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拯救: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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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麟後來多天都沒想明白柴安安這一笑是什麽意思。在他看來那個簡單的有些笨的柴安安根本不用花多少心思、費多少口舌就能騙回身邊。隻是在多天的等待中都沒有見到柴安安來上班時,郝麟感覺柴安安沒有那麽好操縱了。

    夜魂的消息是柴安安沒有出過浪滄夜唱俱樂部。

    難道多天來,柴安安就窩在房間裏不出門?郝麟不相信柴安安的性格能窩得住。他每天晚上去都浪滄夜唱娛樂廳,奇怪的是經常坐在角落處喝酒的楊瑛也不見了。

    柴安安神奇的失蹤之後,郝麟求見了郝玉如。

    郝玉如好像答應了郝麟的請求。

    當天晚上就約請柴郡瑜一起用餐。

    用餐地點是薏園的一個包間。

    當雪衣苦瓜上來時,柴郡瑜喝了一口之後誇道:“這個味道多年來都是最能清心的。”

    “是呀,這也和你多年來胃口不變有關。”郝玉如很是客氣。

    柴郡瑜隱隱感覺今天的氣氛和平時完全不對,她直接出口:“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的。”

    郝玉如淡笑著說:“那我就直說了。是郝麟來找我了,他希望見安安。”

    “安安不想見郝麟。”柴郡瑜回複的很快。

    郝玉如的臉依然帶著一絲笑,隻是這笑僵了一下:“那好,換個方向問,安安在浪滄城嗎?”

    “在。”柴郡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雪衣苦瓜,並沒有喝人家的嘴拙這一說似的。

    “在浪滄城的話。郝麟應該能見到她,除非你從中作梗了。”敢直接指責柴郡瑜,這浪滄城裏可能隻有郝玉如了。

    “你要這麽說,我也認了。”柴郡瑜看著雪衣苦瓜的杯子,生怕看著郝玉如時,自己的回答會說不出口似的。

    郝玉如:“浪滄城裏別人幹涉也就罷了。你不應該幹涉。”

    柴郡瑜:“安安是我女兒,我反而認為浪滄城裏隻有我最有權力幹涉。”

    郝玉如:“你還真說得出來。”

    柴郡瑜:“我有什麽說不出來的?我做什麽事都問心無愧。”

    郝玉如:“問心無愧?郝麟成為孤兒是你一手造成的,他又多可憐。你知道嗎?好了,你還問心無愧我也相信;浪滄城裏誰不知道你是鐵石心腸。”

    “你這是在誇我!”柴郡瑜自己按了“服務”又要了一杯雪衣苦瓜。

    服務生敲門進來之後,出去了,不一會兒就送來的一杯雪衣苦瓜。

    看著門關上之後,柴郡瑜才說:“你說是我造成了郝麟成為孤兒?”

    “難道不是嗎?”郝玉如覺得自己說的沒錯,氣勢更是逼人。

    柴郡瑜嘴角冷笑了一下,說:“你的是非觀真的隨著你的地位改變而改變了。鷹十一是自殺——像她那樣的人不自殺也是被監禁一輩子。”

    “她們那次劫獄成功了,是因為你出現,才改變鷹十一的行為。”郝玉如翻起了當年的舊帳。

    “就算當年鷹十一被成功劫獄。她也會一直生活在陰暗裏。她不是因為看到我出現了才自殺的。她是因為不能麵對自己的真正身份。”柴郡瑜說到這時,直視著郝玉如轉換了話題:“原來你心裏是這麽想的,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責怪我。今天終於說出來了。按你這一說。後來你哥哥失蹤也是我的過錯了。我還是那四個字——問心無愧。再說了,這個道理我不說你也明白的,鷹十一的真實身份一查出來,她不能麵對還和她成長的地方的人文有關。你們是一個地方的出來的,難道想不明白鷹十一行為的真正原因?竟然說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那麽大的能耐嗎?”

    郝玉如沉默著。或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過。

    柴郡瑜也不再說什麽;雙方確實需要冷靜了。

    郝玉如竟然叫來了酒,喝了一杯之後,她說:“陳年往事不應該提的,是我不夠冷靜。我就是想讓你把安安許給郝麟,算是給郝麟一個補償。”

    又是沉默。

    第二杯雪衣苦瓜喝完之後。柴郡瑜說:“安安是我的女兒,她是個人。不是說我想給誰就能給的。我再說一遍,是安安自己不願意見郝麟。”

    “看在咱倆的交情上,讓安安見一見郝麟也不行?”郝玉如的話不講理隻講人情了。

    “抱歉。”柴郡瑜簡單回答了兩個字,意思很明白。

    “那請你看在郝彬如的麵子上讓安安見郝麟!”郝玉如這又扯出來了自己的哥哥。

    “我不拿女兒賣人情。”柴郡瑜斷然回絕,然後說:“我私人不勸郝彬如什麽。”

    “郝彬如是因為你失蹤的。”郝玉如這明擺著是為了郝麟要和柴郡瑜秋後算帳了。

    “不是,郝彬如是因為去破島失蹤的。他雖是多年的臥底,可是在冊的特警,那是他的義務。”柴郡瑜想了想壓底了聲音:“再說了,因為郝彬如的功勞,我已經對你郝玉如網開一麵了,如果講私情,這已經是最大的私情了。實話告訴你——摸掉你在警局的身份,讓你做一個名正言順的少奶奶,這雖然是我做的,可不是我的意思。”柴郡瑜這麽說就是不想讓郝玉如認為她是有人情可講的了。也難怪兩個人後來有什麽事都會在一起商量,原來柴郡瑜竟然幫郝玉如幹了這種事。

    “那是誰的意思?”郝玉如顯然對柴郡瑜的話有了興趣。

    柴郡瑜聲音很底:“是穆sr的意思。”

    “穆sr?拿穆sr說事。你給我摸去警局的身分時,穆sr已經殉職了。”郝玉如不相信的理由十分的充分。

    “別忘了,我一來浪滄城就一直跟著穆sr,後來穆sr又和我成了夫妻。他對你兄妹的安排早就透露給我了。說是你真心維護陸薏霖,有一天能成全時一定會成全你。”柴郡瑜說到這時,想了想又說:“你別以為你做的事穆sr看不明白。那時你帶著血書和薏園的員工堵浪滄城特案大隊的門就是為了替陸薏霖消災。那時穆sr就事後告訴我,說肯定是你策劃的,也沒有事先通知特案隊做準備。不過穆sr說過不怪你,如果陸薏霖能棄惡向善,少一個臥底多一個光明的引路人也是值得的。穆sr說希望你就是陸薏霖的光明引路人——這些年來,你也做到了,當年連白粉都敢藏的薏園還真就沒出什麽出格的事。”

    “當年血書堵門是不得已的事,我並無私心。” 郝玉如的話說得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柴郡瑜聲音並不大,卻句句有力:“有沒有私心你自己明白,當時穆sr有多被動我是知道的。穆sr不讓我去現場,說怕員工看見我之後會更激動。可是事後我知道你是自始至終都在場。”

    郝玉如看向了穿外的夜——她承認當年血書堵浪滄特案大隊的門確實是她一手策劃的。

    …*…

    當年——那件事還是起因於柴郡瑜。

    陸薏霖癡迷於柴郡瑜,在柴郡瑜的房間裏受了刀傷。

    陸薏霖的意思是要給柴郡瑜壓力,示意郝玉如想個辦法。

    郝玉如的辦法就是堂而皇之地逼向整個特案大隊。

    郝玉如明白要堵特案大隊的門首先要把那條街都堵上。

    真正圍觀看熱鬧的陣式擺在了這條平時暢通無阻的大道上。人都過不去,何況車?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一個娛樂行業的公司會在短時間內搞出如此陣式;而且相當的有秩序!

    透過圍觀的人牆,會發現有幾個統一服裝的分隊:小站領中山服的保安方隊、粉紅上衣裹黑邊下身是黑一步裙的服務員方隊、湖蘭套服白櫥帽的櫥師方隊、戴著保潔圍裙的保潔員方隊……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竟然薏園的樂隊在街中心非常投入的吹、打、彈、唱……就差沒擺個大土缽等著圍觀的行賞金了!

    估計圍觀的人裏有很多不明所以;不是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是城市過節專門組織的街舞隊!可是今天什麽節也不是。看見特案隊門口橫幅的算是一知半解;就等著看大熱鬧。

    穆明劍卻知道這是對浪滄警界的莫大諷剌!是耳光抽到了他穆明劍的臉上:如果陸薏霖躺在床上人事不醒,那又是誰替他陸薏霖幹了這件事?

    不過這時的穆明劍沒有心思關心這諷剌的若大愚意,也沒心思追究幕後操縱的人!他在心裏估計著來人的數量,差不多五千左右;在他的腦子裏,薏園兩個分店,加上其它幾個分公司有五萬人之眾。

    這才來了五分之一呢!穆明劍在內心安慰著自己;同時也是提醒自己:如果不盡快解決,可能人會越聚越多,事態會更嚴重!

    車子離特案隊的大門還有四五百米的地方已經不能進去了。穆明劍下車快步的往前趕去,程佳音小跑著跟著後麵!

    老遠就見成銳迎了過來,剛走近就匯報著情況:“薏園的人來了,沒有幹別的,除了有人在那表演之外就是堵路;血橫幅封了隊裏的大門。五分隊的人已經到了一半,六分隊的已經在路上了。我們隊裏的兄弟很多都擠在旁邊看熱鬧的人郡裏,沒有進去換警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