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3 回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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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完表姐的電話,我又看了會兒電視,就想回臥室睡覺。這時,手機又響了,我以為一定是表姐憋不住,要告訴我她說的重大好消息。於是,我沒看就接聽了。可是,卻傳來了劉成的聲音。他說:“小萬,周扒皮又來了。他還想給他免單。”

    “給他免了幾次了?”

    “三次了。自從王隊手下的那個蘭蘭來了以後,他來找她好幾次了。每次來都是酒菜錢和其他的消費一分不給,給蘭蘭倒是挺大方的。”劉成說。

    “那不行,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這小子也真是好意思。沒錢就特麽的別來,來了就讓他交錢。實在不行就趕他走。這麽個二皮臉子,可真是服氣了。”我對劉成說。

    劉成答應一聲,我也就沒放在心上,進臥室了。躺在床上我還在想,表姐這是要唱哪一出,還挺能憋的。如果在往常,她早就不等我問就說了,可是,她這次還真是能放的住話。不說就不說吧,最晚她憋不到明天晚上。於是,就脫了衣服。這時候我想到了阿嬌給我的襯衫忘車上了,就想算了,明天早上再拿吧,睡覺。

    忽然,手機又響起來。我想這次一定是表姐了,可接聽後還是劉成,他說周扒皮不走,這次點的菜還不少,他問了一下差不多有一千多塊錢,有他的幾個朋友在一個豪華包間裏喝酒。周扒皮要見我,還說我不可能不給他這個麵子。還說劉成這是故意的刁難他,不是我的意思。我就說讓周扒皮打電話給我,劉成說周扒皮不打。

    掛了電話後,我找到周扒皮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對他說我們經營海上皇宮也是有成本的,劉成這樣做沒錯,是我讓他這麽做的。但是周扒皮對我說:“萬叔叔,你可不能對你的侄子也這樣。我幹爹張大帥活著的時候,我連吃加拿的,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說個不字。再說,我今天有兩個朋友,你不能讓我栽了麵子吧。”

    “朋友?你哪裏來的朋友?”

    “是正陽縣過來的。還記得那個錢曼娜嗎?是她派來的特使。”

    “錢曼娜派來的特使?錢曼娜不是成植物人了嗎?”

    “癌症不是還有治好的麽,植物人也有站起來的一天。”

    一聽是錢曼娜派來的人,我就感到驚奇不已。植物人也能說好就好?她派特使來青島幹什麽,難道還有野心嗎?於是,我對周扒皮說:“你們慢慢喝吧,這頓飯算是我請了。”

    當我重新躺在床上的時候,忽然覺得心裏挺煩的,這個錢曼娜怎麽會好起來了?還是她並沒有好,隻是來青島辦事?但無論怎樣,我都應該弄清楚他們的真正來意才行,因為錢曼娜摔成植物人,與我們當初的追打是有直接關係的。於是,我再也躺不住,一咕嚕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就要出門。在下樓梯的時候,迎見了聚會回來的姨媽。姨媽問我這麽著急的下樓,是要去幹嘛?我說去趟海上皇宮,有點事。

    姨媽就說:“都這麽晚了,你可要小心。”

    “放心吧,姨媽。”說完,我就繼續下樓,然後上車往海上皇宮疾馳而去。

    到了海上皇宮,我把車停好,就要往裏進。剛走了幾步,就有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人問我:“你是在這裏住宿的還是來娛樂的,怎麽現在才來?”

    我以為是這裏的保安,可是仔細一看並不認識他。於是,就問:“怎麽?你有事?”

    “我是陪我們老板來的,他們現在正在裏麵喝酒,還不知道啥時候出來。讓我在這裏等著。我想問一下這裏麵有沒有雞?”

    “怎麽,你想吃雞呀?”

    “是那種雞。我想找一個來車上玩玩,閑著也是閑著,無聊的很那。”

    我又打量他一下,又看了看他的車牌,真是正陽縣的,於是,我明白了,這是周扒皮宴請的客人,讓司機在這裏等著,他們隨時可以走。於是,我就問道:“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你進去問一下不就清楚了。”

    這人就說:“我進去了,怕正好我們老板出來要走,找不到我那還不是要扇我耳光呀。謝謝你,等會再說吧。”

    我進去以後,先找到王隊的那些姐妹,告訴外麵那輛車裏可能有生意,有閑著的不妨去搭訕一下,說不定還能發點小財。於是,就有姑娘跑著去了。幹這生意的,都想多賺幾個,誰也和錢沒有仇。

    我又直接去了大廳,找到劉成問了下周扒皮的情況。劉成說:“周扒皮和服務員說了,你答應請客的。”

    我問劉成:“周扒皮帶來的這兩位朋友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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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認識。看著有點怪怪的,就是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

    “劉成,他們是從正陽縣而來,還是開車來的。而且你想不到是誰派他們來的。”

    “是誰?”

    “是錢曼娜。”

    “錢曼娜?她不是成植物人了,這兩個人又是怎麽找到周扒皮的?”

    “錢曼娜有可能是好了。她知道張大帥已經死了,周扒皮是張大帥的幹兒子,以前錢曼娜和張大帥鬼混在一起的時候,周扒皮沒少來過,所以,錢曼娜和他早有聯係。所以才派人來找他的。”我這樣分析說。

    劉成不解地說:“錢曼娜派這兩個人找周扒皮幹什麽?”

    “你忘了,當初錢曼娜摔成植物人,都是因為我們追他們太緊,最後才把他們逼到了荒郊的一座二層樓上,你帶著人說是在保護她,其實還給我們留了方便,不然她也不會摔成植物人。剛才周扒皮說他們是錢曼娜派來的特使,我不知真假,就過來了。”

    “難道錢曼娜要回來尋仇?”劉成沉思著道。

    “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們現在還不能得罪周扒皮,要從他的嘴裏弄清楚錢曼娜的計劃和目的。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做到有備無患。錢曼娜並不可怕,關鍵是他哥哥如果出手,就是麻煩。”我點燃一支煙,慢慢地說。

    劉成點頭稱是,但是又奇怪的說:“如果是錢曼娜的人我應該認識,因為他們在這裏住了不是一天兩天。”

    “錢曼娜成植物人這麽些年了,她原來的人還跟著她喝西北風呀,早就各奔東西了。這些人有可能是她好了以後,又重新招收的。”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呢。”

    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劉成談了。從正陽縣來的這兩個人我們先不要驚動他,明天讓範斌去找周八皮問問情況。這也是我今晚給他免單的目的。相信周扒皮不敢隱瞞什麽情況的。等範斌了解到情況,我們再做安排。劉成聽後,很讚成我的意見。

    於是,我就裝作去給周扒皮敬酒的,想去見識一下那兩個人。劉成說:“這樣不會讓那兩個人看出破綻?”

    “酒店老板給客人敬酒很正常,我們還要和周扒皮很親熱,給足他麵子。這樣,才能讓周扒皮痛痛快快的告訴我們真相。”於是,我和劉成就提著一瓶白酒進了周扒皮他們所在的包間。

    周扒皮一看我們親自來敬酒,自然興奮地呲牙咧嘴。當著他們的麵,我又重複了給他免單的話。他更是激動地都光喊我叔叔了。他的虛榮心和自尊心都得到了滿足,相信明天範斌去就很容易說出這兩個人來的目的了。

    和劉成出來以後,我就走了。

    到了廣場去找我的車的時候,正好走過正陽縣的那輛車,這時,隻見剛才過來的那個女的從車上下來了,衣衫不整,頭發蓬亂的。我就知道他們的生意已經做完了,於是,就裝作什麽也沒有看見,上了我的車。

    回到姨媽家的時候,姨媽還沒有睡覺,正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就問道:“姨媽,你怎麽還沒有睡覺?”

    姨媽雙眼呆滯的說:“我睡了,可是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表姐站在一個沒有人煙的大山裏,正在大聲地找媽媽。她是迷路了,還是遇到難處了?我就擔心起來,再也睡不著了。”

    我立即安慰姨媽說:“姨媽,晚上的時候我跟表姐通電話了,他告訴我一切都很順利,還簽了一個大單。可高興了。還有一個好消息沒有告訴我,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沒事,你快回去睡吧。”

    姨媽看著我的臉問:“她真的沒事?那我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那是你想表姐了,表姐也想你了,說不定就會回來看你那。”

    在我的一再安慰和勸說下,姨媽這才又回了她的房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