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 睡醒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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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成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到了小街。我讓他隱蔽好,如果發現,及時聯係。我就靠在椅背上,拿出了一支煙點上,這個時候,我問馮軍:“抓住這個李豪紳後,怎麽處置他呢?”

    “弄死他。”

    “弄死他?那我們豈不是都背上了命案?將來公安局要抓我們,自己也因為殺了人,正天惶惶不安的。想個辦法,讓他死在錢曼娜的手裏。”對於如何處置李豪紳,這兩天我沒有少費腦子。弄死他,很容易,也很解氣。但現在畢竟是在法製的約束下生活,平白無辜的少了這麽一個大活人,要找他的人有的是。那不是要抵償一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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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問馮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今天中午請客,把錢曼娜的人一塊請去,在吃飯的時候,一個勁的對李豪紳表示感謝。具體感謝他什麽呢,到時候再臨場發揮。這樣,讓錢曼娜的人在場,回去就會跟錢曼娜匯報。錢曼娜對他有了疑心以後,就會對他采取措施。”

    馮軍說:“這樣太複雜,也太不能讓人解氣。”

    “借錢曼娜的手把他除掉,怕是比我們殺了他要解恨的多。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氣的不行,想捉住他就要了他的命,但是現在想想,會給我們自己留下後患。你想,公安局找我們,錢曼娜也要找我們,你說,我們還能有好日子過?”我又進一步對馮軍說。

    馮軍說:“誰背著一條人命生活也不會輕鬆的。但是,這個人也太可恨了,就應該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這也叫清理門戶,消滅叛徒。”

    “我們不是生活在真空裏,要剝奪一個人的生命,我們還沒有這個權利。”我有些無奈的說。然後又道:“就按照我說的意思辦吧,請他吃飯。”

    忽然,我們看到範斌撒開腿就往這邊跑來,我立即啟動汽車,等範斌上車後,我就緩緩的開動了。範斌說:“他們的車出來了,李豪紳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們兩個瞪大眼睛幫我盯著點,別跟丟了。”我對他們兩個說。有讓馮軍給劉成打電話,通知他馬上跟過來。

    在一個叫金牛超市門口,他們的車停了下來,接著,李豪紳下車,又從後排坐上下來了一個人,司機也下了車把門鎖上了。這樣,看清楚他們總共是三個人。等劉成趕過來以後,我就把我的想法和他說了,他完全同意。因為劉成也是有原則的,不想讓自己的手裏沾滿血跡。

    我坐車上等著,說:“你們把李豪紳請出來以後,就讓他上我的車,馮軍看著他。再讓兩個人上他們的車,讓司機跟在我們的後麵,然後就一直往海上皇宮開去。

    請李豪紳很容易,很快馮軍和範斌就一邊一個護衛似得把李豪紳從超市裏麵請了出來,然後,就讓他上了我的車。李豪紳上車後,一看是我,就立即耷拉了腦袋,他說:“萬經理,你想把我怎麽樣?”

    我努了下嘴:“你問他們。”

    馮軍說:“李豪紳,你說對於叛徒應該怎麽處置?張大帥活著的時候是怎麽做的。你最清楚吧?”

    “是沉海。”李豪紳說。過了一會兒,他揚起頭說道:“早死早超生,你們就看著辦吧。自從離開海上皇宮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準備。”

    範斌這時候說:“小子,你老實點,會成全你的。”

    李豪紳指著範斌的鼻子說道:“你特麽的算什麽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什麽本事也沒有,靠嘴皮子活著,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範斌火帽三丈,抬起手來就要打,李豪紳把頭一伸:“你打,也就是特麽的給老子撓撓癢!”

    馮軍把範斌的手按住:“不要動手,這可是我們請來的貴賓。”

    範斌咬著牙說:“到地方再給你過年,你特麽的先嘚瑟著。”

    到了海上皇宮以後,找了個房間讓錢曼娜的那兩個人進去,好茶好煙的招待著。應兄弟們的要求,把李豪紳請到大廳裏,讓大家和他“親熱親熱。”

    我沒有進大廳,不然李豪紳會認為是我指使的,那樣的話,我等會再扮演其他角色就不真實了。

    李豪紳被帶進去以後,把他的雙手綁在了後麵,又把他的頭上蒙了一塊黑布,然後,輪番上陣,開始和他“親熱”起來。大家都把積鬱在心中的憤怒一股腦的傾瀉在了他的身上。特別是那個被打骨折的兄弟,拳頭都打出了血印子。

    這個李豪紳也算是條漢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喊叫一聲。

    大家都打累了,然後給李豪紳鬆開綁,又給他用水衝了臉,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就把他請到了包間裏。我和馮軍、劉成早就等在這裏了。而且,正和錢曼娜的兩個人談笑風生。

    李豪紳進來的時候,酒菜已經上齊了。我對他說:“李哥,你和兄弟們剛分開幾天,就這麽親熱的說起話來沒完,你看,就等你了。”說著,就舉起了酒杯:“謝謝你啊李哥,來幹杯!”

    大家都舉起了酒杯看著他,他弄不清是啥名堂,也隻好舉起了酒杯,然後,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緊接著,馮軍、劉成輪番的敬他,嘴裏一個勁的說著感謝的話,李豪紳就在不知不覺中,喝了一杯又一杯。

    這時候,我說:“李哥,多謝你及時的跟我們聯係,使我們沒有遭受損失,多謝多謝了!”說著,就又給他倒滿了一杯白酒。他剛剛蒙頭被打了一頓,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又接二連三的喝了這麽多酒,早就暈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他端起杯子,還不時地附和道:“應該的,應該的。”

    錢曼娜的兩個人,一個開車不喝酒,另一個也喝,但他弄不清我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敢放開膽子喝。這時,我就趁著劉成和馮軍勸李豪紳喝酒的時候,對這兩個人說:“李哥是個講義氣的人,真是鐵哥們。他去了你們那裏以後,幫了我們不少忙。來,我敬二位。不喝酒的話可以以茶代酒。”

    就這樣,我們速戰速決,在李豪紳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的時候,就送客走人了。李豪紳上車的時候,劉成故意過去對他說:“李哥,以後有情況盡量的早點打電話給我們,以便於我們有充分的準備。”

    李豪紳招手說:“好好,謝謝,謝謝啊!”

    送走他們以後,我們就又回到大廳,弟兄們正在吃飯,大家都說可出了這口惡氣。遺憾的是,沒有要他的命。我對大家說:“錢曼娜會要他的命的,大家等著瞧好吧。”

    去抓錢曼娜的那天晚上被打腿部骨折的兄弟很是不解的問:“李豪紳這麽壞的一個人,幹嘛還要當成貴賓招待?打死他我都不解恨。”

    劉成過來對他說:“打死他簡單,但是我們卻背上了命案,這個陰影會陪伴我們一生的,我們沒有必要親手殺了他,有給我們報仇的。”

    我喝酒了,所以不急著回去,但是馮軍沉不住氣,非要走。說什麽我也沒有依他,就讓劉成給我們準備了地方,等兩個小時以後睡醒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