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 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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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表姐起晚了。我無所謂,早起晚起都一樣,可是表姐就不一樣了。她一天不辭職就要守一天的規矩,何況還是堂堂的副總,上班晚了總歸不會太好。再說,好多人都知道我來了,他們會說表姐和我親熱了一夜,早晨都起不來床了。
表姐說:“虎子,起來跟我去食堂吃早餐。願意睡就吃完了再回來睡。”
我嘟囔著:“我不吃了。困死我了,我還要繼續睡。”說著,就翻了個身,繼續睡起來。
表姐不再管我,就獨自出去了。時間不大,她又回來了:“早飯我給你放這裏了,你什麽時候起來就什麽時候吃。”接著,就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表姐的床真是舒服,我真想就這麽永遠不醒。但是,表姐走了以後,我卻再也睡不著了。現在,我就是被這個病折磨著。昨天晚上,也欣賞了,做了心理治療,也吃藥了,做了藥物治療,而且又是擁抱又是做遊戲的,這麽大的刺激,可是我的生理狀況依然沒有任何的改善。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心裏頭充滿了絕望。
如果真的治不好,就不能耽誤表姐,因為我愛她,就希望她一輩子幸福快樂,我不能以愛的理由占有她,卻缺失最起碼的生理需求。那樣的話,我要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一生,表姐豈不是更加的痛苦和無望。因為沒有了生育的條件,表姐不是要當一輩子老姑娘?
當然,我現在要積極地治療,還不是和表姐攤牌的時候。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盡一萬分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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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那就起床吧。我穿上衣服,洗了把臉,這個時候才想到沒有帶任何的生活用品。我是雙手空空而來。趙總還夾著一個公文包那,不知道他裏麵放著什麽機密的東西。於是,我就用表姐的牙刷刷了牙。然後,給她清洗了好幾遍,才又放在原來的地方,我是怕表姐刷牙的時候,聞到煙味。
早餐是大米飯。看來生活習慣就是不一樣,在青島,人們都喜歡喝小米粥,這裏看來吃大米的人多。有黃瓜醃製的鹹菜,還有一個雞蛋。這早餐挺豐盛的。也不知道趙總在哪裏吃的,食堂一定會給他開一個小灶的。中午就去找他吃飯。
剛剛吃完飯,表姐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問我昨天晚上去幹什麽了?我說哪裏也沒有去,就在宿舍裏老老實實地等你了。我問她怎麽了?她說廖凡昨天晚上去醫院了。我說去就去吧,誰還沒有去過醫院呀。表姐說:“廖凡昨天晚上可能被人打了,一根肋骨骨折,還聽說吐血了。”
我說:“這有什麽大驚小怪,像他這種人,早晚會被人打死。”
表姐說:“我懷疑是你幹的?”
“我幹的?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就是這樣想,也沒有時間和條件呀?要知道,我一步也沒有離開你的宿舍。再說,這個廖凡現在不會說話了還是怎麽的?問問他不就知道了。”我故意用著急的口氣說。
表姐說:“我懷疑是你,所以問問,不是就不是吧,至於這麽著急麽?廖凡說了,是他自己從床上掉下來摔得。”
我就知道廖凡不會說是我打得他,如果他敢這樣說,保證還有挨揍的時候。再收拾他,就不這麽和他麵對麵了,讓他挨了揍還不知道是誰揍得。
掛斷電話我在想,這個廖凡這麽一身肉膘,咋這麽不經打呢?我還沒有打過癮,他就去醫院了。下次再打的時候,光捶他有肉的地方,讓他疼的要命,還看不出傷來。
過了一會兒,趙總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辦公樓廖總的辦公室。我問有事呀?他說沒事,過來閑聊一會兒,還說我如果有事就算了,不能影響到我和表姐的談情說愛。我說真是笑話,表姐早就去上班了,我一個人正無聊得很那。
於是,我就從表姐的宿舍裏下了樓。來到廣場,我看到好多人在扯線,仔細一看,正有人爬到牆上安裝監控探頭。看來公司光芒生產了,還沒有來得及安裝監控。我冷笑一聲:哼,按這玩意什麽用處,不但花錢,還要有人管理。真是浪費,不過我也暗自慶幸,昨天晚上多虧找了廖凡。如果今晚去找他,就是廖凡再說是從床上掉下來摔得,也有人不會相信。因為我初來乍到的,沒事去保安室幹什麽?我就會成為最大的嫌疑犯。
我上了樓,到了廖總辦公室的時候,門是關著的,辦公室裏都在用空調,關門很正常。我敲了幾下,傳來廖總的聲音:“請進!”我才推門進去。
進屋後,聽他們正在談論廖凡受傷住院的事。隻聽廖總說:“據我了解,廖凡昨天晚上沒有喝酒,他又沒有什麽精神方麵的疾病,怎麽會從床上掉下來?即使是掉下來,床離地麵也就是半米高,怎麽還摔成骨折?更讓人不解的事竟然還有內傷。這不是中了邪了?”
趙總說:“這不是廖凡自己說的嗎?那還能有錯。好了。反正他現在在醫院裏治療,又不是多嚴重的傷。我們就喝茶吧。”
廖總拿出一桶好茶,說:“這叫雲霧茶,聽說還有保健作用。”於是,就用茶壺泡上了。然後放在茶幾上,我們就都坐在沙發上,圍著這把茶壺。看來廖總喝茶還是喜歡用茶壺。
等泡個差不多了,廖總要往茶杯裏倒,我趕緊搶過了茶壺。在家裏是晚輩負責倒茶水,在單位裏,是誰的官職小誰負責。我哪一條也是伺候人的料。不如就自覺一點,省的讓廖總心裏不痛快。
趙總喝著茶水,自言自語的說:“說是讓廖凡滾回青島的,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弄了個自殘什麽的?”
趙總剛一說完,廖總就搖著頭說:“這怎麽可能,廖凡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弄這種把戲的。”
“我也就這麽一說。但是,又沒有別的解釋。他有可能怕回了青島抬不起頭來做人。如果他有這樣的想法,我們還真是要慎重的對待,實在不行就征求一下小宋的意見,讓它留在這裏算了,不過,要按照製度給他個處分,扣他一個月的獎金。隻有這樣,他以後才能改正錯誤。”趙總一邊考慮著一邊說。
我是不能插話的,因為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不過從廖總的臉上,看出他的內心是滿意的。過了一會兒,趙總問我:“小萬,你經營的那些項目很需要人手嗎?”
“當然需要了。”
“你需要也不能挖我公司的人吧?”趙總一本正經地說。
我急忙說:“我哪有呀?公司的人哪有看起我那點小生意的,也沒人願意去,我也沒有這個心思。”
“還說沒有這個心思,現在都讓我的一個副總辭職了,說是要去你那裏給你幫忙。你這樣做,我可真是想不到的。你現在的事業是做大了,可是當初沒有我的幫助你能發展起來嗎?我這不是把你培養起來了,你卻又挖我的人才。”趙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是換了一種口氣,是溫和的,也是笑著說的,但是對我來講,分量卻很重。聽他這麽一說,我倒成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趙總說的沒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他讓我承包了公司食堂,後來又讓我當年一分錢也不拿的承包了萬豪歌廳,還撥給了我叁拾萬元當做流動資金,沒有趙總的支持幫助,我哪會有今天?
還有就是趙總讓我在辦公室工作了那麽長時間,雖然沒有學到多少東西,但是個人氣質和隨機應變的能力卻在潛移默化中有了很大的提高,舉止言談都得到了提升,這對我來說是更加寶貴的財富。
這樣想來,我不僅僅是忘恩負義,簡直就是背後插刀了。我突然有無地自容的感覺,但是,我還是仰起頭來,很堅定地說道:“趙總,你這樣說,我還真是有點冤得慌。”
趙總看著我,笑道:“別當真,喝茶吧。”