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 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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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表姐有點懵,但還是在到了上班時間後,第一時間去找了廖總。表姐時而悲憤,時而哭泣,把整個過程都講述了一遍。廖總聽的很認真,並且還把寫字台上的紙巾盒往表姐的麵前推了一下。表姐就抓起幾張,都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擦著。
廖總當時並沒有說什麽,甚至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有。等表姐哭完了,廖總才說:“小宋,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好受一些。想不到我這個侄子這麽混賬!”
廖總站起來,明顯的看到他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他在地板上踱著步,又說道:“小宋,我會認真的調查處理此事的,你放心,我一定要給你伸冤。”
表姐說:“我現在也無心工作。廖總,說句實話,我長這麽大,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對我欲行不軌的人,我是第一次碰到。我感到廖凡太下流了。你不想開除他也可以,但是必須要讓他給我賠禮道歉,要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也太惡心人了。”
廖總這時候又像是哄孩子一樣:“小宋,你放心,我一定讓他給你賠禮道歉,一定不能輕饒他。你先回去安心的工作,我馬上就讓人去找他。”
表姐這才把臉上的淚水擦幹,走出了廖總的辦公室。她回到銷售辦公室的時候,張瑋和芳芳都站了起來。看來,張瑋已經把這件事情和芳芳說了。因為從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芳芳臉上始終有一種微笑,很有親和力的那一種,當初表姐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才決定聘用她的。而現在她的臉上很嚴肅。
芳芳默不作聲的給表姐倒了一杯水,知道表姐喜歡喝茶,還放了一點茶葉。然後放在表姐的麵前,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張瑋也是一句話也沒說,坐在寫字台前,雙手托腮的在想著什麽。
好久,表姐才說道:“你們不要因為我影響了工作,該看資料的看資料,給上網找客戶的找客戶。你們不能比我,沒有業績的話,將來就是死工資,掙不到提成的。”
表姐就雙手抱胸的仰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麵院子裏的風景,還有來來往往的人們。她覺得很委屈,很苦惱,但是虎子不在跟前,又沒有可傾訴的人,隻有讓眼淚默默地往肚子裏流。如果虎子在這裏的話,她一定會撲在她的懷裏大哭一場的。
麵前的張瑋和芳芳是可以傾訴的,但是,他們年齡太小,何況張瑋知道的比自己都清楚,就是說話,也就是罵幾句。其實,表姐已經罵了,嘴上也罵了。但更多的是在心裏罵的,幾乎把世上最惡毒的話都罵到了。
她喝了幾口茶水,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了出來。芳芳看到後,過來遞給了她幾張紙巾,說:“姐。不用這麽傷心,這個混蛋廖凡不得好死!”
表姐流著淚點頭:“是,是不得好死,死了下地獄都不要他!”
芳芳看著痛苦中的表姐,鼻子一酸,竟然也掉下了眼淚。表姐就用手給她擦著:“不哭,芳芳不哭。你去你的坐位吧,我一會兒就好了。”表姐的柔弱在這一刻全部的暴露了。
表姐是剛強的,但那是在對待工作,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更有女性的柔情和脆弱。她在哭夠了以後,就坐著看著外麵發起了呆。
快到中午的時候,廖總給表姐打電話,讓表姐去他辦公室一趟。
表姐站起身就走了。她知道這一定是廖總找他的侄子談過話了,再找她,就是要征求她的意見,看看給廖凡一個什麽處分,或者用什麽方式給她道歉。
一進廖總辦公室的門,客氣的讓她坐下,然後對她說:“小宋,我剛才找廖凡談過話了,他說的和你說的出入不小。”
表姐說:“事實在這裏擺著,怎麽還會有出入呢?你沒有問問他頭上是怎麽受的傷?那個三樓的牆角裏還有血跡那。張瑋也是最好的見證人。出入在哪裏呢?”表姐的聲音不由得高了起來。
廖總就說了,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從張瑋的身上開始的。廖總問表姐還記不記得那天提醒過她,說張瑋夜裏不睡覺,經常在女生宿舍的門口亂轉悠的話?表姐點頭。廖總又說,廖凡曾經抓到過他,還對他進行了教育,所以,張瑋對廖凡懷恨在心。這樣,廖凡在正常巡視的時候,就遭到了張瑋的暗算。張瑋就對你說是廖凡對你欲行不軌,被他抓了個正著。
廖總歎了口氣,又說道:“小宋,這不符合你所說的是廖凡進了你的房間,張瑋把他抓住的話。如果是那樣,張瑋為什麽不當時就告訴你或者說是第二天告訴你也行,中間隔了幾天才和你說,是什麽意思呢?因此,這個情節可以排除。”
至於在保安室,廖凡摸表姐的手,或者說是不讓表姐走,廖總是這麽說的:“因為你們是一起從總公司那邊過來的,廖凡對你有一種親近感,所以要留你多坐一會兒,目的是和你說會話,並無惡意。其實,是你誤會了他。”
表姐聽到這裏,“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廖總,你是在袒護廖凡!”
看(%正版4p章M%節上!
我不存在袒護。你這樣說,他那樣說,無憑無據,我也不好斷定呀?小宋,以後都在一個公司裏上班,我看這件事就到這裏算了,你再追究下去,也是沒有證據,都是各說各有理的事。我看也沒有實際意義。再說,你是個女孩子,負麵影響要比廖凡的大。還是到此為止吧。”
廖總剛說完,表姐就怒氣衝衝地下了樓,然後向保安室跑去。她要當麵質問廖凡,為什麽不能好漢做事好漢當?為什麽血口噴人?
正在她往保安室跑去的時候,張瑋和芳芳因為不放心表姐,老早就在窗子上看著她。於是,就立即從樓上跑下來,把表姐了攔下了,但是,表姐就跟瘋了一樣,勁頭也特別的大,芳芳一個人都不能抱住她。張瑋也在前麵擋著,這才把表姐弄回到了辦公室裏。
表姐坐在沙發上,可能剛才太過激動,用力也有點太猛,這回頓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她不敢相信廖總就這麽相信廖凡的話,這麽明明白白的替他說話,倒好像是表姐誣陷了他一樣。她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單位,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窩囊氣?她這時是欲哭無淚,欲罵無聲。
表姐由瘋狂變得冷靜,由惱怒變得淡然,慢慢地,她笑了,笑的很冷很冷。眼睛裏沒有了淚水,有的隻是蘊含著的堅強。
在這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廖總的態度,知道不會給做主,更甭說伸冤了。她作出了一個決定,與其在這裏受這樣的侮辱,受這樣的窩囊,不如立即就回青島。在青島,有親人的安慰,有虎子的胸膛可以靠,虎子還會為自己洗清不白之冤,會為自己報仇。可是,在這裏,隻能是忍氣吞聲。
於是,她對張瑋說:“去那個機票代辦點,給我買一張回青島的飛機票。越早越好,不管是晚上的還是夜裏的都行。”
張瑋並沒有動,認為這是表姐的氣話。
表姐忽的一聲站起來,從桌子上抓起車鑰匙,“蹬蹬”地就下了樓,然後開著車就衝出了大門。
表姐一刻也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她回青島,然後公司那邊也不去了。她要去虎子的海上皇宮也行,去歌廳也行,去當名副其實的老板娘。然後幫助虎子,把事業搞好。一邊再準備著結婚的事。
張瑋和芳芳追到樓下的時候,表姐已經開車出了大門。他們眼望著揚起的塵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