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磨礪:離弦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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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緊張,也不完全肯定。”柴安安其實也隻是猜測一下。

    路露沒法被安慰似的,她接著快速地說:“你這一說,我們自己如果走不出去,就可能無法生還。這測試也太狠了,還真是成了離弦箭了。把我們折騰的回不去,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嗎?難道這個代號離弦箭的成員都隻要能飛洋過海的超人?如果真是那樣,不進也罷,畢竟我們都是凡人。”

    “其實這隻是野外生存的一課,並沒有多大的威脅。狼雖然殘忍,可畢竟是底等動物。如果我們後麵是實彈追蹤的部隊,那才叫殘忍呢。”柴安安想了想又對路露笑了笑。

    見路露心情不佳沒有想說什麽的意思,柴安安又說:“不管怎麽樣,反正我很知足的。畢竟我在途中遇上的是你。你是我在特戰部隊裏最信認的一個戰友。如果你進了離弦箭,我也希望自己能被選上。我想和你一直做戰友,至到我和軍旅生涯告別。”

    “有同感。”路露把衣服放在一隻手拿著,對柴安安伸出手。

    柴安安也伸出手,兩隻手擊掌,然後緊緊一握才放開。

    路露的情緒也明顯的好轉。

    氣氛瞬間緩和了很多。

    兩個人接著又是兩手把衣服扯平,盡量掌握著離火近點又不烤壞衣服。

    由於坐的很近,路露掌握好了離火的距離就看著柴安安的左手。

    半響之後,路露說:“狼齒劃過你的手背,當時也沒流多少血,結痂也快。今天結痂洗掉了,怎麽看著沒長平?”

    “可能是要留點紀念了!沒關係。這種經曆也不會很多,留一道紀念我能接受。”柴安安笑說,明顯的是在安慰自己。

    當凡是個人對自己的手都是珍愛有加的。柴安安隻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她現在為了這道疤痕難過也高有用。

    “你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多了這道疤痕就是多了一道風景。” 路露原來也是會說好聽的話安慰人的。

    “感覺你在作詩似的。這道疤痕聽了都會感覺到榮幸。”柴安安笑著更是說著十分誇張的抬舉路露的話。

    “酸——都很酸,比衣服上的味道還酸。”路露突然說了這個字。然後兩個人都笑出了聲。

    這笑聲讓連日來的困苦都變了基調。

    也是的,本來就是很苦的日子。如果相互抬舉能讓對方開心一下,那說話酸點又能怎麽樣呢?

    不自知樣,改變不了實質的問題,可是能讓對方開心一笑就是最大的收獲。

    在衣服烤得半幹時,兩人發現身上的內衣到是幹的快多了。

    兩個人手也舉的累了,就把外套穿上了。

    “腿有些麻了。我們也四處走走,給男兵們望望風。”路露站起來。

    “我們還不能一起去。不能讓火熄了。”柴安安想了想又說:“四個方向,北方是我們的來路。剛才男兵們著重看了東西南三個方向,說萬裏無活物。你就在高點的地方活動活動腿就行了。”

    “好的。”路露站起來走向高處。

    沒走多遠路露又回來了,說:“我們倆還是盡量不落單的好。就算沒危險。可是感覺太孤單。”

    “那就再烤烤衣服,背對著火也很舒服的。”柴安安說著,然後扯過一把幹草過來鋪下,自己坐上去之後說:“來,坐下。那樣腿就不麻了。”

    路露心裏一暖,順從地坐下。

    不久之後,三個男兵在不遠處喊話了:“我們能過來了嗎?”

    “能。”路露和柴安安同時大聲回複,然後站了起來。

    三個男兵這泡洗的時間也不短。回來時,各自也都麵貌一新。

    費雲航皮膚顏比路露還深。不過濃眉大眼,不掩男子帥氣。

    古一行皮膚要白一些,五官還算端正,眉宇間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書卷氣。

    丁國盛是三個男兵中皮膚最白的,眉清目秀的,如果從影反竄個角應該也能成一道風景。可這樣的男人,偏偏也成了特種兵。隻所以被選上了,應該也有過人之處。隻是柴安安和路露都不曾發現而已。

    三個男兵烤衣服時,柴安安和路露去周邊逛逛了,最後坐在最高的山丘頂部看遠方。

    遠方很遠。

    沒有盡頭。

    五個人當天吃了一頓熟食,烤鼠肉。

    路露說是人間致美之味。

    柴安安笑而不語,她喜歡路露這樣的性格,質樸、純真!

    “這鼠肉,從見了就吐到吃出人間美味,真是一個殘忍、難忘的過程。”說話的是古一行。

    自從洗出真麵貌之後,男兵們開始都不敢直視兩個女兵。可是自從開始烤老鼠肉就慢慢地正常起來。甚至也和以往一樣,有時開個小玩笑。

    五個人算是在這個湖邊休整了一天一夜。

    讓丁國盛最遺憾的是一直沒有在湖裏看見過魚,要不然他能讓大家再償償魚的味道。那話裏的意思是隻要看見魚他就能捕捉到。

    路露的意思是對於丁國盛捕魚的本事,她要吃到魚了才相信。

    柴安安到是信了,因為南方淡水河多,生活在河邊的孩子從小都是以戲水、捕魚為樂的。

    吃不上魚,路還得往前走不是。

    於是,五個人又出發了。

    由於有了火石,這一路再也不用吃生鼠肉了。而且她們也有了一個新的工作,就是一路撿能燒著的東西,不管是草還是動物的糞,隻要是幹的,他們都撿。

    那撿了放哪裏呢?

    看他們一人手裏有一個草編的大袋子。

    這是憑空變出來的?

    不是。

    是丁國盛的手藝。半幹的草撮成繩子再編成袋子,丁國盛幹這事時像一個專業民間織袋人。路露和柴安安都由衷的佩服,揚言一定要學會。

    往後的行程,他們又恢複白天趕路,晚上睡覺的習慣了,就算有狼來,他們有生著火,也不怕狼了。

    就這樣走著,過著,又是五天。

    叢林!

    又見叢林。

    五個人是逛奔著進入叢林的。

    叢林生活相比草地上,當然是豐富得多了。

    不說別的,就是吃的方麵就要豐盛得多。

    進入叢林的第二天,就進入高山區,柴安安竟然挖到了一株十五公分左右的人參。

    “這真是太出人預料了!人參的葉子竟然長這個樣子。我都走過去了,竟然不認識這是人參。安安你是在城市長大的,怎麽認識這麽多的植物呀?這一路來哪種能吃,哪種不能吃,我們都聽你的,還從來都沒有吃錯了。”路露的喜悅總能感染每個人。

    “是呀,我家就是山腳下,都沒有你認植物認得多。”費雲航附和著路露的話。

    看著手裏的人參,柴安安也是十分開心,恨不能立馬償到鮮人參的味。聽到路露和費雲般的話時柴安安補了一句:“慶幸,我媽媽從小就喜歡買這些書硬往我腦子裏塞,說我最缺少接近大自然,隻能從書上補充。被強迫久了之後,我自己也有了興趣。”

    見路露和三個男兵以一種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柴安安笑道:“一時間沒有水,我們也不講究了。把土擦幹淨,然後就分著吃了。鮮人參味道應該不錯。”

    柴安安說著就十分認真的比量著,然後下刀很快的把人參分成了五段。

    一人一段吃在嘴裏時。

    竟然沒有一個人叫苦,都是皺著眉頭的笑意。

    也是的,相對於他們走來的近一月的日子,這人參再苦那也是甘之如飴。

    叢林真是好。

    晚上他們又幸運的吃上了烤野豬肉。

    現在,五個人都感覺生活越來越美好了。

    甚至一路上都是說話聲、笑聲不斷

    也就是他們這種動靜,基本到的地方小動物之類的都自動逃竄,省得他們看見了就想動手。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動物:比如蛇。

    當丁國盛把烤蛇送到柴安安和路露麵前時,柴安安說:“不餓。”

    沒辦法,柴安安確實從小就怕這個東西。為了生活,她可能會動手除之,可是在有其它的食物時不會再去吃。

    路露表現很好,大口吃了。

    不知不覺中,再次進入叢林已經九天了。

    習慣了這樣生活的五個人,情緒上已經很正常了,就像他們本就是在這土生土長似的。

    當看到一個水泊時,他們很是驚喜。

    路露問:“這次是女兵先洗還是男兵先洗?”

    “還是女兵先!男兵下去之後,整個水都變了了。”古一行的話總是不緊不慢,是個善於編冷笑話的人。這話是自損式、誇張式地謙讓。就算再髒也不可能讓河水變個顏!

    “我也同意,女兵先洗。”丁國盛舉手投票。

    “我同意。”費雲航舉手投票。

    “那走呀,安安。”路露摧著柴安安;因為已經是數天沒有清洗身上的汙漬了。

    柴安安是五個人裏最不會說笑話段子的那一個;所以在五個人中她總是最冷靜的那一個。或許冷靜了就想得多、看得遠。

    這時她突然說了一句:“趴下。”

    然後全部快速趴下了。

    路露問:“怎麽了?”

    “有人。”柴安安話語裏十分警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