們倆現在是幫我穩住軍心的,不能隨便輸。”楊瑛收斂起臉上的笑,一層天生就有的世外落漠朦上了她的臉。
柴安安朦朧間看著楊瑛,苦笑了一下:“姐姐,我也就是一說,不方便出手就不出手!反正他就是那個樣了。我不收拾他。他那麽囂張下去,終有一天還是會有人收拾他的。”
“安安。你已經不止一次叫我姐姐了,是真把我當姐姐?”楊瑛這叉開話題的本事有些跨度太大了。
“我什麽時候叫你姐姐了?”柴安安話停住了,然後想了想就笑了:“我確實叫你姐姐了,不過不是有心的,就是那麽順口就叫了。我不希望你聽到我叫姐姐,你就想起不開心的往事。”
柴安安都想扇自己嘴巴了。
“我喜歡聽。你也應該這麽叫!”楊瑛話有些動情,她想起了楊珞雖然和她前後差了幾分鍾出世;可是從小到大都楊珞對她楊瑛當姐姐尊重著的;不管楊珞在別人麵前有多霸道,在她楊瑛麵前那就是乖順聽話的妹妹。這一點楊瑛自己都不明白原因,是楊默總結出來的。說她楊瑛臉上有一種神態是別人不忍違背的——就是楊瑛收斂起喜怒靜靜地看著對方時的神態!楊默說他自己每次看到這樣的楊瑛時就想著有朝一日為她死了也心甘。後來,楊珞墜崖後——楊默和楊瑛去楊珞墜崖的崖頭給楊珞過第一個沒有主人在的生日……酒後的思念讓楊默不經意間說了很多對楊珞點點滴滴的記憶。他說楊珞最怕看到楊瑛收起臉上喜怒時的神態;因為楊珞會感覺自己那麽暴戾,然後會覺得自己渺少的微不足道。楊瑛也是那次才明白楊珞從小到大乖順姐姐的不是原因的原因。也就是那次,楊瑛明白楊默的成長記憶裏——楊珞強勢占有了他腦子裏幾乎整張記憶的硬盤;而她楊瑛也就是那麽一個飄忽的神態時有時無地存在於楊默的腦海裏。楊珞是個乖順的妹妹,後來也多次在楊默麵前懺悔自己不該管不住自己的感情;楊珞多次酒後說過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姐姐楊瑛……總之,從那後。楊瑛沒有再和楊默去那個崖上一起喝酒。都是兩個人叉開了時間去,形成了要不就是楊默和楊珞對飲;要不就是純粹的姐妹對歡。
“姐姐,姐姐,你的眼神是透明的,帶著許許多多閃亮的透明。”柴安安有些癡迷的話把楊瑛拉回了現實。
“哈哈哈——”看著楊瑛如夢初醒的樣子,柴安安笑出聲了,有些掩飾不住的小得意。說:“姐姐你今天是不是比我先醉了?不過你的眼睛能讓我看到很多很多的東西,像是我的經曆,又像是你的不開心。”
“我會好好活著,那樣楊珞才會安心,才會有可能出現奇跡。” 楊瑛的話和柴安安說得好像不是一碼事,可是她舉起杯時,柴安安也同時舉起了杯子。
對酒傷心時,酒是一樣的酒,灑裏泡著的傷心卻是各有戳心之處。
楊瑛是覺得今天的酒喝得有些急了,她如果以自己的速度喝,喝到天亮了也不會醉。她這種喝酒的節奏多年了都沒有人打亂過。可是和柴安安喝呢,柴安安節奏快,楊瑛上次堅持住了,可是今天晚上她卻隨著柴安安改變了節奏;所以這時的楊瑛雖然明白自己的節奏改變不是好事,可是在柴安安那一聲聲“姐姐”裏,她選擇了忽略自己的堅持。
“明白了,姐姐說有奇跡就是有。我也和姐姐一想相信,多一份相信,就多一份希望。希望的小宇宙變得強大時,奇跡就出現了。”柴安安在給楊瑛倒酒,別看她醉意朦朧,可是倒酒時手卻特別穩,這讓在不遠處一直注視這一桌的楊益壯眼裏也有了讚許之。
就在楊益壯盯著柴安安倒酒動作時,有一雙眼睛帶著黑的不滿盯著楊益壯。
楊益壯在浪滄夜唱以前能暗中盯住這個像小體育場一樣龐大的娛樂廳,也不是普通的人。有異於常人的敵視的眼光射來,楊益壯當然能感覺到的。楊益壯回視著那個敵視眼光時,隻見那個人已經轉身看向了柴安安和楊瑛那一桌。顯然那個人看到楊益壯的眼神之後也好奇柴安安那一桌發生了什麽事。
當看到柴安安挺直著身子在穩穩地倒酒時,那個認真模樣,像是在做一個重大的化學實驗!那個人眼裏也似乎和楊益壯一樣有了笑意——他好像了解這樣的柴安安,連倒個酒都這麽認真時,離醉倒已經不遠了!
楊益壯這時麵恢複正常。以前楊默在時,他們兄弟在楊默身邊隨時聽候命令,沒有任何編製,像兩個影子人,可是也跟著楊默學到不少東西。現在楊瑛直接把他們倆推到了台前,他們都沒有給楊瑛掉鏈子,說起來還是多虧楊默對他們多年的栽培。
現在,在楊益壯的心裏,楊瑛雖然和楊默表麵的生疏異常、矛盾重重。可是有什麽事了,兩個人肯定是統一戰線一直對外的。
再說了,楊益壯認為不管形式是什麽樣,楊瑛肯定都是公認的是楊默的,楊默也是楊瑛的。那就是不管是楊瑛在還是楊默在,對於浪滄夜唱他楊益壯都要看好。今天,楊益壯已經接到楊益強的消息,說藥膳堂那邊來了殷饕,安保部要全力保證那邊的安全。那娛樂廳這邊就相對來說安保勢力要單薄一些了。再加上,今天楊瑛又在廳裏用餐了,楊益壯那是對每一個客人都分析到位了的。現在,最重量極的人物可能就是——刻意加座在楊瑛附近這一桌的這位金主。
楊益壯對這個人也有一定的了解,這個人雖然來有次數少,也不算是新客人了,每來一次都會鬧出點什麽事的。最初一次來,這個人變戲法似的帶走了柴安安。那時楊益壯就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郝麟!可是查不出任何其它底細時,楊益壯懷疑過郝麟不是真名。可是真名後來也沒查出來;因為沒有威脅到浪滄夜唱的利益也就沒有創根追底。再後來郝麟自己亮出了一個明確的身份——鈁钜的執行長!難怪,大財團的首席,出手闊綽一點也算是正常。卻不多說郝麟和柴安安鬧出來的家喻戶曉的花邊新聞……楊益壯記得郝麟最近一次來——就是扛走了醉酒的柴安安。如果按這麽推測的話,那麽今天這個郝麟應該又是這個目的。那麽事件也能控製——讓他扛走就行了!
楊益壯隻所以確定郝麟的目的,那是因為他多看柴安安兩眼都收到了郝麟的敵視眼神,就隻能說明郝麟對柴安安的關注程度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
那麽,本性忠厚、穩重的楊益壯當然想著會成全郝麟的這種境界;因為上次楊瑛沒有阻擋郝麟帶走柴安安。
楊益壯正放心的讓事態順著自己的想法發生時,事情出了他的預料。
開始的步驟是重複的。
柴安安還是像上次那樣喝得趴到了桌子上睡著了。
郝麟也是站起來和楊瑛點頭打了個氣招呼之後想著扛柴安安走的。
隻是在郝麟手剛碰上柴安安時,楊瑛手裏的酒離開杯子成團型對著郝麟飛了過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